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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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便将头向后用力一磕,顿觉重重砸到了严加宝的鼻梁,一时间头晕目眩,好似天地倒转,而那严加宝冷不丁地被这么全力一撞,鼻梁顿时坍塌,鼻血上涌,匕首脱手,向后仰倒,虽然眼前眩晕,但匕首就落在自己手边,查尽想也不想,拿起匕首向身后的严加珍就刺了过去,但他头晕目眩,如此这般已是极限,严加珍只是稍一侧身,便躲过这一刀,而查尽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了那少女身上,将她压在身下。
而那严加宝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站起身来,对严加珍说道:“大哥且慢!”说罢便走上前去,对着查尽一通乱踢,踢得他口吐鲜血,血滴到少女脸上,滑落至她口中,忽然,那少女轻声咦了一声,但此时那严加宝打得尽心,也没察觉这一变化,而此时查尽已然晕厥,只到打够了,解了心头怒火,严加宝方才拾起那把匕首,对着查尽的后面便要刺下,而忽然间,只觉查尽身体侧翻开来,正当兄弟二人以为这少年还有气力,全然没注意是他身下那少女将他推开,不等二人反应,那少女已然从腰间抽出那把名为杜鹃血的软件,剑如轻纱缠绕严加宝持刀的手腕,只是一抖,便将他手腕切下,惊骇之下,只见那少女纵身跃起,朝那严加宝的脑门上就是一掌,直接拍碎他的头骨,当场毙命。
严加珍见兄弟转瞬即亡,不由惊骇,不由分说转身便想逃跑,只听身后那少女大喊道:“哪里跑?”说着便从腰间丢出那条二尺长的惊心索,将严加珍双脚缠住,严加珍迈不开步子,顺势倒在地上,但他一心求生,便马上翻过身来,此时,那剑尖已然抵在他的喉头,见此情形,忙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而此时查尽一口气血上涌,吐了出来,随即转醒,迷糊间,看到身旁倒在地上的严加宝,双目圆瞪,口鼻流血,俨然已经惨死,不由一惊,再转头看去,只见严加珍倒在地上,而那少女已然将他制住。
“怎么回事?”查尽问道。
“怎么回事?”只听少女答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是你帮我解的穴?”
查尽听闻不由愣住:“解穴?什么解穴?”
少女听次话也觉奇怪,也由不得多想,问那严加珍:“你说,你们一共害过多少人命?从实招来!”
严加珍此时完全换了一副嘴脸,完全把那少女当做女修罗在世,忙说道:“我兄弟俩落草三年有余,共计劫道近百次,杀人,杀人却也数不上来。”
少女听闻后气更不打一处来,只听查尽说道:“你们仗着会些武功,恃强凌弱,草菅人命,实乃该死!”
“用你抢我的话语?”那少女接口道,忽而转身,一剑抹向严加珍的脖颈,只见一道献血从他喉间喷涌而出,不及求饶,便已毙命。
查尽一见此情,不由上前,但是只觉浑身酸疼,怕是骨头都一折断数根,上前一步便又瘫倒在地,又晕厥过去。
只觉夕阳余晖映照脸庞,稍有些暖意,耳边溪水流动声潺潺,查尽睁开眼睛,发现夕阳正射入眼帘,便又拧过头去,只见不远处,小溪边上,一窈窕身影正将自己面颊清洗,然后又盘起头发,束起发冠,正当回头,只见那查尽正盯着她看,好似迷离,好似深情,不由得让着刚出豆蔻年华的少女芳心大乱,忙喝道:“醒了便醒了,也不吱声!看什么看!”
查尽方觉失态,便勉强起身,却不知怎么开口,忽地问道:“你……”
“你什么你,不许问!”那少女不知怎地好似有些恼怒,查尽不由得将话咽了回去,但转而而想,又说道:“他们?那两个人?”
“找了个地方丢那儿了。”少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查尽不由得惊叹:“你可杀了人啊,这是要偿命的罪过,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那少女反而有些好奇,“担心什么?他是江湖中人,我也是江湖中人,要担心也得有人帮他们报仇。”
查尽倒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哎!”那少女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江湖规吗?”见查尽摇了摇头,少女便说道,“当年太祖皇帝黄袍加身,主要也是靠江湖高手扶持,所以他一统天下以后,江湖就有这么一条规矩,江湖事,江湖了,你们百姓甚至官宦若杀了人犯了案自然是由官府负责,但是如果牵扯双方都是江湖中人,那便由江湖中人自行解决,可以不通过官府,那两个人是江湖中人,我也是,我杀他们,那除非别的江湖高手来帮他们报仇,不然,官府也无法插手,当然除了一些牵扯太大到让官府不得不插手的另说,这就是当年太祖皇帝专门为我们这群江湖中人立下的江湖规,江湖事,江湖了,明白了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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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留余晖,正是风起时。
查尽明白了这层意思之后,心中无不是滋味,便说道:“说实在的,江湖事江湖了这句话我也听过,但是还有一句话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少女听了以后也忽然一愣,紧接着便是一声叹息:“其实你这话也没错,就拿我们五个门派来说,为了一个可能都已消失在长河中的《叹辞赋》,互相争斗,竟也过了几百年了,今日白帝城杀了幽笙坊的人,那明日幽声坊的人定会找白帝城的人报仇,而与此同时他们可能又跟其他门派结怨,有江湖规,自然不用担心官府横加一手,但是这便是没了尽头。”
查尽听闻这少女原来也深知其意,不免也心生好感,所谓旁观者清,但她身在事中,却也看得透彻,不免叫人佩服,不由问道:“那你想必也有不少仇敌吧?”
