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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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笑而不答。
至于面馆老板娘,我与她结识的经过最的戏剧性。我在面馆里吃了一个星期的馄饨,可是与她除了点菜结帐之外的话说了还不到三句。而一个星期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送上门来了。
那是一天黄昏,天还没黑,我的一碗馄饨加两个面饼已经吃完了,正准备付帐出门。门外来了一辆板车,拉来了一车蜂窝煤。当时的芜城液化汽还没有普及,像这种小面馆后厨烧的还是蜂窝煤。送煤的也不是汽车,而是当地的一种人力板车。这个车夫今天不太走运,在路上滑了一跤,手擦破流血了。老板娘付钱的时候发现了,赶紧从后面拿来了沙布和清水,让车夫清洗包扎伤口。
车夫的伤不重,可是这一车煤麻烦了。往常都是车夫一趟一趟的将煤搬到后厨去的,老板娘多付两块钱,但是今天不行了。在车夫洗手的时候老板娘看着这一车煤直皱眉,这下只能她自己搬了。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许是因为怜香惜玉吧,因为我怎么也不能想象老板娘那双白嫩的小手和这一车黑乎乎的蜂窝煤联系在一起。很自然的,我站起身来说道:“老板娘,我帮你搬这一车煤吧。”
“哎呦,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这个学生娃。”老板娘没想到我会帮忙,赶紧推辞。
“不用客气,我是山里来的,这点活不算什么。”说着话我已经挽起袖子,到板车上去搬煤,一次搬起八块蜂窝煤,感觉稍有点沉。老板娘看我已经动手,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赶紧去打开了厨房的门。等我运完这一车煤,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了,虽然并不是很累,但也出了一头的汗。老板娘连声道谢,给我端来了水和毛巾,那毛巾估计是老板娘自己的,上面的味道很好闻。
我和老板娘就是这么认识的,再后来我们的交淡就多了起来。老板娘姓韩,我厚着脸皮就叫她韩姐。韩姐是外地人,到这里开面馆已经三年了。我一直想问她多大年纪了,但一直没好意思问,因为听风君子说打听美女年纪是不礼貌的。不自觉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接触的机会多了,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除了搬蜂窝煤之外,我还经常帮韩姐去买面粉(那玩意也挺沉的,面馆用量又大,两天就要买一次,搬的时候身上往往粘一层白粉弄脏衣服,不是适合韩姐干的活),收拾桌子、烧水打水等粗重的活,偶尔有时间还帮她和面(面馆里的大面团和起来可是个力气活)。
韩姐很喜欢我能帮她这些忙。有一天我把面粉搬到后厨,头发上粘了一层白色,她一边替我掸头发一边说:“我这面馆里还真缺你这样一个搭手的,我一个人有时候真忙不过来,你就在旁边的学校上学,要不就上我这里来打工吧。我这是小本买卖,工钱嘛给的不多,但你以后就在这吃饭,不用去学校的食堂了。要不然你总帮我的忙我都不好意思了!”
无心插柳,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我客气了半天,说帮忙是应该的,坚决不要韩姐的工钱,我还要上课,不能总在这里帮她。后来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定下来了,我有空的时候就在面馆里帮忙,吃饭随便不要工钱。但是我并不总在那里吃一日三餐,只是经常去吃一顿晚饭而已。其实我一日三餐都在韩姐的面馆里吃,韩姐也不会介意的,但是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我早上要去打太极,中午要去看算命,只有晚上和周末的一点时间才能来帮忙,总不能占她太多便宜。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或者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些事情你只要用心去做,总能想到办法的。半个月下来,我和风君子所说的三位“高人”已经相处的很好。在韩姐的面馆里帮忙。和张先生成了无话不淡的忘年交,也经常听他讲一些看相算命的门道。至于高老,则主动教了我一套新的拳法。
高老是听说我因为体弱才来这里练太极的,主动教给我一套据说能强身健体的拳法。这套拳法不知道叫什么名子,是高老解放前的一个战友教他的。动作不太复杂,共有五套,练一套下来也需要十分钟,高老告诉我每次练一套就可以了。高老教我这套拳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练拳也需要调心练气,仅仅有动作是远远不够的。这套拳法居然也有心法,也有动中入静的功夫,至于调心入静居然和风君子讲的类似,所不同的是随着动作还要导引身体不同部位的气脉运行。但是我体会不到什么叫气脉运行,高老说不必勉强,功夫到了自然就有了。他告诉我甚至连气脉运行的路线都不必记住,熟练之后气机会自然发动。
我学拳法之后回去给风君子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风君子一边看一边摇头说这不太像什么拳法。第二天他又来找我,兴冲冲的说在书上查到了,我练的是五禽戏。五禽戏据说是华佗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所创,但是风君子说我练的五禽戏和现在流传的华佗五禽戏不太一样,按照这种方式练下去,确实能强身健体,但是要想修炼先天元气恐怕还早得很。我想确实还早得很,高老爷子三十多岁开始练的,今年都七十八了!
……
我与三位“高人”相处已经成为一种乐趣,但是对庄子所说的“樱宁”、“坐忘”还是毫无体会。我现在已经能够体会到什么是“虚极而静”,但是再进一步应该是什么境界并不清楚。这段时间风君子并没有教我什么,但是尚云飞总有点鬼鬼崇崇。一天晚上下自习回寝室的时候,云飞在路上拦住了我,问道:“你是不是在和风君子学道法?他都教了你什么东西?”
