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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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申请加入红楼祸害组织,需要通融?
沈涵秋心里乐着,嘴里却道:“蓝小龙,你二哥为何想加入组织?”
“二哥化龙时出了点小意外,天眼没开全。”
“哦,原来如此。”
沈涵秋也就是顺口答的一句,结果小龙误会了,以为她不是很乐意帮他二哥,忙道:“我大哥和三哥说了,要是老大你能为二哥开全了天眼,他们也要加入我们组织。”
现在龙批量生产么?
这种问题只有沈涵秋想得出,也只有她问得出,然后不等人家回答,她豪爽的挥臂应道:“就这么说定了,干掉了伤害渚害的家伙,我就为蓝二龙开天眼。”
如果说,有剑齿龙在,火龙敢呲牙咧嘴,表明它是猛龙,现在又到了两条蓝龙,火龙还敢亮爪子,就是傻大虫了。现在这条傻大虫摆出张牙舞爪的滑稽样,貌似大无畏的面对着逼近的三条龙,但站得近的人都看得出它身子在微微颤抖。
“涵秋,如果一定要谁负责,你就算在我头上好了。”花刀浪子无视逼近的三条龙散发的浓浓杀意与那迫得心从胸腔挤出的巨大压力,闪身挡在火龙之前。
菲儿拖着舍琳也飞跃至花刀浪子身侧站定,是舍琳紧挨着花刀浪子的景象刺激了沈涵秋,嗬嗬两声怪笑后,雾笼水眸的她嗲声嗲气的说道:“红楼祸害组织守则里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绝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
熟悉的怪笑,烂熟的组织守则,明渚大脑深处的记忆被触动。被输入了花木精神,又有剑齿龙渡入少量龙息,他的皮外伤已经痊愈,这会子记忆一经触动,整个人便清醒了过来。翻身站起,不甚了解状况的他问:“出什么事了?”
正要大发雌威的沈涵秋一下子愣住了,反倒没有舍琳动作迅速,等她能动时,明渚已被舍琳合身抱住。怒冲冲的大踏步走过去,喊着“美女蛇你闪一边去!”她颇嫌粗暴的推开舍琳,然后搂着明渚的脖子就哭开了。
“涵秋,你怎么能这样!”花刀浪子自个儿也分不清到底为沈涵秋对舍琳的无礼生气,还是为她搂着别的男人哭吃醋。
被推得跌飞出去的舍琳好不狼狈的爬起来,跺脚嗔道:“明渚,你看看她呀!”
“她没恶意的。”明渚不明白两女是因何交恶的,直觉的就替沈涵秋辩护。
心里暖呼呼的沈涵秋哽咽道:“美女蛇欺负我,花浪子也欺负我,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三条龙在侧,舍琳不敢对沈涵秋出手,远远的指着她责问:“嘿,你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啊!不是我告诉你明渚的下落,不是他带路,没我们帮你,你能救得了明渚?”