听闻此话,那少女却哑然一笑,笑容中,透露着些许的庆幸之色:“教我这些道理的是我爹爹,他才是深明大理的人,从他那一代开始,就少与其他几个门派往来,是非也逐渐减少,以至于现在完全就是两头不顾的存在,自然,仇家也基本没有。”
查尽听闻不免佩服:“那令尊确实高人啊,但他对那《叹辞赋》就当真不感兴趣吗?”
那少女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我爹爹的想法,他总是独来独往,所以我在谷中待得无趣,方才跑出来见见这世道。”
查尽听闻不免好奇:“你说你这是第一次出谷?”
那少女点点头:“爹爹虽然孤僻,对我却好得紧,每天派谷中弟子把我看得死死得,所以我心中憋闷,找了一天我爹爹外出闲游,便把那些弟子都点了穴,偷偷跑了出来。”
查尽听了不免苦笑,心道这可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忽然间又想到什么,忙问道:“对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那少女也开口说了句:“对了!”只道是异口同声,二人不由一愣,查尽对那少女好感生起,也不似之前那般厌恶,且已得知人家乃女儿之身,便也谦让道:“姑娘你先说。”
那少女也不客气,便说道:“说穴,为何那人点不住你?”
查尽听闻不明所以,便反问道:“点穴究竟是何意?”
那少女见查尽确实不知,便叹了口气,简略解释道:“所谓人身有三百六十五处穴位,你可知道?”
查尽点点头说道:“少时略读过点医书,也略微知晓一些。”
那少女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些便好解释,每个穴位的功能,只要对应相应穴位,只需在指尖催动些许内力,点**位,便可产生高于针灸之法的作用。”见查尽若有所思,便知他应当是还是理解的,便继续说道,“江湖中人,一般为防万一,不会先下杀手,而是点对方穴道,以定住其身,当然一般这些都是趁人不备之时所为,若对方早有防备运功抵御,那真气入不得对方穴位,自然也无用,但你毫无内功,也不曾躲闪,为何刚才那严加宝点你穴位,你却依然行动自如?”
查尽想了想,自己好似也不明所以,便说道:“好似是如此,先前捉拿那梅落花之时,他好似也用指尖点我后背,我只觉一阵酸麻,也并未被定身。”
那少女想了想,说道:“先前我被那贼人点了穴位,而忽然穴道被解,我也一直奇怪缘由,思前想后唯有一点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查尽忙问道。
那少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只觉你当时被打得口吐鲜血,有少许鲜血落入我口,随即入我腹中,便是那时穴道自解,所以我想,你的血才是让你无法被定身的原因。”
“我的血?”查尽有些奇怪,“血跟穴位有什么关系?”
“血,乃精气,自然之息也,若武功修炼到一定境界,确实可以控制血液流向,用血液之精气冲撞穴位以至于解开穴道。”少女说道此处,不由怒视查尽,“莫不是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实乃内功大成者?”
查尽见那少女说翻脸便翻脸,不由慌忙辩解:“哪儿的话,若我真当如此,想刚才那情况,纵使再藏也不至于被伤至此,再者,我有强横内功的话也自是能自解穴道,何故血液落入你口,便可为你解穴?”
少女听查尽这么一说心想也是,但转念一想,忽然惊奇道:“我听爹爹说过,当年诗半神无意间将几种罕见草药融合,所煎出之汤药若喝下,便能舒筋活血,更有意思的是,自要喝了那药,若周身穴位受外力催动,便会自然冲撞穴位以抵御,相传诗半神祖师也正是有着无法被人点穴定身的奇功,莫不是你喝过这种草药?”
查尽一听更是惊讶,挠挠后脑却也想不出来:“自我记事以后,便无有喝此等药的记忆,除非幼年襁褓中时,爹娘曾给我喝过。”
“你爹娘?”少女问道,“莫不成他们也是江湖中人?并且知道那草药的药方?”
听闻此言,查尽却无不失落,轻声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我自幼家遭变故,爹娘双双去了。”但转念一想,便有些好奇,“如果真是我爹娘所为,那他们便可能不是一般百姓是吗?”
听闻此话,少女也摇头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能因此乱加以判断。”
查尽心想也确实如此,自己幼年成孤,柳永将其养大,告知其父母是一户普通商贩,并无多言,看来只得等有机会回到东京再问问柳永,而见其表情失落,少女心知查尽这是回忆经历不胜忧伤,便转口问道:“方才你想问我什么?”
被少女打断,查尽回过神来,略微转过头去,擦拭一下已在眼眶的泪水,换作笑脸对那少女说道:“我只想说,我们相识也整一天了,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少女微微一笑,说道:“你有时机警,有时怎愣地痴呆,我爹叫莫有声,我当然也姓莫。”此言一出查尽心中当时略感无言,心道我自是知道你姓莫,但我问芳名,你却借机嘲弄我,看来无论怎地这都只是个玩闹的丫头,但又不好反驳,便点点头,少女见他如此这般,便又笑道,“小字思祁,那你呢,我好像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查尽抬头看着夕阳,此时得夕阳已经近乎完全没入山头,只留得一丝余晖,他看着这终将落尽的光芒,凄然一笑,说道:“查尽!尽头的尽。”
莫思祁嘴中念叨着查尽的名字,忽然见查尽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