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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吉诺弯刀-第495部分

小说: 吉诺弯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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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他会选择永远离开我们的方式,让我们和他的教法,而不是他个人,长久地在一起。

    根本上师的离开,正如他的诞生、成长、与我们相遇和给我们耳提面命的教导一样,都是完美教育的组成部分。

    就像婴儿的成长,当你成熟到某个程度时,需要断除你对外界力量的依赖,让你完全依靠自己内在的力量。

    这个时候,最好的教育,就是导师的永久消失。

    在你身患绝症之后,某一天,我们一起回家,在骑行到分叉路口的时候,你下了车,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根线。

    你说:“向前走10步。”

    我走到20步开外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你。

    你说:“离开我。否则,你不能到达更远处。”

    正如你当年所说的:“有些人,就是你手中的桨,他们的作用,就是让你划断在你的奋力划行中折断但是,把你送到彼岸。”

    (三)

    你去世之后,我知道我还需要外在的良师益友的帮助。

    因为当所爱的恋人死了,当梦想建立的生活模式完全崩塌时,我内心的力量无法有效地安抚到那种强烈的痛苦。

    虽然那时我略略接触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理论,但我紧紧只有理论上的理解,并不能在直接体验上落实。

    虽然明白所有的道理,但实际上,我抵抗不住外界变化在内心激起的滔天洪水的冲击。

    所以,外在的、有血有肉的新的良师益友,就十分必要。

    这个新的良师益友,就是高雄,后来,还有逸晨先生等人。

    在本卷故事当中,我依次地把和他们之间的故事,都大致地展示过了。

    正如后来高雄所总结的:“只要你还能感觉到内心的惶恐和无助,还有那种紧张,你就还需要朋友。”

    而当我们的内心不再有上述那些负面心态的障碍时,我们就能成为万物之友。

    (四)

    我如此感恩,你在和我短暂的相处时光中,教会了我如何把日常生活和心灵的追求完美融合。

    我们每天都会面对很多琐事,吃饭、刷牙、洗脸、倒垃圾、上厕所,但这一切都可以用来增益内心的广阔与善良。

    你带着我在寺院的大殿里点灯,带领我共同发愿:“愿迷路的一切众生都能找到方向、路径和归宿。”

    你带着我在寺院的清水池边,用长柄的木勺舀水,带领我共同发愿:“愿一切众生都有净水饮用,身心清净如水。”

    我们互相帮助,束好衣带鞋带,与此同时,共同发愿:“愿一切众生都能约束自己的身心,合于礼义,顺于正道。”

    我用了差不多2年的时间,一字一句地写完了这个绵长的故事,重温了我们一路跋涉过来的道路,重温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温暖的和悲恸的时光。

    我深深知道,这个故事,就像我们过往经历的每一生每一世一样,无论多么漫长,都会有结束的时候。

    在故事结束的时候,我们又要在故事里再一次地分别。

    但是,没有关系。

    只要我每天都在按照你的教导,坚持身心实践你的教法,面对真实地精进行道,我们的生命就永远融合在一起,最终,实现内在的无二无别。

    (五)

    每次去巴黎,我都必会抽出时间,去逛一下位于塞纳河左岸拉丁区的莎士比亚书店。

    其实,这家莎士比亚书店已经不是早先的那一家书店了。

    最早的莎士比亚书店诞生于一战后,是一家主要以出售英文书籍为主的传统书店。当时在巴黎的很多英文作家,如海明威,费兹杰拉德,斯坦因等“迷惘的一代”作家,都是书店主人西尔维亚?毕奇(sylvia…beach)的座上客。

    这家书店在二战中,因为思想左倾进步,受到纳粹的骚扰而被迫关闭。

    二战胜利后,1951年,美国诗人乔治?惠特曼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bucherie街37号,也开了一家卖英文书籍的书店。当时书店的名字叫“le mistral”,取自他爱上的第一个女子的名字。

    像当年的西尔维亚一样,书店里有许多巨大的木制书架,散发出木头和书页特有的芳香,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吸引着四方的文人墨客。

    他把书店的二层辟为图书馆,书堆之间还设有沙发、座椅和床铺,成了巴黎文人聚会,甚至临时下榻借居的场所。

    乔治?惠特曼与美国东海岸作家来往密切,在20世纪的50年代,该书店成了垮派作家在巴黎的聚点,金斯堡和威廉。巴勒斯都在书店前的空地上,面对公众,大声朗诵过他们的作品。

    后来旧金山“城市之光(city …light bookstore)”书店的店主当时也经常泡在这家书店里。

    20世纪60年代,惠特曼在得到西尔维亚家属毕奇小姐的同意下,正式把书店更名为莎士比亚书店,以延续这家书店的文化精神。

    事实上,我最喜欢的,是这家书店一楼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

    数十年来,这段木楼梯已经被忠实顾客和各地观光者的脚步磨得油漆剥落、木质发白,饱含岁月的沧桑感。

    在每一级楼梯的侧面,都刻着一些英文字,连起来,是哈菲兹的一句诗:

    “i …wish…could …show …you …when you… are… lonely …or …in darkness… the… astonishing… light… of… your… own… being。”

    (我希望,在你孤独的时候,身陷黑暗的时候,我能向你展示出令人惊异的光芒,来自你内部的、属于你自己的,智慧之光。)

