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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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得揭不开锅了?再说了,他得这样的病,家里人怎么还让他干活?
我想了想问:“参与修坟的应该不止王友山一个人吧,其他人是谁?”
吴淑芬摇摇头说:“王友山想多赚点钱,就一个人包了,起初老马还担心他能不能赶在吉日前完工,但王友山拍着胸脯向老马保证,然后一个人带着干粮帐篷在山里没日没夜的干了两天。”
本来我还觉得有别人下手的可能,但这么一来嫌疑人就只有王友山了,可如果是王友山又好像说不通,没日没夜干两天活对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来说肯定有影响,如果不是这活没准他也没这么快死,他都把命搭上了,又怎么可能是他落的煞?
一时间我有些糊涂了。
吴淑芬见我不吭声,说:“小师傅,你看是不是先清理……。”
我摇头说:“你以为清除了大便,拿掉垫角铜雕就好了吗?落煞已初见成效,形成煞气场,你儿子被克死,丈夫病倒,如果不找到落煞的人,治标不治本啊,你儿子先你丈夫而死,不光是气场乱了,还因为有人施法让你丈夫跳过这一阶段,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至于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没有头绪。”
吴淑芬懵了,别说是她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唯一的嫌疑人都死了。
我搬了石头把棺室先封上,说:“现在清理不清理没什么意义,明天你带我去县城医院找老马,我要问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看我这么尽心吴淑芬对我有信任感了,抹着泪感激道:“谢谢你了小师傅,我儿子已经走了,可不能让老马再出事了,全靠你了啊。”
我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为了不让吴淑芬以为我借故一去不返,我把自己的名字、住址、联系方式都告诉了她,这才告辞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沉浸在这蹊跷的事当中,都忘了易大海的叮嘱,直到站在家门口才发现门没锁,易大海回来了。
我慌了神,易大海有控制欲,对我去过哪做过什么通常会问的一清二楚,要是让他知道我大晚上出去接私活,非打死我不可,我在门口踌躇了半天,看屋里没开灯,心想他可能睡着了,没准还不知道我从里屋出去了。
我蹑手蹑脚推开门,正打算摸回里屋,这时候冷不丁看到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吓得我叫出了声。
灯被打开了,原来是易大海铁青着脸坐在那,桌上还摆着藤条。
“这大晚上你去哪了?”易大海沉声问。
“没……没去哪,闹肚子去村头茅房了。”我随口说。
易大海把手按在了藤条上,说:“去茅房还带着堪舆工具,你这是要看茅房风水?”
他一句话就戳破了我的谎言,我支吾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易大海一怒而起,拿起藤条就要抽我,我赶紧缩到了角落里,闭上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护着头,只是等了半天易大海也没有动手,我偷偷睁开眼睛。
只见易大海盯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出神,鼻翼动着像是在闻什么,忽然他凌厉的扫向我,厉声道:“浑身尸气,还被尸虫咬过,你下过墓?!”
事到如今根本瞒不住了,我唯唯诺诺的点了下头。
易大海喘着气,双眼瞪的很吓人,本以为今天我肯定要被暴揍一顿,但结果却出乎意料,易大海忽然缓和了态度,说:“不想死给老子脱光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章 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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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易大海大吼道:“还不快脱?!”
我只好把衣服脱了,这时我才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大量云雾状的红色斑块,很吓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傻眼了。
易大海黑着脸说:“一旦尸斑连成一片,你就死定了,咬你的不是普通虫子,而是经过特殊培育专门吸取墓中尸气的尸虫。”
我的脑海里一下闪过了那条黑得发亮的蜈蚣!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要是不解了尸毒,你顶多还能活二十四小时。”易大海说。
我懵住了,怎么被蜈蚣咬一口就只剩下一天的命了?这也太邪了吧。
“不想死就把腌咸菜的木桶背上。”易大海说完就径直出门了。
虽然不知道易大海想干什么,但也只能听他的话了。
我们到了山上,易大海找了一块隐蔽的空地,在他的指使下,我捡来柴火,用绳索把木桶吊在树上,又打来山水倒进木桶。
一切准备妥当后易大海说:“坐进去。”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了,我颤声道:“易老爹,你这是要煮熟我啊。”
易大海不痛快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坐进去就坐进去,不想死就乖乖听话,养了你十几年,还没开始帮老子赚钱就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我这才脱光了爬进木桶。
接下来易大海在树林里拔来一把艾蒿扔在桶里,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糯米洒进来,我感觉自己要被炖成糯米鸡了,等他把柴火点上后,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柴火越烧越旺,热气从木桶下面烤上来了,水开始升温冒烟气,我浑身燥热,大汗淋漓,有了虚脱感觉,屁股不停的动弹,烫得太难受了。
“别他妈乱动了,桶都晃起来了。”易大海恼火道。
“烫啊。”我委屈道。
“你还知道烫,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兔崽子!”易大海开骂了:“忍着,我有分寸,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好一五一十把今晚发生的事给说了,当然我没说赚钱是想摆脱他,只说想赚钱去县城追求孙晓梅。
易大海听完非常生气。
这时候水快沸腾了,还变成了黑色,散出阵阵恶臭,导致水变黑的黑气是从我手上的伤口冒出来的。
