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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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那双亮闪闪如太阳般的眼睛,我故意当没看见的避过去,拿起一杯酥油茶轻轻啜了一口“呃’好难喝….
”什么东西呀’油油的甜茶,恶
“哈哈—.”没良心的慕容轻云坏笑着,一点都不同情我。
冷冷瞟他一眼,我轻轻一哼,他立刻敛起笑,一脸巴结的端起一碗水凑上来:“来,喝不惯就不要喝了,喝水吧
看着他的脸,我不禁笑了出来:“呵!好了,不玩了,其实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这么复杂,两族之间虽然素有积怨,但这次的导火线是在于那个白月族族长的女儿身上,只要找到她,那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如果处理得当,说不定连两族之间的积怨也可以化解呢!”
翻了个白眼,慕容轻云不耐道:“这我当然知道,问题就是谁知道那个族长女儿跑到哪里去了呢?何况后天就开战了,除非我们可以在今明两天内找到她,不然根本来不及。”
“你别急嘛,凡事皆有可能,没到最后一刻,又怎么可以轻言绝望?”我笑着摇摇头.“我相信天意的虚无飘渺,更相信这世上有奇迹。”
“你……唉!”他无奈的叹气,毫无诚意的问:“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嗯,我们先来假设一下,”捧着水碗,我捡起一支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族长之女失踪,依我看有两大可能。其一,确如白月族族长所说,她是被人掳走的。而这掳人的,如果确实不是摩弥族,那么会是谁呢?我再来假设一下,这掳人的若非是白月族的敌人就是摩弥族的敌人,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那人想做‘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中的那个渔翁!”
慕容轻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二呢?”
“其二,她根本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自己离家出走。”我笑了笑,“若是这个,那相对就更简单了,只要想想她为什么要走和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要找回她就井非难事
“你倒是说的轻松’这茫茫大漠,耍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他撇撇嘴,不以为然。
“呵,你急什么?又不是让你去找。”凑到碗边小小抿了一口,“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人,而是先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出走的。”
第三十章摩弥族族长
慕容轻云眼睛一亮,“这容易,我马上去查,你……”
“我在这里等你。”我笑眯眯的,反正跑腿的事永远也轮不到我头上,自然乐得清闲。
“呵!你呀,乖乖呆著等我,千万不要到处乱跑。”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头,用对小孩子的口吻说著。
挑起半边眉,好笑的看著他立刻缩手然後一溜烟的钻出了帐篷,这个男人一时优雅,一时无赖,一时文质杉杉,'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时又刁钻奸猾,说他像风,他又像云,刚觉得他太过跳脱,他又可以换出一脸深沈,真是一个矛盾的男人!
和衣躺在厚厚的地毯上,随手把面纱盖在脸上,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凡事小心为上才好。
静下来的心思,开始细细思量起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心底下似乎有两把声音开始窃窃私语:
“仲孙煌!爱我吗?”
“我想……爱的。”
“那为什麽还下得了手?亲自下旨诛杀自己爱的人,这还是爱?”
“君王无道,帝主无情,为了当好一个皇帝,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是吗?我怀疑……”
“那你呢?爱过他吗?”
“……有吧。当我第一次与他袒裎相对,当第一次抱住睿儿,那些时候,我想我是爱他的。”
“现在呢?还爱麽?”
“我不知道……在他费尽心机要削除我的势力想诛杀纪家的时候,在他著手准备‘留情’时,我想我是恨他的……又或许,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一切都仅是我一时的感动……”
“但是他要来了,他为什麽来?他知道什麽了?又是谁告诉他的?”
“他是知道我还没死吧……他……也许只有一个人……”
“什麽?”
“司徒。那个‘不安於室’的男人,也只有他了。”
“呵!他已经知道你还没有死,就绝不会轻易善罢休,你要怎麽办?”
“很简单……”
微微扬起唇角,我缓缓闭上眼睛,也许,一切进行顺利的话,我就可以从此真真正正的天地逍遥了。
***
半梦半醒间,一阵摇晃令我惊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慕容轻云放大到极致的脸,我吓了一跳:“干嘛?”
他若有深意的一笑:“没想到你睡觉的样子这麽可爱,少了一脸的算计居然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
呃!天真无邪?孩子?这人发烧了?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在他哭笑不得时开口:“事情查清楚了?”
