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长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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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表弟不分上下,表弟落败,自己自然也不是紫炎毓秀的对手,明天的仗可怎么打呀?
“将军,明天让我出战吧,若华拼得一死也要使紫炎毓秀受点伤,将军便可乘机杀了他,这主意虽说不够光明正大,却也是迫于无奈!”未婚妻刘若华来到身旁。
“没用的,军中能使紫炎毓秀受伤的人还不存在,再说我也舍不得你死。”黄时雨摇头道,“紫炎毓秀功力高深莫测,恐怕仁义军中目前只有仁王可胜得了他,只可惜仁王远在千里之外,让我再想想办法。”
“对了将军,刚才押运粮草来的军兵捎来一封华太守的信,说十万火急。”刘若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黄时雨,黄时雨展开读罢,身子突然晃了三晃,幸好旁边刘小姐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将军怎么了,信上都说了什么?”刘小姐急道,黄时雨将信递给她,却不说话。“什么,仁王遇害了!”刘小姐大吃一惊,信中说明了莫孤雁中了慕容宛晴的暗算,生死不明之事。
“仁王遇害,仁义军中便再也找不出可以战胜紫炎毓秀的人来了,莫非是天要亡我仁义军吗?”黄时雨悲泣道,不由回忆与仁王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莫孤雁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猛然心中一动:临来之时,仁王不是送我一部秘典吗,还劝我不要急于求成,否则虽可暂时提高数倍功力,却会贻害无穷,照这么说只要我照此书修练,便可使功力倍增,也就有可能战胜紫炎毓秀了!黄时雨喜上心头,忙拿出临来时莫孤雁交给他的那本小册子,只见上面写着四个金字“江雨流心”,里面记录着修练的步骤和法门,由于时间紧迫,黄时雨虽也曾大略翻过,却不曾细看,现在寄希望于练成这上面的武技来破敌,自然就读得仔细了,这才发现上面讲的是一种名叫“江雨流心”的水系武技,莫孤雁还在上面详细注解了如何将这种功法完全融合到自己原来功法上去的法门,指出必须在上一层已完全融合好的前提下才能进入下一层的修练才可保平安无事,若是强行修练下一层,极有可能会使筋脉变脆,最后尽断而成废人。如今黄时雨一心只想破敌,完全不顾可怕的后果,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江雨流心”,因为这是唯一可以战胜紫炎毓秀的机会,也是唯一可以完成西征任务的办法。
“将军,你没事吧?”看黄时雨举止有些异常,刘若华担心道。
“若华,我要闭关修练,你去调五千人马为我守关,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我闭关期间谁也不得出营迎战,违令者斩!”黄时雨郑重吩咐道。
“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本是什么书?刘若华放心不下。”
“照我的话去做,以后我自会给你解释的。还有,仁王遇害的事万万不可宣扬,以免动摇军心!”
“若华明白。”刘小姐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走出大帐,她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似的。
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紫炎毓秀每天都派人到联军营前叫骂。开始的三天,由于有军令压着,大伙忍气吞声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可到了第四天,终于有的酋长忍不住来刘若华这儿闹事,在草原上长大的他们认为让人家在营前叫骂却不敢出战那是懦夫行为,他们宁可战死,也不愿受这份窝囊气,不管刘若华怎么劝,他就是不听,非要给他一个说法,后来央金卓玛也出面劝说,可依旧不行,刘若华万般无奈,只好下令先把他抓起来,谁知这一抓不要紧,此后几天接二连三有人来闹事,到了第七天,所有的酋长、头人联合起来一同来找刘若华,连央金卓玛都怕触犯众怒,不敢再帮着刘若华了,眼看着事情便要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中军帐传来一声闷雷:“你们想造反吗?”
众人循声望去,从帐中走出一人,正脸色阴郁地望着他们,一时之间认不出那人是谁!原来黄时雨为了打败紫炎毓秀,不惜一切代价,闭关七日,终于强行将“江雨流心”融合在自己原有的武技里,以致原来漆黑的头发变得如湖水般碧蓝,眼神忧郁深不见底,此时的黄时雨已不再是七日前的黄时雨!
“将军,你没事吧?”看着心上人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刘小姐上前拉住他的手,关心地问道。
黄时雨并不理会她,挣开她的手径直来到众首领面前,“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声音异常冰冷。由于在这七天的痛苦煎熬中,黄时雨一心只想着如何杀死紫炎毓秀,故而此刻全身上下都弥散着无尽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众首领不由自主纷纷后退,连称不敢。“哼,最好是这样!准备迎敌!”
双军阵前,鼓声雷动。一方新胜,士气如虹;一方忍辱,怒气冲冲!
“在下飞云军黄时雨,见过靖亲王殿下!”黄时雨平端戏水游龙棒,客气道。
“将军有礼了!”紫炎毓秀还礼道,“飞云军威震大草原数百年,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将军更是年少有为,却不想将军竟与逆贼同流合污,不由叫人扼腕叹息!”
“呵呵,名门望族又怎样,想那定南王府哪能一个不是忠良,仁王之父莫孤艾将军更是为御外族以身殉国,不照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吗?前车之鉴,时雨哪还敢再做什么忠良!”要讲攻心,紫炎毓秀哪会是黄时雨的对手。
“既然说不动将军,只有武技上与将军一较高下了!”紫炎毓秀暗运灵力,只要战败黄时雨草原盟军不攻自破,自己便可以完成预先的战略布署,去和宛晴东西夹攻苍龙行省的仁义军。
黄时雨感到自己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天地在自己面前变得渺小起来,他对战胜紫炎毓秀充满了绝对的信心,但他不知道这种强行提高的功力能支撑多久,他必须在自己倒下前找败紫炎毓秀,所以黄时雨一开始便把功力提升到了极限,碧蓝的长发无风自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毓秀,右手游龙棒缓缓举起,风声大作,刮得官军将士几乎睁不开眼,右手游龙棒横在胸前,如一条滔滔大河,这是“江雨流心”第一式“大江横流”!
