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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部分

太虚幻境-第373部分

小说: 太虚幻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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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了。

容若虽觉麻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接受。只是船刚刚驶进曲江,他就一个人迎着江风立在船头,怔怔靠着栏杆凝望着江水。

臣子们看皇帝神色出奇的黯淡,自然是小心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尽量站远一点,唯恐打扰了他。只有楚韵如知他心境苍凉,无语地走到他身旁,轻轻奉上一杯酒。

容若接过美酒,反手倾入江中,神色惨淡。

楚韵如轻轻道:「记得吗?你为我讲的一切传奇里,跳河、沉江、落崖。这都是永远不会死人的,她的尸体至今未曾寻到,也许并未遇难,而是在某处获救了,只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无法同我们联络。」

容若闻言只是苦涩地笑笑,并不说话。传说毕竟只能是传说,有的事实,有的责任,是无法逃避,也不能忘怀的,只是摩纳哥曾在明月下为他披衣,那个曾在他心境苍凉时,点燃他心中最后一点灯光的小小侍女,为他而死,魂魄却一直不曾入他梦中来。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真的还活着?

他轻轻摇了摇头,看,连他自己也开始学会用这种方法寸爵口责任:「我是不是很任性,很不知轻重,我是不是……害了很多人?」

楚韵如只是含泪凝望他:「可是,你救过、帮过更多的人,不是吗?」

容若不语,只轻轻握了她的手,并肩凝望着这浩浩江水,无尽无止地奔向远方。

不远处,陆道静轻轻问明若离:「陛下这是在……」

「在祭奠怀念一个侍女。」

「侍女?」陆道静愕然。

「就是当初为陛下投河的那个小侍女。」

「可是,她只是个侍女。」

相比君王的身份,就是忠臣名将的生命,亦微不足道,必有大功于国于君,才值得君王伤神怀念,那不过是个小小侍女,微如轻尘,贱若蟠蚁,然而……

明若离微笑着望向目瞪口呆的济州知府:「那只是个普通的侍女,但我们的陛下,好像实在不能说是一个普通的皇帝啊!」

容若的御驾,终于来到了楚京,京城百官在萧逸的带领下郊迎,这原是理所当然之事。

连天仪仗,遮天绮罗,这一派锦绣风光,看得容若都十分心虚,不知道自己这番胡闹,到底让国库花掉了多少钱。

百官迎拜已毕,容若也只得做足仪态,四下含笑点头,见到董仲方正在群臣当中,便不免问上两句:「董大人,令千金可好?」

左右百官无不绝倒,怎么这位皇帝这么久不见,还是如此不成器,荒唐胡闹一如当初,这么大的仪式,他居然只顾着问别人的女儿。

董仲方就算知道他问这话没别的意思,众目所视之下,也不由面红耳赤:「小女甚好,她前不久寄了封信回来,说是师门有事相召,怕会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能回京了。」

容若颇为失望:「啊,这么说,她没回来。」

其他百官暗自好笑,有你这么个好色皇帝惦记着,人家姑娘姿势有多远躲多远了。

萧逸看得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这个家伙,再好的事,也有办法让人给想歪过去,为了不至于让皇帝说出更多叫臣子笑话的荒唐话,他只得低咳一声:「陛下,该动身了。」

容若回过神来,大力点头,转身上了专门为皇帝准备的特大号七宝香车。

楚韵如身为皇后,跟着皇帝满世界乱跑,还被外国人捉走,这种事说出来就是大丑闻,当然不能在百官面前现身,一早已躲到车上了。

容若上了车,冲她笑一笑,又探头出来,笑着叫:「七叔,大哥,三哥,你们也别在外头啊,车上这么大,都够坐了。」

以萧逸的身份,与君王共乘,是理所当然,萧远和萧凌,略有逾越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因着济州之事,他们与萧逸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不少,彼此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现在皇帝相召,自然谁也不好拒绝。

三人都应声上了车,四周垂下珠帘,车马启行。

萧逸一上了车,满脸的笑容就像变戏法似地不见了,一张脸拉得老长,眼神冷冷地鄙容若。

容若也知道自己惹的那些事都该打该骂,不过也给自己的后爸看得全身发寒,四下望望,就想找个帮手救命。奈何萧远在旁,脸带冷笑,大大方方摆出看好戏的姿态来;萧凌与他们并不特别亲近,此刻正襟而坐,目不斜视,根本指望不上;就连楚韵如都规规矩矩像小学生般低头坐好,估计也是打算当乖孩子,见死不救了。

容若干笑了两声,脸上对其谄笑:「七叔,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萧逸微微挑眉,冷眼看他能胡说什么。

容若一拍自己的脑袋:「看我多糊涂,你都娶了我母后了,我怎么还叫七叔,多生分啊,不如叫仲父……嗯……要不叫亚父也成啊……不对不对,什么仲啊,亚的,直接叫皇父,怎么样?」

萧凌面现震惊之色,萧远却露出不齿之色。

这人,简直不要脸,皇帝的父亲,这种封号,这种称呼,是随便乱给乱定的吗?他居然就为了不挨骂,就直接拿这么大的事来做礼物乱送。

萧逸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他摇摇头,只得把教训混蛋的心思收起来,沉声道:「你可知道秦国发生了一桩大事?」

