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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剑仙水影-第34部分

小说: 剑仙水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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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个女子是早已死去了的,竟又在这里说话,但水影丝毫也无讶异,这一天里,她遇到太多的怪事,连几百年前的自己都能出现;去世几百年的母亲都在她面前从青春美丽,转瞬化为飞灰;那么死去的人为什么不能复生呢?

女子的语声不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声音,奇怪而含糊的,“嗬嗬,嗬嗬……”像是病人被痰堵住了喉咙,在用力地咳喘。

这声音竟像是会传染,第一声还未停止,第二声已接上,接着是十声、百声,不一刻,远远近近,漫山遍野,皆是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和重重的黑影,接踵摩肩的拥挤着,摇摇晃晃,步履蹒跚,慢慢地向琉璃花地聚集而来,越来越近!

恐惧映上了水影失色的脸,旋即转成赴死的决然,她背靠已空的晶棺,眼里凝起冷凛的杀意,镇定的手缓缓按上了剑柄,收拢、握紧,一触即发。

嗬嗬的呻吟和脚步在离花从三尺远近的地方停下,呈完满的圆形包围了花丛,琉璃花不时折射出的明亮光芒,甚至可以照到那无数只正在挥舞的惨白手臂,照亮无数双紧盯这里的血红眼睛,照亮无数张渴望饕餮的大嘴,那些嘴里翻出森然的雪白獠牙,乌黑的舌头吃力地卷动着,发出唯一的音节,“嗬嗬,嗬嗬……”

水影身陷重围,却仍是镇定如常,而四面袭来的浓重邪气逼得流火在鞘中铮铮鸣响,剧烈地震颤着,几乎要自行越鞘而出。水影按住愤怒激昂的佩剑,现在还不到出剑的时候,花丛外的那些东西也不配让她出剑,且任它们嚣张,等待主角的登场。这里是西歧山,是僵尸魑魅聚集之地,今夜,这些恶心的东西倾巢而出,不会没有领导者。

正思忖着,就有光照了过来,是朦胧的淡橘色的光,幽柔而温暖。应该是精致的轻纱灯笼映出的,这样曼妙的光晕,似乎不适合出现在这僵尸集会的荒山,但那荧光闪闪地亮着,一共四盏,迤逦向这边而来。

灯光渐近,一行奇怪的队伍悠然地走近了这个僵持圈。挑灯走在前面的,是四个美丽的少女,乌黑长发,雪白衣裙,掌着橘色纱灯,光晕正映在她们脸上,水影一眼望去。却立刻转过头,不敢再看,也不忍心看。那些女孩子的眼睛大睁着,眼里竟然没有瞳仁,白茫茫的一片。她们,是被僵尸吸干脑髓的活死人,只比木偶多一口气。

跟在持灯人偶身后的,是两顶精致的紫罗小轿,每顶由四个强壮的僵尸抬着,正疾步走来。

“落轿!”略前一点的轿子里传出甜美的语声,两顶轿子应声放下。那声音是熟悉的,水影冷笑,“苏夫人,原来你无论在哪里,都喜欢装出一副贵妇人的派头,有什么用呢,再怎么装,骨子里也是恶心的东西!”

“哟,水影姑娘怎么这样说话,知道你来了,我和大王心急火燎地赶来看你,哪里怠慢了,恼得姑娘出口伤人!”从轿里出来的绿衫女子一边去打旁边小轿的帘幕,一边笑着回水影的话。

水影也没心思和她斗嘴,索性默然。遥看着她殷切地从轿里扶出一个披着黑袍的男人,隔得远,看不清面容,但强大的邪气扑面而来,压得她几乎窒息,那个男人,无疑就是西歧僵尸王。

水影退后两步,愣愣地望着他,她恍惚记得僵尸王早在千年前的一场大战里就已经死了,现在竟然就隔着花丛看着他。而且,他的强大,她绝不是对手。

水影看着他,再看看他身旁的女人,哭笑不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场时间的混乱,过去的,都回来了;死去的,都复活了。而她被莫名的卷进来,生死难料,凶多吉少。

