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云录-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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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唯在屋里转了两个磨磨,吩咐人备马,连忙进宫求见。
龙德殿里这会可热闹了。
良国公痛哭流涕求陛下做主,儿子被踢成废人性命难保,连他身上都挨了一刀,不让李家脱层皮,难消他心头之恨;李鸣唯跪下来磕头,说家里的女儿危在旦夕,刘鹤坏他女儿的名声,只求陛下做主,说罢也是大哭失声。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也难安抚了,稀泥也和不起来了。
皇帝公事公办起来,问了事情的经过,缘起于李家女儿落水,皇帝看着良国公,“刘爱卿啊,你们家不愿意婚事,退婚就是了,令公子有些卑鄙了。”
良国公哭道,“小儿或有小错,他倒被李慎踢成废人,臣只求陛下严惩李慎以震国法。”
慎哥儿磕了头笑道,“良国公分明撒谎,小子年幼,那里是刘公子的对手,只是心里实在气愤,轻轻的踢他一脚,小子能有多大力气,那里就能踢废了,分明是良国公趁机陷害我,故意弄废他儿子也未可知呢。”
良国公双目喷火,想起他宝贝儿子,都恨不得掐死慎哥儿,这慎哥儿还胡说八道,良国公猛扑过来,慎哥儿就地一滚,堪堪躲过,李鸣唯拦着和他厮打起来。
把皇帝惊得啊了一声,一看蕴儿还好,方才坐下了,陆禀上前分开两人,一个国公,一位侯爷,斗鸡一样瞪起来。
皇帝看着良国公,“老刘啊,前些天上的请封世子的折子,是为刘鹤请封的?”
良国公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说这个。
皇帝笑的春风和煦,“刘鹤如此品格那配袭爵,这也是爱卿溺爱的缘故,朕听说你家大公子文武全才,这爵位就由他袭了吧,老爱卿身上有伤,还是好好的在家里将养,金吾卫暂且交给副将掌管,不用爱卿操心。”
良国公懵了,皇帝又说,“李鸣唯殿前失仪,罚你一年的俸禄,在家里好好反省,刘鹤心思歹毒,朕念在他年幼无知,还请刘爱卿带回去好生管教,李慎你胆大妄为,朕绝不轻饶,来人啊把李慎,”
话还没说完,李鸣唯连连磕头,“陛下,小儿也是手足情深,才失手伤人,还望陛下饶了小儿,臣管教不严愿受责罚。”
皇帝瞪着李鸣唯,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冒出来,“把李慎押到暗云卫!”
李鸣唯这回可傻眼了,暗云卫手段血腥,慎哥儿如何受得了,李鸣唯磕头如捣蒜,皇帝心里一阵暗爽。(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对另一个穿越者的欺凌
最近都城八卦热度很高,先是小丫鬟飞上枝头,又是李家和刘家不得不说的恩怨,都编进弹词里谱了新曲,在潘家瓦子热热闹闹的传唱开了,艺术的生命力顽强,又是有迹可循的新奇故事,潘家瓦子新曲弹词唱出来,引导着都城的民心。
刘夫人这些天心里畅快了,连睡觉都能笑醒,庶子被废,嫡子袭爵,低了这些年的头终于昂起来了,嫡长子刘泰降等袭爵为良候,登门贺喜的人流不断,至于刘瑀威挨了一番贬斥,皇帝说他抬举庶子,宠妾灭妻,官职也没了,爵位也没了,谁还记得他作甚。
安国侯府这边的状况有点不妙,李鸣唯被罚了俸禄好说,大公子落在暗云卫手里十来天了半点消息也没有,玉芳被二姐姐接回家里调养,偌大的侯府愁云惨雾,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又要担心大孙子,又要忧心乖孙女,一颗心都快要操碎了。
而此时的慎哥儿在暗云卫总部一间密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两边的墙壁上分别点燃一排鱼脂灯,照的屋子里通亮,慎哥儿每到夜晚都在灯下翻阅着这些颜色发黄的卷宗,尤其是所有暗探的档案。
