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曲-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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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伊利沙德!放开我!”血液全往头顶冲,突突地在太阳穴跳动,意识有些涣散,分不清是魔法的反噬还是被侵犯的羞辱感所致。她心慌意乱地念了最简单的咒语,金光从被固定在头上方的双手发出,成功作用到伊利沙德身上,不出意料地完全没有效果,甚至连扣住她手的力度都没有改变半分。
“笨蛋,说了没用的。”伊利沙德贴在她肌肤上呵呵笑着,右手利落地剥下芙蕾拉的外衣,只剩轻薄的单衣勉强裹着她颤抖的身体。伊利沙德抚着她的背来到腰间,动手解起腰带。
“别!住手……住手,伊利沙德!放,放开……”
“嘴没被堵住,可以咬舌的吧,你杀不了我,但可以自杀。”伊利沙德一面冷酷地说道,一面探进单衣开始解起紧身褡的带子,“你不是不怕死吗?既然可以为兰登做一切,那就为他守节自尽吧。”
“兰登……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她深深呼吸着,借此集中起精神想出对策。
“不让我得逞是吗?”伊利沙德弯起嘲讽的笑,扯松紧身褡,将手覆在她的双乳上,“要守节就赶快下决心自尽,成为我的人后我可不会放手的。”
芙蕾拉惊叫起来,伊利沙德这一举动击溃她伪装的冷静,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让他住手。
“你太吵了,兰登怎么受得了你。”伊利沙德皱着眉,倏然覆住她的唇。挣扎中,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滑进芙蕾拉的喉咙。
在芙蕾拉难受的咳嗽中,伊利沙德带着冷酷的快意扯去她的衣物。少女姣好的胴体一展无遗,伊利沙德赞叹一声,亲吻起玉雕般的身体。
“救我……炙龙……救我……”不知吞下去的是什么,大脑更加昏沉,全身都充满了厌恶感,偏偏无力反抗。炙龙从意识中出现,声音也满是焦急。
“这个结界让我没办法出来。小家伙,顶住啊!现在只有你能救自己!”
“我……不行了……好想睡……炙龙,救我……”
龙啸在身体深处吟响,与困乏争夺着大脑的清醒。忍受住恶心和羞耻,隐藏在喘息声中的,是她一点一点竭力用意志拼出来的咒语。
魂之怒!
魔法被戒指抵消了大半,还是让伊利沙德的行动僵硬了一下,就是这一瞬的机会,芙蕾拉蓄满剩余力气使劲将他踹下去,然后从另一边滚下床,用顺手抓住的衣服狼狈地遮蔽身体。
“我吃下了什么?!”吞下去的东西像燃起了一团火,恶心一波接一波,大脑晕眩到看一切都不真实。
“是你逼我的。”伊利沙德站起来,眼里的炽热被水扑灭,重新积起冰潭般的寒意,“一天不服用就会如死一样的难受。我要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你这个恶魔……”眼皮再也无法支撑地粘到一起,喃喃出这句毫无气势的咒骂,芙蕾拉一头栽倒在地上。
******
心浮、气躁,扭曲的神秘文字化成一张张诡异的脸嗤笑着他,伊利沙德把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到地上,他打开窗户,就着外面清凉的空气大口呼吸。
为什么会这么浮躁?他烦闷地砸着窗框,温润的触觉还残留在掌中,慢慢灼烧着他。芙蕾拉会逃跑并不意外,可他却被激怒了,想要惩罚她,想要摧毁她——
想要拥有她。
完全不考虑自身地袒护着那个男人,担心着那个男人,为他忍气吞声,为他甘愿受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女人,女人不都是忘恩负义薄情自私的吗?
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让一个女人为他牺牲至此!
