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山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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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哨?噢,你要就给你了,我无所谓。”
就这样,漫无边际聊着聊着,看看天,一片漆黑,我饿呀累呀,悲哀中感觉自己活不到看见日出。
第9章
天亮后恶运并末从我身边走开,一瘸一拐在注目中回到来仪阁,徐来熬了夜布满血丝的眼便将我整个给吞蚀了。话说人走起霉运来,爬着走都可能栽跟斗。
罚跪,跪在来仪阁每个人看得到的门厅里,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得到食物与关心,却还得跪。我心里琢磨着跪地而死不知有无前人,若由我开首创会不会行事太高调?真是祸从口出,假如不指控勒风,此刻,这瓢人大抵是嘘寒问暖,现在呢,人人巴不得朝我身上来一脚。
当天跪得我头昏眼花神智不清,好不容易徐来放我一马。想吃点东西,却一点馒头屑也找不到,再饿下去可会死人的!我不得不在求告无门之下自己去伙房翻东西吃。伙房一干人见了我视之为空气,哎,只好贯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理论。一番翻找找到一红薯,大喜之,门口凉石上落座,埋头奋战。
“看看,看看,这是谁呀?”扫地王扛着扫把晃悠晃悠探过头,我侧个身,换个方向继续啃。
“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可怜?”
我一掌推开他,“闪开闪开。”
“吃红薯也不错呀。”拍拍我,幸灾乐祸,“跟红署生气,还是跟我?”
我瞪向天空,这位大叔超不会看脸色。
“你们那个大师兄厉害得简直不是个人。我跟你说,”扫地王开始三八,“我跟你说,他在山庄这么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说是,没人敢说不是,他若要移平绝尘山庄,这些人也不会反对,只会帮着捶墙扒瓦。哎,你说他一个二十啷当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可以这么威风?他凭什么要我把风满楼扫得一尘不染可以用舌头去添,他娘的我又凭什么为他做牛做马,花比别处多十几倍的力气把风满楼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得干净?喂,丫头,你到说说,这人是不是都贱命啊?”
“你轻一点说会死啊!我听得见啦。”穷吼穷吼,最讨厌。
“我跟你说,你们那大师兄跺一跺脚,这方圆百里都要颤上半天,可你居然让他昨晚在玉阶上跪了一夜,说出去,不是我扫地王唬你,那山庄外的世界怕要翻天覆地。翻天覆地你懂不懂?喂,你别光顾吃,你到底懂不懂?”
我目露凶光扑上去抢过红薯,咕哝:“懂懂懂……”
扫地王一怔,咆哮:“你懂个屁!你懂你会去做那么没脑子的蠢事?”
我一怔,呆呆看着他,四眼相对,我竟无语凝噎。
扫地王脸色一变,“喂,喂。”
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臂。
“你干嘛?喂,臭丫头~我扫地王可没闲功夫听你哭,你敢哭哭看!”
我看他一脸凶神恶煞,心防被击溃,哇的大哭起来——每个人都怪我!这是为什么哇~
“臭,臭丫头,你,你再哭我就,我就~”
“哇!你也欺侮我!我好惨啊~~”
这一天的委屈,因为扫地王而彻底爆发,我抱住他,哭得风云色变,哭到昏昏睡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得来仪阁,又怎么钻进被子的,总之,当我醒来,没有人再对我横眉冷对。天高风轻,一切似乎都被遗忘。
也舞脸上的绷带拆下后,世人才知道这是个美人儿呀。这么美的姑娘玄平却看也不看就催人家离开。我把也舞带出玄院,凤栖殿的传话使凭空冒出来,让也舞凤栖殿面见一笑老怪。我准备送佛送到西,却让玄平叫住。
“你有没有动过我的药?”他眉毛倒竖。
“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动过我的药?”
“没有。”我踮踮脚尖,撑直脊梁。
“有—还—是—没—有—?”
呃?“你别再走过来了,我,我要掉下去了!”咬人草,好可怕。
“飞—天—!”
