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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帝心蛊-第43部分

小说: 帝心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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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也早已跟你说过,你一直不查,不问,我总想你心里到底是有她的,我再说几遍也是没用。若不是她拿你性命威胁或许我也会一直将这事实隐瞒下去。”

    这是她心底最颓废的想法,若宣墨心里只有白静,娶她只是为了所谓的承诺的话,她必然带着秘密决然离去。

    窗外长风骤起,刮得未关紧的门呼啦啦作响,彼时窗棂上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正对着门方向的冉竹目光一寒,未等宣墨说话,左手松开宝玉就冲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 暖春难敌冷冬殇(十九)

    院子里一片漆黑,鬼影重重,目光所处不及寸尺,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身影。

    冉竹抬头朝丹青的房间望了望,房门紧闭屋内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此刻她脑子早已冷静警惕,将门重新关上一转身却撞入了一个胸膛里,一股冷香涌进鼻间,却是比以前淡了许多。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冉竹尴尬想道,便想后退离开。

    宣墨在冉竹奔到门边时就立即跟了过来,忽然胸口被一处柔软撞上,香玉满怀,心头一动。

    见怀中之人欲要后退,宣墨不自觉抬手将她重新摁回怀中,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明明灭灭看不清他在想着些什么。

    冉竹一双手就那样停在半空,心扑通跳的厉害。几次想搂紧宣墨,不知是太久没有温存过,而是出于不习惯,她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了下来。

    二人此刻都没有了要谈下去的**,只是二人所虑并非是一处罢了。

    “她会武功,你要小心些。”冉竹靠在宣墨怀里说道,说出了她心中最深的担心,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二人听得清楚,亦算是道别话语。

    暗夜微凉,她光着脚站在地上,早有凉气入体,可依靠的胸膛和腰间强而有力的大手所给予的温度已足够暖透她的心房。

    “你们相处这么多年,可知道她的来历?”宣墨听到白静会武功,面色顿时凌厉起来,可在黑夜除了他的低沉话语什么都看不出来。

    冉竹摇摇头,她也很想知道白静的来历,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恨自己,可却堵在心口不敢问出。

    “奴婢送皇上离开吧。”冉竹见宣墨没有要走的意思,担心刚才的黑影再度复返急忙催促道。

    “你呢,从小在玄镇长大吗?你父母呢?”宣墨低声问道,对于冉竹的话就当没听见。

    说话间感觉到身上人儿轻颤,这才注意到她光着脚,想也未想的就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床上走去。

    冉竹心头颤了颤,声音都带着几分紧张:

    “当年瘟疫蔓延玄镇,他们都在那一场瘟疫里去世了,还是皇上陪奴婢一起花葬了他们。自记忆起就住在玄镇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一场死亡而奇妙展开,可冉竹从来也没想到她亦曾因为一场生,而成了她的亡……

    宣墨的脚步顿了顿,关于当年的记忆他曾听萧风说过许多,却没有这场,想来那时候他们应该是单独在一起的吧。

    他,到底忘记了多少与她相处的那段时光记忆?

    他低头望向她,迎来她生涩一笑,那般紧张在暗夜里竟显得异常真实亲切……

    冉竹窝在他怀里,闻着似有若有的冷香,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外的动静。

    宣墨将冉竹放到床上,替她轻轻掖上被子,动作轻柔无比。看着冉竹转过来茫然而又紧张喜悦的眸光,心情复杂难言。

    这是他常常为白静做的事,可她从来都是淡然一笑,眸光里全无温度。

    那时候他总觉得她心性如此,越是不在意就越发殷勤上心,如今才知道是用错了心。

    不期然他想起了白静回宫那日,他曾细细问过当天在宫门口见到白静的守门侍卫,只听说有蒙面男子将她从半空抛了下来,别的就一概不知。

    他为了防止别人问话多生事端对白静清誉不利,这才下令封锁消息。

    “你放心好了,朕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宣墨见冉竹频繁往门处掉头,根本没听到他说话,干脆直接坐在床头挡住了冉竹的视线。

    冉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宣墨,对于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哭笑不得,不过听他这么说就想起了暗卫来,心里到底放了心。

    “皇上可曾听过冰隔火的作用。”冉竹在心底思量了下,简洁说道。

    “冰?”宣墨反问道,宝玉会令他人自燃,用冰隔开似是可行。忽然脑中闪过一道光亮,那湿漉漉的黑色袋子……可他看到时只剩下一块湿透的宝玉并未见到什么冰块啊,“有武功的人听说都有内力,在皇上看到之前催化掉貌似可行啊。”冉竹意有所指的道出,一眼看出了宣墨眸中疑虑。

    其实这也是她在见到白静跃上横梁的那一刻起突然想通的,秋冬二位大哥曾见到布袋里完好的冰块封着宝玉,从宫门口到凤仪殿虽然远可也不至于那么快融化掉,唯一在宣墨到来之前能让它迅速融化的只有所谓的内力……

    “朕虽然下令封锁消息,看来你还是寻到了办法探到了当日她回宫情形,比朕知道的还要详细。”宣墨淡淡说道,口气里并无不快。

    冉竹愣了愣,没想到宣墨这么聪明,将头缩了缩恨恨闭上了嘴。

    “依你所言,她当时根本没有昏迷?”宣墨忽的再度开口,口气也冷了下来。

    王太医也曾告知于他,白静受的都是皮外伤,早就该醒来。

    迟迟未醒,迟迟不醒,刚恢复了些又伤了手,因为她不能触碰宝玉,所以才百般想办法拖延——与他同床!