紫炎毓秀明显感觉到了前面不断撞击而来的压力,心中一惊:这人好大的杀气!也将自己的圣灵武技提高到了最高层次相抗衡,如同一座雄浑的大山稳稳挡在黄时雨面前,身后官兵的压力才减了下去,总算站住了阵脚。
黄时雨大喝一声,纵马前冲,右手棒狠狠砸下,左手棒抡回拦腰而去,一时间天昏地暗,风雨大作,这是“江雨流心”第二式“雨横风狂”!
紫炎毓秀夷然不惧,双手转动金枪,上面枪头迎击黄时雨右手棒,下面枪纂磕开黄时雨左手棒,如一面巨大的山壁般挡住了黄时雨猛烈的攻击。
两马错开,黄时雨双手两棒一先一后轮流向紫炎毓秀腰间砸去,在紫炎毓秀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这是“江雨流心”第三式“水流石转”!
紫炎毓秀枪砸两棒,借回弹力跳上空中,险险躲开一劫,战马却被巨大的回旋之力搅成了肉酱。
不待紫炎毓秀落地,黄时雨又发动了最后的致命一击,“江雨流心”第四式“风雨同心”!滔滔江水化作漫天雨雾,风雨合一,以暴风的速度舍生忘死地从四面八方向前面的大山冲去,滴水尚能穿心,况且是风般的雨滴!
紫炎毓秀逃不可逃,避不可避,被击出十几丈远才摔落地上,吐血不止,大山也阻挡不住舍生忘死、前仆后继的滚滚洪流,终于被冲垮。
黄时雨右手棒一挥,早已按捺不住的草原群狼们疯狂地冲了上去。兵败如山倒,紫炎毓秀重伤,官军群龙无首,只顾逃命,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哪是这些凶悍的草原骑兵的对手,三十万大军,只有极少部分乘船逃了回去,绝大多数都命葬草原,成了四处游荡的草原狼群的食物,西路大军冰消瓦解,大草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宁静能持续多久。
夕阳如血,黄时雨亲眼看到了紫炎毓秀西路大军的灭灭,他完成了仁王交给的使命,已无遗憾。再一次留恋地看了一眼凄美动人的草原残阳,这是自己最后一眼看到这个世界了,他已明显感觉了身体的虚弱,死神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说实话,他并不想死,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值得留恋的东西,痴情的未婚妻,年迈的父母,生死与共的兄弟,仁王未竟的事业……可是他绝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这样做的。他知道换作是仁义军中任何一个人也都会这么做的,这一点他坚信!黄时雨会心一笑,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一下,是美丽的未婚妻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这是他最后的感觉。随会便失去了意识。
黄时雨被带到灰龙城中,只余一丝微弱的呼吸,刘小姐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心爱的男人,心如刀绞,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来说好等击退紫炎毓秀的大军后两人便成亲,可西路大军被击溃了,心上人却也倒下了,老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
木纹龙还是一直重伤昏迷,央金卓玛对他因畏生恨,因恨生愧,因愧生爱,照顾起木纹龙来。
两人都危在旦夕,愁云笼罩在飞云军每一个战士心头,大胜之后,全军没有一点庆贺活动,没有一点喜庆气氛,每人心中都在默默地为两位将军祈求平安。
第六十四章 死而复生
“小姐,小姐!”丫环绿萼急切切跑了进来,在院子里就开始大嚷。
“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刘若华早已镇定下来,她必须坚强起来,想尽一切办法救活未婚夫。见绿萼这么失态,大违她平日所教她们的“凡遇事先镇定”的原则,秀眉一皱,略有责备道。
“出大事了……”绿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有上句没下句。
“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你慌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刘小姐更气,现在她早已豁出一切去了,就是天大的事她也绝不会畏惧、退缩。
“哎,”小丫头稳了稳心神,喘了两口气,“刚才门……门外来了一位先……生;说能治好姑爷……”
“先生人在哪里?”刘小姐闻言“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断绿萼追问道。
“在……在客厅,和两位老爷说话呢……!”不等绿萼说完,刘小姐早已飞奔了出去,绿萼嘟哝道:“小姐自己比我还急,还说我呢!”
刘小姐跑到院中又慢了下来,心中寻思:已经有好些名医来给将军诊治过了,在看病之前他们个个信心十足,扬言手到病除,可一看到将军的样子,个个避之惟恐不及,还求我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以免坏了他们的名声,如今虽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医生敢登门了,谁知道这次来的是不是也是一个误打误撞的欺世盗名之徒,我还是先搞清楚再说,省得又空欢喜一场。想到此,刘小姐屏息凝神悄悄来到客厅窗外,划破窗纸向里观望,只见里面果然有一人正与父亲和公公聊天,那人方巾长衫,目秀眉清,俊鼻朗口,年纪虽轻,却一派仙风道骨,给人一种春风和煦的感觉,不似以前来的那些油嘴滑舌“济世名医”,心中这才放心下来,又轻轻退回到自己房中。
“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大夫呢?”绿萼不解地问道。
“不要你多嘴,快去请两位老爷把大夫带来给将军治病,记住,不要提我去过的事!”刘小姐吩咐道。
“噢,知道了!”绿萼答应道,不知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