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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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命的谩骂声中,山猪人偶有以手语回应,但对那名半疯狂状态的人实在没什么用。原本已经失落的心情,在玩命的催化之下变成了惭愧。假如在惭愧的意志上不断地加料,其结果大概就如同眼前的山猪人一样,开始有了愤怒的感觉。
当然,愤怒的人不只被玩命指着鼻子骂的山猪人而已。几乎在场所有人类的火气,包括我都旺盛了起来。理由很简单,玩命实在是把‘人’说得太不堪了。不过从这里我学到了一个教训,用‘猪’的字眼来讽刺人,其实是很伤猪的心,假如猪听得懂的话。而眼前正是这种情况,用‘人’的字眼来骂猪,没几个人的心情会好过吧。
玩命仍旧是自顾自的胡骂一通,周围的人早已吱吱喳喳,比手画脚起来。
撇眼见到大魔王做了几个手势,随着太保而来的那位泼辣美女微一点头,便上了巨大的圆桌,走到玩命的身边。点点肩膀,连续快速地作出了几个手势。但玩命却只是一挥手,大声喝道:“不要吵!”就继续在他的胡言乱语之中。
猛拉玩命的身子转成面对面,女子又比画出了一连串的手势。我不懂她为什么不直接用说的呢?光是那样比来比去的,有多少人真的懂?
刚在兴头上的玩命被中途打断,脾气好像也不怎么好。看着女子运指如飞,他面带不屑地闭上眼,偏头说道:“喂喂!手语比那么快谁看的懂呀?碰巧今天我刚好忘记手语。B姐~,您还是用说的吧。”
手语?原来她不是不说话,而是无法说话。气冲冲地跺着脚,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心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这也难怪,玩命的个性给我的感觉是那种喜欢揪着别人的致命伤,狂洒盐巴。在他无情的攻击之下,能有几人保持平静的心情。想想,我至今仍没遇过和他同样脾气的恶劣家伙。不过也对!这世间出一个玩命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还来第二个!
“阿B呀,”不知何时出现在女子身后的太保,温柔地轻抚那头秀发,和声说道:“玩命碰巧忘了手语这不能怪他。我来教你另外一套谁都能轻易学会的肢体语言吧,就连瞎子都会懂喔。”
玩命打了声哈哈,仍旧是闭着眼说道:“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太保哥,您就少开点玩笑了。哈哈哈……!”
“玩命,记得了,这个动作叫做‘请您仔细听我说’。”
只见玩命苦着一张脸,半点声音都发不出。这完全都是因为太保一记左拳,漂亮地往玩命的肚子招呼下去。缓缓将拳头收回到腰际,站直身体,在黑瞳闪烁的同时右脚跟着踹出。
被踢飞了老远的距离,玩命整个人跪在圆桌上吐。太保收回右脚说道:“玩命呀,这个叫做‘请不要忽视我的存在’。”
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玩命还来不及说句话,紧接着而来的一阵毒打……嗯~在他们眼中可能是叫做‘肢体语言教学’吧,让这个猖狂一世的男人成了个龟孙。我还没见过玩命这么悲惨的模样呢。而大厅内的其他人呢,当然是正在加油叫好。
“……这个叫做‘听懂了吗?’。听懂了吗?……”咬着牙,太保一脚又一脚狠踹着卷曲在地上的玩命,每一脚都伴随着一句“听懂了吗?”。
之前见识到的英雄式欢呼再度出现,不过主角却换了个人。“太保!太保!”的呼声不断。
但意外的是太保居然没有回应那英雄式的欢呼。他停下踹人的动作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换张表情,扶起了倒地的玩命,仔细地整理那被他打到绉折且不整的衣服。各式各样的呼声渐渐平息下来,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傻楞在那边不知如何接口。
“玩命呀,刚刚教的你都有学会吧。”太保笑着说道。
满脸乌青的玩命看到那张笑脸,退了一小步。但肩膀却被牢牢地抓住,太保故作关心问道:“哎呀!玩命呀,你怎么搞成这个模样?谁弄的呀?”
听到那令人做恶的关心问话,玩命并不如过往一般直接将不满表现出来。反而是谨慎地举起右手,伸出食指缓缓说道:“刚刚……你……”
来不及收回的食指被一把抓住,向下一折。哦!那很痛吧,看玩命的表情我可以想像得到。
“玩命呀,你说是谁弄得呀?”太保再一次问话。
“……没事!没事!我自己搞成这副德性的!”忍住了痛楚,玩命拼死地将那虚假的解释一口气说清楚。
只见太保抱住了玩命的脖子往下扳,一记目标腹部的膝击。“你骗谁呀,玩命!没事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是有毛病吗!我打的就说是我打的,你说谎到底有什么目的。再问你一次,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按住自己的腹部,玩命苦张脸说道:“太保哥,是你打的。”
二话不说,抓住了玩命的头发朝桌面重重地撞了数下,太保大骂道:“你指名道姓说是我有何用意?活的不耐烦了吗?说好说歹我在地城中也特别照顾你。你这样弃我的恩情不顾,只记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仇恨,你讨打吗?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想要取代我的地位呀?说呀!说呀!”又拉着玩命的头狠撞了几下,太保大声地吼道:“问你最后一次,谁打的!”