容若眨眨眼:「这时候,小白还没回去啊,秦国能有什么大事。」

萧逸只愣了一下,就立刻回过神,明白小白是指谁了,先恶狠狠瞪他一眼:「那人的事我先不和你算自作主张的帐,先说秦国的事,秦王临朝改制,这么大的事,你清楚内情吗?」

容若眼神微动:「临朝改制?」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八集 第二章 秦国改制

「事情起源于纳兰明因心伤儿子之疯,自称身心交瘁,上表请辞。」萧逸淡淡说明。

容若冷笑:「这家伙肯定不会真心辞职,就他那么恋栈权势,谁想让他下台,他就跟谁拼命,皇帝的面子也不会给的。」

「宁昭接受了他辞去宰相之职位,却不肯任用新人,之说举国除纳兰明外,再无人有协理阴阳之能了。与其任命庸才,不如起用新制。」萧逸目闪奇光。

「以往秦仿周宋之法,立门下、中书、尚书三相,然只中书省可于宫内设府,权高位尊。纳兰明本掌中书,后二相渐去,朝政更集于他一人之手,君权高而虚,相权低而实,政令通常由宰相拟定,才呈交君王,他对君王权利的牵制极大,而现在……」

他冷笑一声又道:「秦王设内阁,命大学士为佐政之臣,一切政令皆出之君王,阁臣不过听命行事,协理君王罢了。他们所有的政见都要写成禀拟,送交皇帝批红,才能实施,虽说阁中首辅依然是纳兰明,但他已从原来的决策者,变成一个听令者,而阁中次辅足有六人,比之当初三相分立,对他的权力分割更大。」

萧远轻声道:「这样的大变动,以纳兰明手上掌控的庞大文官集团来说,如果不合作的话,宁昭也很难轻易推行。」

「纳兰明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件事,让自己的权力分薄了。」萧逸徐徐点头,竟也略有赞许之色:「此人虽权势心重,倒是个万事把国家放在首位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外有强国林立虎视眈眈,内有旧制遗族步步紧逼,国家不能再生内乱,他断不肯让步至此,他接受这一切,也是为了大局。」

「当然,这样的牺牲,宁昭也要给予足够的回报,所以内阁辅臣,宁昭竟不能直接自行任命,他的意思必须得到首辅的同意,而如果首辅认为君命不当,也有反联的权利。只是这一切加起来,仍然比不上他以前的权威地位。」

容若笑道:「但这是唯一一个,他可以和宁昭继续相安无事的办法,他让出部分权力,不再让宁昭感到威胁,而宁昭则依然承认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彼此合作,以抗内外之困。」

萧远冷笑:「这样勉强的联盟,只怕双方都有多有不平,此事未必能长久。」

容若又笑:「这倒未必,不过双方都会想办法抑制对方的权力,比如宁昭会让阁臣权力不再扩大,而纳兰明会尽力让内阁权力渐渐等同于宰相,只是他们都会注意分寸,在为国携手,不给外敌任何可乘之机这样的大前提下,一些明争暗斗,虽然免不了,却又无伤大雅。」

萧逸忽地挑眉望向容若:「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宁昭会想到这种前所未有的制度。」

容若开始干咳,眼睛望上望下,望左望右,就是不望自己的后爸。

萧逸慢悠悠道:「听说有一阵子,皇上经常入宫同秦王讲故事。」

容若听了心中又是一震,好家伙,这位可真是天大的本事,瞧这意思,自己跟秦王私聊,讲故事的内容,他居然都能打听到。他知道避不过了,只得苦笑道:「是是是,我招我招,我只是随便讲点故事,故事里有些全新的国家,全新的制度,没想到他居然就听进去了,而且还真有胆子实施。」

萧逸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要去告诉秦人,却不先通知我,白白叫秦王抢了先?」

容若一惊:「你是想……」

萧逸淡淡道:「此举能使君王的权力集中于一处,不受制肘,不受拘束……」

即使是萧逸这种人物,也不可能超脱时代的局限,凡事皆以牢固君权为第一目标。

容若一听他话中之意,立时就变了脸色:「万万不可……」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此政看来于君王有益,其实很容易让君王权力旁落。」

「为什么?」不只是萧逸不解,连萧远和萧凌都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皇帝也只是一个人,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以前君权相权制衡,以宰相来协助皇帝,还是比较合理的,现在这种政体虽然看起来是皇帝一人掌控天下事,可是,没有了宰相来处理大小政务,所有的事全要交给皇帝一个人决策,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得干足八个时辰才有可能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试想,就算宁昭这么勤政,这么在乎权力,这么不怕吃苦的人,一天两天,劲头上倒还罢了,时间长了,十年二十年,他就能不累,不倦,不烦?他病了又怎么办呢?国家的事,就这么拖着?」

「就算他天纵英才,以国事为己任,不肯享福休息,但他老了,渐渐虚弱,没有精神了呢?就算他能一直撑到死,他的儿子,孙子呢?这些从小生于宫廷,没吃过苦的人,他们能把自己的一生就这么淹没在政务的大海中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寸爵口责任,无意识的重新加重内阁的职权,以致形同过去的相权,并且,有可能把批红的权力分到身边最近的人身上……」

他话还没说完,萧逸眼神已是微凛:「你是指宦官。」

萧远和萧凌也明白过来了,二人相望一眼,都露出骇然之色,想不到容若看似玩笑般随便个宁昭讲的几个故事,竟会有这么深远的目的,他的思考竟能这样长远,这样周密。

萧逸动容道:「你这般安排,是为了他日宁昭或是他的后人,能因倦政而大权旁落,导致文官与宦官的争斗,令秦国内耗……此计真是……」

就连他一时都想不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毫无痕迹的妙计,该用什么话来赞赏了。

容若只好又继续红着脸干笑,天地良心,他哪能想这么长远。他只不过是希望能找出一个让纳兰明和宁昭可以不用翻脸的法子,让那纳兰玉可以不必再走在中间受苦;他只不过是恨宁昭算计他,所以想害宁昭以后活活累死,外加搞的秦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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