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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阴功十八法 全-第67部分

小说: 阴功十八法 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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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钟家信不含糊,与众不同的人出手也跟人不一样。

  金二奶奶也睁大了一双凤目,直直地盯着就在她眼前的那颗珠子。这么样一
个人而且多金,真是理想上加理想,上哪儿找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

  当庄的还没说话,络腮胡子身边的俏女人突然说了话,话声惊喜之中带着万
分的喜欢:“好美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瞧见过这么大的珠子,老公。”

  她推了推络腮胡大汉,络腮胡大汉一摇头道:“别又算计我,如果我没有走
眼,就算把我所有的家当全拿出来,也换不到这颗珠子。再说,人家是押又不是
卖。”

  络腮胡子还真有眼光,不是一脚踢死麒麟的货色。

  金二奶奶心里一百个痛快,她想笑。本来嘛,人家是帮我们的,你凭什么看
上这颗珠子,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看看自己是个干什么的,
不要脸。人都是这样,尽管自己跟人家一样的出身,可是这当儿她会瞧低人家,
忘记了自己。

  当庄的迟疑着,小心翼翼地伸两个指头捏起了那颗菩提宝丸,放在眼前看了
看,然后他抬眼赔上一笑道:“这玩艺儿我不懂,我得拿到柜上找个行家估估。”

  钟家信想必家里多的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点头道:“行,你请,我等着
就是。”

  当庄的一抬手,打东厢房前过来一个壮汉子,当庄的把那颗菩提宝丸往壮汉
子手里一交,壮汉子转身快步往后去了。没错,那个后院所在,是有人住,那壮
汉子到了北墙上那扇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金二奶奶这当儿站了起来,推了推自己的凳子,看了看那位,红着脸含笑说
道:“少爷,您请坐。”

  钟家信态度也从容大方,欠身含笑:“谢谢,二奶奶,您坐您的,我站会儿
不要紧。”

  瞧人家,多客气,多懂礼,金二奶奶心里马上就又增加了几分好感,真恨不
得马上就扑到他的怀里。

  原先吃金二奶奶豆腐的那家伙又说了话:“二奶奶也真是的,您这么个娇贵
的身子,人家年轻人怎能让您那双腿受累么。”

  金二奶奶听得脸上一热,憋了半天的火儿也往上冲,想发作,这当儿只见钟
家信冲着她一点头。水消了,当作他没事儿,心里真恨不得抓过那东西来咬下他
一块肉。不,不能,脏死了,恶心,要咬嘛也得找个像他的。心里这么想着,一
双凤目也就不由地飘向了钟家信。

  钟家信跟没听见似的,真是好胸襟,好度量,他笑笑说道:“二奶奶请坐吧,
我站会儿不要紧。”

  金二奶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勇气,脱口说道:“不,您不坐我也不坐。”

  说完了这话她觉得脸上一阵热,忙把头低了下去。好在她这句话说得很轻,
像蚊子叫似的,听见的人大概只有钟家信一人了。

  金百万就在身边,他也应该听见了,那不要紧,他一天到晚只知道拨动着算
盘子数他的钱财银子,他不会留意这些的,要会早好了。

  就在这当儿,墙上那扇门开了,刚才那名壮汉子快步走了出来,转眼工夫便
到了近前,把珠子往当庄的手里一交,道:“胡老说可以押二千两。”

  他伸出了两根指头,大拇指跟食指,作了个V字样,当庄的转眼望向钟家信
道:“二千两,您看怎么样。”

  钟家信依然是毫不犹豫,一点头道:“行,两千两就二千两,请把珠子放在
金老面前。”

  当庄的伸手把菩提宝丸放在了金百万面前,钟家信接着说道:“请掷骰子吧。”

  当庄的伸手抓起了骰子,问道:“您下多少。”

  钟家信问道:“贵处在赌注上有没有限制。”

  当庄的道:“限制倒是没有什么限制。”

  钟家信道:“那么我就下这二千两。”

  好大的手面,当庄的一怔,大伙儿也都为之一怔,钟家信凝视当庄的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太大了。”

  当庄的定了定神,忙道:“不大不大,随您下,随您下。”

  说完,他扬手就要掷骰子。钟家信突然伸手一拦道:“请等会儿,能不能让
我倒一下牌。”

  当庄的掷骰子那只手停了一停,人似乎也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您请。”

  钟家信伸出了手,随便把牌倒了一倒,然后一抬手道:“请。”

  当庄的唇边飞快掠过一丝冷冷的笑意,握着骰子的手在唇边吹了口气,然后
掷了出来。骰子在桌上滚了一滚不动了,最大的点儿,两个六,十二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庄的脸色为之一变,他抬眼看了人家那位一下,然后
缓缓伸出手去发牌。牌两张两张地亮出来了,天门是和牌配小七一点,顺门是地
牌配老九,一点,金百万来门是梅花配斧头,也是一点。

  金百万登时就是一头汗,金二奶奶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不,是所有押赌注的
人都没有了笑意。芝麻大个一点儿,输的机会大,赢几乎是微乎其微,那还笑得
出来。也有些人为钟家信惋惜,惋惜这颗珠子十有八九要进入家的兜儿,尽管输
了算人家的,金百万两口子也难免瞧着心疼。有的心疼,有的幸灾乐祸。

  那位爱吃豆腐的仁兄,乌鸦嘴又张开了:“珠子是人家的,你看这位小兄弟
一点儿也不着急,站在那儿要多稳有多稳,就跟那颗珠子不是他的。”

