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大道-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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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贞又问:“那沈贤怎么办,错过此次机缘,只怕又不知何时才能遇上。”
李青云眉头一皱:“是沈贤让你来做说客的?”
元贞自然否认:“我只出公心。”
李青云叹了一口气:“我已然给他分了一处位置上佳的释灵点,能否突破瓶颈全看他自身努力和此番运气。他现今还是有些不大沉得住气,这样如何成就大道?便是失败了,也未必是坏事。借这机会,磨磨他的性子也好。”
掌门话说到此处,元贞也不好再行相劝,只叹了一口气:“唉,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和浪费。”
接着又道:“第二件事。”
“今日方得到消息,西北战场传来噩耗,碾冰院通灵境弟子方蝉近日在巡察之时,遇角魔埋伏偷袭,为掩护小队修士,自爆身亡。”
便将获知的情形与李青云细细道了一番。
李青云听了,面上悲色浓重,半晌不得言语,一时间空气静的难受。
许久才悲戚道:“方蝉担当敢为,舍生取义,乃本宗少有的英杰弟子,此番被索了命去,也是老天不开眼啊。我们回宗之后,需将她列入英烈册中,你提前着手准备。”
“掌门师兄节哀罢,”
元贞又道:“因方蝉之死,本宗几个巡查队中,现今空缺一位队长。倘若只有开门境弟子巡查,实在太过危险,常元宗已分派一位通灵境修士替我等暂时领队。但大宗管事已传话,要我们尽快派遣一位通灵境弟子去西北服役,以免耽误军中大事。”
李青云便问:“你可有合适人选?”
元贞想了想,苦笑道:“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魏不二合适。”
李青云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元贞便道:“有两个原因,第一,谁都知道,去西北服役,既耽误修行,又容易陨落战场。资质优异的弟子尽量不要列入安排。我数遍现今宗内的通灵境弟子,魏不二突破地桥境的几率应是最低。只论此,也应派他前去。”
“第二,于魏不二本人也有好处。倘若他能在西北立下军功,宗盟或常元宗有赏,说不行也是他修行的大道契机,总比在宗内毫无希望地苦熬要好。”
李青云听了元贞的建议,细细思量一番,才道:“西北既易殒命,怎可叫不二前去?月夕山还挂在他的名下,万一他陨落战场,月昔山岂不成了无主之地?”
元贞道:“这个无妨,我已查过宗盟相关法令典籍,在新开辟的领域之内,宗盟颁发的地契,十年之内,是不许抢占的。若地契主人陨落,沦为无主之地,则不在此列。便是先到先得原则,不管是宗门,还是家族,都可以抢占。所以,只要魏不二未曾立下遗嘱,死后将此灵脉转让他人,我们便可一直在此安下山门,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李青云听罢,冷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一条法令,我们便可放心叫魏不二去西北送死归西了?”
元贞晓得掌门发怒,却也不曾畏惧,当即回道:“元贞从未想过要魏不二去西北送死。只是我权衡诸多,反复思量,才觉得派魏不二去西北,乃是最合乎本宗利益之选。此乃出于公心之建议,并不夹杂半点私情,还需掌门师兄定夺。师兄若是觉得元贞见识浅薄,便权当我未曾提起此事。”
李青云知道他秉公思虑,也无法责怪,只好叹道:“我方才刚教过你,咱们经营门派,不是只看谁的资质高,谁的资质低,见人下菜,见鬼上香。现今刚得了月昔山,便把功勋之臣送到西北受苦,岂不是叫人寒心?既然常元宗也未给出明确的到人时限,我们便拖一拖,回宗再议,等几位院主都在之时,咱们合计一个更加适合的人选。”
元贞便说再无旁事,自行告退。
……
不二从掌门那里出来,走到半山,才瞧见李寒站在路旁眺望风景。
但见不二过来,他匆匆迎上,拱手笑道:“不二,你可为本宗又立大功了。”
不二便谦辞都是掌门师叔运筹帷幄、深谋远虑,与自己全无半点干系。
“你就甭跟我这里瞎客气了,我有正事,”李寒接过话,又问道:“你一直待在掌门和众位院主身旁,可曾听他们提起,分派聚灵阵之事?”
不二回道:“倒是听掌门提起此事,说要等释灵之后决议。”
“掌门就没透露点意向?”
“没有。”
李寒叹了口气:“哎,也不知能给咱们苦舟院能分多少名额。可惜院主常年不在,无人替我等说话。这聚灵阵的资源紧俏,几位院主只怕抢的头破血流。到了我们苦舟院,也许只剩残羹剩菜了。”
不二劝解道:“也许掌门能为我们说几句话。”
“但愿吧,却也不必抱太大希望,掌门自己还管着一个分院,也得为自己门下弟子争取一番。只可怜我们苦舟院的弟子啊。”李寒摇了摇头,便拱手告辞,“释灵快要开始,我也需过去准备一番。咱们回头再聊。”
不二眼看李寒背影远去,心想李师兄倒是与掌门师叔有些神似,一个为云隐宗殚精竭虑,一个为苦舟院操碎了心,真是一般命苦。
少许,转身向猴窝方向遁去。
待行至不到百丈远的时候,忽然觉得那猴窝里的气息有些不大对劲,连忙探去一道神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秀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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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远远便往那猴窝之中投了一道神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下一刻,才发现竟是那三耳丑猴去而复还了。
但洞内却无打斗之声,秀秀竟然正在与那三耳丑猴说着话。
不二连忙停下脚步,探识听去。
“二丑啊,”
不二听得一惊。
稍作寻思,心想难不成秀秀竟把丑猴收作灵宠了?
