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徒-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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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是，仅在表面上，从游魂们的表现来看，药物起作用的百分比就是零。不良反应几乎占据百分之五六十，实际死亡率也突破天际。达到了11％。
看得见的结果令人沮丧，但医疗处理处的数据又让人觉得欣喜，似乎充满了希望。虽然注射了针剂的游魂们基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但他们的检查和化验结果却是实实在在的。结果非常清晰，近半游魂体内的丧失病毒都在缓慢的死亡和退化。如果十几二十年以后，真有游魂可以恢复人类心智和情感的话，那数量绝对不会像spera计算的那般保守。很可能会超过游魂总量的20％到30％。
spera的计算结果和实际操作中的表现相比差距巨大。斯博对此无法理解。但唐云却表示出了乐观、坦然的态度。
这个世界是生命的世界，每一个生命都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就算强如spera，它也没有能力将人类的命运全部计算的不差一分一毫。
旧历地球上的老话，“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希望之城（下）
对于生命、人类。。。。。。这些复杂到极致的系统，永远不存在百分之百的确定性和可预测性。无论是这些针剂还是人类社会的状态都是如此。
游魂们的身体也在不断适应体内的丧尸病毒，丧尸病毒也在不断进化或者退化。spera无法准确预测游魂们对药剂的反应，同样没有什么专家可以预测人类社会的走向。
存在先于本质，道德、法律、情感、艺术。。。。。。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永恒或者绝对正确的东西。
有谁能猜透真实的历史？谁会想到，只是因为一个联邦营长在战斗中的牺牲就莫名创造出了一个反权威人格的英雄之子？而仅仅因为他那毫无”社会适应性“的病态人格却导致了整个星域格局大洗牌，迎来新秩序的结果？
和大多数“凡人”们想的并不一样，事实上，这世界并不是高社会适应性的“正常人”所创造的。高社会适应性的本质就是一个人同身边人群的高度同化。同化的东西便不会为群体带来变化。游魂虽众，但每个游魂都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行为。哪怕数量再多，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一个游魂的事情。只不过增加了人头上的效率。思想、能力、认知、意识等等条件全部一模一样的人凑在一起，制造力可以翻倍，但创造力却等同于只有一个人。这和游魂没有区别，最终也只会淹没在庸众的海洋之中。
于是这种社会适应性就变成了一种讽刺，因为他无法带来群体的改变，所以他对群体反倒没有意义。
那些油腔滑调，颇懂家长里短、人情世故的“人类精英”其实就像是东湖州渔船底部那些寄宿在人类文明大船上的牡蛎。它们游得快只因为这船跑得快。它们辛辛苦苦的繁殖，而它们的“创造品”就是更多的牡蛎。
而一旦有某个相对特殊的“牡蛎”喊了句“人类文明这艘大船之所以越游越慢，就是因为它们这些垃圾牡蛎拖了后腿，拖慢了速度。”这些家伙便会愤怒的一拥而上，用它们的油腔滑调去诋毁它，用它们的人情世故去压垮它。拼了命的制这个牡蛎同类于死地。哪怕搞死它的过程中会不小心凿穿人类文明这艘大船的船底也在所不惜。因为它们必须给自己的生命价值讨个说法，一定要为自己的人生赋予冠冕堂皇的意义！虽然它们什么都不是，碌碌无为的一辈子也只是拖过别人的后腿。
话虽如此，可人类毕竟不是牡蛎。这世界上却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没有两个外形完全一样的鸡蛋，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格。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下去。。。。。。岂不是每个生命都很另类，都很有个性？那这个世界将拥有什么样的生机和多少种无法预估的可能性？
什么样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完美世界？性格各异和利益纷争下的混乱，秩序和同化之下所导致的平庸？
从零开始的“希望之城”。。。。。。
天空格外的湛蓝、清透，映在唐云的眸子里也将他的眼眸显得格外的清澈、明亮。不知不觉之中，唐云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迫切期待。希望之城寄托着自己的希望，也许。。。。。。当然，面对世界的不确定性时，很多事情只能说成是也许。
也许二十年之后，五十年之后，希望之城真的会变成一个同时拥有秩序和生机的完美世界。或者它需要的时间更久一些，以至于自己凭借一个普通人类的寿命可能都没机会等到那一天，看到自己所期待的景象。但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自己总算为这样的世界，为这样的希望付出过努力。
这颗希望的种子是自己亲手种下的，对于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来说。。。。。。它到底能不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那也由不得自己了。
至于地球上那些已经退化成土著人一般的幸存者，唐云少见的采取了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残忍”的任其自生自灭了。他隐隐觉得这些人的存在对自己的“唐云式”完美世界有所威胁。这些土著人除了没有知识和文化以外，其他方面几乎继承了人类社会的所有缺点。
