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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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卷轴都几乎掉在了地上…“不错。本族族令在此,还会有假?”白袍老人正色道。“晚…晚辈秦怀玉,拜见族长!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实在该死,请您降罪…”秦怀玉如受霹雳,吓得扑通跪地,向白袍老人插烛似的拜了下去。“嗯…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且快快请起,老朽还有正事与你相谈。”“是。晚辈,叩谢族长免罪之恩…”秦怀玉连磕三个响头,才敢站起身形。白袍老人一言不发,背负双手,围着秦怀玉踱了几圈,反复打量着他,好像是在研究此人的构造是否有非比寻常之处。秦怀玉被他瞧得有如芒刺在背,浑身颇不自在,心里也十分疑惑,不知族长究竟要与自己谈甚么事。“秦怀玉,表字文弦,丁亥年,辛丑月,癸卯日,阴时生人,虚岁二十,五行缺土,祖籍庐州正宁,现居摘星峰桃花坞,是坞里最杰出的琴师…”白袍老人的那双利眼,瞬也不瞬地凝注着秦怀玉。秦怀玉听得眼睛都圆了,不住点头,“对!族…族长大人,您,您是如何知晓的?”“不瞒你说,老朽三日前曾教政儿彻查过你的底细,是以,我对你的所有情况已了如指掌,不足为怪。”白袍老人不紧不慢道。“这…莫非,莫非是晚辈犯了族律,劳驾族长大人亲裁,您…”秦怀玉吓得面青唇白,两条腿已弹起了琵琶。“不…你误会了,你本性纯良,洁身自好,又怎会有犯戒之说…”秦怀玉闻言,松了口气,撩起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紧张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老朽这么做,其实别无他意,只是谨代族人恳求你能拯救吾族族难!”白袍老人越说越激动,鬓角白发根根竖起,到最后竟冲秦怀玉深深鞠了一躬。“族长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您实在折煞晚辈了…”秦怀玉不虞此举,一时张皇失措,忙上前搀扶。“还望你能答应老朽的请求…”白袍老人紧紧握住秦怀玉的手,热泪承睫将落。秦怀玉听他语声哽咽,不禁动容:“族长大人,请恕晚辈愚钝,不知,这族难该从何说起?还请您先将其中内情,详告晚辈…”“此事非同小可,并非一言两语所能陈述明白,师父,您不如借这明墟鼎的幻象,来向秦怀玉解释,岂不一目了然?”一直没有开口的严政,突然近前提议。“嗯,还是政儿想得周全。好,老朽这就开启明墟鼎的玄门…”白袍老人抛了把泪,举步靠近那具玉鼎。“幻象?玄门?这明墟鼎到底有何妙用?”秦怀玉听得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份好奇心也愈加强烈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9章:问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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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至少多半日才完,又由黄昏前开始,连夜中饮宴,五贼饮到后半夜才回,虽觉是个逃走机会,但是身旁服侍的人有好几个,均是贼党心腹,多半会点武功,实在无法,便去园中散心。心正烦闷,忽然瞥见在篱外面有一贼党向她跪拜,定睛一看,正是前救那贼神龙见首不见尾,知他乃三、四两贼最宠爱的徒弟,前月调来本山,专管后寨之事,权力甚大,回忆前情和平日所闻,心中一动,贼党本无男女界限,只不奉命不许走进。刚把手微招,那贼好似喜出望外,赶将进来。