暗云卫这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好,当事人偷懒,有许多语焉不详之处。
陆禀掌管暗云卫十来年,在前朝的班底上发展壮大起来,暗探这行人数又多,混杂的生活在各个角落,花匠,厨子。车夫。小厮。丫鬟,大多是很低等的下人,暗云卫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一块,不过借机监视朝廷官员。
在故纸堆里找线索,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说不定哪一天会用得上呢,王月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们负责保护副指挥使的安全。副指挥白天忙着,晚上还过来看这些劳什子,他们也就没得睡。
慎哥儿看天色晚了,又想到瓦子里逛逛,回了牛尾胡同的小宅子,带着几个侍卫从地道口进去,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慎哥儿出现在潘家瓦子华丽的客房。
没有人知道潘家瓦子的主人是谁,这片地皮上讨生活的艺人不知道,到时候有地痞帮闲过来收取保护费。瓦子里雅俗共赏的曲目也有,吃喝嫖赌的行当也有。要想在这里闹事,对不起,甭管你是谁家的公子,总沾不着便宜。
华灯初上,瓦子里依然热闹,卖雪梨的,卖豆汁的,卖果子煎饼的,卖各色小吃的往来不绝,瓦子养活了一批依靠它讨生活的穷苦人,也娱乐了那些有钱有闲的王孙公子。
冯敏昊也徜徉在人流里,最近瓦子里传唱新奇的弹词,像他这样靠谱写词曲混日子的怎么能不动心呢,唱弹词的三家班赁了场子,远远的听到琵琶声,还有看客轰然雷动的叫好,冯敏昊掏出五个铜板挤在角落里看热闹,倘若他肯出十个铜板还能有个马杌子坐着。
戏台上一个弹三弦的老者,还一个辫子姑娘手拿檀板,轻吐朱唇,漫吐莺声,听她的花腔柔语如珠,唱的缠绵婉转。
“花枝蹀躞,花影重叠,游园只待惊梦,今日羞辱,不由人不泪雨抛,吓的我手儿脚儿酸软,魂飞胆落,扑速速肉颤身摇……”
歌词带着古意,唱腔又有现代的旋律,这个时代的人听了难免觉得新奇,冯敏昊低了头寻思着,这里莫非有还一个像他这样的穿越者?
冯敏昊听了曲儿哪肯走了,他也想着找老乡了。
慎哥儿在包间里早注意他了,一连两年多没见面,冯敏昊和旧时相比大不相同,就连气质都翻天覆地的变了,小动作不经意的还带出现代人的特质。
慎哥儿记忆中的冯敏昊是个腼腆青年,这个冯敏昊比较嘚瑟。
冯公子出门没看黄历,今儿是他倒霉的日子,他想问问给弹词谱曲的是谁,就逢人打听,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小老头过来笑道,“冯公子请这边叙话。”
冯敏昊见这人认识自己,估计是认识这身体的原主吧。
要是往常冯公子不会搭理人,最近冯公子走了被字,兜里的银子被人骗走,在这陌生的世界,他除了会剽窃写两首诗词再没有混饭吃的手段了。
走到拐角处,脖子后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过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位壮汉,头上结式幞头,穿着一袭黑衣,双排扣袢,腰里系着金涂银带,佩蹀躞、解锥、短刀、弓矢,脚上是厚底靴。
冯敏昊心里一惊连忙爬起来,“你们是什么人?还讲不讲王法了?”
冯敏昊认出这是暗云卫的打扮,心里更吃惊了,壮汉连眼角都没看他,其中一个转身出去了,冯敏昊紧张的抱着膀子,他房屋一间地无一垄的,这些人绑他做什么呢。
隔了片刻屏风后边有人问话,“你就是冯敏昊?昭明九年的进士?”
屏风后面又问他进士及第时的策论是什么,冯敏昊他哪里知道了,他穿过来时就已经是进士了,冯敏昊强自镇定,后面又问了他几句话,他都不知道啊,回答时不免露出马脚,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老者,上来就啪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哪里的白丁还敢冒充子梁,老朽要报官!”
