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商路笔记-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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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兰保健液建立以来,由于王清辉在业内特殊背景,很多对外关系都靠他来处理,否则要多费很多精力,甚至有很多事办不成。侯沧海在集团内推行虚拟受限股时,除了王清辉以外,所有人都拿出了真金白银。当时考虑到王清辉在技术和行业关系上的不可替代性,王清辉应该出的钱就由侯沧海帮着出了。此事给侯沧海以警惕,如今他慢慢将王清辉的主要作用局限在技术上,而行业关系就需要交给另外的人建立,张小兰和杨兵是建立行业关系最主要的人选。
杨三火律师在午餐时间也来到唐州。诸人没有到外面用餐,直接叫了快餐到办公室。从中午直到下午五点,确定了行政复议到行政诉讼所有的策略和核心要点。
七点半,侯沧海、张小兰和韦苇从唐州直飞京城,准备在第二天与付处长见面。飞机上,张小兰眯着眼休息,将头轻轻靠在丈夫身边。
侯沧海内心稍有些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当时是姚琳的同事牵线搭桥才与付处长相识。第一次见面时,姚琳出了场,还喝了不少酒。也就是在酒后,侯沧海和姚琳发生过一次关系,这也是婚后唯一一次。让张小兰与付处长见面,会不会谈及姚琳,惹出不必要的家庭纠纷,这是一个问题?
侯沧海很快就将这个问题否掉。当时见面之时,大家是初识,在酒桌上还是很客套,他和姚琳没有任何超出同事关系的举动。付处长是有身份的人,本身素质很高,不会乱开玩笑。而且,他以前说过是姚琳牵线认识付处长,如果到了京城藏着掖着,反而让人生疑。
韦苇坐在飞机的另一排,不时望一望另一侧。张小兰一直在撮合自己和杨兵,韦苇却不置可否。杨兵比起一般年轻人肯定要强得太多,只是比侯沧海要弱一些。她和张小兰关系最密切,是能谈秘密的闺蜜。但是女人的心思很复杂,即使是最密切的朋友也难免要在心中争个高下。她的相貌与张小兰各有千秋,打个平手;她的聪明程度也与张小兰接近,打个平手;但是运气与张小兰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输得一塌糊涂。
张小兰眯着眼,半睡半醒。她心思一直在父亲身上,父亲这次过来时,在没人注意之时,眼中总有深深的忧虑。父亲的忧虑如一根刺,扎在了女儿心中,不管丈夫如何劝解,也不能解脱。
到了京城,住进最方便付处长吃饭的五星级酒店,在次日晚上见到了付处长。饭局中,付处长果然没有提及姚琳两个字,与张小兰和韦苇两个美女谈笑风声。他已经研究过侯沧海提前传来的资料,等到酒喝得差不多时,道:“我没有管这事,只能间接操作。你们要去跑监督司,如果能让监督司发个文,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
韦苇坐在付处长身边,甜甜地笑道:“那还得付处长介绍监督司的领导。付处长不介绍,我们过去要吃闭门羹的。”
付处长端起韦苇敬的酒,仰头喝尽,道:“闭门羹倒是不会,这本身就是监督司的职责。只是,他们事情太多,你这事有可能办得慢一些。明天上午,我去找监督司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处长,悄悄说一说。然后我就不能出面,得靠你们自己了。”
事情办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不错。
在实际操作中,往往会遇到不少意外之事。第二天,监督司的那位处长天有会,没有办法见面。正在等待之时,侯沧海接到海强书记电话。
“侯子啊,我正式过来报到了,现在是代市长,选举以后才是江州市长。只有今天晚上我才腾得出时间,请你们夫妻吃便饭。”海强在电话里乐呵呵的,如对多年老友。
海强刚来江州报到就要单独宴请自己和妻子,这让侯沧海不敢怠慢,与张小兰一起赶紧朝机场跑,坐最近一班飞机回南州。
过了安检,张小兰叹道:“原本想和你到京城玩一天,没有想到,事情没有办成,屁股也没有坐热,又要飞回江州。”
“我们企业在江州,市长邀请,不管有没有事情,态度一定要端正。”
侯沧海又道:“我对韦苇了解得不深,留她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局面。”
张小兰道:“韦苇能力很强的,当年在学校还是系学生会宣传部做过事,擅长应付官面上的事情,这一点上比我强。”
飞机腾空而起时,侯沧海脑海中浮现起韦苇和付处长谈笑风声的画面,隐隐觉得杨兵似乎与韦苇没有太多的缘分。
(第三百八十二章)
第三百八十三章 标志性建筑
高空若是没有参照物,飞机高速飞行时,让人感觉如静止一般。飞机穿过云层时,有了参照,才能直观感受到在飞行。往下看,最初能看到平整如画的土地,后来只能看到飞机下面的云层。飞机在接近山南时开始下降,逐渐能看见起伏山丘,以及如银带一样的大河。
张小兰从睡梦中醒来,迷糊地道:“到了吗?”
“到了,如果再不到,我的手都被因为血循环不足坏死。”侯沧海的胳膊一直在给妻子当枕头,被压得血脉不通了。
张小兰温柔地笑了笑,抬起了头,将丈夫的手放出,问道:“你说,韦苇和杨兵能成吗?我给韦苇提过几次,她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杨兵是什么意思?”
