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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花繁木暖-第50部分

小说: 花繁木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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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马师爷如此兴奋又紧张,穆柯公子获救有望,但是后续的工作更艰巨呢,如何逼迫被关押在女牢的钱千金吐出真话?还不可以刑讯逼供,留下半点伤痕?

    阿花请了马师爷上楼,李氏娘抱着穆宝儿在窗前看风景作陪,但是并不插话,起个避嫌的作用。

    不过,穆宝儿可是个喜欢看热闹的,小脑袋总是往母亲的方向转,支楞着耳朵,想要听懂什么似的。

    李氏姥娘都听得浑身发冷呢孩子,你确认这个话题你感兴趣?

    “嘶——这丫头——”,老太太完败,低声嘟念一句,丢弃了帮闺女避嫌的小心思,急忙忙逃下楼去。

    “啊——啊啊——”,楼梯上,传来穆宝儿很不甘心的抗议声,就算是他完全没听懂,也不能剥夺人家小孩子聆听的自由啊?

    “哦哦乖宝儿,咱们去找妹妹玩啊……”。李氏抹一把冷汗,心里嘀咕:自家天真任性的姑娘,什么时候变心狠手辣了?一定是被马师爷传染的……

    其实阿花的法子,真心算不得心狠手辣,因为上级有指示的嘛,不可以出现半点伤痕。

    被人密谋算计着的钱千金大小姐,生平第一次参观瞻仰了一下女牢的风姿,并且极其荣幸的,成为女牢中为数不多的居民之一。

    “别挨我!你们是什么东西?我是邻县钱县令家的大小姐。别把你的臭手挨到我!”

    千金很郁闷,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女牢头厌弃的不行。宁可自己跌跌撞撞在黑洞洞的过道里摸索前行,也不肯接受女牢头的“搀扶”。或者叫“招架”?

    只恨自己掉入清水县衙女牢,这要是换到邻县,看不扒了她们所有人的皮?

    俩牢头互相暗示一下,摇摇头,到女牢摆大小姐的谱儿,这还是见到的头一位。

    那就继续摆吧,上面有命令,不能给这小姐留伤痕,不能苛待。连穿戴的衣裳首饰都完好无损,分配的牢房还是个小单间,简直“五星级”待遇啊!

    走过关押女犯的大牢房,趾高气昂的钱千金终于慌了,难闻的气味,幽暗的光线,锈迹斑驳的铁栅栏,和从栅栏里伸出来的几十只黑手爪……

    “求小姐救救奴婢吧,小姐发发善心。救了奴婢出去,奴婢愿意为小姐做牛做马……”。

    “咯咯,来了个大小姐,稀罕啊……”。

    “让老婆子摸摸这衣裳的料子。啧啧,老婆子识货……”。

    ……

    钱千金被一只黑手爪扯住了裙子,惊恐的大叫起来:“啊——疯子!打出去!”

    叫谁打出去呢?俩牢头只当没听见。

    “你——还有你——砍了她的手!快!”

    “黑手爪”立刻生气了。黑乎乎的铁栅栏后面站起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子,手里依然没放弃裙角儿。伴随着她的站立,裙子被提起来。露出千金里面的浅粉色亵裤……

    “凭啥砍俺老婆子的手?摸摸你的衣裳料子就砍手,你比县老爷还威风啊?”

    露着半拉亵裤的钱千金,被婆子扯得身子贴到了铁栅栏上,一时间,更多的黑手爪摸了过来……

    被更换了新指令的俩牢头可不会听千金的,懒洋洋开口:“喂,你们长长眼,这位可是邻县县令家的千金小姐,虽说在咱清水犯了事儿,可是,你们要敢得罪了她……”。

    “嘁——千金大小姐?到咱清水犯事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众犯人把黑手爪放开,却没放弃鄙视一番。

    “嗬嗬?千金大小姐犯事儿?犯得是抢汉子的事儿吧?还是偷银子?杀人?”