“啊!”我反手抓牢玄平,“有有有。”我忙不迭点头。
玄平将我一拎,反手丢进里面。“拿了什么?”
“可以可以让人听话的草药,一点点,只拿了一点点。”拍胸脯保证。
“还有呢?”玄平阴森森踱近。
我往后退,“还,还有?……”还有还有,“还有什么?”
玄平一把揪住我衣领,“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我可怜的脚尖努力想勾呀勾住地,垂死挣扎的份都有了。七心女一旁见此情形立马上前解围。
“玄师兄不见了一种很罕有的药草,飞天,你若拿了就快点还回来。”
我思忖了一阵,摇摇头。
七心女又问了一次,“想好了?可真想好了?”
“再没别的了。不信你搜我身,去来仪阁搜。我只拿了一点不重要的。”
我拿眼飞瞟玄平,“玄平,话说回来,你重要的药草藏在哪呀?”
玄平拧眉沉思,复又盯住我。“你拿那种草药是不是想去给御风神驹吃?”
我呵呵笑,慢慢往门口移,“这个,那个,其实……”
玄平阴恻恻地笑,我头皮发麻。玄平蓦地吼道:“你如果敢拿这个东西给御风神驹,我告诉你飞天,我会割了你的舌头,剥了你的皮,跺光你的手指头,把你丢进焚尸草丛当饲料!”
我飞奔而逃。“不敢!我不敢!饶了我吧~~”
古鹤在山庄的位置类似参谋,据说对山庄的一砖一瓦一树一草皆了如指掌,但当我逮着他问他关于御风马的事时,总拐弯抹脚给我打太极。其实,只要是我问他,他一向婆婆妈妈让人讨厌,我估计他对我也颇感冒。于是乎,我不得不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一有空就去嫏寰塔拜访。反正最近没胆再去玄院,有的是时间和古鹤玩打太极。
塔里有书,堆天堆地的书。古鹤一有空就来这,照理他早成书呆子了,可他不,他给人的感觉超有型,斯文儒雅,偶尔一记眼色,清锐逼人。他这边进进出出的姑娘为此远不止我一个。可是,只要我一入塔,哪怕不干挠他,他也会心神不宁,借故开溜。
有一日我受了御风马的气,扑入嫏寰塔抓住他,恶声恶气问:“古鹤,我是不是非揍你一顿,你才会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飞天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他推开我一些,左右瞄着,一副怕被人看见的样子。
我一拍桌子,“那我问你,你如果不给我答好了,我就要你好看——御风马有没有眼泪?”
“啊?噢,应该大概或许,没有吧……”
这叫回答?我一下趴平在桌上,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把御风马的书指给我,我自己查。”靠人不如靠己呀。
古鹤望望我,拖拖拉拉地指着一架子的书说,“飞天啊,你认得字?”
我收回。我收回什么感觉他超有型,什么斯文儒雅,什么清锐逼人的眼神。
我挂在书架上,暗暗打算长期奋战,就不信靠自己找不到答案。这的确是需要长期奋战,有时玉乔会被倒霉地拉来帮着看,不过两次后打死玉乔她都不肯来了,我只好孤军作战。
“飞天,你为什么对御风马这么感兴趣?”古鹤歪着脖子替我扶梯子。
我随口说:“它漂亮。”
“就为这个?”
“当然还有别的,谁也不能认定它不是那个‘飞’。”
“你说什么?”
他干嘛露出那么精明的眼神?我冷笑,“‘飞天诀’中的‘飞’呀。古鹤,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
瞄着下方那双渐渐反动的眼,我挑起眉毛,“三天前我突然明白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回答我。一笑老怪是不是只对你说起过我从哪来?也告诉你我为了回去得找齐‘飞天诀’?是那老怪命令你对我三缄其口吧?”我吊着书架有气无力,“古鹤,你不帮忙也别来添堵,好不好?”
半晌,古鹤道:“你认为‘飞’指的是御风马?”