深呼吸,调素弦,拇指按宫商,小指试徵羽,秦怀玉的动作是那么地轻柔、流畅,看得周围的考生都目瞪口呆。秦怀玉四下环顾,但见亭台假山,花木扶疏,心想:今年的鉴琴大会,选择在这后花园举办,倒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呢…不多时,炉上插着的最后一炷香,已燃到尾部,火星一闪而灭,化作灰烬随风滴落。旁边值守的小卒,忙换上新香,用火折子点着。监考官郭子阳快步走到考场中央,清了清嗓子,启口道:“诸位,吉时已到。本官宣布,太霄国第十届鉴琴大会第八场考核,现在正式开始!”话音刚落,场边顿时爆发出如雷掌声,久久不能停歇,秦怀玉也跟着鼓起了掌…他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比赛,心里又是忐忑,又是好奇…其实,每场鉴琴大会的开场白,本都是由主考官来讲,可是那严政似乎提不起精神,懒得动嘴皮子,便将这活撂给了郭子阳。郭子阳挥了挥手,身后两个待命的侍卫,便抬来一张四尺见方的木牌。牌上贴着黄榜,用一方黄巾掩盖。榜上写的,自然便是考题。“切记:本场考试限时一炷香,逾时不侯,违纪作弊者,成绩作废,永不录取,请看题…”郭子阳讲完规则,拈住黄巾一角,将它飞快掀下…各考生纷纷扯长脖子,睁大眼睛,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向黄榜聚集…榜上,只题了三个篆体黑字:喜悲诀。大家瞧了,霎时傻了眼,简直好像坠入五里烟雾之中…这考题,既非琴谱残段,亦非绝世曲名,与平时考核题型可谓是大相径庭。更何况,这考题出得也颇为古怪:喜与悲,乃是人生两大极端情绪,彼此矛盾相克,又怎可共协琴音?这,自然也出乎了秦怀玉的意料。只是,他不同于其他人的焦躁与抱怨,而是很快冷静下来,一双凤目瞬也不瞬地盯着“喜悲诀”三字,就好像蚊子盯在了血上,心里在悄悄地琢磨着…考场里很快骚动起来,就像是一锅煮沸的粥,大家都想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有几个不耐烦的,已经开始发起了牢骚…香,已燃过半,却没一人开始动手抚琴,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严政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似乎还更带着些失望的意味。正当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时,蓦地,一连串“叮咚”的妙音骤然响起。琴声袅袅,随着微风轻轻传送过来,人耳乍听,有如醍醐灌顶,心旷神怡,颇为享受…大家顿时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但见秦怀玉微阖双目,春风满面,七弦动处,运指如飞…这琴音,有如情人蜜语回旋在耳畔,轻柔细腻,音韵欢快,使闻者无不心花怒放,顿生“鸾凤和鸣”之感。秦怀玉唇角漾起幸福的笑容,脑海里,一直在反复放映着小雅那眉梢眼角、那一颦一笑…只是,当弹到高潮之处,音律却又倏尔转为凄清悲凉,曲折婉转,隐含有“萧郎陌路”之感,启人哀伤,刺激泪腺…就连秦怀玉自己,也不免开始难过起来,两行清泪,滑颊而落,他只觉腮上冰凉,不知不觉用袖子拭了一下…严政左手据膝,右手持颐静听,他紧皱的愁眉,逐渐开朗,面容上也突然起了一阵惊奇的变化。这变化,正如投石入水,水漾起圈圈涟漪,涟漪渐渐扩大…后花园里安静极了。除秦怀玉的琴声之外,再无其他杂音,世间万物,仿佛已在这瞬间变成了静止的。天上的云忘了走,地上的河也忘了流,花园里的人,也只静静地做个聆听者,他们的嘴巴虽大张着,却连半句赞叹的话也说不出,他们似乎实在不忍自己粗鄙的嗓音,去破坏这娓娓动听的天籁之音…尾声将至…这时,忽闻花树间传来“呼呼”的振翅之声,接着,密密麻麻的百余只灵鸟,从枝梢上争先恐后地飞出,嘴里啾啾唧唧地啼叫着…有画眉、喜鹊、鹦鹉…有红的、绿的、黄的…五色斑斓,更妙的是,还有一对翠羽鸳鸯比翼齐飞,看来俨然是一对人间仙侣…它们伴随着琴曲的旋律,在秦怀玉头顶上盘旋不休,宛若画境…秦怀玉也很惊奇,他虽不懂鸟语,这些鸟儿,却似乎已成了他的知音,不但听懂了琴声,更深刻领受到了其中的悲欢离合…喜时,双翼扑哧得欢脱,悲时,啼声变得尖细刺耳…秦怀玉微微一笑,信心倍增,抚起琴来,感情愈加投入…不多时,琴声戛然而止。