对着寂静的夜色,伊利沙德沉闷地笑起来。
不会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只是时机未到,等她明白利害后,她会做出符合本性的选择。
投入自己的怀抱。
想象着这样的场面,伊利沙德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关上窗的刹那,有异常的气息潜入室内,他警觉地扫视一眼,看到那张缩在墙角的纸周围的地面晕出波纹,坚硬的地面一下子变得绵软,沼泽一样吞没了纸,这一过程发生得极为迅速,当伊利沙德奔到那里时,一切恢复了正常,只有那张纸,确确实实不见了。
伊利沙德冷笑一声,循着未消失的魔法气息追了出去。
隔着一条街,一个浑身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遁在黑暗中奔跑。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手里的纸发出沙沙的声音,他得意地轻笑起来。忽然面前的空气凝成了一堵透明的墙,他猝不及防地撞上去,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该为你的勇气和能力表示赞赏,不过,到此为止了。”伊利沙德慢慢从角落踱出来,阴鸷地锁住这个胆敢盗取他东西的家伙。记载秘方的纸就飘落在那人身边,目光转了一下,伊利沙德一记厉风阻止那人想抓起秘方的举动,顺便把那家伙用风捆了起来。
“不自量力的蠢货,你的主人就那么迫不及待让你来送死吗?”
那人用嘲笑来应答。伊利沙德面不改色地微微一握拳,就听到对面一声惨烈的呼叫。血腥味丝丝缕缕漏到空气中,捆绑住那人的风勒紧了几分,化作锋利的刃割进身体。
“内应是谁?”
那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保持着沉默。风刃继续割着皮肉,可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痛苦,冷冷地对峙着。
“那只脏手玷污了我的东西,就用血来赔偿吧。”又一记风刃呼啸而下,切去那人的拇指,短促的凄叫后,是拼命忍耐的抽气声。
“谁,是你的内应?”伊利沙德眯着眼,一字一顿说道。
“我怎么会告诉你?”那人终于开口了,沉闷如古井里飘出的声音中夹杂着蛇一样的嘶嘶声,“我要让你提心吊胆,不得一刻安生。”
伊利沙德哈哈大笑起来,夹杂在笑声里的冷酷喷薄而出:“还是个有骨气的盗贼。我会让你尝到地狱的滋味,看是谁让谁不得一刻安生。”
他召唤出传送阵,指挥着风把纸托到手中。触到的一刹那,从纸上传来的雷击般的麻痛贯穿掌心,有灰色的气体腾出,很快没进皮肤。他吃了一惊,抬头看对面,那人不知何时挣脱束缚站了起来,隐在斗篷下的两眼闪着兴奋的荧荧绿光。
“前皇太子殿下,你已经养尊处优地忘记了‘永远不要小看对手’的箴言了吗?你留给我的伤痕,我会加倍奉还的。”
斗篷无风自动,随着他的喃喃念咒,伊利沙德的手掌骤然奇痒无比,仿佛有数以百计的爬虫顺着手臂爬向全身,痒痛如点燃的草原蔓烧身体,意识像被一只手攥住,奋力拉向无尽的黑渊。
“诅……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用最后一点神志支撑着,伊利沙德跌跌撞撞地跑进传送阵。
******
从冰冷的睡意中挣脱,芙蕾拉发现自己还是跟昏迷前一样衣不蔽体地躺在地上。她检视了下身体,没有被侵犯成功的痕迹。伊利沙德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从喉到腹燥热得好像吞下过火焰,大脑依然晕乎乎的。她想起被迫吞下的东西,怒气冲天地咒骂着,一面穿上衣服。
怎么样才能出去呢?她环视着房间。能通行的地方只有门和窗,那扇巨大的窗户同样施有结界,可她没有时间去破解结界了,如果再发生一次昨天的事情……她打了个寒颤,阳光透过窗吻上她冰凉的皮肤,她闭上眼,在这片温暖中想象兰登的怀抱。
如果真到万不得已,你会原谅我选择死亡吗?