水影在这里茫然伤感,那边却已经摆好了桌椅,布上了酒菜,僵尸王携着王妃,款款落座。苏王妃持壶斟满尸王的玉杯,“大王请满饮此杯,待妾身安排出好戏与大王欣赏下酒。”

“好,好!”大笑声中,尸王已饮尽了杯中酒,期待地催促,“是什么好戏呀,爱妃快点拿出来,让本王开开眼。”

“大王就是性急,什么都等不得!”王妃抬头望了望天,然后拍拍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开始罢。”

随着吩咐,一直呆在圈外的大群僵尸蜂拥着冲过来,喑哑地吼着,手臂在空中挥舞,满身腐败的恶臭,水影急退两步,强压住翻涌上来的恶心,向着外边看热闹的女人厉喝,“你要干什么,不想让它们死,就快让它们退下!”

苏夫人竟是一愣,然后靠在尸王肩上,咯咯娇笑,“水影姑娘,你也太不讲理了,今夜是十年一次的琉璃花开,他们是来聚餐的,你占了他们的地方不说,还这么凶,你娘从来没教过你做人要讲理么?”

一句话触到了水影心里的痛处,她恨恨咬着嘴唇,正要拨剑,一批僵尸已冲进了花从,当真折下一枝枝琉璃花儿,塞进嘴里,咯嚓咯嚓大嚼。

卷六:惊魑魇 惊魑夜'2'
(更新时间:2006…7…23 14:58:00  本章字数:2646)

“我种下这些花儿,就是为了他们呀,他们每隔十年吃上一次,身体才不会腐坏。”苏夫人看着放怀饱餐的群尸,目光温柔慈爱,转而瞟向水影时,语声骤然阴寒,“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他们虽然是来吃花儿的,不过僵尸的胃口很好,总是见到什么就吃什么,你呆呆地站在那儿,他们不会看不见的……”

她还在说着话,一条灰白粗壮的手臂已挟着腥风,直向水影抓来。她脚步微错,闪身避开,而那僵尸呆滞的眼睛死盯着她,一抓不中,索性合身扑上。水影惟有拨剑,金光闪过,拦腰而斩,腥臭的血雨漫天洒下,染上了晶莹剔透的花儿。

血腥让群尸兴奋起来,嗬嗬的嘶吼声中,它们一拥而上,抢食同伴的血肉。水影眼看着它们吃着同类,惊怖难言。

两截残尸吃光后,更多的手臂伸向水影,水影只能挥剑,不停地挥剑。剑光和血光交织成一张诡艳凄厉的网,密密地纠缠在她眼前。她想吐,想喊,想夺路而逃,但她不能停下,稍一松懈都可能会被吞噬。

僵尸是所有魔物中最低级的,它们不懂得任何术法,但它们不知痛,不知死,只凭着一股悍勇之气横冲直撞。也就是这股气势使它们极难对付,除非一剑毙命,否则即使是受到重创,只要有口气在,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这样惨烈的厮杀不知持续了多久,水影握剑的手已开始颤抖,有几次,刺出的剑锋微偏,而僵尸趁这空档欺上,她使尽解数才堪堪闪开,饶是这样,衣衫已被抓破好几处,僵尸的指爪是有毒的,只要被抓伤一点就在劫难逃了,可她已是筋疲力尽,而僵尸的数量却有增无减。照这样下去,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大王,你看这出戏怎么样?”苏夫人举起杯浅浅啜了一口,脸颊生晕,巧笑嫣然。

“精彩,真精彩。本王跟你打赌,那丫头至多再撑一柱香的工夫,就是孩儿们的口中食了。”

“哼,大王高估她了,一柱香?恐怕一柱香后她连骨头都不剩了!”苏夫人冷笑着放下玉杯,轻轻的拍手。“啪,啪,啪”,清脆的三击掌。

听到掌声,僵尸们一怔,然后迅速改变了战术,不再是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它们三个一组地散开,将水影层层包围,然后一拥而上……

流火猛地向空中挑起,金红剑芒似灼灼的阳光铺洒下来,横斜着斩向四面的僵尸。这是师傅秘授的绝技,因为威力太大,在传她时,师傅就反复告诫,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能用。水影谨尊师命,从未动用过这狠绝的剑招,但此时若是再不用,恐怕就再没有机会用了!