便猜这二丑,便是秀秀给丑猴起的名字。
“你告诉我,我该不该继续待在这里啊。”
秀秀的声音不高,内中情绪似乎也很低落。
接着,便传来那丑猴“咿咿吖吖”的回复声。
秀秀听罢,又问道:“你想让我继续待着么?”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我在这里好难过啊。他的心里分明有了别人,从昆弥城返回这一路,我们两个说的话就越来越少……”
秀秀轻轻叹了一口气:“感觉也不大对了。昆弥之前,我们相处还很愉快。但那一晚,也就是悠然姐出事那晚过后,我跟他中间便好似隔了一堵厚厚的墙。我可以跟他说话,但却看不见他的神情和模样。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完全摸不透。”
“更难受的是,我分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一无所知。我分明什么都看见了,还要装作通通都忘记了。在这样下去,只怕我多半要把自己憋成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
不二心中一震,这才晓得秀秀的心思,又想起她之前的异常之举,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自从与岁月分别那夜之后,他的确有意疏远秀秀。
把亲昵之举,亲切言语,通通收了起来。笑容也少了,对视也少了。
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已然厚重难承,他又如何担得起的另一份。
正想着,又传来丑猴的咿呀声。
秀秀道:“二丑,你是说,如果不开心,便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么?”
丑猴应了一声。
秀秀叹了一口气:“我也想离开啊,但我又舍不得。”
她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忆往昔的画面:“自从他把传送符箓让给了我,我就再也逃不掉了。我的心里也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啦。”
秀秀微微渺渺的声音传出来,像有人在极远的地方轻轻吟唱着离歌。
不二忽然觉得,这离歌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又化成一只手,幽幽摸进心里。
在自己的心上揉啊揉,快要把心揉碎了。
丑猴又咿呀叫唤了几声。
秀秀道:“你让我跟着自己的心走?”
丑猴连连头。
秀秀苦笑道:“可是我的心早就乱了啊。”
“让我跟着它走,只怕我要迷了路。”
说罢,猴洞内久久无言。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过后,秀秀忽然抬起头:“管他呢,他要是对不住我,敢把我从心里推出去。那礼尚往来,我也把他踹出去,谁还怕谁呢?”
说着,顿了一下,又问:“二丑,你说我要是不告而别,他会不会为我伤心难过?”
丑猴应声叫唤,不停地点头。
秀秀笑道:“你是说,他一定会后悔得肝肠寸断吗?我希望他后悔得更厉害一些。满天满地的找我,我便藏起来,永远不要见他。”
说罢,猴洞内再无人语声。
不二在原地呆呆站了不知多久,脑子里一片混沌,心里难受,手脚都有些发麻。
半晌,忽然想起释灵的时辰不久就该到了,再不可耽搁,强鼓起勇气,往猴洞走去。
远远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说罢,才遁入洞口。
只见秀秀眼眶微红,笑容却亲切可爱,便笑道:“回来就好,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怕旁人不知道么,还是要我放个花炮欢迎。”
丑猴则是吓了一跳,匆匆躲在秀秀身后,冲着不二呲牙,表示对前几日被不二轰走的不满。
不二喉头一哽,想说什么,却止住了。指着那丑猴道:“你怎么又把他请回来了?”
秀秀看了看丑猴:“它被轰走之后,这些日子便一直在洞口附近徘徊,每日哭的惨兮兮的。我看它可怜,便将他唤了回来,却没想到,它竟然与我体内的六耳猕猴有些渊源。虽不是血缘上的关系,但于我修行大有助益。我便干脆将它收作灵宠。现已为它起好名字,便是姓魏,叫二丑,魏二丑。你觉得如何?”
不二这才晓得秀秀起名的恶作剧,差点一口气喷出来,没好气道:“你叫他丑儿便好,何苦把我的姓氏加给他,它未必欢喜,我也落得尴尬,快去了吧。”
秀秀却笑道:“天底下姓魏的多了去,又不是你一个。你管天管地管空气,还能管得了我给二丑取名字?你尴尬不尴尬,我管不着也懒得管,反正二丑很喜欢这名字。”
说着,又指着不二,向丑猴道:“魏二丑,你过来,这位是云隐宗苦舟院的青年才俊魏不二魏道友,你叫他魏兄便好。”
那丑猴点了点头,便冲着不二咿咿呀呀两句,拱了拱手,顺便又呲了个牙。
丑得惊天动地。
不二看着它的丑脸,一想到它名字之中,有两个字与自己相重,便压不住改名的冲动。
秀秀又笑道:“他都跟你行了礼,叫了魏兄。想一想连畜生都如此知礼懂礼,你却不曾回礼,是不是连畜生都……”
连畜生都不如。
不二在心里替她把话讲完,苦笑一声,暗道:“你心里难过,却强颜欢笑。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若不大度容让,岂不是叫你更加伤心。”
便也大大方方冲那丑猴拱了拱手,回称一声魏贤弟你也好。
想了想,又问秀秀:“你让它叫我魏兄,你也叫我魏兄,你们两个之间岂不是也要称兄道妹,咱们干脆三个结拜好了。”
秀秀听了,浑身一震,呆呆看着不二,半晌摇了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