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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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笑容,定远侯心下大定。
他坐在床前,像模像样的为胡铭问诊。
时而合目,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胡云山看他样子倒像那么回事,就想着他是不是真的会治病。
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定远侯这才离座。
“姑父,铭儿如何?”胡云山下意识的问。
“云山,可有空房间,我要告诉圆圆如何医治铭儿,越快越好。”定远侯正色道。
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倒唬住了胡云山。
胡云山忙带了穆锦晨与定远侯去闲置的房间。
汪灵玉坐在那儿发愣,一位圆脸小丫环在她耳旁低语,“夫人,您忘了早上收到的那封信吗?”
“信?”汪灵玉眉头微拧了下,一时不知小丫环说的是什么。
但她很快恍然,就十分不满的骂,“姑母也真是好笑,我家铭儿病成这般模样,也没见她过来瞧一眼,反而是宁氏他们一家人过来了
她还好意思让我做这做那,得罪宁氏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再也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呸!”
想想那日在赏菊宴上丢的脸,汪灵玉就满腹的牢骚。
而且汪氏也明知胡铭生病,都没派人来问一声,真真是令人寒心。
想让自己帮她,门儿都没了。
再说了,眼下儿子病得这般重,她可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
小丫环赶紧闭了嘴,不再说什么。
空荡的房间内只有穆锦晨与定远侯二人。
“圆圆,如何?”定远侯尴尬的问穆锦晨。
穆锦晨从容道,“祖父,我曾在医书看过相同的病例,是一位皇子生了这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位民间的名医献了方子救了皇子。”
“哦,那圆圆可记得方子是什么?”定远侯忙问。
“记得,去年我曾随先生外出给人诊病,那人家的小孩也是抽筋,症状与脉象都与铭表哥一样,先生用的就是那位名医的方子。
当时先生还特意告诉我,此方极好,让我一定要记下,日后遇上同样的病人就可以使用,所以我背的很熟呢。”穆锦晨肯定的答道。
“真是天意啊。”定远侯非常激动。
穆锦晨不再多言,起身开门向胡云山要了纸墨。
很快她就将方子写好,递向定远侯。
并详细解释为何用此方。
定远侯边看方边认真倾听讲解,糊涂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
他就想着,这些年若非闭门造车,而是遍访名医来学习,现在应该也有小成了。
时辰也不差不了,定远侯将方子递还给穆锦晨,二人推门而出。
胡云山带着他们二人返回之前的厅子。
不过,几人还未进屋,就见胡太师与大甘氏亲自引了几位面生的男子出来。
其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最引人注目。
胡太师见到胡云山,就道,“大郎,带古太医与这几位大夫去铭儿的房间。”
“是,父亲。”胡云山面色一喜,铭儿有救了。
穆锦晨轻轻捏了下手中的方子,有些不肯定能不能用得上。
不过,如有他人能治好胡铭,那也是一样。
很快释然。
“古老先生,您也来了?”定远侯冲那位老者作揖,讶道。
老者正是济仁堂的古连方,年已过六旬,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派头。
他并不称古连方为太医,只称先生。
“呵呵,老朽来凑个热闹。”古老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温和一笑。
说着,他就随胡云山一起往胡铭的房间走去。
而向南天等人也跟着前往,他们倒想瞧瞧这些民间不上档次的土郎中有什么好方子。
向南天可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些大夫的。
这群人一走,这边清静下来。
“祖父,刚刚那位爷爷是谁?”穆锦晨指的是古老。
“那是济仁堂的东家古老先生,他曾在太医院做过太医,后来因着某种原因,他辞了太医一职,回来办了济仁堂……”定远侯温声介绍起古老来。
穆锦晨认真听着。
听祖父说话的意思,这位古老先行应该是人品医品皆高之人。
向南天不在,胡太师也没兴趣知道定远侯有没有开方子,几人就这样坐着闲聊,并不提看病之事。
半个时辰后,去看胡铭病情的大夫们都回来了,包括向南天几人。
这些人个个面红耳赤的,看样子是经过一番争执。
向南天几人面有得色,看来是他们占了上风。
古老虽未红着脸,但面有凝重之色,背着双手,似在沉思着。
“如何?”胡太师迫不急待的问。
“回太师,这几位大夫所说的方子皆是下官几人之前用过的。”向南天抢着答。
胡太师与大甘氏顿时面现失望之色。
如此说来,铭儿是真的无救了么?
向南天眸子一转,看向定远侯问,“请问侯爷开的是何方?不如说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饶过定远侯。
定远侯用鄙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未答他,而是看向穆锦晨,“圆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明白,祖父。”穆锦晨对着定远侯恭敬的应。
“让她说?”向南天低头看着圆润润可爱的穆锦晨,满面错愕之色。
“本侯已将治疗思路告诉了圆圆。”定远侯道。
胡云山就在一旁解释了他不能为人诊病的原因。
“哼,故弄玄虚!”向南天鼻孔中嗤出冷气,十分不屑。
古老倒是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向穆锦晨。
穆锦晨看向胡太师,一字一句道,“太师爷爷,眼下应以温补脾肾立法,方用黄土汤。”
说着,就将手中的方子递向胡太师。
胡太师接过方子看了看,面色惊变,拍着桌子勃然大怒,“定远侯,你也太过份了,难道黄土也能入药吗?