    冉竹忽然感觉到一阵冷冽寒气,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借着模糊光线她偏着头看到一双如冰渊般锋利寒冷的眸子。

    就在此时,一道晃动的光亮伴随着一个黑影从院子里一路来到了门口,同时另一道身影凭空冒出挡住了来人。

    宣墨端坐在床头,下意识的将冉竹护在身后,正欲开口问话,就听一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响起:

    “皇上,皇后突然倒地不起,还请皇上过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皇上在这里?”门外响起另一陌生声音,警惕冷漠。

    “皇上最近都在御书房就寝,刚才金香姑姑来传话,老奴遍寻皇上不着,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里了……”

    海生话还未说完,宣墨整个人已经冲到了门口,忽又想起什么转头冲着还靠在床边正望过来的冉竹道:

    “你要一起去吗?”

    冉竹定定的望着他,唇边漾起一抹笑。

第六十五章 暖春难敌冷冬殇(二十)

    一路上海生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晃荡在冉竹身上,冉竹自然是知道海生心中所想,自己也甚是尴尬所以干脆视而不见。

    他们赶到时,王太医正在收拾药箱,见宣墨进来急忙俯身行礼。

    龙榻上,白静一张脸通红通红,双眸紧闭,额头上正搭着一块湿巾。白日里被烫的右手正裹着白布搁在绸被上,显得异常娇弱可怜。

    冉竹见白静生病不像有假,脑海里不期然想到了门外一闪而逝的黑影,一抬头就见到了金香姑姑眼里露出的惊慌。

    金香看到冉竹望了过来,急忙偏下了头。冉竹面上不动声色,暗暗记在了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下午皇后还好好的,怎么昏倒了?”宣墨说话间走到白静身旁,探手查探着她额头上的温度,眸光紧了紧。

    好烫!

    下午他回到凤仪殿时,白静已经午休入睡,是故他粗粗问了下金香关于凉亭的事情,所说之过皆在于冉竹一人。

    可他一眼就看出了此事端倪所在,只当金香护主,便不再逼问。

    不知是萧风带来的关于玄镇里他和冉竹的点点滴滴所带来的触动,还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本在御书房半夜批阅奏折的他看着海生在一旁打盹,竟不期然的想起了白日里大步决然离开的冉竹。

    这么一想,脚就不受控制,还鬼使神差的跟王太医要了和白静一样的烫伤药膏带过来,想起王太医的灼灼目光,心中就好一顿郁闷。

    却不想他本带着别有目的而去,冷冉竹却给了他一个更大的震惊真相。

    而眼前,这个他曾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女子,却是一切起源的罪魁祸首,换了他的记忆,偷走了他的宝玉,想毁了他的大宣朝。

    宣墨目光冷冽的看着床上的昏睡的白静,心口处堵胀难受,耳边王太医的声音响起:

    “皇后自上次回宫身体就一直未痊愈,想来昨日凉亭被烫伤受了惊吓又受了风寒,邪气侵体这才发烧昏迷。微臣已经给皇后服了药,皇后福泽深厚应该没有大碍。”

    宣墨点点头,王太医带着本就收拾好的药箱退离而去。

    “皇上。”一声娇弱无力的低低呼唤从床上响起,唤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左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伸向宣墨。

    冉竹抬头望去,彼时白静也望了过来,眸中得意一笑而逝却被冉竹捕捉到,冉竹心中疑惑不知她那般眼神又是何意思。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宣墨站在床边问道,不坐也不去接白静的手。

    白静伸出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面色一丝尴尬迅速滑过,手随意在半空打了个圈随后轻轻搭在了右手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好些了,多谢皇上。”白静笑笑,很是虚弱一般,随后将头偏向冉竹,诧然道:

    “这么晚了,冉竹怎么来了?”

    “得知皇后昏倒,不放心过来看看。”冉竹淡淡答道。

    “还是徒儿有心了,我好多了。生个小病没想到也传到了那么远的玉兰轩,还真是惊动大家了。”

    白静嘴角挂着笑,言语歉意满满,一副温和谦逊的模样。

    “朕与冉竹一道来的。“宣墨沉声说道,深邃眸光落到白静的脸上,看的她脸色忽的一白,心里竟隐隐泛着不舒服。

    “哦,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吧,莫非最近皇宫要有喜事了?”白静抬眸望着宣墨,似笑非笑。

    冉竹定定站在那里,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可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

    宣墨会当场辨别她和白静这个真假皇后吗,心底里竟不希望白静死掉,她还有好多谜题还没有解开。

    “朕要去上早朝了,你休息吧。”宣墨口中轻轻逸出,不带任何感**彩,说完一挥衣袖就离开了,步履匆匆路过冉竹面前时甚而看都未看冉竹一眼。

    冉竹望着那抹背影快速消失在眼前,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一股惆怅浓浓覆盖,这般纠结心情不觉浮于脸上。

    床上传来一声低笑,话语里带着几分嘲讽:“没说娶你,难过了吧。都说男儿薄情,没想到宣墨对我还是挺衷心的。看来,我该对他好点才是。”

    冉竹不置可否,心底里那个无欲无求淡漠一切的师姑早已没了印象,瞟了一眼一脸嚣张得意的白静,怎么看都觉得刺眼,果断不理大步走出了凤仪殿。

    白静看着冉竹,嘴角笑意早已化成了一抹冷笑,待看到一个黑影急匆匆跑进来时,眸中更是狠厉射出。

    她啪的一声打翻床前喝药的瓷碗,清脆碎响吓得来人立马止了脚步惧意的看着她。听得她冷声响起:

    “谁叫你自主主张故意烫茶杯伤到了冷冉竹!”

    “我这不是心疼你会受伤,所以让她也不好过。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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