老者是这肉身的伯父,冯敏昊自认倒霉,有人含笑劝着什么,老朽不依不饶要打官司,冯敏昊没奈何只好交出分得的祖产,写了文书,眼睁睁看着便宜伯父走了。
也不过一天的功夫,他冒充忠勤伯府的二十四公子,被典卖为奴,暗云卫副指挥使赎了他,他一个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还没在古代混出名堂呢,就落得这般下场。
该他拜见主人了,两个小厮带他过来,他的主人不过是个小孩子!
那男孩一袭湖蓝色暗纹锦袍,脸上一抹如同春风般的笑容,纯良的黑眼睛如一潭汪洋,小主人端坐在椅子上打量他,身后的小厮啰嗦起来,“见了主子还不下跪。”
小厮要拉他跪下,他好歹也是三尺男儿,岂能跪这个小崽子!
男孩看着他忽然笑了,“二十四哥不认识我了?你想来也不认识,你究竟是哪里的小子,姓甚名谁,还敢冒充忠勤伯府的公子,发卖了你算便宜你了。”
男孩上下打量他,和身边的小厮笑道,“就这么个人,要了我十两银子,瞧他笨手笨脚的会做什么呢,连写字都写不好,书也读不好,本公子心善,赏给你一碗饭吃,你就在后院帮着劈柴吧,以后就叫板凳吧。”
男孩挥挥手,小厮笑道,“板凳你还不谢小主子赐名。”
可把他气坏了!侮辱人好不好!他给他赐名板凳,亏了小崽子怎么想出来的,他哪里像板凳了,可他还想活着啊,只能在后院干点劈柴挑水的活计。
那个小孩子搞什么恶作剧,有辱斯文知道不!
慎哥儿捉弄了冯敏昊,给他取了个名字板凳,眼看他一张脸都绿了,慎哥儿和正主冯敏昊也算有些交情,那两年也说过几回话,冯公子对他二姐姐一见倾心,只是他的身份太低,高攀不起侯府的嫡小姐。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冯敏昊的魂魄没了,身体里住了个靠剽窃为生的主。
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要履行相应的责任,这位板凳公子除了剽窃还是剽窃,慎哥儿不肯念香火之情,心里非常厌恶剽窃行为,罚他为奴,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做回他自己。
再说了,板凳好歹也来自现代社会,这小子脑子里总得装点别的,这也是一笔无形资产,没工夫多搭理他,先煞一煞他身上的傲气。
“惊蛰始雷,大地回春。”转眼惊蛰已过,再不下雨就要耽误了春耕,皇帝发了祈雨表,检讨德行不足,带着文武郊外祈雨,是日,大雨。
连老天都肯帮忙,皇帝喜不自禁。
古老的大夏朝靠天吃饭,村庄里也忙开了,这一阶段的朝廷大事就是农事,皇帝亲自到田间地头扶犁,皇后也忙着桑麻,慎哥儿入乡随俗,也派人查看他的田地,亩产稻谷二石的就算好田了,生产力低下,都靠农民整天弯腰在土里刨食。
佃户得的那点粮食交完租子也剩不下多少了,还得留了种子,春天青黄不接,只能靠菜团子果腹,不少人家这时候家里都断顿了,饿着肚子春耕忙,农人种下来年的希望,祈求风调雨顺,小虫子也不要作梗。
只能寄希望于上苍,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忙完了春耕,豪门贵妇们又开始了宴请——宴请一直不断,天塌下来了,也不会耽搁一些人寻欢作乐,萧淑惠又来帖子了,这回是上门拜访的帖子,约定申时过府一叙。
玉潭接过帖子笑了,该来的交往还是要来,她欠了萧淑惠的人情,早晚要还,萧淑惠特意选了申时,这是她体谅人的地方。
既然诚心招待,总要布置的喜庆,几个丫鬟仆妇忙起来,萧淑惠过来的时候,沉香亭畔褥设芙蓉,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