我家铭儿乃是金玉之体,你竟然要给他吃黄土,居心何在?”
“什么,给铭儿吃黄土,欺人太甚,太甚啊!”大甘氏也拍着桌子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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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道理
胡太师对定远侯的指责之言,令穆文仁夫妇紧皱眉头。
早知这样,就不该让父亲与圆圆出手了。
定远侯咬牙怒。
胡维荣你个老混蛋,你他娘的不懂医就别在那儿乱放屁,那可不是普通的黄土,可是灶心之土。
幸好只是在心里暴粗口,未直接说出来。
否则定会被胡太师轰出大门。
灶心黄土就是久经柴草熏烧的灶底中心土块,在拆修柴火灶时,将烧结的土块取下,并用刀削去焦黑部分及杂质即得。
灶心黄土具土之质,得火之性,化柔为刚,味兼辛苦,并非一无是处之物。
“哈哈!”穆锦晨正准备向胡太师解释用此方的原因,忽有惊天动地的爆笑声传来。
这笑声不仅让穆锦晨不快,更让胡太师五心烦燥,看向正狂笑的向南天。
只见向南天捊着短须得意的笑着说道,“方用黄土汤!定远侯不愧是定远侯,见解独特,医术高明啊,开的方子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哈哈!”
好一番冷嘲热讽。
这一笑,不由让定远侯也莫名有些心虚,毕竟他也不懂啊。
宁氏夫妇也捏了把冷汗,担心有失。
不仅仅是向南天,在场所有大夫都一脸的疑惑之色,包括古老在内,都想不明白为何要用黄土汤。
“向大人,此方有何不妥?”胡太师问。
“回太师,此方乃是仲景之方,主要是用来治疗由于中焦脾气虚寒所导致的便血病证,用此方来治疗由脾胃虚寒引起的出血症状那的确是疗效迅速,立竿见影。
但铭少爷是抽筋,并非出血,这根本就是两回事,真不知定远侯是怎么想到用这方子来治铭少爷,实在是荒谬至极啊。”向南天挺直了背脊,口若悬河的卖弄起来。
他真的十分感谢定远侯,有了定远侯,才能让他扬眉吐气啊。
卖弄之后,他又看向定远侯,讽道,“定远侯,您要是不会开方子直接说就是,没人会笑话您,可也别拿这方子来糊弄太师啊。
今日幸好有我们几个在此,否则真要拿此方给铭少爷服下,真不知后果会如何呢?”
定远侯坐在那儿也不辩驳,只是用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向大人,笑太多担心脸抽筋,到时老夫可不会出手相救。”
“侯爷莫生气,向某人性格耿直,从不说假话,今日只是仗义直言。”向南天大义凛然的说道。
穆锦晨也没急着说话,只是看向南天像个小丑样在那儿蹦哒。
他蹦哒的越欢,等会儿才会死得越难看。
胡太师当然相信向南天,心中怒火愈成,恨不得上前将定远侯一把掐死。
定远侯啊定远侯,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竟要害我孙儿,老夫与你没完!
穆锦晨看向得意忘形的向南天,软声问,“向大人,您笑完了没?随意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我还有话未说完呢。”
“你……”向南天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恨恨的甩了袖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当众被一个孩子指责无礼貌,这脸丢大了。
穆文仁微笑着点头。
圆圆这话说得好,向南天的确是无礼之人!
胡太师不由多看了几眼穆锦晨,眸中有着讶色。
这孩子,年纪比妙姿还要小,面对这些人竟不慌不忙不惊不惧,这份镇定从容,实非一般人都能做到。
不说这年纪的孩子,就算有的成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宁家教子果然有一套。
看来不能小觑了宁家啊!
胡太师知道穆锦晨自幼在宁家长大,认为她惊人的胆识与稳重,是宁家家教的缘故,并不疑有其他。
这丫头还真像宁氏,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呢!
大甘氏暗地里也冷笑一声。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穆锦晨胆大却不粗鲁,所说之言皆有理,令人无法驳斥。
这样一比,自家几个孙女可就逊色多了。
古老也禁不住莞尔一笑。
定远侯这位小孙女倒有趣,是个妙人!
“穆二小姐,你还有何话说?”胡太师问穆锦晨。
面上仍有怒气,但语气温和了下来。
穆锦晨道,“太师爷爷,祖父说铭表哥的病在肾,肾属北方之水,按中医五行原理,土能克水,所以此症当用黄土。”
咳,比较专业的术语让胡太师有些懵,不明所以。
一旁的向南天听了就嗤之一鼻,颇不以为然。
穆锦晨就解释道,“太师爷爷,按中医中的五行辩证方法,抽搐是由于体内的风邪引起的,用补土的方法来克制水湿的泛滥,水液正常以后,依靠水来生发的木气也就正常了,到时铭表哥的抽搐就会停止,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