    我觉得,这句诗特别合适献给你。

    当然,还有曾经烛照过我生命的所有上师们、道友们。

    现在,我再用这句诗,也送给有缘读到本书,有耐心读完本书的读者们。

    如果曾经有的话。

    如果还会有的话。

    我爱你们。

第九百零四章 卷后语二 逸晨出家(1)

    (一)

    时间过得飞快。

    逝去的人在记忆中远离,在坟墓里分解腐烂,而生活,犹如滔滔江水,不断地从未来涌向现在。

    转眼间,高雄离开我们,又已经有三年的时光。ann已经到了快要上小学的年纪,而高雄的大儿子,都已经读完大学了。苏一直没有再婚。她从第一次婚姻中学到的东西太多,如今,对于婚姻和爱情,都已经不再抱有年轻时候种种浪漫的幻想。她对我说,她已经被完全治愈了。她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和婚姻、爱情发生关系。她的业余精力,更多地转向了宗教和艺术方面的心灵追求。这从她的设计作品风格演进上,也能看到明显的痕迹。她现在的服装设计,总是带有强烈的天问色彩,宗教情结和符号意向无所不在,整个设计越来越空灵抽象,在设计界面自成一家,别具特色。苏也部分地参与了高雄留下的这一片商业领域的经营工作,并且越来越热心从事公益活动。

    而我们,几近倾家荡产收购回来的高雄留下的业务,在经过了三年几乎没有盈利的困难过渡期之后,也成功恢复了生机,重新走向了兴旺发达。

    我们终于得以结束了财务上的极度困窘,摆脱了巨大的资金压力,恢复了正常的商业生活。

    我终于也不用再为了得到充足的现金,而玩命给spe写作各类专栏、专稿、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

    我开始学习spe的老前辈们,越来越多地把各类稿费和版权收入,持续地、定期地、乃至全部地,定向捐赠给与出版和影业机构有关联的各种公益渠道。

    在这个过程中,我越来越深入地了解到了这个世界无所不在的生命痛苦和人生苦难,越来越能感同身受,与素不相识的人们和各类挣扎求存的生命体悲喜与共。

    例如,在战乱仍频的叙利亚重镇阿勒颇,狂轰乱炸摧毁了当地所有的水泵站,有10万名儿童和更多的成年人,不得不以污水为生。因为医生不足,受伤的儿童们不得不躺在地板上慢慢死去。志愿者汉娜。辛格在医院里见到国一个两个月大的婴儿。她出生不久就被歇斯底里的母亲用刺刀捅进腹部而重伤。绝望的母亲说:“我想要杀死女儿,送她去天堂,总比待在这个人间地狱里要强!”

    我们参与了一个联合国母婴援救项目,每天向该地区运送饮用水400万升,紧急打井70多口,为7000名5岁以下幼童和1500名孕妇提供生命营养包。同时,还援建了3所儿科和孕产妇诊所,为当地18600位母婴难民提供了医疗服务。此外,该项目还向该地区的儿童、孕产妇提供了接种疫苗、心理救援、自学计划、基本文具和体育用品等救济服务,修复了被战火摧毁的23所学校。

    但是,即使我们参与的救援持续不断,当地孩子们的生活状况也依然很糟糕。我们负责具体援建的一所女童学校,只能在战火中坚持上课。孩子们对我们说,附近的狙击手总是会瞄准操场上的孩子们,假装射击来吓唬他们。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我们不得不在学校周边建起一堵钢墙,以免孩子们被丧心病狂的狙击手射杀或者误伤。孩子们在这面钢墙上贴上了各种鲜亮的图画,并把它命名为“希望之墙”。

    在参与这些项目的过程中,我越来越深地体会到了做慈善的必要和艰难,同时,也不断地缅怀和重温起当年你在病房里给予我的启蒙教育:所有生命的生老病死之苦,都是同样的。你让我不要只关注一己的痛苦和一己所爱的痛苦,不要眼光那么狭隘,要同样关心全体,平等无别地关心每一个生命。

    (二)

    在这个阶段,逸晨先生身先士卒地开始了裸捐。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高版权收益的公益捐赠比例,直到把一本作品的全部收入彻底捐出,乃至于把全年的版税收入全部捐出。

    他第一次完成全年全部版税收入的公益捐赠后,很感慨地过来,对我说:“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做到了这一点:取之于大众,还之于大众。”

    这一时期,逸晨先生,在他的书房前挂上了一块亲笔书写的小木牌。上面写着“垂柳春”三个汉字。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回答说:“我很喜欢垂柳。好多花木,都是春来求发展,乘着东风拼命向上,但求争奇斗妍,但求参天蔽日。唯有柳树,温和地迎风下垂,枝枝叶叶不忘根本,始终照拂着低处的池中冷月,路上行人。”

    就在逸晨先生挂出“垂柳春”的木牌后不久,他的太太不幸因病去世了。中年丧妻,逸晨先生为此十分悲伤,情绪一度很低落。

    从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深居简出,收摄身心,从繁忙的外部事务中逐渐抽离了出来,把越来越多的时间花费在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学习中文版的大乘佛法经典上。从《大涅盘经》、《法华经》、《楞严经》、《金刚经》和《华严经》入手,他渐渐走上了禅修之路。每天下班后都谢绝一切社交活动,独自闭关在家,专心修习禅坐。

    随着他学习和禅修的不断深入,他在业内的出世清名也就广为传颂,有不少爱好佛学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向他请教佛法。

    后来,他甚至都在spe的出版集团内发展出了一个学佛小组,每个周末都集中修学,互相帮助,小组的名称是“菩提修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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