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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如骄似妻-第106部分

小说: 如骄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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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侧过头对着镜子审视有些发红的皮肤,恨声开口道。

    栾驰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确认无事后,他高高扬起眉,语调也变得生硬|起来:“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你回去吧。”

    明知道会这样,可是真的等来了这句话,夜婴宁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咬唇问他:“车子是新买的?很……好看。”

    她的脑子有些空,一霎时竟想不到其他更适合的形容词,最后只说出来一个不伦不类的“好看”。

    栾驰点头,模棱两可道:“黎太送的。”

    这女人果真好阔气,一出手就是一辆限量跑车,就算是放眼中海,有几个人能比得了?!

    “栾驰,你从来不缺钱,也不缺女人。”

    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夜婴宁怎么也忍不住,恍恍惚惚地一针见血。

    听了她的话,栾驰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肩膀向后缩了缩,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他本来就比许多女孩儿都要白,这样一来,脸颊处的红痕就更加明显。

    夜婴宁回转身,洗手台上有一卷一卷烫好的毛巾,她取了一条,拧开凉水阀狠狠冲洗,把整条毛巾都浸得冰冰凉,手指都跟着僵硬|起来。

    “擦一擦脸,冰一会儿。不然回去会被看出来。”

    她递过去,心里默数着,数到三,他若不接,那她扔掉就走,绝不拖延。

    没想到,夜婴宁刚在心里念了个“一”,栾驰就忙不迭地一把将她手里的毛巾抢了过去,那着急的神情像极了担心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儿。

    她哭笑不得,可仍旧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按理来说,他比自己还要小,男人又大多晚熟,本不该深不见底。然而在几个男人中最年轻最放浪形骸的栾驰,并不是一个绣花枕头,他金玉其外,也金玉其中。

    “你和她,就这样吗?”

    夜婴宁看着用冰毛巾贴着脸颊的栾驰,眼神有些飘,都怪这洗手间的灯,反射在角落里的绿色植物上,透着惨绿惨绿的光。她眯了眼细看才认出来,栾驰身后栽种了一片竹子,一人多高,影影绰绰,一眼望过去,倒影竟有些骇人。

    她的心一瞬间就悬得老高。

    “就这样。”

    栾驰敷完了脸,随手将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扔进垃圾桶里,夜婴宁的视线跟了一路,总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用过的毛巾,又或者是冬天里的蒲扇,夏日里的棉袄,早已过了时日,多余的,留不得。

    “哦。”

    她傻愣愣地应了一声,又等了几秒,见他似乎没有再谈下去的意图,拔脚就走。

    再等下去,就是自取其辱。虽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不过两人之间走到了这步田地,夜婴宁还是有些慨叹:男女有好聚容易,可好散终究很难,这不是人人都能求得来的福分。

    栾驰再一次挡在了她面前,神祗一般高大。

    夜婴宁仰头看过去,他就站在那里,闪烁的灯光,把影子拉长,渐渐延伸到他们的身前。这画面异常狰狞,竟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不难过吗?不伤心?更不想问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栾驰连珠炮似的连连抛出来好几个问题,完全堵住了夜婴宁的去路,他漂亮的双眼犹如结了冰的深湖,这一刻,没有人能看得清湖水下隐藏的是什么。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洗手间里就这么彻底安静了下去。死寂。骇人。

    最终,夜婴宁开口说:“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人等我。”

    “听起来还真是温暖。”栾驰一愣,继而扯着嘴角笑,可笑容只停留在他的嘴角,并没有进入眼底,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虚假。

    又是“啪”的一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震耳。

    毫无准备的女人,头重重地歪在一边,夜婴宁只觉得脑中如雷鸣般轰轰地响。

    许久,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挨了一记耳光。

    她依旧是愣愣地抬起手,擦过唇角,再凑到眼前。不想手背上竟有丝丝缕缕的红痕,嗅起来是新鲜的血的腥气,还有一点点荔枝酒的甜。

    头发乱了,有几缕黏在耳边,她拢了拢,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栾驰,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也是。我们两清了,我们从今儿起,散了吧。”

    她夺门而出,撞掉了门上挂着的那塑料牌,上面果然印着“维修中”三个字。

    之前那拿了钱的保洁大婶正站在旁边的员工更衣间门口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想必是以为这一男一女在洗手间里做什么好事,又不放心又不敢打扰,没想到竟等到这样一幅画面。

    很快,栾驰也走了出来,他不经意间一低头,瞥见右手心上沾有一点点浅淡的红,顿时刺得他眉眼一疼。

    沉默地站在原地,五秒钟后,栾驰的眼中仿佛陡然清醒,明亮的目光在阴影里一闪而过,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见栾驰一个人回来,钟万美好奇地张望,问道:“夜小姐呢,她好像去了有一会儿了。”

    栾驰静静地坐下来,平静道:“她不胜酒力,我叫了车子送她回去。”

    钟万美小心地打量了他几眼,试探道:“她……”

    “她不重要。不要提了。”

    栾驰抬头冲着她微笑,伸出手来握住钟万美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攥紧,飞快地打断她的话。

    钟万美愣了愣,也跟着微笑起来,回握住他的手,点头道:“我们明天去哪里玩?”

