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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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
紫英姐镇纸。阿秀磨墨,风君子和柳依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柳老师正在绿雪茗间的茶桌上作画。看这幅水墨画,年代已经很久远,没有题记没有落款,只有一个古装女子画在发黄宣纸横幅的一侧。她身边是大片地留白。再看这个画中人,身形面貌居然酷似现在做画的柳菲儿。
柳老师在画面的留白之处又画了一个头戴状元巾的古装男子,看身形面貌就是我石野!这男子与女子携手对视,看身姿就像要一起飞天而去。最后一笔点睛落下,全画已成。柳老师放下笔看着风君子。
风君子:“好了,果然丹青神妙,柳氏家学名不虚传!现在跟我来把画挂到石野的床头。”
我躺在床上仍是无知无欲,一幅古画挂在我头上方地那面墙上。风君子摘下了我的锁灵指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着柳菲儿说道:“我最后还是要把实话说出来,柳老师,你知道十年阳寿地意思吗?”
柳菲儿:“是不是少活十年,减我十年寿命?”
风君子摇头说道:“你误会了!君子知天命而莫问,你的寿数我如何能决定?我说的十年阳寿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让你少活十年。而是让你现在多活十年。”
柳菲儿:“多活十年!那不是好事吗?”
风君子:“你还是没懂。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柳菲儿:“二十四岁。”
风君子淡淡道:“我做法招回石野的元神之后,你就会变成三十四岁,这就是我说的十年阳寿!”
风君子轻轻的一句话,一屋子四个女人都大惊失色!紫英姐、阿秀、柳依依都看向柳菲儿,眼神中有着痛惜、哀伤、乞求等复杂的神色。只见柳菲儿的脸上刹那间失去了血色,人也站立不稳伸手扶住了桌子。紫英姐一把搀。住她失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风君子:“别地办法当然有,我也说了,可是你们都不愿意选,那就只有如此了。我不勉强,你现在可以选择愿意或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去想办法去找别人。”
“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我愿意……你现在就开始吧……”柳菲儿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一丝血迹从嘴角流了出来。
风君子看着她,眼光少有的锐利:“我需要你真心的愿意,因为我做法时,你的心念不能有丝毫犹豫,否则我就救不了石野。本来不告诉你是最好,可是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要提前对你说明白,否则事后我也会感到不安。”
柳菲儿:“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动摇的。”柳老师说话时神色很坚定,虽然声音仍在止不住的颤抖。
风君子:“那好,开始吧。你用右手抓住石野的左手,把你的左手给我……”
……
我正在青冥镜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有身体,不知有时间空间,一片混沌境界。混沌中突然露出一丝亮光,就像天地初开的一道缝隙,我感觉到了我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时有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紧接着我看见了她。柳菲儿用一种温柔而坚决的神情望着我,我们的两手紧紧相携。
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耳旁就听见一声断喝:“借天命一用!携灵归位!”然后我就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有一个人在我身前站立不稳,摇晃着软软的倒伏在我的身上,似乎是晕了过去,正是刚才所见的柳菲儿。紧接着,紫英姐、阿秀、柳依依都围了上来叫道:“石野,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她们的声音充满惊喜,然而惊喜中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我开口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柳老师怎么了?她没事吧?”说话间抬头看见了床着挂着一幅发黄的宣纸横轴,然而上面却空空如也没有一笔墨迹!
“你受伤了,现在才醒,已经没事了,柳老师也没事,她只是耗神过度晕了过去。……你们俩个身上现在全是墨迹,需要赶紧洗掉。柳老师身上是古墨,要用百花汤浴才能洗净,韩紫英你那里应该有吧?快带她回去洗浴,然后让她好好休息。石野身上的墨没关系,用湿毛巾擦擦就可以了。……”风君子的声音从众人的背后传来,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指挥剩下来该做的一切。
我抬臂看看自己的手,居然全是墨迹,再看看柳老师的脸,也画满了水墨丹青。我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我被镇灵宝印的红光打中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紫英姐和阿秀已经扶起柳老师出门,估计去家中准备百花汤浴去了。柳依依拿回了锁灵指环,去准备毛巾和水给我擦身体。风君子则站起身来对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我要回家了。”
风君子说完后起身就走,甚至没有和我多说第二句。他的腿步有点踉跄,出去的时候肩膀还碰了门框一下。我从睁开眼睛看见他就觉得他怪怪的,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然而眼光却一直在躲闪。他走的很急,那样子就像在逃跑。
风君子走后,柳依依用小铜壶煮了一壶热水,倒在盆里,又添了半盆冷水,用一条白毛巾润湿了端到床头。我正准备起身,依依伸手按住了我:“哥哥,你别起来,好好躺着,我帮你擦脸。”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依依:“哥哥你听话,你受了伤刚好,不要乱动。”
柳依依要我“听话”,看她的样子,我不听还不行,只好又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依依用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轻轻的给我擦脸上的墨迹,感觉很是舒服。擦完了脸,她又拉起我的手,仔仔细细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替我擦,一边擦还一边说:“真是奇怪,只有脸上和手上有,你的身上没有。”
“依依,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脸上的墨是从哪来的?”