挣脱开太保的一双手,玩命立刻远远地逃开。躲到我身后,哭丧着脸说道:“别再问了啦~为什么你们都只针对我~”
听到了玩命的问题,坐在附近的地城居民们同声说道:“第76号×××指令:‘教训玩命,理由莫须有’。”
天啊!这……难怪……算了,其实这一切的绝大部分应该都是玩命自找的吧。
这场闹剧告一段落,再度爆起了太保的呼声。连坐在我旁边的阎罗王都笑着对太阳神说道:“好!好呀!真不愧是地城首席流氓!玩命这小伙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没教养的小流氓,遇上了太保这个粗鲁的大流氓,也该轮他倒大楣。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治’的道理。好~!”两神相视哈哈大笑。
“死太保,你……”骷髅头又发出了声音,但话还没说完,听到声音的太保已经将他那黑色的长筒皮靴放到了骷髅的头上。“哇~别踩!别踩!踩了就完了!”
“什么事呀,魔瑞?我现在心情不错,说来听听吧。”太保仍是用他那一贯的口气,不过现在我听起来,威胁的味道十足。
“玩命是大魔王叫上来教训被绑在桌上的那个男人。你把他赶下去了,事情谁做呀?”骷髅头急忙地说着。
“是吗~”放下脚,太保回头看着大魔王。当得到点头的回应时,太保转头看回向那可怜的战士。原本看似和气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诡异的笑容:“那就由我代劳吧!事情总得有人做才行。嘿嘿嘿嘿~”
比起痛楚与污辱,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可理喻可是更加让人害怕的。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和我一样的事情,两名冒险者都打了个冷颤,露出了在图书馆时面对着死神阿比努斯的那个恐惧表情。
原本还保持着恶狠狠的硬脾气,在玩命的折磨下已经所剩无几,更别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勇气了。慌恐的表情毫不保留地展露出来,拼命地摇着头,心中大概正在乞求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不过现实总是无情的,这一点我在蛮早以前就已经认知到了。
人一步步的逼近,手一寸寸地伸向冒着冷汗的脸孔。
“不~!”呐喊声压住了整个大厅内的喧哗。意外的是发声者并不是那名祸到临头的战士,而是他的女性魔导士同伴。“你们不要再伤害他了,我求求你们!假如……假如你们能够放他走,我……将做一件我所能想到最恶心的事情。”
用询问的神情看着大魔王,太保静静地等待着地城领导者的决议。
透明的脸孔与无表情的石制面具一如往常般无法给人任何讯息,是悲、是喜无从得知,唯有等待着清楚的指示与命令,才能够知悉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的回答到没怎么让人意外,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这个答案吧:“你会做什么事情?”
悲怜的目光扫过了同伴的脸侧,女魔导士下定决心后说道:“我愿意嫁给你。”
“不!”这一回轮到战士发出悲鸣,但他的同伴一点也不理采这些,而用歌剧般的声调说着:“不过~纵然你得到了我的肉体,也绝对得不到我的心。不允许存在于世间的魔王呀~”
两人陶醉地相视着,似乎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一样,一种不言自明的感动在他们之中漾开来。不过这是当事人给我的感觉啦,我只能说一句,他们的演技很差。纵然他们非常的投入,也不当那是演戏。
直到此,我清楚地认知到了一件事情,这两人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爱作梦大菜鸟。吟游诗人的英雄史诗听多了,把被美化的战斗与结果当成事实般深信不疑,误以为面对着魔物或坏人只要女人提供出自己的身体就有转圜的余地。而心爱的男人,也就是勇者,总会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他们完全都没有想到,吟游诗人们可不会歌诵失败者与莫名其妙地惨死在外的冒险者呀。问题是这两种人占了现实的相当比例,要成功可不是打倒大魔王就行了,得先要有实力打倒大魔王的呀。
而他们那些相当生硬的应对手法,相当天真的逻辑思考,相当可笑的行为作风,与相当肤浅的跟踪、作战技巧,根本没认清自己有多少斤两,就贸然出外旅行。且选择了地城作为冒险的前哨战,到底算幸抑或是不幸呢?凭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幸居多吧。
唉~算了,这世上多几个爱作梦的人是蛮不错的,颇有调剂的作用。比起我这个被残酷现实打得头昏眼花的糟老头,要好很多了。不过遇上的是地城这群不能以常理判断的怪人,他们能不能得尝所愿是一件很令我感兴趣的事情。……咦~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开始把别人的不幸当成游戏看待了……
大魔王伸起手擦了擦下巴,说道:“先不提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已经被十二个缠上身,脱不开了,没理由再继续找自己麻烦呀。不过不顺着你的意思也说不过去,好像在说我没那个风度一样。呜~”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
“啊!”大魔王抬起头,站起身对着安静的大厅说着:“你们有谁要?”
接着是一场相当低俗的竞标会。为什么说低俗呢?因为竞标会的目的是一个低俗的理由,不论是被拍卖品或是喊价的人。而喊出来的价码也是让人觉得低俗不堪的,‘扫三天厕所’、‘帮忙洗衣服’……我懒得听了。在他们的叫喊中完全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像是外界使用的货币呀,或是一些比较高价的道具、武器的。
而两名当事人则是傻着一张脸,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与经过,完全做不出反应来。我还真有点替他们感到可怜,在他们想像之中那无比高尚的情操传达给地城居民却变成了一场闹剧。这种幻想的破灭应该不太好受吧,我对这样的经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那太久远了。
得标者出炉了,坐在外围的长桌,以‘连续十三天执行一到十层清除者工作’的条件取得了一个女人。而他的模样呢,邋遢这个词够不够形容这个男人?不知道多久没换的宽松衣服,发黄的污垢隐隐传来一阵恶臭。杂乱的头发泛着油光,那就像是几百年没洗澡的模样。在他身旁依稀可以看到飞舞着的苍蝇、蚊子。
身为最直接的当事人,女魔导士当然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