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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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氏道。“是了,郡主这几日身体不适未出门,没听说也正常。
这两日人们都在传,说定远侯夫人生病,郡主您趁着侍疾的机会,不仅泼定远侯夫人茶水,还打了她好几耳光……”
后面还有些难听的话,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出来了。
这些话本不打算说给宁氏听,在得知药丸是穆锦晨所赠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现在说了给宁氏听,就是希望她能想办法将这些不利的传言给制止住。
宁氏见不是说穆锦晨,暗暗松了口气。
她看向斐氏苦涩一笑,“刘夫人可信这话?”
斐氏摇头,“不信,若信了,今日也就不会对郡主说这些了。”
听说这些传言后,她还半信半疑着。
可何妈妈当场就说宁氏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
周嬷嬷咬着牙怒,“有些人着实可恨,夫人您受了些委屈半句怨言都没说,他们不但不感激,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害您,真是不能忍。”
斐氏听出些弦外之音来,问宁氏,“郡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夫人,家丑不可外扬。”宁氏苦笑着摇头,面色越发苍白。
“夫人您都被气病了,还瞒着做什么,这不仅误会您,也给世子面上抹黑。”周嬷嬷道。
“是啊,郡主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虽然我帮不上其他的忙,但起码下回别人对我说这事时,我可以帮着向人澄清,不能让传言愈演愈烈。”斐氏也劝。
宁氏长叹一口气,对周嬷嬷道,“嬷嬷,还是您说吧,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说着将头扭去一旁,用手轻轻拭着眼角。
周嬷嬷将事情真相原本说给了斐氏听。
斐氏身旁的何妈妈对宁氏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唉,遇上这样的继婆母,也真是委屈!
事情真相被剥开,斐氏并不意外,这样卑劣的手段在后宅并不少见。
对于汪氏的所作所为,她不好当面来评价,只能在心里暗暗鄙视,更同情宁氏。
“郡主,您也真是不容易。”斐氏唇紧紧抿了下,面有愧色道,“郡主,上次赏菊宴之事真的对不住,都怨我当时脑子进了水,跟在后面瞎胡闹。
这两日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之所以要受这样大的痛苦,是老天爷对我无礼的惩罚。”
“刘夫人,事情过去就别再提了,要是不嫌弃我的粗俗,往后带着刘小姐常来走动。”宁氏道。
“郡主您这是哪儿话,您要是粗俗,我可就没脸活了,往后我定常来叨扰!”斐氏对宁氏的示好,很高兴。
斐氏将该说的话说完,就起身告辞,宁氏还病着,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扰。
宁氏让周嬷嬷备了一匹云锦,说送给刘蔓云做衣服。
斐氏忙推辞。
但在宁氏的坚持之下,她只好连声道谢收下。
斐氏与何妈妈转道去了嘉和堂。
宁氏则让周嬷嬷找来听雨,如此这般吩咐了。(未完待续。。)
第52章:
汪氏早就得知刘御史夫妇来了府上。
她一直在嘉和堂等着斐氏前来。
想着斐氏是来探望她的。
谁料到后来有婆子来禀她,说斐氏由文氏陪着去了秋枫园。
当时她就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不过想想之前的病就是生气气出来的,赶紧喝了好几杯花茶,将心里的火给浇灭了,担心病又有反复。
病了这几日,整个人好像都苍老了好几岁呢,要是再病了,还不得变成真正的老太婆了。
汪氏郁闷的吐槽之际,冬梅进来说斐氏到了。
“请。”汪氏起身,轻轻挥手。
嘴角轻撇了下,眸中滑过不悦之色。
斐氏带着何妈妈进了东次间,笑着道,“定远侯夫人。”
“哟,刘夫人,快请坐。”汪氏也笑得热情。
斐氏笑着入了座。
汪氏又道,“早就听丫环们说刘夫人来我,我一直掂着脚在侯着呢,还以为刘夫人不过来呢。
我一直在纳闷,是不是哪儿得罪了刘夫人呢。见刘夫人来了,我这心啊才放下来,呵呵。”
笑声有些干。
斐氏听出汪氏话中的不满,有些反感。
谁规定我来定远侯府就一定得来你这儿呀?
来看你是客气,不来你又能如何,大不了不相往来就是。
就你这等卑鄙的妇人,我还不稀罕与你结交呢。以前真是瞎了眼。
斐氏对恶婆婆可是十分痛恨的。
刘家虽清贫,斐氏嫁进门之后,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多是她在撑着,可刘家人却瞧不上商贾出身的斐氏。
刘御史的母亲在世之时没少刁难斐氏。
故得知汪氏也是那样令人恶心的婆母之后,再加上穆锦晨的赠药之恩,斐氏的情感天平早就倾向了宁氏那边,对汪氏也生出了厌恶之心。
斐氏笑了笑,道,“定远侯夫人说笑了,自从上回在府上扭了脖子之后。回家后一直病着。差点儿都见不着定远侯夫人了。”
汪氏虽也知道斐氏一直病着,但认为那只是装的,现又见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更不信她曾得过重病。
汪氏也笑。“刘夫人说笑了。”
斐氏正色道。“我是说认真的呢,胡太师帮着请了太医院的向院使,吃了药依然无用。前两日侯爷与郡主世子太客气了。竟亲自去探望,见我病重,侯爷就赐了药方,二小姐又赐了灵药,我这病才好了。
今日我们夫妇二人前来,就上特意向侯爷和二小姐谢恩的,正巧郡主又病了,顺道去探望。”
解释了迟来嘉和堂的原因。
虽讨厌汪氏,却也不想树敌。
“竟有此事?”汪氏大惊。
她只知定远侯是陪着穆锦晨一家去了刘胡二府,至于去了以后是什么情况,她一概不知。
故如此震惊。
“怎么,难道侯爷回来没说给老夫人您听吗?”斐氏惊讶的反问。
这反问中也带了些许的嘲讽。
京中大多数人都知定远侯对汪氏态度冷淡,他有什么事不对她说那是最正常不过了。
噗哧!