“是,很感谢你们帮我,所以我大度的不追究深蓝执法队抓并囚禁渚哥哥的责任,只要求你们交出伤害渚哥哥的凶手。对你们的这要求不过分,我认为。”一口一个你们,一口一个我,界线划得清,心中的恨意也表露得很清楚。
“不是的,涵秋,你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限你们立即交出凶手,不然就准备失去整个飞象队。”
“涵秋,你不能——”
“身为老龙的老大,我沈涵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沈涵秋刻意夸张的大笑,想要表现出自己对花刀浪子的不屑,可明渚看出,她的心在滴血。
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明渚说:“算了,涵秋,我伤得也不严重,你不用再跟他们斗气了。”
第八十九章、狼的凶光
爱怜的为沈涵秋掸去衣上的碎叶断草,虚弱到腿直打晃的明渚努力挤出和煦的微笑,那微笑当然只对着沈涵秋,连分一点给舍琳的意识都没有。
这一刻,舍琳明白了原来他的不即不离是因为沈涵秋。
想当初,正是他那份与众不同的疏离吸引了她,让她着迷,让她以为他是不为美色所动的奇男子。
到今天,忽然发觉事情不是如自己的想象,她不得不承认,他不是不为美色所动,该死的他根本是为沈涵秋的美色迷住了。
悲哀,舍琳想不到这个词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哪怕是相信了王子必死无疑,但王妃的桂冠也足以让她不觉得生活有缺憾。当明渚出现后,那颗平静的心为之蠢动,憧憬过与他双栖双宿的生活,也考虑过偷欢之后各自走开,不管是哪种情形,在想象中她都占着主导的地位。忽然之间,她发觉,给她尊荣的男人与她爱的男人都深爱着另一个女人,这时候,除了悲哀,她找不出别的词可以形容自己。
恨,如此轻易的占据了舍琳心间每一处角落,这个以高傲著称的准王妃无比恶毒的暗自咒道:你们得不到好结果的。
诅咒的效应来得如此之快,几乎是在舍琳念头刚起,明渚的十指便插进了给他个狗熊式拥抱的滕烈前胸。
虚弱得腿直打晃的明渚此刻跟疯了似的,要生生的撕开滕烈的胸膛,任滕烈叫声有多惨,沈涵秋哭求声有多惊慌,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抠住滕烈的肋骨就是不肯松开。
花刀浪子当机立断挥出魔焰刀斩断明渚的十指,但还没等他将滕烈拉开,就发现明渚的十指仍完好无损。忍着想狂喊的冲动,他再次用魔焰刀斩明渚的十指,他看得分明,魔焰刀的确是斩断了明渚的十指,可结果是明渚的断指旋即又无药而续。
假若没有明渚指断处的错位,连花刀浪子也会以为自己其实并没有斩断明渚的手指,可因为他斩断明渚手指的同时拉了那么一下,那根断指重续时便有些错位。
沈涵秋忘记了悲伤,只死死的盯着明渚错位的断指。
可怕!
明渚错位的断指就好像砌泥墙时错位垒砌的泥砖,只用泥浆涂缝即可,这便也表示他是杀不死的人。
杀不死的人,还是人么?
“完蛋了,他是无心死士。”扇魄说,“不将他尘解,等到他挖出那黑小子的心肺,黑小子也会跟他一样成无心死士的。”
约略明白了扇魄话里意思,沈涵秋仍要问:“何谓无心死士,何谓尘解?”
“你也知道无心死士?”沉不住气的伍哲终于漏了口风。
“你把渚哥哥变成了无心死士?”沈涵秋身遭气流乱窜,有形的无形的光环乱撞一气。
伍哲身边的深蓝执法队员忙道:“不是!是因为他被挖了心肺,我们才抓他回来研究,看他在怎样的条件下才会变成无心死士。”
“谁挖了渚哥哥的心肺?”
“我们在西城铁军驻地附近发现他,谁挖去他的心肺,我们没看见,不好说。”
“西城奸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沈涵秋悲愤大叫。受她情绪影响,她的三条龙小弟也跟着引颈长吟,混合的叫声震得众人血气翻涌,也震得明渚身软手麻。
趁着明渚手劲儿减弱,花刀浪子将他的手从滕烈的胸腔中拽出来,飞象统领上前一掌印在他胸口处,舌绽春雷:“尘归尘,土归土,万物消解化尘土。”
地面草根下的泥土化为尘雾卷上来,笼住明渚全身。微小的尘粒钻入明渚肌体,切断他肌体组织间的联系,一点点的将他全身肌肉切分。
完全是在静态下,明渚全身肌肉被分解为微小的颗粒。
惊呆了!
就是地面卷起一阵尘雾,过后,明渚就只剩下一幅白生生的骨架与纠结的长发。而且这还不算完,接下来,不沾星点肉屑的骨架噼啪作响,响一声飞出一点幽碧的火星,随着火星越飞越多,兀自立着的骨架看上去便是笼在幽碧的光罩里,仍压在头骨上的长发无风自扬,令人莫不毛骨悚然。
消失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在眼前消失了!
亲若手足的儿时玩伴,死在一种比砍头更残忍更可怕肉体消失方法里,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渚哥哥!”
