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流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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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心里连仅有的一点希望,或者说是自信都没有了:“前辈隐居长安,眼下长安危机紧逼,到时还望前辈帮忙。”
老人摇头道:“这种事情应该你们年轻人去做吗,怎么反倒来麻烦我这个老人家了?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东方朔茫然的摇着头,“当年我纵横天下,从无败绩,只是遇到了一个人,才注定我的一败,那时候我云游到阴山脚下遇到一个人,虽然年纪比我小,但是功法特异,玄妙,没有三招我就败了,但是我却心服口服,所以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年,天下知道我身份的人很少,不会超过三个人,我是天邪宗前一代宗主的关门弟子,凌峒。”
东方朔这次心里开始发怵,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站的人居然是邪道七宗中天邪宗上代宗主的弟子,“前辈?”
“放心,我不会帮他们的,要是我对权力有兴趣,二十年前天邪宗主早就是我的。”凌峒说着,微显凸凹的眼眶平静,没有一丝动荡,汪汪一泓,激起东方朔的信任:“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心里又放下一块巨石的东方朔,觉得轻松了不少,还有剩下一个“清游帮”了,脚下的步伐都坚定有力踩出气势来。
龙子新看着不知其里的长城,“长城就在眼前,却不知教主在哪?云中离阴山也这么远,他们会不会去阴山啦?”似问非问的向着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笑着摇着头:“不要紧,昊天自然会找到我们,说不定现在已经看到我们了,只是我们没有发觉罢了。”
是吗?黑衣十三卫心里不停的问自己,千沉听见两人的话忙扩散出浑身的功力,夹着佛家念力越过众人,向外直直的射出去,但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一无所获。
“呵呵”一阵笑声传来,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衣袂飘零,从远到近,转瞬就在众人眼前。
“大哥。”星月兴奋的下马跑过去,徐昊天心里怜爱的看着星月,笑着。
“参见教主。见过东方小姐。”所有人都已经下马,龙子新率领黑衣十三卫单膝跪下道,徐昊天眼睛转过看着跪下的十四个人:“各位兄弟辛苦了,都起来吧。”
东方流澜一脸清新的微笑:“还劳动龙叔亲自来。”
“分内之事,不敢马虎,再说小姐前来,属下有监护之职。”龙子新慈祥却又不乏严肃的回答着。
“是啊,我这个教主也够不称职的了。”徐昊天歉仄的对这星月:“还要月儿帮着打理教中的事。”
“昊天,先不要讲这些了,还是讲讲这次准备怎么办吧?”郑修斌急切的问着。
“教主有什么吩咐,但请示下,属下等万死不辞。”黑衣十三卫又一个个跪下,弄得徐昊天没有办法,暗中叹了口气,大袖一抚,一股柔和的无为真气带起一丝波动,把十三个人都托起来,没有强硬的阳刚之气,毫不起眼的一挥手把十三个一流高手都托起来,那份功力着实可观了。
徐昊天看了看星月:“大家像兄弟一样说话,没有要跪来跪去的,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保护好星月的安全,稍有一丝差池,为你们试问。”最后一句严厉的语气,让十三个原本一阵失望的人有振奋起来。
“大军正在路上,大家正好好好的休息。”徐昊天看着天上的太阳笑了,那时和太阳慧心的笑,没有一丝的做作,自然,就如他身上的自然之气,没有人能否定。
东方流澜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徐昊天令人沉迷的笑容:加油,昊天,流澜会一直支持你的!
第八章 报仇是我的事情
“事实上,高阙、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上谷,这些如能连成一片,加上再东面的右北平以及辽东,整个东面,匈奴将攻无可攻。”徐昊天悠然地说着,“但是,战线显然不能拉得这么长,不说兵力方面不现实,不管是粮草,还是其他方面都会造成被他们各个击破的局面,还好,匈奴兵力并不是很多,虽然很强,这一点我们必须要了解,”
“阴山西北有阳山,易守难攻,如果两山相应,我们这次恐怕会失手。”徐昊天对几个人诉说着自己的观点,“但是我想,匈奴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这一招吧,就算他了解到我们大军开来,也决计想不到我们会正面进攻吧。”
“只是要到阴山背面,这一点怎么办,这样一来,我们前后都是敌人,甚至可以说是周围都是匈奴啊。”郑修斌不解的问徐昊天。
徐昊天神秘莫测的一笑:“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了,大家可能不知道,匈奴在阴山东面山势稍低的地方,硬是挖出了一条通道,我们可以出其不意的以骑兵攻过去,只要速度快,想来会一举得手。这山间通道,知道的人可不多啊。”
微微抬起头,眼睛敛聚起神光,有眼角开始,眉头开始有皱的痕迹露出,“清游”两个字,没有一点奇特之处,刻在木牌上,却隐隐透着甚深的功力,一眼就看出,刻着字的人对于武道修为得了的,字由“清游”首字“清”的一点开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停顿,似乎被真气牵连着,连绵悠长。
“这字是用剑气压制出来的,没有一点的木屑掉下来,剑气所经之处,使得原本就坚硬如铁的南海神木硬生生的凹进去,字的边缘圆润,光滑,好深的功力啊,单凭这一点,在我大汉的排名足以排到前十之列,但是为什么,他却籍籍无名呢?”
“东方好眼力。”王皇辉佩服的看着东方朔,“这也足以说明东方兄的武道修为,渐趋玲珑微尘的地步。”
“走啦,这么多废话”刘流年不耐烦的道。
东方朔跨步走出,腰间玉玦被风吹过,发出动听的灵鸣之声,却被人挡在门外,长安二大少笑呵呵的迎上去:“清游兄,近来可好?”
