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高能-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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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熠依稀想起两年前那晚,自己披荆斩棘破解桑菡的重重防火墙,将触角伸进他的源代码,结果差点被对方搞得系统崩溃。
那天他在微信上嘤嘤哭泣着对李维斯说自己斗不过桑菡,只能躺平任日。
没想到,一语成谶。
真的躺平任日了……
五个小时之后。
桑国庭和何芷舒拖着行李箱下电梯,提前结束了结婚纪念旅行,开门的时候发现电子锁显示有人在家。
“阿菡回来了?”何芷舒打了个哈欠,忍着困倦从行李箱里翻出给儿子和儿媳妇带的小礼物,打发老公去洗澡:“你先洗,我把东西放在阿菡床头,他明早起来看见一准特别开心。”
“哪里就那么着急了,真是的……”桑国庭摇头,脱衬衫准备洗澡,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听见老婆一声低叫,接着飞也似狂奔过来,惊恐地道:“阿菡他……他他他他他……”
“怎么了?”桑国庭吓了一跳,以为儿子被人寻仇了。
“他出轨了!”
“吓?”
惊恐的老夫妻蹑手蹑脚溜进儿子的卧室,只见桑菡光着上身,怀里搂着个披肩发的大美女,美女一只脚伸在被子外头,纤细的脚踝上戴着一根铂金钻扣脚链。
桑国庭瞬间就暴走了:“这扑街仔……”
何芷舒心头一动,一把抱住老公的腰:“等等!那好像……是唐熠?”
“乜话?”桑国庭石化。
夫妻俩定睛看了十秒,默契地同时转身,出门,带上门锁。
“没事,现在小孩子都这么玩。”何芷舒安慰老公。
“是啊是啊,长大了就好了。”桑国庭安慰老婆。
变装什么的,和出轨相比完全可以接受呢!
老夫妻淡定地互相搀扶着去洗澡睡觉了。
宁静的小卧室,未婚小夫夫还在酣睡,完全没有被刚才的插曲惊醒,何芷舒带给他们的礼物就放在床头——两只一模一样的小熊,穿着警服,戴着警帽,一只胸前绣着桑菡的警号,一只胸前绣着唐熠的警号。
两只小熊互相依偎,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又稚气又严肃,仿佛他们的主人。
226、铠甲勇士与十四行诗
226;
2030年的冬天来得格外凶猛; 不到十二月西堰市便下了两场大雪。
山里比市里更加寒冷,宗铭怕后院的花草被冻死,趁着天晴在花园上撑起了暖棚; 总算在第三场雪下来之前挽救了那些当年差点被焦磊拔了种成黄瓜和萝卜的玫瑰。
高速已经关闭了,想要进城只能走省道; 李维斯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看雪化得差不多了; 这天一早便开着保姆车去城里采购生活用品——石湖农场什么都好; 就是地方太偏,一入冬快递就停了,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买。
大人可以凑合; 孩子不能凑合; 奶粉要屯,辅食要买; 还有零嘴、玩具、圣诞节的新衣服……还好宗铭已经彻底恢复健康; 可以留在家里带孩子,不用他又当爹又当妈,背着儿子逛超市。
早上还晴空万里,中午天上便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宗铭饭后给李维斯打了个电话; 得知市里暂时没有下雪,心里才安定了一点儿。
大概年纪越大人就越婆妈吧,瞻前顾后的; 再也洒脱不起来了……宗铭抱着儿子在壁炉前看电视,一边在内心感叹自己逝去……不对是早已逝去的青春。
一转眼宗葳葳已经十五个月了,长得跟粉团儿似的玉雪可爱,和亲爹李维斯那叫一个神似。他的性格也和李维斯像了个十足十,开朗、乖巧,特别爱笑,经常睡着睡着把自己笑醒了,醒来还要抱着大宝剑继续笑上一刻钟。
是的,这孩子不喜欢猫猫狗狗兔子熊什么的,就喜欢李维斯给他缝的玩具大宝剑。宗铭也是纳了闷了,为什么李维斯给儿子做的第一个玩具居然是大宝剑,难道是因为某种不可说的谐音吗?