    看上去,她兴致很浓,很喜欢这里,据她说,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中海。

    不想,栾驰将她的手一直拉到自己的唇边,细细地用嘴唇啃咬着,语调暧|昧道:“那些名胜古迹山川河流有什么好玩的?我比那些好玩多了,你怎么不玩玩我?”

    钟万美显然没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的笑纹有些消褪,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笑靥,另一只手挠了挠栾驰的下颌,像是在逗宠物一般。

    “玩你?我还得考虑考虑呢。不然,你这小野狗牙尖嘴利的,咬我一口怎么办?”

    栾驰笑得一双眸子都弯起来,不等笑完,他顺手将钟万美拉起来,直接将她按到了桌面上,那些瓷盘瓷碗应声落地,哗啦啦响个不停。

    “我是小野狗?那你就是小母狗!看我不把你……”

    后面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知道钟万美不可能现在就让自己攻陷她的最后一层防线,不过难得的机会,他不可能放弃和她纠缠。

第八十章

    夜婴宁一路疾步走出餐厅,一直走出去很远,她情不自禁地回头看,身后远处的越南餐厅犹如一头隐匿在无穷黑暗中的凶恶的野兽,静静蛰伏,伺机而动。

    伤心吗?有一点儿。轻松吗?有一点儿。

    解脱,伴随着遗憾,种种复杂的情感,一霎时袭上她的心头。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散了。而不是再见。

    再见,就意味着总有再次相见的时候,而散了,就像是一串原本完美的珍珠,一旦剪掉穿绳,就碎了一地,蹦跳得到处都是。每一颗都是一次心碎,谁也别想找得回。

    她沿着路边走了很久都没有打到一辆车,这里虽然是市区,但是位置比较偏,很少有出租车来这边拉活。

    昨晚受伤的脚踝隐隐作痛,好在宠天戈叫人给夜婴宁拿来了一双手工缝制的布鞋,她穿上后照了照镜子,感到很惊异,原来布鞋也能做成如此新颖的款式,一点儿都不会老气。

    幸好有他的细心,否则,踩着高跟鞋走过两条街,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夜婴宁如是想着。

    在街口处,她终于拦到了一辆车,夜婴宁十分狼狈地钻进车里,语气虚弱地报上地址,然后便闭上了眼。

    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只见她脸颊红肿,头发蓬乱,不消说,一定是失恋了。

    说来也巧,电台广播里,刚好就在播放着林志炫的《散了吧》——“散了吧,认了吧,算了吧,放了吧……可惜连我的心都不听话,可怜受伤的爱还想挣扎……”

    十六年前的歌曲,如今听来竟然毫不过时,没有其他作品里炫目的真假音转换,却把心底的不舍和无奈全都一一道尽,听得夜婴宁心肝脾肺胃无一不在疼。

    她几次想要张口请司机关掉广播或者调频,可到底张不开嘴,于是耳朵里一直萦绕着这一把悲怆的男声,一直到走进家门,整首曲子都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把外套和手袋都交给等候在门口的佣人,夜婴宁着急地走上楼,不想,周扬却并不在家。

    她当即急得前额冒出汗,揪住护士,劈头问道:“先生呢?他腿刚好一点儿,不能再乱动了!”

    因为着急,夜婴宁微微喘息。

    护士顿了顿,这才吞咽几下回答道:“部、部队刚才来人,说是军区演习,红蓝军电子对抗战的时候,出、出了一点儿小问题,就把周先生接走了。来了四五个当兵的,人高马大,一个个都很吓人的样子,我们谁都不敢拦着……”

    夜婴宁松了一口气,别说拦,周扬在家百无聊赖,他巴不得早日有人来带他脱离苦海呢,一听回部队,不乐得蹦高才怪。

    只要跟部队的事情有关,周扬就会无比严肃,说是翻脸无情也好,反正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果然,夜婴宁在床头看到了他不小心落下的手机,估计是走得太匆忙,所以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通知她。

    周扬不在,家里再次变得异常安静,夜婴宁给护士护工几个人放了假,保姆也都早早休息,她一个人游魂一样,在别墅里走了一圈,这才惊觉自己其实无处可归。

    这只是住所,而不是家,没有家的味道,更不要说家的温暖。

    就这样一直捱到了晚上九点多,其实这个时段最尴尬,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夜生活尚未开始,做正事又嫌太晚。就像是西湖七月半,一无所看,只得看人,而人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好看,因为世间万物,唯人最丑陋。

    房间里有地热,不仅不冷,甚至热得有些令人焦躁。时间飞快,当她睁开眼成为夜婴宁的时候,还是三月末,不想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初冬季节,一转眼又是一年年尾。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口像是着了一把火,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轮流出现着几张熟悉的脸。

    夜婴宁撑不住,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叉腰赤脚站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好像这样就能让整个人平静下来似的。

    再次爬上柔软的大床,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酝酿着睡意,刚要睡着,手机大响。

    摸索着抓起来接通,那边传来陌生的大嗓门,不等她说话就急迫地开口道:“老周,你让我查的我查到了,确实是……”

    夜婴宁清醒过来,脱口道:“你是谁?”

    对方似乎吓了一跳,半晌不出声,最后竟然做贼心虚,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屏幕由亮变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去看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显然,这人认识周扬,还很熟,但周扬却没有存对方的电话,似乎显得有些刻意。

    夜婴宁想了想,咬紧嘴唇,犹豫着把这条来电记录从手机里删除掉,但在这之前,她已经把号码抄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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