一种类似母狼失崽的悲嚎响彻在天地之间,再看沈涵秋流泪的眼,里面散发的完全就是狼的凶光。
“涵秋不哭。”滕烈忍着剧痛揽住沈涵秋,安抚已将失控的她,“渚哥哥看到你哭会心痛。”
“渚哥哥不会心痛,他死了,死了呀!”沈涵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食兽国的,是我害了他。”滕烈终于忍不住也失声痛哭起来。
“怪我,我早些到国都跟你们碰面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不带你们出弱水宫,泽姐姐不会受伤,我们就不用到这鬼地方,渚哥哥也不用死。全怪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心痛到极处,沈涵秋五指如爪照着自个儿咽喉急抓而下。
若非花刀浪子看得紧,若非他反应迅速,沈涵秋就不会仅仅撕掉咽喉处的一块皮了。
牢牢的钳住沈涵秋的手,花刀浪子焦急大吼:“你疯了吗!”
自怨自艾的滕烈被花刀浪子的吼声惊醒,见狂性大发的沈涵秋仍试图自残,他也急了,吼声比花刀浪子还大:“涵秋,你要烈哥哥心痛死吗?”
仿佛让那声吼吓傻了,沈涵秋怔忡的望着滕烈不言不动。
烈哥哥也会死,也会像渚哥哥那样死掉吗?
一种无以言喻的恐惧压下来,压得沈涵秋呼吸困难,惨白颜容渐渐泛紫,直至乌紫一片。
“你别吓我,涵秋,你怎么了?”花刀浪子害怕得无以复加,紧张的心拧成麻花儿。
没有意识到花刀浪子跟自己说话,也或者说是根本没意识到身边还有这么个人,沈涵秋只死死的盯着滕烈,生恐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似的,她努力的撑着眼皮,一直不敢眨眼。
看懂了沈涵秋在害怕,滕烈想告诉她不要怕,可这时候,他被明渚撕裂的胸腔血不停的涌出,他根本集聚不到说‘烈哥哥不会离开你’这句话的气力。
悲伤的情绪笼上龙小弟们的心头,连未正式加入红楼祸害组织的蓝二龙也悲吟不休。
都说龙性本贪,见多识广的蓝二龙还没受到沈涵秋的好处,这会子看出她为滕烈的伤势担心,主动上前给滕烈渡入龙息,却是背离龙性本贪的常规。。
珍贵的龙息,及时的渡入被开膛的滕烈体内,很快随着流淌的血液到达伤处续筋生肌。在这道神奇力量的作用下,濒临死亡的滕烈获得了新生。
像明渚一样爱怜的为沈涵秋整了整衣衫,滕烈郑重的向仍惊惶万状的她承诺:“烈哥哥不离开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知何时挤到滕烈身边的菲儿,死死的咬着自个儿的手,强迫自己不要嘶喊出声。
有同病相连之感的舍琳过来拉起菲儿,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拥有他未必是福,离开他未必不是福。”
第九十章、龙的自觉
乌紫的脸色,随着滕烈一遍又一遍的承诺逐渐恢复正常,终于能够开口了,沈涵秋抹干泪水,杀气腾腾的说:“血债血偿,我要杀光制造无心死士的恶贼,替渚哥哥报仇!”
“涵秋冷静点——”花刀浪子不想事件越闹越大,可话才说半截就被打断了,是被金狐打断的,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无比愤慨的诘问:“牺牲狐族勇士的时候,你也是告诫我要冷静!为了你所谓的国家利益,我们得无条件的被强权牺牲,是这样吗?”
“我没有要牺牲掉谁。”
“没有吗?当年因为东方世家欺压狐族无所不用其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为此才有狐族借兵复仇计划,可是我们没有防范龙祖三刀客之一的花鹰兄弟,让你获悉行动计划并透露给了东方世家,当时你美其名曰:阻止狐族引狼入室。”金狐的记忆拉回到久远的少年时光,曾经的创痛再次扭曲了他方正的脸庞。
物产丰富的塔斯盆地,是狐族繁衍生息的根之所在,狐族最盛时有近百万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