她苦笑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手。她答应过的,要好好活下去,再痛苦也要活下去。
昏沉的脑袋渴望新鲜空气,她无意识地打开窗销,并没有指望窗户会开启。没想到轻轻一推后,窗户居然滑开去,带着春天气息的清风真切地扑到脸上。
怎么回事?她迟疑地伸出手,惊讶地发现轻易就伸到了外面。来不及去想发生了什么,芙蕾拉机不可失地爬到窗台上,准备开溜。
“这是三楼!”
和炙龙的话一起响起的是门被重重撞开的巨响,芙蕾拉慌了一下,身体一偏摔倒在地毯上。可比她更慌的是冲进来的维格,他冲到芙蕾拉面前,一向静如止水的脸竟然布满惶恐。
“芙蕾拉小姐,请救救殿下!”
芙蕾拉一脸莫名地盯住他。维格单膝跪地,用最恳切的语调说:“殿下生命垂危,请您救救他!”
生命垂危?伊利沙德?芙蕾拉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根本不用去怀疑这是否又是一个骗局,从维格颤抖身体传递出来的,是源自心底的,不可假装的恐惧。
喉间还在灼烧着暗火,芙蕾拉转开头,冷淡地说:“你找错人了吧,我恨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救他。”
维格忽然刷的拔出匕首,芙蕾拉呆了下,继而讪笑起来。难道他以为能用武力胁迫自己吗?没想到维格平托匕首举到芙蕾拉面前,双膝正跪,肃容道。
“如果我的命能稍微抵消一些您对殿下的仇恨,请尽管拿去!请您,救救殿下!”
芙蕾拉一掌打飞匕首,铁青着脸喝道:“什么寻死觅活的!伊利沙德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得。”
“莫名其妙!谁都没有为别人而死的义务!”
“您应该了解的,您为了雪魄将军不是也可以牺牲一切吗?”
“那不一样!我和兰登是……”
“一样的。”维格平静地说,“殿下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您肯救治殿下,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芙蕾拉瞪了郑重跪伏的维格一会,才无奈地妥协道:“可你才是牧师,你都治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只有您能救殿下,您是精神系魔法师。”维格急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您是最后的希望了,请无论如何去看下殿下好吗?求您了!”
芙蕾拉沉吟了一下,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昨天伊利沙德对我下了毒,你得先给我解毒。”
维格立即按住她的额头注入圣光,快速的诊断后他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但马上恢复了常态,说:“我知道了,现在就为您解毒。”
他阖目轻轻念咒,右掌悬停在芙蕾拉胸前,银白的光芒从掌中流泻,清泉般滋润着芙蕾拉的身体。体内的火渐渐扑灭,大脑也升腾起舒服的清明感觉。
“毒解了。”还没等她回味过来,维格一把抓住她,飞快地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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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伊利沙德后,芙蕾拉才了解到维格惊慌失措的原因。伊利沙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泛紫的皮肤上好像笼着一层烟,左臂的情况更加严重,焦黑的皮肤像是被烧坏了,乍一看还以为是被嗜血族改造过的半魔体。
“诅咒啊……被黑术师袭击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维格会走投无路地声称她是最后的希望——伊利沙德的气息几乎感应不到。
“不知道,今天早上才发现殿下变成了这样……”维格痛苦地倚着床柱,哭泣一般的话语从唇间艰难吐出,“是我……没保护好殿下……”
那强忍在口中的呜咽细碎地散在室内,芙蕾拉感同身受,语气不禁放柔下来。
“我该怎么做?”连牧师都无法净化的诅咒,她想不通维格要让自己做什么。
“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的!”维格那充满最后绝望的希望的眼睛紧紧盯住她,“唤醒殿下的意识,您可以办到的吧?可以的吧!”
“这,这个……炙龙?”
“啊,可以的,那个魔法你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就是精神转移啦,把你的意识融进他那里,将他被缠缚于诅咒中的意识踹醒。”
“精神转移?!”
“这个让蒂奇伯恩来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