我的忍耐到了极限,意识模糊,苦苦哀求易大海让我出来,但他根本没有放我出来的意思,很快我就撑不住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地上,难受感觉消失了,易大海就坐在边上,我朝身上一看,红斑散开了不少,但没有完全消失。
“这尸毒很不一般,光这样没法完全逼出来,不过暂时克制住了。”易大海说。
“谢谢易老爹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小声道。
“哼!”易大海瞪了我一眼说:“这法子顶多能延续你三天命,三天后还会发作,要想彻底解开这种尸毒,必须要把那个落煞的人揪出来,那条黑蜈蚣是他故意放在棺材里,用来防止自己阴谋被发现的一道屏障。”
“易老爹,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问。
易大海想了一会说:“这生意现在也只能继续干了,吴淑芬既然信任你了,我突然插手不合适,就在背后指点吧,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人揪出来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落煞的另有其人,不是王友山?”我好奇道。
“王友山算哪根葱?他要是真懂风水术,就不会这辈子过的这么苦了,不过从你说的来看,这王友山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他应该跟那个落煞的人有牵连,可惜他死了无从查证。”易大海说。
易大海吃盐多过我吃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分析清楚了,想想也是,如果王友山有这种能力,随便摆个风水阵都能催自己的财运,就不会过的这么惨了。
“等天亮后你去见马福贵,就按照你说的做,先打听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顺便问问他这病是什么症状,我去找刘旺才。”易大海说。
“你去找他干什么?”我好奇道。
“活是你在干,后果是你承担,但钱却被他轻松赚去了,妈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去把钱追回来。”易大海气愤道。
我心里发虚,要是易大海去找刘旺才要钱,就那小子的秉性,肯定会说出我接这活的真实目的,到时候易大海知道我想摆脱他更麻烦,我反而觉得这钱还是不追的好,不过我不敢直说:“这生意是刘旺才介绍的,这钱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易大海吼断了:“不行,就算是他介绍的,拿一半也太多了!”
我没话说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经过一夜折腾天都亮了,我们下山后就分道扬镳了。
我这么早就去找吴淑芬,她觉得我尽心尽力在帮她,很是感动,还煮了粥让我当早饭,我也不客气,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起去了县城医院。
马福贵躺在独立病房里,气色看起来很差,但意识是清醒的,也能说话,医生说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可就是像瘫痪了一样动不了,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吃喝拉撒都需要护工帮忙。
马福贵还说身体有时候还是会反应,就像针扎一样难受。
问清楚了病症后我又打听了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马福贵说自己做人很谦卑,很少得罪人,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免不了得罪人,他把能记起来得罪人的事都说了,但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足以让对方用这么复杂的方式报复,他还说肯定不会是王友山干的,他们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自己发财也没忘记这个发小,只要他家有经济困难就会接济,王友山对他很感激,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打听完后吴淑芬和我来到了外头,她问:“易师傅,你听出什么问题了吗?到底是谁在害我家男人啊?”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吴淑芬失落的叹了口气,我感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从医院出来后我打电话给易大海汇报情况,易大海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去王友山家里看看,从邻居那里打听打听他死前和死后那几天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有些不解。
比起不解我更担心易大海是不是找到刘旺才了,只是现在担心也没什么卵用。
我去大环村打听情况去了,不过王家大门紧锁,门上都是灰尘,很明显很长时间没住过人了,我去隔壁找邻居打听,一个大妈告诉了我情况。
大妈说王友山死了半年后,他儿子王涛就带着媳妇搬走了,搬哪了没人知道。
大妈是个话痨,都不用问就竹筒倒豆子把觉得奇怪的事给说了,她说王友山过世办丧事的时候,王涛虽然很伤心,但大妈说她还看出了自责和内疚的眼神。
我愣了下,自责和内疚?为什么?
大妈还说在那半年里,王涛萎靡不振,感觉心事重重,经常大半夜还坐在院子里抽烟看星星,唉声叹气,村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大妈睡眠浅,所以她察觉到了。
我说会不会是王涛伤心老爹的过世。
大妈说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王涛平时跟王友山关系不是特别好,王涛因为家里穷抱怨老爹没给他留下什么财富,两父子经常争执,所以王友山过世王涛不可能那么伤心。
大妈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直觉告诉我这个王涛很可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章 阴阳雌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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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易大海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把刘旺才抓回去了,让我回去再说。
我只好忐忑不安的回去了。
刘旺才被绑在凳子上不断挣扎,看到我回来破口大骂:“艹,狗日的,敢出卖我!”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