这货自从结婚以后真是越来越污了!
李维斯被他的yy气了个半死,强制他看了一百多集《铠甲勇士》。于是宗铭终于明白这把破剑叫做“极光剑”,是皇帝侠的专用武器“极光盾”上的图腾幻化而来,当年李维斯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把这样牛逼的破剑。
啊多么痛的领悟!
为这他看了一百多集低幼动画,一百多集!
他恨大宝剑!
然而他儿子沉迷大宝剑无法自拔,宗葳葳坐在宗铭腿上看悬疑神剧,看完一集用大宝剑捅捅他胸口提醒换下一集。宗铭摸到触控板点了一下,百无聊赖地跟儿子一起看。
现在的网剧是越来越离谱了,连悬疑都能拍出来神剧风,反派智商统统都在二十以下,主角金手指……不,金大腿……不,金蛮腰粗得要命,从第一集开始打脸打脸虐反派虐反派,看得人后背一阵阵虚汗直冒——这水平的警察撒出去破案,不是特么的送人头么?
老子牛逼成这样当年都送掉半条命呢!
宗铭对祖国刑侦事业充满浓浓的担忧,抚摸着儿子毛茸茸的大脑袋谆谆教诲:“葳葳啊,看看就得了,别往心里去啊,犯罪分子可狡猾了,千万不要轻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宗葳葳嘻嘻一笑,挥舞着大宝剑叫道:“布吉道,布吉道!”
宗铭看着儿子空白的笑脸儿,深深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这这么大的孩子人和狗都不分清,看什么剧都一样吧,就是瞅个热闹而已。
演完两集,宗葳葳趴在他胸口睡着了。宗铭小心翼翼将儿子放回摇篮里,盖上小毯子,回到壁炉前继续看神剧。隆美尔终于等到机会,趴到他身上占领了宗葳葳小朋友的专属座位,惬意地打起了呼噜。
宗铭一边撸猫一边看剧,投影里主角解开了罪犯设下的谜题,正在贼巢中和大反派尬聊。遵循“反派死于话多”的宇宙真理,对话冗长而平淡,宗铭催眠似的听着,脑海中却慢慢浮现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种种……
离开腥风血雨的刑警生涯已经三年多了,三年多来他一直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休息、复健、打理名下的生意、抚养他和李维斯唯一的孩子……
生活平稳而甜蜜,没有枪声,没有凶案,没有处心积虑想弄死他的对手。每一天他需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不过是适应自己的平凡,以及驱逐自己如影随形的噩梦。
是的,迄今为止他还在做噩梦。
以前他以为这是大脑损伤造成的后遗症,可一年多前于天河确认他体内的e病毒已经彻底被清除,大脑彻底痊愈,之后他却仍旧隔三差五便会梦到自己在破案。
现实生活越平淡,他的梦境就越激烈,他的人生仿佛被撕裂成了两个极端,白天风花雪月,夜晚枪林弹雨。
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位感——白天和黑夜,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虚幻?
