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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如骄似妻-第124部分

小说: 如骄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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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笑而不答,夜婴宁撇嘴道:“确实,我不懂打马球,可你当时那架势,的确好像要把周扬从马背上拉下来打一顿似的。”

    宠天戈眼睛微眯,语气加重道:“他本就该打!他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却又无法护你周全,反倒想要制造车祸害死你。现场的车痕很明显,他当时想要做什么我完全清楚。幸好,最后一刻,他保持了清醒。否则……”

    不是不生气,只是时候未到,这次既然提到,宠天戈再也遏制不住心底的怒气,一股脑全都发作起来。

    夜婴宁翻了个身,不去看他的眼,低低道:“你也说了,他是我丈夫,自然……是要生气的。”

    他执拗地又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支起上身,面色凝重:“那又如何?我想要的女人,谁能拦得住?”

    像是承受不了他灼热目光似的,夜婴宁微微闭上眼,停顿了两秒,重又睁开眼,一字一句道:“你的父亲,你的家族。”

    宠天戈这才终于一怔,薄唇轻|颤,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手。

    扯了扯嘴角,他孩童般苦笑道:“难得见一面,就不能不说这些么?”

    她也乖巧地在他怀里蜷缩着找到舒适的姿势,双臂缠上他的颈,语气异常的温柔:“宠天戈,我刚做梦,梦见一只狐狸。”

    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宠天戈只道自己是小别胜新婚,一股邪火在体内挥散不去。

    方才,夜婴宁已经穿好了衣服,12月份的天,她只着一件泡泡袖的纱裙,后脊背那里的设计是故意一道裂纹,若隐若现的。作乱的手指就从那裂纹处一点点滑进去,捏着她微凉的肌肤,一下,又一下,没几下就带了一抹调|情的味道。

    “梦见狐狸可不好,据说要被人骗呢。”

    宠天戈勉强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免得一个忍不住,又要沦陷在她的温柔乡中。

    “哦?”

    她眉目流转,说不尽的妩媚之色,偏过头来,扯着他松松的领口,一抓,一攀,彻底搂住宠天戈的上身,在他胸前蹭了几下,她娇|声道:“谁能骗我?就只有你罢了……”

    说到最后,夜婴宁的声音渐低,红唇微张,含|住了他的唇|瓣。

    他浑身一震,似是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主动,反手抱住她,这才细细地品尝着她唇|间的香甜滋味儿。

    不长不短,不深不浅的一个吻。

    摩挲着她纤细的肩胛,宠天戈微微喘息着,拧眉不悦:“穿得这样少,臭美。”

    夜婴宁心情大好,轻笑着不言。

    他见她此刻神色愉快,于是便试探着出声问道:“婴宁,如果说……我是说如果,你想出国吗?”

    如果有可能,宠天戈想的是将夜婴宁送到外国,欧洲,美国,太平洋的某个岛国,哪里都可以,他可以让她一生衣食无忧。

    对外,他可以为她制造种种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宣布死讯后再做一个全新的身份。

    “出国?我以前就在欧洲读书,有什么想不想的?”

    闻言,夜婴宁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褪去,有些疑惑地看向宠天戈。

    他看出来她并没有理解自己的真实意图,索性闭闭眼,一口气说出心头的计划:“不,不是那一种出国。我的意思是说,定居在国外,再不回来,以全新的身份在国外生活,我每个月都会过去陪你。”

    她一愣,仔细揣摩着他的话,半晌,才讷讷道:“金屋藏娇吗?”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听过,据说很多高官的原配夫人或者是情|人都常年生活在国外,没有极特殊情况从不回来。有些是自愿远走他乡,有的则是被迫无奈,甚至生下孩子亦是如此,她们只求自己的孩子能够被家族中的长辈认可,栽培,将来继承家业。

    尽管不情愿,但,宠天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尴尬地启唇道:“是。”

    她和他,若要在一起,就是一辈子见不得光。

    他可以给她宠爱,不能给她名分;可以给她享乐,不能给她承诺。

    咧了咧嘴,刻意忽略掉心头的愤懑,夜婴宁避开脸去,尽量平静地轻声回答:“不,我不要去。”

    他早知她倔强,难以轻易被说服,不想竟然是如此毫无转圜余地,当即也心烦意乱起来,宠天戈|扬声道:“怎么,做你的周太太做上瘾了,还不舍得这角色了?”

    夜婴宁倏地坐起,一头发丝飘然垂落,散在颊边,倒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些。

    “对,我在这里有名有份,谁见了我不要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周太’,我又何苦抛家舍业去国外做二等公民?”

    她带着怨气,说的话自然不好听。

    就看宠天戈的眉头果然蹙得更紧,也坐起身来,俯看着她,片刻,他忽然笑了。

    “我以为你是特殊的,原来也不过是要名分。难道我宠天戈的感情,到最后也比不上一个‘宠夫人’的头衔?!”

    夜婴宁哑然,她不禁苦笑,原来他根本不懂。真的爱一个人,自然就不忍心让他(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或许他的感情并不是假装,可他不过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早已习惯了被人爱,而不会去爱人。

    像一个平常人那样去爱人,其实,也是一种能力,而宠天戈没有。

第二十二章

    两个人谁都不再开口,偌大的水晶房里,只有残余的精油兀自挥发,还在飘散着浓郁的香气。

    夜婴宁早已起身,剥下损坏的丝|袜,掏出一双新的换上。穿脱的时候,她踮着一只脚,小|腿的曲线拉长,整个人优美得像是一只白天鹅。

    是,有翅膀的白天鹅,说不定下一秒,就扑棱棱拍打起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宠天戈凝视着她的背影,如是想到。

    要么,她甘心守着自己这片湖水尽情游弋;要么,他就掰断她的翅膀让她再也不能飞翔!