    个个拿自己的罪名往千金身上套,不能欺负,嘴头上沾点便宜总是可以的。

    千金此刻双腿发软勉强站到了过道正中,距离俩牢头可近了,简直呼吸可闻,都不嫌弃……

    那位刚刚自称“奴婢”的身影,终于也缩回了伸出的黑手爪。

    牢头架起瘫软的钱千金往里走,还好心的解释:“喏,那个婆子,原先给人绣成衣的,杀人罪;那个疯癫的,给她公公下鼠药;那个丫鬟,啧啧,收了别人的银子,把自家小姐引出去祸害了……”。

    “嘿嘿——哈哈——呵呵——”,疯癫的女人再次发出诡异的笑声。

    这哪里还需要刑讯逼供?稍稍走了这么一趟,钱千金就被吓尿了。

    只不过,此刻,她尚且没有懊悔自己一时冲动或者处心积虑前来清水找穆柯算账,她心里的仇恨更重了。

    要不是穆柯反悔退婚,她钱千金此时已经嫁入穆府,成为受人尊敬的穆少夫人,怎么可能身陷囹圄被一群丧心病狂的女犯人嘲笑羞辱?

    可惜,仇恨之火,也不能改变小牢房的简陋昏暗,身子疲软的钱千金,被俩牢头架进来,丢下地,拍拍手,离开……

    还没等完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好好打量一下“单间”的布置,钱千金再次尖叫起来,疲软的身子装了弹簧似的原地蹦起,扑向刚刚进入的铁栅门。

    “咣——”,可怜的小姐,前胸与脑门与膝盖骨,都与铁栅栏来了一个亲密接*吻。

    “回来!死婆子你们快回来!出去!我要出去!跟我爹说,跟我娘说,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一只耗子从手背上爬过而已,至于凄厉的超越疯婆子的笑声吗?要注意素质啊姑娘!

    两个“死婆子”牢头很忙的,脚底下抹油都嫌走得慢,还肯回来被指使被奴役被谩骂吗?笑话!

    “闹吧闹吧!等闹得没劲儿了,就不狂了。”

    “可惜了那身好衣裳,在地上滚的,哎!洗不出来喽!”

    ……

    果真,就像两个女牢头的经验之谈,钱千金经过了长达三个时辰极度的惊吓恐慌,并万分鄙弃过房间的恶劣之后,竟然委委屈屈的缩在“单间”的木床上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割腕

    外面被友好看管住的钱县令夫妇,也经过了好一番兵荒马乱的动静,才算想起来安排给小姐送饭那茬子事儿。

    特么的就不该一脚迈进清水县来,钱县令后悔的前心贴着后背,虽说有知府大人镇着,县衙内外没人敢明着给不痛快,但是,即便你让灶上做点什么好吃的,都要被下人推三阻四,多付银子都不管用,你得等,自家丫鬟婆子去做?好啊,你等锅灶有空闲的……

    何况两个老主子目前也没了充分的自由?

    钱千金的贴身丫鬟们也都被另外看管起来了,没办法,案发现场她们也在啊,且做了人证……

    所以,前来送饭的就只有一个跟随钱家夫人的粗使婆子,食盒里勉强凑了三菜一汤,跟断头饭一般的待遇。

    实在是忙啊,知府大人和一干手下也在呢,灶上的婆子很能分清楚谁先谁后……

    好在,钱千金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对于三个菜送人断头的说法也根本不知晓,一盏油灯点起来,热腾腾的饭菜还挺诱惑她的。

    被三个婆子眼睛盯着吃饭,千金实在是饿得不行才能吞下去,特么的任谁被饿了六七个时辰,还一直折腾,都得不摆谱儿不矫情了。

    还能边吃边嘱咐:“你回去跟我娘说,赶紧,马上,把我接出去!这鬼地方,我可过不了夜……”。

    那婆子唯唯诺诺的应着,时不时抬眼皮看向两个女牢头。

    俩牢头在叹气唏嘘呢。显得心底仁善:“可惜了啊,还没二十岁的小姑娘,下晌儿见到钱小姐还求告要救救她呢,一眨眼的功夫,送饭过去,人就没了……”。

    钱千金一口米饭登时噎在喉咙里,好一顿咳嗽。

    “可不是嘛,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儿?选了个那样的死法儿,啧啧,倒也少受痛。你没见到吗?死透了还挂着笑呢!肯定不怎么疼……”。