汪氏胸口中箭,悄悄咽下涌向喉咙的鲜血。
她讪笑一声,“侯爷天天忙得很,只拣重要的事儿对我说。”
这是暗指给斐氏治病不是重要之事。
“侯爷的确是大忙人。”斐氏见此,不再多提此事,将话题转移,“前些日子也听说定远侯夫人您病了,如今都好了吧?”
“唉,好是好了,不过也差点儿被折腾死了。”汪氏叹了口气。
然后对斐氏说了生病的痛苦。
斐氏跟在后面附和了几句。
说完汪氏的病情,斐氏拒绝了汪氏的留饭,起身告辞。
汪氏也没多留,说了几句客气话,由着她去了。
呸,真是棒槌上街,三天成精!
要不是老娘心善不嫌弃,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女谁理你。
还真将自己当做官太太了,什么玩意儿?
汪氏暗啐着斐氏。
她正想问问冬梅可知定远侯为人治病一事,帘子一动,穆莹莹夫妇快步走了进来。
“正峰,莹莹,你们二人不是说去买东西嘛,怎回来这样早?”汪氏温声问。
“娘,大事不好了,我们哪儿还有心思买东西呀。”穆莹莹气呼呼的往汪氏身边一坐,粉唇紧紧的抿着。
葛正峰则为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咽了下去。
走得太急,渴死了。
“正峰,你还有心思喝茶呢,我心都快急飞了。”穆莹莹见他一脸淡定,心里有无名火在烧。
“莹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汪氏拉了下女儿的胳膊,轻嗔一眼,示意她不该如此说话。
心提了起来,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妻子如此不给面子,令葛正峰眸子里再次滑过恼意。
蠢女人,刚刚要不是因为你,本世子也不会在人前那样难堪。
等着,等本世子飞黄腾达那日,就是你这蠢女人下堂之时。
穆莹莹可不知丈夫心里在想什么,拖长了尾音撒娇,“正峰,还是你来说吧。”
葛正峰温声道,“莹莹,这事还是你说比较合适。”
“好了,有话快说,别磨磳。”汪氏瞪着穆莹莹,声音猛得拔高。
真是矫情,又不是没长嘴巴,自个儿不会说话啊。
穆莹莹委屈的嘴一扁,但不敢再顶嘴,道,“娘,我们二人在凤祥楼包间看首饰时,听到隔壁包间有人在说娘的坏话。说得十分难听,真是气死我了。”
“说娘什么?”汪氏面色一肃,眸子里寒意在聚拢。
“娘,您听了可不许生气啊,要忍住啊。”穆莹莹咽了下唾沫。
她担心等会儿要说的话,会刺激自家娘亲神经病发作。
“你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因几句话就生气,说!”汪氏下意识挺直背脊,开始装逼!
穆莹莹道,“她们说娘您为人尖酸刻薄狠毒。竟使苦肉计想要陷害宁氏。幸好宁氏聪明将您的阴谋给戳穿,还了她清白。
那些人还说宁氏和大哥心胸宽广识大体,被您这样冤枉陷害,不但不说半个不字。您生病时还四处帮您寻医问药。实在是难得的好媳妇。说您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说您活……“
“够了!”汪氏面上表情狰狞,五官扭曲在一起。右手用力一挥,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上。
这些话句句刺耳剜心肝,再听下去,她担心会被气死。
茶水和瓷哭碎片胡乱的四溅着。
葛正峰要不是用袖子挡得快,茶壶的碎片就迸到了他脸上,不出血也得擦破皮。
见穆莹莹将几位妇人所说的话完全复述,他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样蠢得令人发指的。
要是岳母被气死,也不知该去找谁算账。
这一瞬间,葛正峰对汪氏十分同情。
穆莹莹被吓得花容失色,半天才拍着胸口嗔,“娘,您吓我一跳。”
“那几位妇人是谁?”汪氏咬牙切齿。
“娘,我们不认识,我和正峰跑过去与她们争执,她们……”穆莹莹答道。
葛正峰忙截下话头,“岳母,您的身子刚好,可千万不能再生气了,凡事先以身体为重。我们先查查这些话是谁说出去的,再传下去,对岳母您的名声可不好听。”
他担心穆莹莹会将妇人们后面的话说出来。
之前穆莹莹去找妇人们争辩时,其中一位妇人认出他们来,反过来将他们好一顿嘲讽,说他们在定远侯府混吃混喝。
葛家的颜面在那一刻也被人踩在了地上。
汪氏冷笑,“这还用查嘛,肯定是宁氏传出去的。”
葛正峰却摇头,“应该不是郡主,听那几个妇人话里的意思,是今日才听人说这些话的。
方才回来时,莹莹问过门上的于婆子,她说除了大哥和决明昨日去济仁堂请黄大夫,这两日秋枫园都没人出府。
当着决明的面,我想大哥是不会说什么,就算爹怎么疼他,也不会想让这件事”
汪氏眉头紧皱眉,忽然她拍了下桌子道,“是了,之前斐氏去过秋枫园见宁氏,还将文氏给打发走了,二人不知要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