“你们两个家伙,有多少天没有来了?”连清游站在门口,笑着对两人说着。又转眼望着东方朔,注视了一会,东方朔眼神没有一点退缩,虽然对方的武功要高出许多,但是自己现在身负的是长安即将到来的存亡关口,自己那原本高傲的头,又怎会往后缩呢?
东方朔看着连清游的眼睛,在刹那间迷失自己,如同进入到深海之中一样,满漫无边际的海水淹没,吞食,在海里不住的翻腾,妄使自己能够跳出来,但是,渐渐的,身体往下沉,随着海流飘荡,直到感到一丝清凉流进脑中,那留守灵台的一丝清明,最终使他觉醒过来,破开无垠的海,跃出来,恢复正常。
眼神里透出对连清游修为的佩服,而连清游心里的惊讶马上表现出来:“居然可以不被我迷惑,在整个长安我原以为你们这一代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看来,我是估计错了。”
“连帮主谦虚了,东方只是侥幸而已,但是说到长安的高手,那是何其之多,被风大师和无衍大师誉为新一代武林神话的徐昊天武道修为已然达到宗师之境,另外,宋冰锋,郑修斌也就差那一只脚决定什么时候踏进去而已,还有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东方我只是这潮流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
“好一个东方朔。”连清游哈哈大笑,“不求名利,却为他人做嫁衣,心境如此,武道修为自然也不会差,我痴长几岁,东方不介意的话就称一声兄弟了。”
东方朔一看连清游如此大方,豪爽,心里兴奋起来:“连大哥,小弟有件事情求大哥帮忙,还望大哥……”
连清游挥了挥手:“长安危机来了,这一点我知道,这次长安的保卫战,看来是由东方指挥了,放心吧,长安对于整个大汉的分量,为兄的心里有底,到时候只要兄弟用得上的,自然尽力而为。”
东方朔激动道:“多谢大哥了。”
“用得着这样吗?称兄道弟的,真是……”长安二大少实在是看不下去,自言自语的走进去。
“哈哈……”引来连清游一阵大笑:“我们里面说。”
徐昊天泛着对生命无限的惋惜,眷恋,不舍:“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生不杀生,可是世事难料啊,又怎会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想当年我只是淮南王宫里的一个奴仆,最为低下的奴仆,又怎会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天呢?如果不是义父离世,我也不会离开淮南,也就不会踏上这样的人生,得到这样的武功。”
“教主宅心仁厚,心存仁慈,但是人性真的原来就都是好的吗?”龙子新看着这新教主原本的霸气不知道隐藏到什么地方,却显现出来忧郁的仁慈之心,心里真的迷糊得不得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徐昊天身上显示出这么多不甘有的现象呢?
星月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眼睛里折射出怨、恨、仇的杀气,渐渐的从眼睛扩散到全身,徐昊天与东方流澜警觉的稍转头触到星月的眼睛,东方流澜伸出手,握住星月:“月儿,怎么啦?”
“姐,我要报仇。”星月嘴里露出这两个字,没有咬牙切齿,没有杀意,甚至在说话的时候收起了杀气,但是“报仇”两个字,仿佛让人看到无数把刀剑砍下,砍掉,毁灭一切的意志。
千沉虽然不明白这样一个被众人宠着的天仙般的人儿会有怎样的仇恨,但是心里也忍不住一颤,听到报仇两字的龙子新以及黑衣十三卫一想到前教主最后的一战,心里怒火燃烧。
徐昊天暗运无为真气,打破众人怒火中烧的心,沉声道:“报仇,是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保护好星月就行。”
徐昊天一生中第一次说着和东方流澜没有关系的誓言,也是唯一一个脱离东方流澜的誓言。
第九章 大汉的隐士清游
连清游进的屋中,手下弟子端上茶退下去,才缓缓说起来:“对于我的身份天下恐怕都没有人知道,但是东方不用怀疑,如果说长安所有帮派都反了,我清游帮也永远会帮着陛下,撑着大汉天下,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
连清游说的坚决,也不仅使得东方朔三人感到迷惑起来,连清游喝了一口茶又道:“家父当年是先帝的一名侍卫,暗中奉旨在长安皇宫外围监视长安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所以才建了这以我名字‘清游’为名的帮派,一来是向外显示家父是由于爱子才如此命名,而来也就是隐瞒自己的目的,这件事情,恐怕是当今陛下也不会知道吧?”
王皇辉笑道:“搞了半天原来你是隐于江湖的高手,害得我们还担心了半天,也不早说。”
连清游不以为意的笑着:“要不然,你们以为‘唐建尤龙’和‘霍甍’凭你们的数百羽林军就能无声无息的在一夜之间令他们消失?”
“难怪。”东方朔恍然大悟,“那天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没力气的一样,原来是大哥做了手脚。”
“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我也不屑用它,但是长安危难将至,这一点恐怕我比你们还了解的透彻,自从当年七王之乱之后,表面上所有的人都按分了不少,实际上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急涌,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淮南王早年原本是心境平静的修道之人,但是自从‘八公’做他上宾之后,由于他们的挑唆,加上出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儿,心里渐渐的波澜泛起,原来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使得淮南不论是粮草还是金钱都比其他的富裕、充实,一经起意,这些东西自然是用得上,早两年就已经兵强马壮,但是期门军一建,他们的把握就更小,最好的时机并没有到,如今,期门北上,羽林军也在暗中调走一部分,可以说几十年来,长安最空虚的时候到来了。”
东方朔点头道:“大哥分析得没错,长安的存亡,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