    一个女牢头举起手腕子对着灯光翻过来掉过去的看:“这法子得选对地方吧?划破这儿。还是——这儿?一个牢房里的人说,那丫头躺角儿里一声也没出,不疼不痒的就把血淌干净了,地上的稻草都洇透了。抖起来全是血……”。

    千金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冰凉。闷不透风的女牢。还真的是个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啊!

    钱家的粗使婆子也被吓得毛骨悚然,趁着俩牢头转悠到外面去了,低低的叮嘱:“小姐可千万保重身子。这牢里阴气重……”。

    千金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好吧?您还这般吓唬?

    “住口!快滚!跟我娘我爹说,马上把我救出去!我不要在牢房里呆着了!”

    到了这会子,甚至让人觉得还不如大牢房温馨呢,最起码有人气不会留下自己一个……

    可是婆子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能说不能说呢,慌手慌脚的收了食盒,一咬牙:“小姐别急,夫人说,要不然——不告穆柯公子了——”?

    俩牢头瞬间站住了脚步,可惜,暴怒的钱千金一脚踢翻了食盒,从嗓子眼里一字一顿嘶吼:“除——非——我死——!”

    婆子连滚带爬狼狈而逃,暗下决心明儿可不接这送饭的差事了,食盒里面的盘子碗碟都碎的稀里哗啦,还得赔给灶上银钱呢!

    明儿,千金小姐还需要有人送饭吗?

    小憩过后又吃饱喝足,钱千金又开始厌弃这间小牢房了,动作跟习惯了坐牢的那堆女犯一模一样,双手抓着铁栅栏,恨不能把脑袋从缝隙里伸出去……

    脑袋上头发丝里前胸后背,哪儿哪儿都觉得痒,即便被特许了保留一盏油灯,她还是心神不宁,时不时跺跺脚咳嗽一下,希冀着原住居民耗子们,可以识趣些……

    那婆子这会儿应该已经见到了母亲,邻县的衙差们应该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在赶来的路上,然后“沧啷啷——”拔刀,把不开眼的女牢头满脸开花,然后,自己被营救出去,又可以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威风八面……

    只可惜,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又总是太骨感。钱千金望穿了秋水,都没望到半条期盼着的人影,倒是那俩女牢头,隔一会儿就板着脸转悠一遭儿。

    “喂,钱大小姐,给您用的可是我们老姊妹自己的灯油,这要是耗尽了,今儿可没地儿补给,您还不睡?”

    好吧,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钱千金眼珠子都熬红了,终于放弃了期盼,恶狠狠瞪了俩牢头一眼,拖拉着麻爽酸痛的双腿上床。

    油灯,无风自灭。

    半睡半醒的钱千金悚然一惊,上半身用力一抬,却只觉得完全脱力,大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张大嘴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热汗冷汗交汇流淌,她的神智应该是清醒的,可为什么手脚五官全部不起作用了呢?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耳朵边响起两个人的对话……

    “老八,我就纳了闷儿,干嘛非得给这女人割手腕子?淌一宿儿的血可多麻烦?直接用刀‘咔嚓’,多省事儿?”

    “嘁——你知道个啥?用刀‘咔嚓’省事了,明儿这女人的爹娘肯善罢甘休吗?知府大人可是说了,不能留下伤痕……”。

    钱千金毛骨悚然,拼命挣扎,然而,还是无效。

    她想提醒一下:喂——你们割我的手腕子让我流血而亡,不也留下了伤痕?知府大人定然不饶你们!

    那个阴测测说话的老八,仿佛听到了千金的心声,慢悠悠的解释:“女子割腕死的就好推责任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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