    谁让她先招惹了他!既然招惹,就要招惹到底,他就是不允许她在自己的生命里轻描淡写!

    “我要下楼了,太久了难免会让人疑心。”

    夜婴宁收拾妥当,走到床边。

    宠天戈霍地坐起身体,一把抓着她的手,先是目光炯炯,几乎要凭借灼烫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烧出两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她强自镇定,拼命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躲,大胆迎向他的眼。

    或许是夜婴宁的淡然起到了效果,宠天戈那样气焰甚高的人,此刻语气神态都放得即软且低,攥着她的手,轻轻道:“你可是同他假戏真做动了感情?”

    她脑中轰然作响,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直到听清他口中说的是“他”而不是“我”,这才稳住心神,甩开宠天戈的手,淡淡道:“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

    夜婴宁的话显然激怒了他,就见宠天戈顺势站起,声音不轻也不重:“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自己嫁了他?”

    说话间,他的眸色里已经带了一抹浓重的杀意。

    这次,换夜婴宁主动去抓宠天戈的手。

    “你到底又要做什么?宠天戈,我真是恨死了你的自以为是!”

    她激动得有些口不择言,拼命地摇晃着他的手。

    “做什么?我想想,趁着他外公离世不久,谢家由上到下人心惶惶的时机,让天宠出手抄底;又或者连同他们家在商场上的敌手,一起大规模地挖人跳槽;再或者我|干脆去让国税三不五时就去查查帐,看看有没有可以大做文章的漏洞……”

    说着这些能令无数人跌碎饭碗,又能令整个谢家鸡飞狗跳的话,宠天戈却笑得极其的云淡风轻,甚至好像在同她畅想着什么欢愉的好事。

    夜婴宁不想再听,不敢再听,她本欲逃走,却偏偏被他揪到怀里,耳鬓厮|磨。

    “等到那时候,他还是什么?他还有什么?你这个周太太,可还做得舒坦?”

    宠天戈俯身,薄薄的唇就贴在她的耳廓上,压着极低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呵气成冰。

    “你在威胁我。”

    夜婴宁声音颤抖,带着控诉的意味。

    “是又如何?反正没人管得了我,这许多年,我都横行霸道惯了。”

    他无所谓地摊摊手,不以为意地回答道,脸上分明是一脸的无所畏惧。

    在这一点上,这个男人简直诚实得令人发指!

    “你凭什么!”

    她咬牙,狼狈地不甘,顿了顿,夜婴宁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静,低下头道:“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我们何必要搞得如此血淋淋,非要拉不相干的人下水?”

    宠天戈脸上的怒意,一闪即逝,随即浮上淡淡的笑。

    “就凭我对你动了感情。既然你已经有了我的感情,就不该要别人的感情。跟我相比,他们都卑微如尘,轻贱如蚁。”

    惊恐不定地看着他,夜婴宁想,糟了,真的糟了,她动了情,而他亦是。

    两|情|相|悦,本是好事。可对他们两个来说,却一定不是。

    *****做了精油推拿后,四肢的肌肉不免有些微微的酸痛,电梯下行,带来一阵晕眩,可步出电梯,走入套房时,夜婴宁已经强迫自己笑靥如花。

    众人齐聚在乔言讷入住的套房里,周扬和她的房间就在走廊另一侧,夜婴宁事先回到自己房中,刚想叫人送来一套新的裙,不想早有服务生提前一步送了过来。

    她接过来翻看一下,尺码准确,很淡的浅米色,极抬肤色,真丝的料子捏在手心里滑溜溜的,说不出的惬意。

    自然是周扬的细心,知道她最不爱继续穿着脱过的衣物。

    换好后,夜婴宁对镜转了个身,花|苞似的下摆并未荡起涟漪,刚刚及膝的高度既有端庄又有风情,一切都是刚刚好。

    她想了想,索性踢开脚上的拖鞋,就这么一路赤脚走到喧闹不已的隔壁,雪白的脚丫,十个脚趾珠圆玉润,点点嫣红,煞是可爱。

    若用古人的眼光看,这算是荡|妇般的行径了,竟把双脚露给丈夫以外的人看。

    可她偏偏如此,因为高兴,她乐意这样,就非要这样,凭什么一直畏畏缩缩像个小媳妇一样?!

    果然,尚未进门,夜婴宁就听见了麻将机“哗哗”洗牌的声音。

    她快速搜寻一圈,没见到宠天戈。想来,他是在生闷气,方才两人不欢而散,她先行离开。

    猫一般无声无息地走近周扬,夜婴宁灵敏地蹭上他的膝盖,他刚刚码好牌,从抽屉里的筹码上来看,他的手气相当不错。

    一低头,周扬瞥见她露在外的一截脚背,那样白,触目惊心似的,只一眼就让他喉头有些干,连带着声音都微微嘶哑:“不穿鞋到处走,着凉了。”

    她笑,小|腿一绕,索性缠上他的腿。

    这一幕在牌桌下,手工刺绣的桌布宽大,四角全都遮住,如此暧|昧的景致自然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旁人谁也看不去,所以夜婴宁才敢如此大胆挑逗。

    周扬的右手一抖,刚好触动最右侧的那张牌,坐在对家的乔二眼疾手快,捞起那张牌就往自己面前放,边拿边叫嚷着:“亮牌就算打出来了啊,不许玩赖!”

    四个人里,他输得最惨,自然激动。

    那牌当然不是废牌,原本想留着胡一把大的,周扬不禁一阵苦笑,扭头去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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