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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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都给我上,给我上!”
几人闻言,也不敢怠慢,那些手下赤手空拳,而狱卒们则提着杀威棒冲了上去,男子却依然面不改色,面对眼前这七八个来势汹汹的人,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而此时,冲在最前面的狱卒的杀威棒已经挥下,那男子则伸手一把直接抓住了棒子,微微一抖,那狱卒只觉得手中杀威棒好似有一股蓬勃之力传来,直接震裂了双手虎口,杀威棒便随即脱手,男子瞬间弄伤一名狱卒还夺了棒子,不由让跟上而来的几人大惊失色,还不及停下,只见那男子将手中杀威棒一挥,前面那几人连同那个被夺了杀威棒的狱卒便被挥倒在地,却也再也起不了身。
见冲在前面的几人瞬间倒地不起,后面紧跟而来的那几人便停下脚步,他们也不傻,自知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定是武功高手,自己绝不是高手,便再没胆子上前,而那赵玉珏却还在一旁对他们叫骂:“笨蛋!愣着干什么?上啊!”
那几人虽然害怕,但他们知道,如果不上,到时候这赵公子要找他们算账,那自己也是死路一条,细细揣度一番,觉得与其之后受苦,还不如在此背着人打一下好,大不了跟前面几人一样,就赖在地上不起便是,想到此处便鼓足勇气,又要上前,而此时那男子也没有伸手还击,只是将那根抢来的杀威棒横着丢还给他们一般丢了过来,众人下意识便是举棒或者抬手招架,但那杀威棒刚触及自己的棒子或者臂膀之时,好似被一根千斤之柱砸中一般,身子便纷纷向后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这看似轻轻地一丢,实则蕴含了这男子的浑厚内力,这些平时只是连连手脚的官差护卫,哪里能顶得住这股内力,也好在这男子并无杀人之念,只是将他们打晕而已。
这一来,赵玉珏真心是没了言语,甚至开始惊恐起来,见那男子将众人打倒以后,又转向他来,便也不顾及身份面子,居然扑通跪倒在地,对着那男子求饶道:“大侠!大侠!我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吧。”
那男子则依然表情冷峻,对着赵玉珏说道:“大侠可不敢当,我说了,我只是个浪子而已。”
赵玉珏一听,忙改口道:“浪子大侠,浪子大侠,求你放过我吧,我这就走。”
那男子摇头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公子哥是真的吓坏了,却也不做声色,而是慢慢靠近赵玉珏,这一举动倒是把赵玉珏吓得向后一仰,跌坐在地上,嘴里却一直在求饶不停,眼见着那男子来到他跟前,并且手伸向怀中似在拿什么,赵玉珏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这一来,祁步雨好似也误会了,也忙说道:“这位英雄,还请你不要杀他。”
那男子听闻不由一愣,侧眼看了祁步雨一眼,问道:“他刚才对你做如此之事,你此时为何要替他求情?”
祁步雨回答道:“其实,我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就如同他之前说的,这事情关乎到我的门派,如果你杀了他,知府大人必然会追究我们幽笙坊,那我得努力不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吗?”
看着祁步雨那坚定的眼神,那男子眼中忽而闪过钦佩之色,不由笑道:“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不会杀他的,我只是要给他看一样东西。”说罢便从怀中掏出来几张纸,递给已经吓得一动不动的赵玉珏,“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赵玉珏现在保命要紧,哪敢不听,便颤颤巍巍结果那纸,打开一看,读着读着脸上的神色不但没有转好,反而好似更加难看了,还不及读完,便抬头,颤声问那男子:“你,你,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的?”
那男子说道:“你先别管我怎么拿到的,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而已。”
赵玉珏一听,便忙问道:“什么交易?”
男子继续说道:“今日你便放过这姑娘以及整个幽笙坊,并且从此不再骚扰他们,我便让这些东西永不见天日,怎么样?”
赵玉珏将信将疑地问道:“就,就这么简单?”见那男子点头,赵玉珏不由说道,“你可不能反悔。”
听闻此话,男子不由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要那这个呈交官府,便早就交了,也不会来此跟你谈条件了不是?”
赵玉珏一听却也是这么个理,便点头说道:“我,我答应你,但你决不能言而无信。”
男子听闻点头说道:“但你也得答应,以后也绝不干此类勾当,不然的话,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么一说,赵玉珏便知这人应该就当真放过他了,却还是依然颤抖着点了点头,男子见他这般,不由说道:“那你还不走?”
赵玉珏一听,便连滚带爬地起身,也不顾那些倒在地上的手下以及狱卒,跌跌撞撞地逃出了监牢,而见他跑了,那那男子才伸手将祁步雨慢慢扶起,对她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他以后绝不会再来为难你和幽声坊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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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居无奈寻千般,晓人情怀知根深。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留得的人却远不如早晨只是来的要多,便是出了些许与秦忆霜家还带有亲戚之人,便只有那剩余的四个家族之人还在其中了。
打了一上午,秦忆霜也是担忧王忱是否疲惫,便唤了秦管家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只听得秦管家转身对着众人说道:“现已经是午时有余,想必各位已经饿了,小姐已经安排厨房备上粗茶淡饭,还望各位可以先行吃得一些,再作比试。”
众人确实也都有些饿了,便也没有多大异议,秦管家便停了比试,安排众人来到正厅,众人进了正厅落座以后,纷纷不言不语,主要便是他们亲眼所见得王忱的武功卓绝,恐怕自己家无法夺魁。
秦忆霜见得众人在家丁送上茶水以后依旧默默不语,便轻声问道:“诸位,为何默默不语?”
