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掉线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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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骨气啊!
暗骂自己一声,南笙才敢去看溟玄一。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他负手立在窗前,一身白衣不惹尘埃,除了自己弄上的那血迹,整个人仿佛马上就要羽化而登仙。
“自然是有人大肆传播消息引我前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出个门左转就能被抓。”
第七十章,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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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默然良久,“可能是本姑娘这条命太值钱了,因此许多人都想要。”
溟玄一嘴角抽搐,“你还能更自恋,更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南笙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溟玄一……
“那些人,你全杀了吗?”
南笙冷不丁的抛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她在意的那件事。
溟玄一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呢,怎么,你怕了!”
他挑起南笙的下颌,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在床上虚弱的南笙,以及她躲闪的眼睛。
南笙微微撇开眸光,不与他对视,明明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多余的去问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溟玄一,人命,杀戮,对你来说是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杀光他们,他们也是有父母,有妻儿,有朋友,鲜活的人啊?”
溟玄一松开南笙,再度走到窗边,轻扣窗檐,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许久他道,“因为没有喜欢的东西,而杀戮可以给我快感,就是这么简单。”
南笙不可置信,竟然,竟然是这样的理由!简直荒谬至极,视人命为草芥,为儿戏!
溟玄一回头,眸中冷光粼粼,似笑非笑,容颜邪魅到近乎诡异的地步,他慢悠悠的一字一句,“对不起啊,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他像一阵风般,从窗口蓦的消失,留下怔愣的南笙。喉间一股腥甜,铁锈味直冲嘴里,令人难受的发慌,脖子间也又开始疼的令人不能呼吸。
南笙轻轻捂了上去,却摸到自己的脖子被小心的缠了一层又一层绷带,手法娴熟,包扎得一丝不苟,近乎到苛刻的地步。可以想到包扎它们的人是多么的小心与认真!
南笙埋下脸,上面还有未散去的热度,其实她想问另外两个问题的,可是怎么都无法问出口,到了嘴边就换了话。
南笙想问他,为什么你真的就只身前去了,那一刻他是真的准备放下湛卢吗?
放下湛卢有多么危险,可想而知!
而在那壮汉发狂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却将湛卢扔了过来。那一段时间,他就手无兵器,赤手与那些人厮杀吗?
那些人的武功虽然不算特别高强,但是也不弱,胜在人数多。
南笙突然又苦笑了一下,还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
那样的人在他眼里也许如蚂蚁一样吧,根本不足为惧,别忘了,他可是敢屠了葬剑山庄的人。他可是这天下第一大魔头!
无力的捶了一下床,南笙静默良久,心中不明悲喜。只有手心一直发着烫……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火急火燎的,南笙几乎被热熟。慢慢的挪着身体来到窗边,靠着窗檐,凉风拂面,一阵清爽,顿时好了许多。
可是马上又反应到,这里也是刚刚他触碰过的地方,又猛地往后颤了一步。
南笙突然很想打这样的自己,却不经意看到窗下的对面,璃王出没……
南笙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那的的确确是璃王!她没有眼花,南笙彻底傻了,然后才看到那家客栈的名字,俨然就是她们住的那家。
从溟玄一这间屋子里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那间客房……
两扇窗户竟然就是这样直直对着的,若是晚间忘记关窗户,甚至都能看到她淡淡的睡觉的模样。
南笙……
彻底惊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竟然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是不是都看见了
啊呸,她的关注点应该是竟然被这个偷窥狂看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一张脸迅速被羞红,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睡觉洗澡忘记关窗户的时候……
南笙的脑子彻底爆炸了,满天好多的星子在飞。晕晕乎乎的歪倒在床上,心里还在念着,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溟玄一进了一家医馆,那伙计一见是他便将他往后引去,“她想见你。”
那伙计转动一个极为精巧的机关,一扇门便出现了,溟玄一道,“帮我抓一些上好伤药,待会我出来时带回去。”
“你竟然受伤了?”
“没有,是给一个朋友的。”
那伙计很是吃惊,那表情简直在说,你竟然也有朋友?这世界还真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但是他终归没有再问下去,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不听,不言,安分守己的做事,才能活得长久。
溟玄一再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经洒上了余光,他站在那扇门的门口,竟有些踌躇。自己白天说的话,是不是对她而言……
若是南笙知道他还能这么想的话,一定会喜极而泣,不错不错,还有改邪为正的希望。
只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从溟玄一这厮的嘴里听到这种话。一个傲娇得天下无敌,一个说脸皮薄能薄得几句话就能脸红成熟虾子,说厚能厚得近乎无耻,总之两个都不是什么坦诚的人。
里面按照她的个性,似乎安静的有些可怕。他推开了那扇门,便见南笙蜷曲在床上,瑟缩成一团,颈间雪白的绷带被染红。
双眼紧闭,虚汗直冒。
糟糕,还是大意了。没有想到她的体质是不能和自己比的,他挨几道刀伤不用药都能继续蹦跶。可是南笙,实在是太虚弱了,底子也不怎么好。
久病成良医,溟玄一娴熟的换下绷带,直接用内力将药碾碎了敷在南笙的伤口上。
这傻丫头知不知道,再深那么几分,她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居然还敢冒险抗争,不过如此猥琐的踢法,溟玄一默了。
所谓大家闺秀,所谓将军之女,所谓知书达理。他果然还是不要妄想从她身上看到这些了。
也不知道,沐老将军是怎么教育这个女儿的,竟然野成了这个模样,还有武功也差成这幅模样。
当日白城客栈那伙人说她身怀出神入化的枪法,单枪挑下所有比武招亲者。
溟玄一看着眼前这惨白的容颜,大写的一万个不相信。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她手握长枪,红巾飘扬,意气风发的将一群洛城子弟打下擂台的模样。
第七十一章,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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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笙虽然在现世的身体极虚,但是这副身体并没有。“沐南笙”可是打小都有好好练过的,委实是溟玄一这家伙以自己来与别人相比,太挑,又不是谁都能跟他比的,何况南笙还是个女子。
莹白的手指轻柔的将药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哪怕是晕着,南笙都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还真是怕疼,那当时还那么威武!