风君子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再说从我看来,他除了给我一本《庄子》之外,并没有教我什么。于是我答道:“我确实想跟他学,但是他什么都没教我。”
“这怎么可能,我都看出来了,你以为你每天晚上打坐我不知道啊?你们寝室人都告诉我了。”云飞的语气显然不信。
云飞不信,而我这人并没有什么心机,也根本没想到像尚云飞这种“高人”会跟我打听什么秘密。于是将风君子教我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尚云飞。云飞听完之后果然直皱眉:“简直是胡闹,哪能这么不负责任,把鸭子放到水里自然会游泳,人可不行。他是把你当鸭子放了。不行不行,我得管管。石野,我教你一点禅定入门的功法,你愿不愿意学?”
第一卷 阴神篇 008回 十日观不净,一夜念菊开
008回 十日观不净,一夜念菊开
(题记:知道什么是命算的最高境界吗?知道什么是心想事成吗?)
一辆轿车呼啸而来,到凤凰桥头仍然没有减速的意思,看型号是奔驰300。在当时,如今许多高档轿车还没问世,国内见到的就更少,这种小型奔驰在芜城已经算是顶极货色了。满大街跑的都是拉达、伏尔加、波罗乃茨,有一辆普通桑塔那已经很神气了,开奔驰的那更是牛逼的不得了。
刚刚下完了一场雨,桥头的路面坑凹不平有很多积水,轿车高速驶过溅起一路水花。路边很多人躲闪不急被浇了一身,不远处的我和张先生的衣服上也溅了几个泥点子。正在张先生皱眉的时候,桥上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原来有一位占道摆摊的农妇起身躲避时不小心滑了一跤,菜筐也打翻了,挡住了奔驰的去路。
还好没撞着人!我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奔驰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探出脑袋对着农妇破口大骂。那农妇不敢吱声,缩头缩脚的收拾起滚了一地的东西躲到一旁。男人的脸和眼睛都有点红红的,看样子是喝了酒,等他骂够了,又发动汽车带起一路泥水而去。
“靠!有钱就了不起吗?横行霸道!”我坐在那里小声的嘀咕。一旁的张先生听见了我的话,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有钱?小子,你搞错了,算起来,你可比那个人有钱多了。”
“张先生,开什么玩笑?我比他有钱?人家开的可是奔驰!”
张先生的表情仍然似笑非笑:“我当然不是胡说,你确实比他有钱,据我所知你的钱至少比他多几千万!”
“几千万?我连几十块都没有!张先生你今天没事儿吧,是不是算命算的太多了,脑筋有点累了!”
张先生:“一早上就没几个来算命的,我怎么会累呢!刚才那个开奔驰的我认识,他叫王勇武,外号王老虎,是芜城国投建安公司的老板。这个公司是个挂靠单位,说不清是个人的还是国家的,反正是老板的。国投建安公司目前净负债几千万,而你兜里虽然只有几十块,是不是也比他多了几千万?”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算法我确实比那个人有钱多了。不过说起来我好像比他多了几千万,可我还是个穷光蛋,而人家还是开着奔驰满大街威风。看我一脸怅然的神色,张先生忍不住笑了:“小子,是不是有点失落感?看样子你还不懂这世上贫富的概念。一个人有多少财富,并不是看他名义上拥有多少钱,而要看他在这个社会中控制了多少资产与资源。就说那个王老虎吧,虽然算起来资产是负的几千万,但人家有一家大型的建安公司还在运转,有工程可以接,还有银行愿意给他贷款。他仍然可以过他的好日子,而你还是过你的穷日子。”
“可是这种人……也太不象话了!”
“怎么,你看他不顺眼吗?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他倒霉,你干不干?”张先生若有所思的盯着我。
“张先生,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本事。”
张先生微笑着说:“你本来是没有这能耐的,但是碰见我就有了。我是个摆摊算命的,你和我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那么你知不知道命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命算的最高境界?是料事如神?”
张先生神秘的一笑:“错!不是料事如神,也不是铁齿铜牙,而是传说中的金口玉言。世间神通,有道、法、术三种,术士虽然下乘,但修习到最高境界,也有了不起的神通。”
“等等,你说什么金口玉言?那不是皇上说话的意思吗,跟算命的又有什么关系?”
张先生:“皇帝的圣旨叫金口玉言,但这也可以是命算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说你开口说他如何他就会如何,不论他原先的命数是好是坏。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有‘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这就是命算的最高境界。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开口说,你希望那个王老虎怎样?”
“张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到了命算的最高境界?”
张先生又高深莫测的笑了:“我可没这么说,金口玉言未必就是命算,也可以是世事人情。学道人百年辛苦可能会有些许神通,但是在这人世之中,神通未必从道术中求。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你快说,希望他怎样?”
张先生一再追问,我也就开了口:“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不再那么嚣张,这种人没了钱,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模样,总之世界上少了一个祸害。那也是好事!”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说着话张先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黑色的砖头——大哥大!现在这玩意都叫手机,五彩缤纷小巧玲珑,价钱不贵可以换来换去。可是在那个年代,手机还是非常稀罕的东西,型号也大多就一种,黑乎乎的砖头模样,长长的天线,是模拟信号的,买一部也要两、三万,用起来话费也非常高,不是普通人的东西。张先生没有理会我瞪大的眼睛,而是拿起大哥大拨了个号码说道:“小李……对,是我……国投建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