安逸的生活温暖舒缓,对他来说却无比陌生,因为他整个前半生都在动荡中度过,即使再说服自己,他的本能还是更适应噩梦中那种无处不在的紧张感。
这种紧张感让他觉得压抑,觉得焦虑,但同时也觉得踏实,觉得自己有价值。
真是抖m啊……宗铭自嘲地哂笑,关闭投影,起身下楼迎接老婆——大门响了,李维斯应该回来了。
外面雪下大了,庭院里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巴顿和朱可夫正在菜地里撒欢儿,搅得雪沫满天飞。李维斯打开后备箱,里面塞满了东西,奶粉、猫粮、狗粮,还有一大罐蒙哥马利喜欢吃的谷子。两个巨大的保温袋堆在后座上,里面应该是给他们两个大人准备的生鲜肉类。
“这么多?你不是把超市搬空了吧?”宗铭将平板车拖过来帮他卸货。
李维斯穿着薄薄的羊绒衫,鼻尖冻得通红,年轻的身体却冒着热气儿,“够咱们吃到过年了,天气预报说最近还要下雪,下回出门要等腊月末了。”
宗铭从车里拽出羽绒服给他披上,两人合力将平板车推到厨房,李维斯整理食物,宗铭出去停车。
“葳葳乖不乖?”李维斯收拾完了,顺手将一块羊排丢锅里飞水,准备晚上吃红烧羊排。
“乖,看了几集神剧睡了。”宗铭默契地从柜子里拿出各种香料准备炖肉包,“路上好走吗,挂防滑链了没有?下回还是我去采购吧,你开车出门我比你还紧张。”
李维斯不答,坐在高脚椅上捧着脸嘿嘿笑。宗铭感觉他笑得有点阴险,警惕地道:“你又做什么怪,笑得这么猥琐?”
“我怎么可能猥琐?我这张脸简直就是实体化的正义。”李维斯跟他时间长了,大约是近墨者黑,也变得不要脸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背在身后,“其实我今天进城是专门给你拿圣诞礼物的,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圣诞节不还有二十天呢么?”宗铭坐到他对面,也捧脸看着他,“是什么啊?”
“猜啊。”
“猜不着。”
“你是懒得猜吧?”李维斯嗤笑,将盒子递给他,“算了,估计你也猜不着,给吧。”
宗铭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类型,俗称倔驴,被他一激将反而猜起来了:“指环王全集?龙与地下城卡牌?乐高……情趣内衣?伟哥……不可能我用不着那玩意儿!”
李维斯连连摇头,哈哈大笑:“打死你也猜不到,自己打开看吧!”
宗铭不服气,然而实在猜不到了,只好嘟嘟囔囔拆开盒子……然后就傻眼了:“诗集?你太过分了吧?我有那么文盲需要送诗集来讽刺吗?!”
“仔细看!”李维斯拍他,“看封面!”
“《大西洋底的十四行诗》……作者……孔京?!!!”宗铭内心升腾起不祥的预感,翻开中间一页一扫,顿时五雷轰顶,“这踏马都是啥?”
“你的语录。”李维斯捧大脸星星眼,“仔细读一读,是不是有一种诗一般的韵律?”
“你这个死孩子!!!”宗铭暴走,合上书拼命打他,“老子那是病理性结巴,你踏马居然全记下来了,还攒了个诗集……呸呸呸!神特么诗集!世上哪有这样的诗集!!!”
“啊啊啊!”李维斯抱头鼠窜,叫道,“怎么不是诗集了,你仔细看看,可有意思了!”
“有意思个屁!你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老子的痛苦之上!”宗铭满屋子追着薅他,“我算是把你给惯坏了!你居然趁人之危!老子那两年三五个字蹦得不知道多辛苦,你居然抄下来当笑料!不行了,你给我趴下,看我不干|死你!”
李维斯被他扑倒在地上,连滚带爬钻到茶几下面,抱着沙发腿不放手:“是你自己说要当严肃作家的,是你说我们网文写手都是食物链最低端,你你你反咬一口……老子花钱给你买的书号,我连自己的书都舍不得花这个钱呢……”
“你给谁当老子,啊?”宗铭力大无穷,将茶几掀开,把诗集往他嘴里一塞,骑在他腰上开始扒他裤子,“反了你了,你今儿把这本书给我吃了,吃多久老子干你多久,你最好吃到明天早上!”
李维斯被他挠到了痒痒肉,狂笑着扑腾,“放开……我叫狗咬你了!巴顿和朱可夫都是我的人……放开!啊!”
宗铭是属驴的,病着的时候一三五,好了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