僵尸们哀号着倒下,趁下一批尚不及替补的瞬间,水影腾身扑出了花丛,扑向那两个正在饮酒说笑的看客。胜负的变化来得太快,这两人似乎还没有反应,僵尸王端一杯酒仰头饮下。而在他仰头的一瞬,凌厉的剑锋破空而来,直刺他的咽喉。

水影暗自狂喜,这个巧合的瞬间是天赐予她的,这一剑,是必杀的!

然而剑锋在离目标仅仅一寸的地方停住,再也无法推进。因为,有两根苍白的手指挟住了它。

水影就这样僵住,无法进也不能退,眼睁睁看他的喉咙微动,咽下口中的酒,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身边美艳的妇人连忙为她斟满,她的笑容依然,似乎根本不在乎水影的猝然发难。

“你的‘天罗剑’只练到五成火候,若是再进两成,我也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尸王悠然说着,灰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不过以你的修为,又是女子之身,能练成这样,也很难得了。”

水影心中的惊恐翻江倒海,她以为必杀的一剑被他轻描淡写的阻止,他随口就能说出她的剑法和所练的程度。她太高估了自己,却低估了对手。她咬牙用力,剑锋却纹丝不动,像是凝固在两座铁山之间。

“呵,你别白费力了,除非大王自己放手。”苏夫人挥挥手,正要冲过来的尸群止步,喏喏退下。“姑娘也累了,不如坐下来喝杯酒,叙叙旧。”

水影冷笑,“我们之间,有什么旧好叙?”她说着话,左手突然骈指点出,疾如闪电,直指尸王的眉心。

黑袍男人呵呵大笑,方才持杯的手,已擒住了水影的左腕,“这小丫头倒是不拘泥,知道手指也能当剑来用。聪明,可惜速度太慢!”

水影咬碎了牙也是无奈,任她怎么挣扎,既抽不出剑,也挣不开手。尸王的眸子漆黑中泛着血红,像暗夜里的火光。他笑吟吟看着水影因用力而涨红的脸,“你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呢,我喜欢,不如你就做了我的侍妾罢。”他转向苏夫人,“冰儿,你说可好,你不会吃醋罢?”

“大王说哪里话,妾身若能和水影姑娘同侍君侧,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吃醋!”她的眼波瞟着水影,用翠色丝帕半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风情万种。

水影狠狠地把嘴唇咬出了血,恨不得现在天上就劈下雷来,把这些僵尸魑魅全部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夜空晴朗,云淡风轻,天似乎没有帮她的意思。水影几乎绝望,只能转头躲开他灼灼的凝注,却瞥见了桌上的一把小刀。这把刀是苏夫人用来切香橙的,此刻,她正把剥出的橙瓣送进尸王口中,两人卿卿我我,浑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握着剑柄的手陡然松开,尸王刚觉掌中一轻,短刀就挟着撕裂的风,猛砍向他握着她左腕的手,他猝不及防,只得放手,水影用力掷出短刀,刺向他的胸膛,同时回手夺剑。等尸王打落将至胸口的刀锋,水影已在丈余之外。手中剑光连闪,斩落了几个僵尸的头,脚尖猛地踢开一个挡路的家伙,身形已借着一蹬之力,飘得更远。

“呵,这女子倒是有勇有谋,资质极佳,若是有机会再修行千年,恐怕我真的不是对手!”尸王望着那个纸鸢般轻灵飘远的身影,抚掌赞叹。

“哦,原来大王是怕了。我还真是佩服她,能让您怕的女人,了不起呢!”苏冰不屑地垂下眼帘,冷冷地讥诮。

“怕?我为何怕?至少,现在的她,还不值得我怕。”

“那,您莫非是想放她走,让她有机会修行到让您怕的程度?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怜香惜玉,宅心仁厚?”

“冰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尸王笑着抚她的脸,“她既已来了,我为何要放她走!”

“既不怕她又不让她走,那您还不快追,要是佳人真的逃之夭夭,岂非是暴殓天物!就是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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