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掉线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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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们这些人眼尖啊,自己一直在溟玄一旁边都没有发现,好惭愧。
柘氶将一些药粉洒在了上面,“会很疼,你忍着。”
溟玄一的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煞白,看得出来是相当疼。但是鬼医用药如此,烈药,见效快,极疼,溟玄一在公主府的时候没少受他药折磨,可是每每受伤,依旧找他,而且他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养伤。
鬼医的药每每给南笙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神奇!
只是苦了溟玄一,他那样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一定是痛极,可是男孩子的骄傲让他不会哭泣,不会喊痛,只会忍耐。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会,只会拖后腿,南笙突然很恨这样无力又无能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溟玄一,可以教我剑术吗?”
溟玄一艰难的开口,“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想学,我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南笙定定的看着溟玄一,眼神坚定。
“剑,噬血之物,杀戮之器,以杀止杀。一旦拿起,这辈子手上便不是干净的了,你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溟玄一青筋暴跳,看到南笙的表情后一怔,还是耐着性子说完了这番话。
“不。剑,当为守护之人而执,而不是为杀戮而舞。”
溟玄一……
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学剑的初衷,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杀人的兵器而已。
“哈哈哈,你还是太天真。”
南笙……
说罢,溟玄一便再也不曾开口,鬼医如是,小石洞一片诡异的寂然。南笙觉得有些尴尬,感觉自己是不是变成了话题终结者?
看那两人好像很疲惫,也对,刚刚是他们带着两个拖油瓶逃的,溟玄一本身也没比她的身体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凭着习武之人的耐力强撑。而鬼医又因为身手不佳,夺过了大石头,没躲过小石头,身上也有些破烂了。
南笙也乖乖的不再去打扰他们,云生依旧是昏迷着的,南笙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两个药人身上。闭上了眼睛,不张牙舞爪便没有那么恐怖了,再加上见多了,可能有了抗体,已经没有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么可怕了。
“我劝你,不要离他们那么近。”
鬼医的突然出声,将南笙吓了一跳,“这些人,还有变回正常人的可能吗?”
鬼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是毒浸养了而已,解毒之后自然是可以的。”
南笙一愣,原来寡妇村那么多条人命是可以得救的,是自己,是自己亲手断了他们的生路。
自己这双手,也不知不觉沾染了人命,沾染了鲜血,沾染了杀戮吗?
仿佛又掉入了那个怪圈,循环轮回,南笙缩在角落里,思绪纷飞,却怎么都逃不开。
小小的空间静寂许久,可能溟玄一觉得这份安静很稀奇,那个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人竟然停了下来。睁开眼,却见南笙像个小动物一般缩成一团。
眼前突然有一片深黑的阴影,南笙抬头,“你又怎么了,好端端的。”说着说着,溟玄一突然身体猛的一震,“不会刚刚你也被药人伤了?”
急忙俯下身,作势要掀南笙的衣服检查。南笙胡乱的推他,“不是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冷雨儿,想到了寡妇村。想到那本可以得救的人们,却因为自己的一把火,灰飞烟灭。”
这次南笙没有魔怔,没有大闹,可是她却低迷的可怕。一点都不像她,人命在她眼里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
“沐南笙,就当那个村子是我屠的,你不是凶手。”
“哈哈哈,怎么可以这样欺骗自己呢!”
“你并没有错,如果不那样做将会有更大的牺牲。”
可是此刻的南笙什么都听不进去,溟玄一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鬼医道,“药人交给你控制,鬼童子和那条蛇交给我,做得到吗?”
鬼医与溟玄一对视一眼,“你以为我是谁”
久违的默契,两人相视一笑,将云生和南笙留在了石洞里,“云生交给你照顾了。”溟玄一丢下了这句,便率先出去了,等鬼医出去后又迅速的堵上了石洞口。
南笙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很吵,惨叫,大嚎此起彼伏。
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云生,能够在这样的时刻安然的睡着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她的肌肤已经脱离了死白,再过不久,她就会醒来。可是再也不会是那个命苦的公主了吧,得偿所爱,苦尽甘来。
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南笙只有等待,只能等待,在这里煎熬着。若是他们输了,所有人都会丧命在这里,若是他们赢了,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失去宝贵的生命呢?
红莲业火殁去尘埃,燃尽生命,只为洗礼这凡世罪孽,此身不陨,此罪不清,此心蒙尘。
而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到这个坑爹游戏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什么会选了自己,还有和自己一样进入到这里的同伴吗?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自己的认知,没有人能懂她的害怕,她的无措。
他和鬼医会赢的,只要活下去,一切就都有可能。
四周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南笙惊恐的望去。
第四十四章,逍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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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洞窟里鬼医养的毒虫,竟然顺着缝隙进入到这里来了。难道这也是鬼童子做的吗,若是他们迟一点出去,将要面对的就是这些了吧。哈哈哈,鬼童子你好手段,摆明了是不给他们活路。
当真有这么恨吗
可能是在绝境之中,身体的潜能也被激发了一点吧,力气开始回笼,南笙奋力的去推那个堵在洞口的石头。这么溟玄一那么简单的就将它丢在这了,自己怎么就连推都推不动呢?