溟玄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沾满了多少血腥,她会觉得脏吗?
罢罢罢,他早已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本来是不愿再插足南笙的生活的,他欠的已经还清了,而南笙欠的他也不需要她还。可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前去了那里。
只是因为是“她”,他才去的。
而他与南笙之间只能是殊途。
无尘的眸子落在南笙疼的惨白的脸上,“待你醒了……”他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待你伤好了,便将你送回龙若璃身边去,去你原本要走的路上去。”
天光明潋,衙门前的大鼓又被敲个不停,方烔一惊,他委实是怕了,这鼓声一起,便是又有人死了。这几日,浔溪的命案实在是太多了。连好脾气的璃王最近几日面色也很是不善,冷气嗖嗖的上涨了一个高度。
他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这一次,比前几次更甚,死的人数翻了翻,而且状况惨不忍睹。恍若修罗场,进来的人都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官府很快便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在浔溪中很平常的一个庄子,此刻堆满了死尸。
龙若璃淡定的检查着这个庄子,方烔掩住口鼻,“殿下,此处委实……”委实什么,他说不出口,因为实在是太惨了。“殿下还是先行回避吧。”
“不用。”
也许常人会觉得此处血腥味太浓,煞气冲天,不能忍受。但是对他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还有什么能比战场更残酷,能比战场上的尸体更多。
他虽然年轻,却是久经沙场,如今被新帝变着法的缴了兵权,成了个闲散王爷,倒也算自在。
巡视了一遍,龙若璃的目光突然停留了下来。那是一个膘肥的壮汉,双目圆睁,目露凶光,竟是个死不瞑目的。他脸上的表情还很是痛苦,很是扭曲的模样。
应是被剑贯穿脑门而死,血液与脑浆混在了一起,很是可怖。方烔正要叫人把这具吓人的凶尸弄走,却见璃王缓步朝那具凶尸走了过去,然后蹲了下去。
方烔目瞪狗呆。
璃王不愧是人人称颂的璃王,虽是含着金汤勺出手与长大,但是这胆识与气魄,不能不令他惭愧。连璃王都能被排除出正中心的朝廷,何况自己呢
方烔似乎找到了一点微妙的平衡,大着胆子上前去。只见璃王在那壮汉脚边盯了许久,然后捡起了一片碎衣角。
那种颜色,应是女子的无疑。
“是她的。”龙若璃端详着那花纹,细细摩挲。这片衣料若是没猜错,应是她高领衣服颈边的一块,似乎是被刀剑割破的,沿着切口还有着干透的血迹。
在这场屠杀中,她曾在这里过,而且还受伤了,伤在颈边。龙若璃顿时目光如炬,周遭的冷气嗖嗖的又涨了起来,冻得旁边的方烔一个哆嗦。
该死,他又没护好她。
一想到她雪白脆弱的肌肤被划了一刀,还是在如此危险,稍不注意便会脑袋搬家的地方。手紧紧的握成一团,骨节咔嚓做响,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没有她的尸体,姑且便当她没有性命之忧。
璃王殿下极不优雅的站了起来,下了一个暴戾的指令,“将这具尸体给本王吊起来鞭笞一百遍,然后五马分尸。”
方烔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有反应。拍了自己两巴掌,问下属,等下属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后。方烔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一向温文尔雅,芝兰玉树般的璃王殿下竟……
下了如此残忍凶暴的指令。
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是他认识这具尸体,这具尸体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本来还想找个重伤的活口问一问情况的,可是这里却无一人幸免,全部都呜呼哀哉了。
而且他们身上都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看不出何门何派,让人毫无头绪。
“大人,大人,有新发现,这具尸体上有点苍派的令牌。”
方烔走过去,果然是点苍派的。难道是点苍派的弟子知道危险,便乔装成寻常百姓了。但是尽管如此,依旧没有逃过追杀。
但是在浔溪这么个小地方,不应该还有这么多的点苍派弟子啊。衙役们总共只搜出了十几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