他们生活在满是丧尸和游魂的废土之上。缺少食物和洁净的水，没有技术，没有资源。生命安全也没有保障。有的只有彼此间的竞争和掠夺。这仿佛野人一样原始的生活状态所造就的就只可能是因匮乏而缺乏善念和文明的野蛮人。他们在唐云的眼中还没有那些行尸走肉一般的游魂可爱。赋予他们文明，剥去蒙昧在他们心灵上的愚昧所需要的时间可能比将游魂们变成人类需要的时间还要久。但唐云毕竟不是徐征，他没有一个王者应有的“杀伐果决”。
唐云不可能消灭他们，这不符合唐云的圣母性子，更不符合唐云的价值观。单纯的任其在如此蛮荒匮乏的自然幻境中自生自灭对唐云来说便已经是极大的残忍了。
。。。。。。
与希望共存的，是田竹娴始终没有线索的绝望。田竹娴和她的小布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唐云几乎绝望的放弃了对她的寻找。
希望之城并不算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并不容易。更何况在毁灭了spera以后，斯博已经控制了中央主机。整座城市的监#控#设#施都寻不到她的影子。。。。。。唐云只猜到了一个可能，她一定是得到了spera的生化躯壳！通过里面原始病毒的记忆得到了希望之城的防务部署。就像自己曾和斯博凭借从第423号分身那复制而来的记忆找机会、钻空子，最后潜入了生化实验室一样。
唐云非常担心，担心田竹娴，也担心小布布。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融合了spera分身的田竹娴是个什么状态。被原始病毒吞噬变成另一个弱化的spera分身，还是拥有她自己的意识和人格。她的离开是基于自己的需要还是根据spera原始病毒的“算法”。她现在到底是哪个人格。。。。。。尤其是，小布布怎么样，他还好吗？
。。。。。。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希望（上）
一切料理妥当，唐云终于踏上了返回联邦世界的归途。
事实上他想在地球上多逗留一段时间。游魂的世界对一个普通人类来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乏味，更何况是唐云这个对整座城市拥有生杀大权的“城主”？
简直可以制造万物的3d打印车床；知识包罗万象的学校；各种同联邦有本质区别的新技术；干净、秩序到另任何一个强迫症心满意足的街道和建筑。。。。。。作为这个城市的主人，唐云只要对斯博说出心愿，这个城市便能尽其所能来满足他的愿望。
唐云不是个低级趣味的人，如果他真的足够“低级”。。。。。。他甚至可以让整个城市的女性#游#魂侍寝，完全令穷奢极欲到变#态程度的尼禄教皇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与其说唐云忙了一个月还不如说是斯博忙了一个月，唐云高高兴兴的闲逛着等了一个月结果。
但唐云毕竟是维系银翼星系三大势力以及伊瑞星域这四者之间和平的中心人物，他是伊瑞星的圣子；柯米娅星域的英雄之子；百约人眼中的魔头；联邦人眼中的。。。。。。联邦人的想法比较多变，唐云也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懒得想太多。
有家有业，还有一大帮等着自己吃饭的弟兄。容不得唐云一个人在世外桃源里逍遥快活。
钻进e0星门，返回联邦之前正好顺路调整e0星门附近的防务。彻底改变其内部屏障的运行规律，再额外加装一些其他形式的机关路障。以唐云的光能技术和地球上的神奇3d打印技术，再辅以斯博的南郭信分身和实战派机修高手施萧、湛星辉等人的本事。e0星门必然会变成个令人有来无回的真正绝地。地球上的“希望种子”需要保护，需要这样的铜钱铁壁。无论联邦、百约、伊瑞还是几近灭绝的spera分身再也别想打e0星门的主意。
与其同行的有原鸟头3队在一次次残酷的战斗中所幸存的全部人员，共计11名。这11人同唐云之间早就建立了有如联邦同袍战友般坚不可摧的友谊。尤其其中几个和唐云之间关系最密切的步鹏、湛星辉、小春和宋恒文更是成了他的知己弟兄。
耿林和雷子肯定要回4营归队，“良弓藏”。。。。。。银翼星系太平了，4营这些铁血战士们也就愈发没了用武之地。但也许没有阵仗可打却不代表他们的“待遇”会玩出个“走狗烹”的桥段。
以4营的战功和作战能力，老4营幸存下来的老兵们个个前途光明。柯米娅星域没有多少能力、资历俱佳且额外还能和星首、政#府方面挂上很多关系的营队。他们的未来一片大好。更何况唐云还为他们搞了个“老兵基金”？部队里混个风生水起，个人生活腰包鼓鼓。自己也算替父亲还上这笔债了。当然，也不仅仅是为父亲。也算把联邦亏欠他们的人情一起还上了。
皮拉基乌斯死了个粉身碎骨，唐云依照伊瑞星的习俗，将后来寻到的皮拉基乌斯常穿的黑色神职长袍残片以及他收在“黑虎号”船舱里的《原罪法典》放在一处。盛在他收纳以太甲的水晶筒之中，由斯博的分身班尼迪克特保管。将来带回伊瑞星原罪教廷所在的亚拉特圣山，落叶归根。
巴尔特的状态倒是不错。伊瑞星第一猛男，蛮牛的称号实至名归。
值得佩服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的意志和乐观态度。得知自己没死以后的巴尔特将一切都看作了神迹，各种感谢神明，感谢圣子以后便欣喜若狂的。。。。。。开始了他的恢复性训练。
完全不像唐云想象中的那样，巴尔特从始至终就没有过任何一丁点负面情绪。完全就是怀着感恩的心，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去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将四肢从半瘫痪状态练到了普通成年人的水平。希望之城一切技术的基础都在生化科技上，不缺乏任何足够有效的检测仪器。事实证明，巴尔特身体的恢复能力完全异于常人。来自斯博生化躯壳的仿生物质真的在他高强度的训练下开始被吸收和代谢了。
巴尔特决定和斯博一起留在地球上，斯博和地球上的生化技术对他的康复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