依依:“都怪依依没用,那天晚上,我要是早到一步你也不会出事……那个道士把你的阴神打散了,有人又把你的元神收到青冥镜里面。……风君子刚才用一幅画做法,把你的元神接出来。是柳菲儿进去接地,你们身上的墨都是从画中来的。”
依依的话我听的半知半解,总算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还是不清楚,是谁把我的元神收到青冥镜中,风君子为什么要以画做法,这么多有修行地人不用。却要用一个普通人柳老师来接我?我正待开口详细问她,她突然又说了一句:“哥哥怎么办呢?你手臂上有一道墨迹擦不干净。”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在手腕上方的小臂位置,有一道浅浅的水墨印迹,就像一个女子手指的指印。柳依依正在用毛巾细细擦拭,可是那个指印就像长在我皮肤上的胎记一样,怎么也擦不干净!这个位置,正是柳菲儿刚刚握住我的位置。风君子刚才又大意了,他只想到柳老师身上的墨要用百花汤浴才能洗净,却没想到柳老师的手在我的身上也留下一道墨迹。
“擦不净就算了吧。反正了不明显了!实在不行明天再让紫英姐弄一点百花汤浴洗一洗就是了。对了,我躺在这里几天了?”
柳依依:“已经七天七夜了,这几天我们都快急死了,谢天谢地,哥哥总算没事了!……风君子从来没骗过我。他说能救你就真地能救你,我一直在等。可是紫英姐她们,还有柳菲儿,……哥哥,你知道我和柳菲儿已经见面了吗?”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她。你们已经相认了吗?”
柳依依:“那一天我在那个房子里第一眼看到她,我们就互相认出来。你说奇怪不奇怪?开始的时候我叫她堂妹,后来我就叫她堂姐了,她现在比我大多了,……”柳依依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眼睛看着我,神色很复杂,目光里有爱惜、希望,还有伤心。
“依依你怎么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我?”
柳依依低下头:“柳菲儿对你很好。她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柳依依,让我来告诉他吧。”门外传来了紫英姐的声音,她推门走了进来。
“紫英姐,你怎么来了?柳老师呢?她怎么样了?”
紫英姐勉强笑了笑:“她已经没事了,洗完百花汤浴,已经睡了,阿秀看着她。我不放心这里,就过来看看,看来你也没事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我真地没事,就是在这里躺了七天七夜没动觉得有点难受。”
紫英姐:“没事就好,……柳依依,你这七天没有锁灵指环,那天还与人动手斗法,需要回昭亭山好好修行调养。你现在就去吧,明天再来看石野。”
柳依依:“我没事,只要哥哥没事我就没事。”
紫英姐:“我知道你担心石野,想多陪他一会。我借你一晚上时间好吗?我有话想对石野说,有些事也需要告诉他。”
柳依依看了看我又看着紫英姐,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一定要好好告诉他……还有,他手臂上有一道墨迹擦不掉,你还有百花汤浴吗?”
紫英姐握住我的手臂看着那道墨迹,轻轻喂叹道:“擦不掉也好,就留着吧,也算是一个纪念,让人不要忘记。”
柳依依走了,紫英姐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神有点发痴,水汪汪的又愣愣的。我问道:“紫英姐,你这又是怎么了?我觉得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好怪啊。”
紫英姐:“你醒了,所有地人都高兴,我们这都是高兴的!”
“高兴?你们都高兴傻了吗?我看风君子也变傻了。我想起来活动活动。”说着话我就要下床。
“不行,你还是躺着听我说话,我要你躺着!”她用一根手指点在了我的胸口,轻轻地,却把我按回到床上躺好。接着她抓住我的左手,轻轻着抚摸着手臂上那道墨迹,嘴里像是自言自语道:“小野,其实姐姐有时候也很坏,很多想法很自私,你能原谅我吗?”
我莫名其妙:“紫英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是天下善良地不能再善良的人了。”
紫英姐:“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人,我是妖女。”
“你怎么又说这个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
紫英姐:“只要你不在乎就好……其实我有很多想法很自私,比如那天,风君子把他胸口的赤蛇鞭伤痕给了你,当时我很心痛。可是后来想起来,心里还觉得有一点高兴。”
“高兴?你高兴什么?”
紫英姐看着我手臂上的墨迹说道:“我们身上都留下了同样的伤痕?对不对?”
“原来你是这么想地,如果你喜欢,哪天再让风君子找七叶打一架,让他再给风君子来一鞭,再让风君子把伤痕给我怎么样?”
紫英姐笑了:“讨厌,一点梅花就足够了,你还想满身开花呀?……小野,姐姐想看看你胸前那朵梅花还在不在,好好让我看看。好不好吗?”
她地样子突然变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就是要看我胸前那道伤痕。没有办法,想让就让她看一眼吧,反正又不是国家机密。我坐起身来准备解开胸口睡衣的扣子,紫英姐一伸手又把我按倒在床上:“你别动。我自己来。”她真的伸出了手,一只一只解开了我上衣的衣扣,不仅仅是胸口,从上到下五粒衣扣全解开了。
我的胸腹完全袒露出来。紫英姐伸手扭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将光线调到最小。只发出微弱而柔和的桔黄色光芒。金龙锁玉柱地身体发出象牙般的光泽,只有胸前一点鲜红的伤痕如梅花般的形状。我有点脸红了,看一点伤痕也不用这样啊?而她就像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伸手摸着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