“有一次喝酒,喝得高兴时,我跟他提起此事。杨兵当时拍着胸膛说孙艺欣结结实实扎了心窝一刀,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内伤未好,不想谈恋爱。我问他如果有生理需要怎么办,他说要么是手公子帮忙,要么找小妹寻找安慰。”
杨兵很有人缘,也挺有女人缘,这是大家公认的。吊诡的是这个有人缘的家伙在正式谈恋爱总是不顺畅,这搞得他本人挺郁闷。侯沧海想起其郁闷的样子就想笑,又有点为其心酸。
若是在婚前,听到丈夫如此说法,张小兰肯定要低声斥责其“流氓”或者“低俗”。婚后,男女之事不再神秘,明白了男欢女爱是人的本色,她能理解杨兵的这个做法,毕竟是健康男人,有需要完全堵住也不是办法。当然,她能理解和宽容只能是其他男子,丈夫绝对不能有如此行为。
沧海集团司机赵永辉已经等到机场,等到航班到达,便将小车开到“国内到达8”的门前。接到侯沧海夫妻以后,小车如小鹿一般安静地汇入车流,朝江州奔去。
夫妻回到江州,准备先到工业园区面条厂,再到保健液厂。侯沧海和张小兰离开企业到了唐州,回来时原本只是来看一看生产情况,结果来了就没有走掉,负责生产的张厂长、负责工厂管理的小团姐都有一肚子情况要反映。
张厂长主要谈生产和设备上出现的问题,整整谈了两个小时才结束。他刚刚走到门口,差点和小团姐撞上。
小团姐坐下来,没有急于说话,这样就能从容一些,道:“这些天我隐约听到一些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我觉得此事对工人们不太好,有可能影响安全团结,所以有必要让集团知道。”
小团姐做事稳重,一般情况下,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都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交给上级。这也是侯沧海欣赏小团姐的原因之一。
侯沧海见其神情比往常更严肃,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有事直说。”
小团姐道:“我听到一些传言,事关面条厂那一块的职工。听说好些职工参加厂外的集资,据说集资的利息给得很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职工们想要利息,我担心到时本钱都收不回来。”
江州是山南第二大城市,风气在省内算得上开放,改革开放以来,做生意办企业的个体户不少,民间借贷一直都存在。侯沧海问道:“这些员工都在参加一家的集资吗?”
小团姐道:“应该是新近出现的集资,据说交了钱,第二个月开始返现,几个月就返完,然后还要拿几个月的钱。我不相信这些事情,给来自锁厂的职工每家每户都打过招呼,让他们别信这些事。现在主要是面条厂职工在参加,人数还不少。”
“为什么面条厂职工愿意参加非法集资?我敢肯定,这些都是非法集资。”
“面条厂职工都是本地人,容易受到小道消息影响。锁厂职工大部分住在厂区里,和外界没有太多联系,所以不容易受影响。”侯沧海的问话涉及到江州面条厂和高州锁厂两方面的员工,小团姐回答得很谨慎。
张小兰插话道:“若是普通民间借贷,问题不大。从小团姐刚才不太清晰的描述,我可以判定这种情况就是非法集资,结果必然是资金链断裂,最终接棒者损失惨重。面条厂职工收入不高,从牙齿缝里节约出来的钱,白白损失掉,太不划算了,必须要想办法制止。”
张小兰出生在企业家家庭,知道父亲早年做生意没有钱用也要借点高利贷,还见识过一次非法集资后遭遇的风波,对小团姐提出的问题很敏感。
“正是因为大家收入不高,穷怕了,这才会受到高利息的引诱。”小团姐来自于工厂,对工人的感情很深。她有时觉得很奇怪,明明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这么多工人看不出来,完全不听其他人的意见,拿着自己的辛苦钱义无所顾地跳进火坑。看着面条厂职工的行为,她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侯沧海道:“我回去找安排梁总让监察部调查此事。我们要保护工人利益,不能让他们白白受损失。”
小团姐在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侯沧海和张小兰离开工业园,回面条厂综合大楼洗澡换衣服,准备以良好精神面貌与海强代市长见面。
洗澡时,张小兰给丈夫搓背时,问了一个问题:“我有一个感受,锁厂工人没有这么多妖蛾子,只要给他们一条路,他们就抓住机会,努力工作,生活慢慢就有了明显改变,一步一步向好的方向发展。江州面条厂不一样,只要有利益,必然有工人就会出妖蛾子,为了利益翻来覆去变化,翻脸不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有几次弄得我都很心烦,不想管他们的事情。”
侯沧海转过身,拿着喷头乱喷,惹得妻子扬手欲打。
夫妻在浴室嬉闹一阵,侯沧海回答了妻子的问题:“首先绝大部分工人还是挺好的,勤劳本份,喜欢闹事的工人只是一部分,比例稍高一些。我以前想过这个问题,后来想明白了,一句话,锁厂工人素质比面条厂工人要高得多。其实这也能理解,锁厂当年是国营大厂,能进锁厂当工人的人都经过挑选,素质较高。而面条厂是矿务局辅业,最精英的工人都在主业,素质不高、业务能力差的工人往往从主业调整到辅业。也就是说,面条厂是矿务局安置素质较低职工的场所。管一湖是由辅业领导一路升至矿务局领导,所以被称之为奇迹。”
张小兰同意侯沧海这个判断。
洗浴后,刮胡子,穿新衣,侯沧海的英俊形象让张小兰眼前一亮,道:“真帅,以后也得这样穿。”
侯沧海平时常到工厂,总是一条牛仔裤再加一件普通茄克外套。他对着镜子看着雪白的衫衣,道:“这样穿别扭死了,与职工们距离远在天边。”
张小兰穿了一件蕾丝印花短袖t恤,印花衣身图纹很时尚,宽松衣身显得很休闲,但是蕾丝面料又透露出一丝小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