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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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不会这么蠢,这事儿和朝堂上的事儿,一定会结合在一起。
但是这一阵子,并未听到朝堂上有什么动静。估计宸王是想着在今年的最后一朝上,送给太子一个突然而来的“大礼”。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没有吧……”宸王摸了下自己的脸,嘀咕道,“你说你这眼睛,怎么就这么尖呢。”
“我不是眼尖,我是脑子清楚。”容菀汐指了下自己的头,颇为自恋。
宸王笑道:“今儿啊,大哥是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此时应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府里头团团转呢。”
“你怎么将他了?”
宸王笑笑,一脸神秘得意。
此时,太子府里的情况,当真如同宸王所说。
雏凤院里,太子正在屋里头来回踱步,可不就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吗?
秦颖月站在一旁,仔细想着太子的话,以便给他一个好的建议。
可是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这事情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七日休朝,他们就是想要做什么弥补,也没有什么好机会。皇上勤于政务,一年才有这么一个能歇一歇的时候,难道太子这个做儿子的,还能如此不懂事儿的凑上去说朝政吗?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惹人心烦的朝政?
更何况,这事儿一出,太子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曲福城敛财的事儿,那是证据确凿的。皇上最厌恶的就是贪官,如今太子的人,却刚好触到了皇上的逆鳞。这还不算,最要紧的是,曲福城卖官的人,竟然是通过太子安排的。即便弹劾之人并未提到太子,但是听了这事儿,人人心里是明镜儿似的。
皇上自然也不难联想到,是不是太子利用曲福城敛财?是不是太子和曲福城沆瀣一气,有买官卖官混乱朝政的意图?
而且,这事儿还有一个牵扯,那就是,买官之人是大盐商张甲之的儿子。而这张甲之,乃是当时租给太子施工队的那个富贾。拓宽河道的工人们,都是张家的长工。
若说没有今日之事的牵扯,只是一个用张家长工拓宽河道一事,皇上是不会在意的。毕竟找这些现成儿的懂规矩的工人,要比在外头招散工要好得多。一定意义上说来,还是太子办老道周全。可一旦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情况便不那么妙了。
怎么凡事都和张甲之有关?皇上不难想到,太子在施工一事上,也大捞了一笔。
今日正值年三十儿,皇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了,今日不谈这些烦心的事儿,等七日休朝之后再谈。
可是皇上对这事的处置,真的能等到七日休朝之后吗?等不到吧?只怕在这七日里,皇上会派人暗中彻查,将太子在三淮的事儿查得清清楚楚的。
敛财只是其中之一,这事儿倒是可得过且过的。但太子可还有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儿呢,那就是——陷害蔡升。
一旦陷害蔡升的事情暴露,太子操持朝政扶持党羽的野心可就暴露无遗了。这大罪,当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秦颖月自己想着,越想越严重,哪里还能对太子有什么劝解?
太子在屋里踱步了一番,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烦了,总算坐在了椅子上,但却仍旧是眉头紧锁。
太子也是越想越觉得严重,也知道,只怕今日朝堂上的事儿,仅仅是一个开始呢。更严重的,还在后头儿。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自然也联想到了那陷害蔡升一事。
若是这事儿被查出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曲福城刚被言官弹劾,这时候不便有什么举动,不可能出手去除掉那些人。所以想要让那些人不开口,就只有他去动手。
可……一旦那些人死了,他岂不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父皇一定认为这喜人是他派人除掉的。
所以,现在不能让那些人死,而是要让他们活。可是,活着,也不能让他们白活,更不能让他们成为祸害,得让他们派上用场才行。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秦颖月用很低的声音柔柔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妾身想到一件事儿。”
“说。”
“那些个工人,才是关键。如果他们能咬准了,让他们陷害蔡大人的人,另有其人,这事儿,不就整个逆转过来了吗?”秦颖月和缓的、轻声的说道。
太子点点头,道:“不错。”
他也刚好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到底如何能让他们咬准了老三呢?
这事儿,完全是张甲之吩咐他们去做的,他本身并没有直接和这些工人们有什么来往,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抓不住他们的软肋。手里头没有把柄,自然无法控制住这些原本也并非是听命于他的人。
忽然一个念头儿闪过,心中的担忧,便更深重了些……
不知道这一段时间里,老三有没有仔细调查过那些人的底细!
自从让曲福城把那些人转移了之后,他就没太在意,回京之后就忙着别的事情了,几乎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儿去。可是从这次的事情可知,老三应该一直在筹备三淮那边的事,打算拿那边的事情大做文章。
在他以为三淮之事已经是过去之事的时候,老三这边,却是一直在缜密筹谋之,如今一下子爆发出来,使得他防不胜防。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呢!
而以老三的缜密,工人那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估计老三的这个“惊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第三百五十章:宫宴之前
老三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准备,自是准备得当。而他这时候才派人去查,显然晚了些。虽然张甲之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因为他儿子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了,他想要抽身也抽不出去。只要一封书信过去,张甲之就能将那些人的底细都报上来,未必需要他自己去查。但……光是在去三淮的路上,就要花费多长时间?