“一笑老怪说过‘飞’指某种灵兽的眼泪,我猜八九不离十是指御风马的。能怎么办呀,只能凭感觉去做了。我觉得御风马与我有着命运的牵绊。”曲臂握拳!真是不得了的感觉。回头瞪向沉思的古鹤,踹去一脚,奈何让他跳开,“说!御风马有没有眼泪!徐来说没见过,玄平干脆说没有。”
古鹤凝视我半晌,“你非得回去么?”
“当然,大半年前我根本不属于这。”
“飞天,你有没有想过,你来绝尘庄,或许就是命运的刻意安排?”
啊,又是命运。“反正我要回去的。”
古鹤笑,“御风马有眼泪,一颗眼泪是一颗珍珠,它们极少落流。‘飞’应该就是指它了。”
我从梯子上跳下去,古鹤慌忙接住。
“古鹤,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大好人。”
一笑老怪,事到如今,你料不到古鹤会倒戈吧。哈哈哈。
玉乔告诉我也舞被安排在霞居疗伤。霞居是客居别院,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也舞体质仍很虚,斜倚卧榻上,我和玉乔去时,徐来刚巧来询问住况,见到我,微微拧眉。我睁大左眼再睁大右眼,眨巴眨巴很无辜地看他,他无奈地一摸我的头。
“一天不去找御风马真有那么困难?”摇摇头,告别也舞。
也舞问:“御风马?你那么喜欢马?”
玉乔抢话:“不是马,是御风神驹。”
也舞眨眼,“不是马……”
我推开玉乔,“是马,但和一般的马不同,它会飞。”
也舞似懂非懂点个头。
“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看。”
玉乔把我挤到一边,“这种马很傲,飞天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整天就会跟在马屁股后面追,这么久了,一点长进没有。”
我踹开玉乔,“也舞,我跟你说,这种马任谁去骑都会被甩下来,它们不服于任何人……”
“少来!有人就可以!”
噢!我出离愤怒了。“你就喜欢钻空子!”我插腰瞪玉乔。
玉乔手也往腰间一插,“是你老爱把话讲满。”
我用肚子撞她,“我哪有?我说的是事实!没有人可以骑御风马,反正我没见过。”
玉乔给我撞回来,斩钉截铁道:“我见过。除了你,大家都见大师兄骑过!”
“你说勒风?”
玉乔用力点头,“一年前大师兄骑着御风马和师父出山庄,那回大家都看见了。”
怎么没人告诉过我?
也舞拉住玉乔的手,吃力地撑起身子。“你所说的大师兄是不是那个在我被追杀时,在我身后设下结界,将我引入庄里的白衣人?”
玉乔愣了下,“你还记得啊。是啊,那天是大师兄在凤栖殿设下全庄结界后去救了好多人。”玉乔陶醉得不行,“大师兄真是太伟大了。”
我扶也舞躺好。“原来你是被勒风带回来的。”
“他叫勒风?”
我和玉乔一起点头,也舞向我俩报于一笑。眼前顿时光明一片。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心动的女人。
第10章
勒风居然骑过御风马!去向徐来兴师问罪,他好似很奇怪,并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有什么事是大师兄办不到的?想都不必想嘛。”跟谁学的说话调调?
玄平则对我的质问用一声嗤笑表示无比讽刺,讽刺我问这么显然易见的问题。
古鹤眨眨眼,惊讶的反问:“你居然不知道?大师兄拥有召唤苍狼谷一切灵兽的能力呀。”呀你个头!看来,真的是我太不了解绝尘庄那位大师兄的能耐了,他居然这么“能” !
去风满楼前玉乔曾预言我会碰一鼻子灰回来,因为她认为在我还没到大门口,就会让风满楼的弟子赶回来。在绝尘庄,风满楼因是大师兄的地盘,那些居住楼中直属他麾下的弟子相应拥有无形的地位,无端端比其他掌门师兄师姐的弟子高一个档次,平日碰面,总是我们像见了高级领导般哈腰问好,而他们全拽成一个德行:眼往你头上一扫,点个头作数。
所以,我虽说决定尝试,但一路上忐忑不安,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