  说完,他瞟了金二奶奶一眼。不过,这时没有人注意他的举动,大伙儿的眼
睛盯着当庄的,似乎发觉当庄的脸色有点儿不大对。

  当庄的缓缓伸出了手,把两张牌一翻,刹时一桌子全叫了起来。金百万直了
眼,脸上的肥肉打哆嗦,金二奶奶乐得猛睁凤眼,小嘴儿樱桃绽破,笑了,既惊
又喜,那模样儿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一点,无名一。”当庄的皇上六点儿配了一张小五,一点,牌九里面最小
的无名一。四门都是一点,属庄家这一点最小。当庄的不但照赔,而且还得通赔,
把银子往外推的当儿,他飞快地往旁边递了个眼色。二千两银子,桌面上没那么
多,当庄的给了张二千两的银票,钟家信随手就递给了金二奶奶。

  金二奶奶接了过去,一双眼波紧紧地盯着那张俊脸道:“我们现在没办法找
给您。”

  钟家信微微一笑道:“二奶奶先拿着吧,这才是头一把,等玩儿完了再分帐。”

  金二奶奶一喜道:“那,那也好,我就先收着了。”

  刚才拿珠子到后头去那汉了走子过来,拍了拍人家那位,含笑说道:“这位,
可否借一步说句话。”

  钟家信转过头去道:“有什么事儿么。”

  那汉子含笑道:“是关于您这颗珠子,我们东家很喜欢。”

  钟家信一点就透,“哦”了两声把菩提宝丸往袖子里一揣,冲大伙儿一抱拳
道:“失陪。”

  他跟着那汉子走了,把金二奶奶的一颗心也带走了。金二奶奶的一双目光想
跟着他走,可是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那么明显,只有让一颗心跟他走了。

  钟家信跟着那汉子进了后院,这后院可真够大的,一眼瞧过去数不出有多少
房子多少灯。

  进后院,那汉子问了人家那位一句:“请问贵姓。”

  人家那位道:“不敢,钟。”

  那汉子把钟家信带进左边一间屋,这间屋在一条长廊的紧把头儿,屋子里只
有一盏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刚进屋,后头又跟进来两三个,都是个头儿挺壮的汉子,也都是刚才在前院
两边站着的那些汉子里的。四个人把钟家信围在中间,靠门站的那个还把门关了
起来。

  钟家信早就查出这间赌场底细,他是有为而来,他的目光来回扫了扫,然后
落在对面带他进后院那汉子脸上,含笑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汉子道:“朋友是哪条路上的。”

  “哪条路上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汉子道:“别装蒜了,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敢到武汉三镇来砸我
们的场子,应该是有万儿的人物。”

  钟家信“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们那个当庄的在牌上做
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人家姓金的一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汉子道:“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个院子里近百口全靠这个吃饭,要不多
抓几个,让我们大伙儿喝西北风去。”

  “这就对了,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吃得太多了,分一点儿我吃吃有什
么不可以的。”

  “那你也得放亮招子看地方,金娱、我们这儿不兴这个。”他想是说漏了嘴,
赶忙把金蜈门咽了回去,一伸手道:“给我吐出来。”

  钟家信自然听得真切,但故作不知道:“我吃这么一点儿都得吐出来,那你
们吃的呢。”

  那汉子脸色一沉道:“少废话,你吐不吐。”

  钟家信笑笑道:“你看见了,我把银票交给金二奶奶了。”

  那汉子道:“不错,我看见了,可是你手里还有颗珠子。”

  钟家信哈地一声道:“居然打起我这颗珠子的主意来了。好吧,珠子在我身
上,你们自信拿得去,尽管伸手就是。”

  那汉子望着他冷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跨步欺身一拳捣了过来,这一拳取的
是正心口。

  钟家信一侧身让过了这一拳,腿一抬,膝盖正顶在那汉子小肚子上,那汉子
闷哼一声弯下腰去,钟家信扬手一掌砍在他脖子后头,他爬下了,没再动一动。

  钟家信笑笑道:“就凭这种身手也想吃这碗饭,还有哪位要珠子的,来吧。”

  另三个汉子睑上变了色,探怀的探怀,摸腿的摸腿,一个手里多把匕首,两
个手里多把铁尺。拿匕首的那个一声没吭,挺腕就扎。

  钟家信让过匕首抓住了他的腕子,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了他的后腰,趁势一抖
一送。拿匕首的汉子整个人飞了起来直往两扇门撞去,砰然一声,两扇门垮了,
拿匕首的汉子跟着两扇雕花格子糊着高丽纸的门飞了出去,人摔出了廊檐,匕首
飞得更远,他爬在地上也没再动弹。

  两个拿铁尺的脸白了,一步跨到门口往外退去,钟家信笑笑说道:“怎么走
了,珠子不要了。”

  嘴里说着话,脚下跟着逼了过去。

  那两个退出了屋子,往廊檐外退去,手紧握着铁尺,两眼直盯着钟家信,不
敢眨一眨,紧张得不得了。

  钟家信两手背在后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直逼了过去。他刚跨出廊檐,陡
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站住。”

  一条人影腾掠而至,落在了那两个汉子身边,来人是个瘦高个儿,阴沉脸,
森冷目光一扫姓费的,冷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瘦高个儿阴沉脸一来,两个拿铁尺的汉子胆气为之一壮,一个铁尺一指钟家
信道:“邓爷,这小子不知是哪条道上的,竟敢跑到咱们这儿来吃咱们。”

  阴沉脸瘦高个儿哦地一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怎么称呼。”

  “我姓钟,路过武汉,你们这儿在牌上坐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一个,
我看不过去伸了伸手,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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