或许他的人刚到三淮那边,老三的人就已经押着那些个工人进京了。
如今他已经处于劣势,若是再冒险比拼时间……
太子简直不敢想这输了的后果。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一定不能输。
“问题是,老三不会给我这个反咬他一口的机会。他一定是各处都准备充分了,这才动手的。他能确定,那些人一定会咬准了我。指不定,现在正在上京的途中呢。”太子皱眉道。
听到秦颖月也是心内一沉。她刚刚想出了一个可能的破解之法,却没想到,又成了无稽之谈。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宸哥的心思这么缜密呢。而如今太子一说起,她又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验证,只是这在年三十儿早朝上,给太子的忽然一击,就能说明一切。
中正官杜丰生是上届科举状元,为人刚正不阿,少与朝中人往来。但不知怎的,竟然不声不响地站到了宸王的阵营中去。这一弹劾,但凡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自己明着是在弹劾曲福城,实际上却是在弹劾太子。杜丰生能在二十六岁就高中状元,其人绝对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
可见宸王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时候,背地里做了多大的谋划。
想不到,他平日里总是一副“一心醉卧温柔乡,不问天下风云几何”的样子,背地里,反而是谋划最深最重的那一个。
这才是真正有心机,真正狠毒的人呢。她之前怎么就那么蠢呢,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静默了半晌,忽而一个念头儿一闪!
“殿下,妾身倒是觉得,那些人一定不在上京的途中……”秦颖月缓缓道。声音仍旧是很轻柔。
在这种时候,太子需要的,不是一个一惊一乍给他添乱的人,而是一个能够让他的心绪平缓下来,和他好好说会儿话、给他出主意的人。所以即便她的心里也很愁苦,却也不能表露什么,依旧要温柔一些。
没办法,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只能咬牙走下去。
“哦?”一想到老三可能还给他准备了许多“惊喜”呢,太子的脑子未免有些混乱,没想到这些。
“殿下您想,如果三殿下真的是一个办事十分谨慎的人,会把自己也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吗?这件事情,明面儿上就只是中正官弹劾曲大人而已,和老三他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在父皇还没查到那边的时候,就有人主动押着那些工匠上京来,即便这些工匠们所言都是确有其事,父皇的注意力,到底是放在殿下您的身上呢,还是放在那把这些工匠们送进京城之人的身上?顺藤摸瓜,必定不难摸出三点多下来。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颖月缓缓说完,施礼娇笑道:“妾身卖弄了。班门弄斧,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无妨,爱妃无需多礼”,太子扶起了秦颖月,声音里满是赞许之意,“此时本宫乱得很,的确没想到这一点。爱妃有心了。多亏了爱妃聪慧。”
太子的表现虽说很平静,但听了秦颖月这一番话之后,心里头的确很惊喜。可以说,是绝处逢生!
只要这些人现在没在上京的途中,他就还有筹谋的机会。
秦颖月说得的确有道理,老三办事谨慎,怎么可能把他自己搀和进来呢?只要这事儿一和老三沾上边儿,父皇的注意点,可就不在他身上了,而是会转移到老三身上。
父皇向来多疑。即便老三没有搀和进来,父皇或许还会想一想,这事儿会不会有人幕后操控。更何况还有了老三掺合进来的苗头呢?定然会想到老三故意加害他这一种可能,一定彻查。
所以啊,老三现在,其实是比他更怕,比他更不敢做任何行动。
这样一来,便给了他一个足够的应对时间。
“老三应该是在等着父皇去查呢,咱们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做一个扭转,不就行了?”秦颖月柔声道。
但这一次,太子却并因她的温柔而有什么舒缓的心虚。皱眉道:“即便如此,想要在这一段时间里做应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啊。”
惊喜之后,却发现仍旧不容易,心思未免更沉重了几分。
“想要让他们反咬老三一口,这可能性不太大。他们不咬老三,就只能咬本宫。所以本宫只要能让他们没有张口咬人的机会,就心满意足啦……”
说来轻松,可是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呢?
如何能让几条时刻准备着为他们的新主人咬人的狗,没有机会张嘴……只怕,除了杀死他们之外,别无他法。只有死了的狗,才绝对不会咬人。
如此一来,问题却又回来了。杀了他们,岂不是等于他不打自招?
太子觉得头很痛,绞尽脑汁地想了很多个主意,却没有一个是管用的,反而越想越乱。
秦颖月看到太子眉头紧锁,一脸头痛的样子,也知道一时片刻,他是想不出什么主意来的。因而便为他轻揉着肩膀,柔声道;“殿下,今儿好歹是大年三十儿,咱们不想这些了吧?晚上还要去未央宫过年呢,殿下还不好好儿去歇一歇?妾身服侍着殿下小憩一会儿,可好?”
“哎……”太子叹了一声儿,道,“不必了,传午膳吧。这事儿闹的,都过了午膳的时辰。若是你不提歇息,本宫都忘了饿,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