眼看着毒虫越来越近,她又没有鬼医身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粉来抵抗它们。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拉着云生陪自己一起被咬死啊,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那两个男人鞭尸的啊!
急中生智,一句至理名言冒了上来,“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地球。”
南笙突然庆幸自己晚生了这么多年,懂得科学,科学使人发家致富啊。但是南笙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了洞口,将云生半拉半拽的拖了出去,然后就扯着嗓子大嚎。
眼前一片狼藉,她脚下附近的地方躺下的药人最多,吓得南笙一个不稳,差点连累云生也跟着她摔倒。溟玄一嘴角抽搐,鬼医急忙跑过来接过云生,生怕南笙把她弄坏了。
南笙不断向他示意后面,后面,还有好多毒虫快要过来了啊。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的抱美人,老娘累死累活的才跑出来啊。
鬼医瞅了一眼,长袖一挥,在洞口哗啦哗啦撒了一堆东西,那些毒物就像被画了结界,全部都不敢过来了。南笙长呼一口气,鬼医真是个行走的万能药瓶。
放眼望去,成片的躺尸着药人,只有一抹小小的诡异的白影还林立着,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那血液是绿色的,落在地上便生出烟来,绝对的剧毒无疑。鬼童子整个面容都显得很可怖,怒目圆睁的盯着鬼医与云生。
“咳咳,我醒来的那天,你说你叫鬼医,以后我便叫鬼童子,是你的孩子了。”
“你赠我黑黑,赐我毒药,挽我性命,可却不过是把我当做道具而已。”
“呐,爹爹,我一直把你当做父亲,你可有把我当做孩儿过?”
鬼医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溟玄一,一阵白光晃过,被溟玄一踩着的那条蛇剧烈的挣扎起来,剑身直过七寸,钉死在地上。黑黑片刻后再也不动了,看样子是真的死透了。
鬼童子突然间变得七窍流血,大笑起来,“哈哈哈,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该将我……从……乱葬岗捡……回来!”
白衣被染上绿色的鲜血,那个孩子无力的跌倒,全身是血,眼中的光芒是愤恨。
在鬼童子的世界里,鬼医便是她整个世界,可是他亲手让她的世界坍塌了
连渣都不剩,小小的身躯痉挛着,向鬼医爬去,留下长长的绿色印子,“我……恨……你,爹爹……”
那副身体再也不动弹,眼睛就那么睁大着,却再也没有光。她最后还是喊了爹爹,她终究不过是个渴望人爱的孩子,而不是个人人害怕的药人,而不是个所珍视之人的道具
南笙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替她闭上眼睛,“别动,她的血是剧毒,你是嫌活的太久了吗?”
溟玄一突然的厉声呵斥,让南笙及时的停住了手。
南笙不知道对鬼童子是什么感情,恨吗?有吧,毕竟她是真的想害死他们。
同情吗?有吧,她还只是个孩子。
怜悯吗?南笙不知道,她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整个白城,该怜悯吗?
南笙朝鬼医跪下,“求你解救白城!”
鬼医看了南笙半响,没有说话。将云生不情愿的交给溟玄一,拿着一个葫芦,割开了鬼童子的动脉。
“为什么,她已经死了!”
鬼医阴鸷了斜视了南笙一眼,“不是你求我解救白城吗,这是药引。”
南笙……
这算因果循环吗?鬼童子一己私心害了白城,如今拿血来偿。
鬼医用了三天制作好解药,可是他却不肯解救那些被困在这洞中的药人,那些是他答应替人练的,已经收了报酬。
南笙不依,鬼医说那酬劳她也用了的,便是那血液快速再生之药的原料,取之凶险。而他鬼医,向来言而有信。她若是再不知足,便不给解药她了。
南笙踌躇了,溟玄一拉过她就走,想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惹火了鬼医,并不是件好事。
鬼医要带着云生消失一段时间,还有很多东西要做,云生醒来后的后续问题都不能马虎。南笙和溟玄一顺着鬼医指的路离开。
长长的甬道,漆黑一片,唯有溟玄一手上的夜明珠给人安全感。“怎么,害怕?”
似笑非笑的语气,说的话很是欠揍。
“才没有!”
南笙手却诚实的拉住了溟玄一的袖子,傲娇的低下了头颅。
溟玄一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说话,嘴角却已扬了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有了淡淡的光亮,南笙兴奋的跳起来,“出口,是出口!”
甩开溟玄一的袖子,疾步跑去。溟玄一突然有了种被用完就丢弃的淡淡忧伤感,可是前面欢呼的南笙却突然顿住了。
溟玄一追上去,咳了两声,很合时宜的遮住了南笙的眼睛,这里的情况还是不要让她看多了的好。
一娇媚女子站在出口处,衣着暴露,却恰到好处的衬托了那引人犯罪的火爆身材,声音更是让人酥到骨子都软了,“师兄,终于让奴家等到你们了。”
溟玄一对上那女子的眼睛,“别来无恙啊,媚儿。白城如今,情况如何?”
娇媚女子一下子不高兴了,“师兄真是不解风情,不问媚儿有没有怎样,就问那些不相干的事,师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噢。”
溟玄一声音冷冽,“哦那媚儿倒是说说,我怎样才算正常的。”
媚儿咳了咳,装模作样,“师兄该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