听得秦忆霜问,终是有一位前来比武的宾客按耐不住,便开口质问道:“这不都是您秦大小姐所迫?”
秦忆霜闻言不由眉头微锁,但是语气依旧平静地问道:“我?小女子不明周伯伯的意思,还望说明。”
发问之人姓周,是在庐州乃至江南一带势力颇大的马商,为人相对于那些达官贵人稍显粗鄙一些,说话也相对直了一些,只听他冷哼一声说道:“若是秦小姐有意出嫁,何故安排这么一个江湖高手在其中,想来您是早有所谋啊。”
此言一出,便是引得在座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现如今,众人确实纷纷认定这都是秦忆霜的计谋,便是引得他们以为自己要出嫁前来比武,随后她又安排以为武功高强之人从中一一将他们击败,于是,有些不满之声逐渐起来。
王忱看在眼里,便不由为秦忆霜有些抱不平,他深知秦忆霜的心思,也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迫切希望与秦家结亲的真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然而纵使王忱颇有怒意,可他作为一个府上的护院,便也不能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默默咬紧牙关不语。
但是显然他又一次被秦忆霜的言语所震撼,只听得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也说过,便是任何武功高强之人便能参加此次比武招亲,也未曾说过他人不可参加,如果不是今日你们在门外安排人手阻止他人进来,恐怕今日前来的江湖高手便不止王忱一人吧?”
秦忆霜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众人的心思以及所作所为,叫众人一时之间好不尴尬,但是那个周老板好似还不服气一般地说道:“便是如此,那倘若这个王忱获胜,你又当真会嫁给他吗?”
此言一出,便是叫王忱也是颇为惊讶,他此时方才想到,如果自己这般再这么赢下去的话,最终夺魁便是要娶这秦忆霜为妻,这与他们的初衷是相悖的,顿时也不由担心起来。
但是不想秦忆霜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会履行我的诺言,这一点无可厚非!”
此言一出,便是惊骇众人,就连王忱也都不免吓了一跳,扭头呆往秦忆霜,而秦忆霜居然正用一种饱含笑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便是弄得王忱心潮澎湃不知如何是好。
听着秦忆霜所言毫无犹疑,那个周老板当真是再无话可说,只得愤愤坐在位子之上不再多言,这便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便又是不多时,秦管家前来安排午饭。
待众人落了席以后,只听秦忆霜招呼王忱说道:“忱哥你也来坐。”
王忱本想退出厅堂去得偏方吃一些东西,虽然秦宅之人平日里吃饭都在一起,但是这便是有客在府,确实不能坏了规矩,众人也都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显然王忱也被秦忆霜这一句话所动,不知如何是好。
秦忆霜见王忱久立原地,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关系,今日你也是前来参加比武招亲之人,我自也将以礼相待,若安排得你去偏房就餐,反倒显得我这个主人处事有些不周了,你就来我旁边坐下吃得。”
秦忆霜言语句句在理,倒是叫王忱乃至众人都无可辩驳,只得由得王忱有些窘迫地在一旁坐下,与众人共同吃了一些后,便听周老板又开口说道:“王公子,我看你出手不凡,想来也是练武颇久,为何要来到秦府做一区区护院?”
王忱其人也是聪慧,自小在那般环境之下生长便是早早懂得察言观色,一听便知道周老板这是想诈他一个“图谋不轨”之罪,随即便微微点头说道:“在下确实自小练功,只是遭遇不幸流落至此,全仗秦小姐抬爱收留在下,在下自当做牛做马以示报答。”
“原来如此。”周老板依旧不依不饶道,“这也算是大义,但是一个小小护院你不觉的屈才了吗?我的生意遍布中原,你不如来我这便,落得一个大管事坐坐,那钱财银两所得不比在此要多得多?”
秦忆霜闻言都有些皱眉,但是她明知周老板这是想要威逼利诱只是王忱放弃,便也不好动怒,只是微微侧目看着王忱,希望他能够明白周老板的别有用心,但是显然王忱便是一开始就有了准备,他听完周老板的话语不由说道:“周老板此言差异,我落魄至此实属不幸,得秦小姐抬爱实属万幸,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今日秦小姐举办比武招亲,在下自然也要保得秦小姐可以得到以为如意郎君,如若那人武功尚可并且人品出众,在下自当也甘拜下风,只不过有些时候,纵使在下有意谦让,却是心中道义也不允许在下谦让又有何法?”
王忱此言先是挑明了自己不敢高攀之意,但是又同时说明了他不会留手的缘由,虽然言语谦和,便是听在周老板乃至众位在座之人耳中,无疑便是一种讽刺,叫人无法再做多言,只能闷声吃饭。
但是不想,只听得那个卓飞笑着起身对着王忱便是恭敬一拜说道:“王兄不愧是个江湖忠义之士,真叫卓某佩服,你这个朋友,卓某今日便是交定了。”说着又倒了一杯酒说道,“来,我敬你一杯。”
这个卓飞王忱之前对他印象还颇为不错,这便忙也是倒了一杯酒起身回礼道:“岂敢岂敢,卓公子少年英雄,便是年纪轻轻就是文武全才,这才叫王忱佩服,这杯酒便是该由王忱敬你!”说着,便率先举杯饮下酒。
而卓飞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