曲虽终,鸟儿却没散去。只见它们从秦怀玉的头上斜斜飞落,敛翅栖在他的肩头,他的指尖,停在琴案,停在那蚕丝般的琴弦上,似乎犹在回味那绕梁余音…秦怀玉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动,他实在不愿破坏这和谐而奇妙的一幕。直到鸟儿陆续飞归暖巢,他才抬起头,目送它们消逝,似在珍重再见…“昔者瓠巴鼓瑟而游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今有此生拨弦而百鸟倾巢,穷自然之妙,参造化之奇,真乃不可思议也!”严政不知何时已走到秦怀玉的身畔,抚掌大笑。“大人,您过奖了。”秦怀玉连忙扬袂离座,起身施礼。“敢问尊讳?”严政那紧绷着的脸,因为笑而松弛了三分。“草民秦怀玉。”“哦,秦怀玉…好耳熟的名字,本官没记错的话,去年才英大赛的冠军,也是你吧?我见你琴技一流,天赋异禀,可惜却是泥里明珠,这,岂不屈才?”“回大人,草民才疏学浅,怎敢当得起‘明珠’二字。”“在本官面前,你不必过谦。本官现在决定,录用你为大内三品琴丞,不知,你可愿意?”“真…真的?回…回大人,能有幸入宫授课,乃是小生前世修来的福缘,小生自然求之不得…”秦怀玉惊喜交集,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0章: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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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香香,她因乳水多,人又灵巧,有两分姿色,在白家做了二十年的奶妈。
他眉峰深锁,额头已皱成“川”字。仙儿立刻答道:“戊时二刻。”“没别的法子了,只能现在就奔赴考场,不出意外的话,最后这场考试,还是来得及的。”秦怀玉的双眉逐渐舒展。仙儿闭目凝思片刻,伸出手指头数了数,然后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嗯,少爷所言极是,奴婢适才算了算,从这儿到司乐府,不出半个时辰便可抵达,奴婢有绝对的把握及时赶到。”秦怀玉不住颔首,说道:“好。仙儿,快拿上我的沉湘琴,与我一同赶往司乐府。”仙儿垂首:“是,少爷。”说完,她忙麻利地将秦怀玉的“沉湘琴”装入琴匣,背在身上,跟随秦怀玉大步流星地出了良人馆。秦怀玉抱着琴匣,盘膝坐在车上,望着良人馆的横匾,喟然长叹。他心里暗想:雅妹,对不起,事发突然,请原谅我无暇与你当面告别…沧州,是南锦城前往阜城的必经之路。此时,街心上,路人的目光,纷纷被一行招摇过市的人马所吸引。围观的人群,密得就像竹筒里的筷子,摩肩接踵。只见迎面一匹高头紫骏,踩着“得得”的蹄声而来,鼻孔里不住喷冒出白气,火红的马鬃迎风飘扬,就好像枪头上的红缨。鞍辔精美、崭新,连马镫都是纯银打造的。暴晒在炎炎烈日之下,它浑身竟沁出殷红似血的液体。观者有识货的马商,早已认出这是大宛纯种的汗血宝马,不禁瞪直了眼。它既没有人骑,也没有人牵,缰绳被丢在地上,任由它信步漫游。马的后面,有四个彪形大汉,抬着顶华丽的软兜轿子。轿子左右,有一瘦一壮两个中年男子陪行,他们走得很慢,很拘谨,似乎怕挡到轿中的人看风景。左边这壮汉,身长八尺,垂臂过膝。但见他眉骨高耸,双目深陷,一张脸孔凹凹凸凸,满是疙瘩,就像风干的橘子皮。他脚步沉实,海碗粗的臂腿肌肉虬结,两边太阳穴鼓起如丘。右边这含胸驼背的瘦子,身长不足四尺半,削腮尖啄,面目如鸟。他缩在宽大蓝袍的身躯,好比贫户门前晒床单的竹竿,瘦得像是秋日田间,老农用以防雀的稻草人。而轿中坐着的,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轻摇折扇的翩翩公子。但见他白面无须,五官精致,双眉斜飞入鬓,嘴唇稍薄,望之略带冷削之气。他身披酱紫风氅,头顶紫锻玉冠,脚蹬紫底官靴,腰围松石革带,其上镶着二十八颗珍珠,珠光圆润,每一颗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