他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我回来是接你过去的。”
“去哪?”推开他,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顺便喝口水。
“摩弥族的族长那里。”他站在我身後为我拢著头发,不紧不慢的说。
“你去找族长商量?”真是聪明,懂得善用人力资源。
他转到我身前,端详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我们走吧。”
一步出帐篷,就见一队战士装扮的强壮男子端立在外,看到我们出来,为首的一名特别身材修长强健眉目英挺的男人走过,用我听不懂的话向慕容轻云说了一句什麽,而他的眼光除了我刚步出时看了我一眼外就再没有向我瞟过来。
慕容轻云点了点头,用同样的我听不懂的语言回应了两句,然後转向我说:“走吧。”
微点头,我并无意引人注目,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一如顺从的婢女。
入夜的沙漠的是很冷的,哪怕已经身处於绿洲,但当呼呼的冷风迎面而来,还是会令人感到冰刃般的寒意。
幸好慕容轻云走在我前面,为我挡去了大部分的风沙。这就是这个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淡淡的,暖暖的,令人难忘。
摩弥族族长居住的是在沙漠中极为罕见的石头房子,看格局竟然还有几分中土的味道,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为他策划的呢?
“是我。”见我看著石头房子若有所思,慕容轻云凑过来轻声为我解惑。“这样可以加强防卫力量,他很满意呢!”
我一怔,看来他和这个摩弥族的族长交情不浅啊!怪不得听说两族即将开战後他表现的这麽紧张。咦?
一道冷淡的目光扫过,我有些讶异的回视,竟然是刚才那个看似小头目的男人,他的眼中有著不解,似在奇怪慕容轻云怎麽会对一个女人这麽在意。
无所谓的笑笑,我垂下眼睑,低声道:“我们要进去吗?”
“嗯,走吧。”他向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率先举步而入。
***
“哈哈哈……”
刚走进大厅,还没从慕容轻云身後看清四周的一切,就被一阵豪爽的大笑震得耳朵微微发麻,同时,前面的慕容轻云身後无端多出一双“巨灵之爪”,呃……似乎是某个“高人”给了他一个熊式拥抱。
有些不怎麽敢看慕容轻云的“惨况”,我悄悄走到一边窃笑,不意又惹来一记冷淡的眼刀。
奇怪,我和他有仇麽?怎麽觉得这人在针对我?
我在这边深思不解,那边慕容轻云已经被“高人”族长拉到席前,两人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间或笑声不断,令人怀疑那个族长是不是真的准备要和白月族一决死战。
正当族长要让慕容轻云入席时,慕容轻云却阻止了他,转向我说:“小优,过来一下。”
我垂著头,乖乖的走过去,一言不发等候发落。
“呵……咳!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摩弥族族长达尔摩,这是我的朋友秦优。”
“咦?”站在一边的男人轻噫了一声。族长达尔摩却笑道:“秦姑娘远道而来,是上……上客!来,这边坐!”
“咦?”这下子轮到我惊讶了,没想到这个粗豪的男人竟然会说中原话,虽然有少许用词不当,但对於一个不算太大的部族来说倒真是很难得了。微微一笑,我向他行了一礼,低声道:“谢谢您的招待。”
虽然从来没来过大漠,但对於大漠中人的脾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对他们这种爽直的人,太过客气便流於虚伪了,爽脆一点不但自己好过对方也欣赏。
达尔摩果然很高兴,他抚著自己的大胡子笑道:“好好好!是个爽脆的女儿!来,我给你介绍,他是我的儿子,达也内,是我族中第一勇士!”
第三十一章装神弄鬼
我看看粗犷达尔摩,又看看那个修长的达也内,忍著笑压低了声音:“您好!见到您很荣幸。”
“嗯。”达也内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眼光再度不屑的略过我。
这人真的和我有仇!虽然我十分肯定今晚之间没有见过他,但他的态度已经把他的敌意一滴不漏的倾泄给我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我转头看了一眼正与达尔摩聊的兴致勃勃的男人──非慕容轻云莫属!
感应到我眼光慕容轻云转头向我一笑,我微眯起眼,面纱下的笑容是不可以让世人轻见的阴险。
他似乎有所感觉,笑容一下子凝住,他身边的达尔摩却适时道:“对了,小云你之前说白月族那个丫头有可能是自己出走的,有什麽凭证吗?”
慕容轻云回神笑了笑:“没有凭证,这只是一个推测,同样不排除是有人掳走了她。”
达尔摩皱起浓眉,有点不耐:“那到底是怎麽样?到底是哪个活得不耐烦的在这里面搅局,真是气死我了!”
眨眨眼,我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的坐著一言不发,完全无视慕容轻云频频射来的目光。
“我想如果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有必要派人到白月族走一趟。”慕容轻云的话一出口,达尔摩就静了下来,於是整个大厅也随之变得安静起来。
“老弟,我们摩弥族和白月族之间的事你是清楚,别说族里面没人肯去,就是有,白月族那边也不会理我们,说不准还会把人当成奸细来处理呢!”皱著浓眉想了一会,达尔摩有点为难的看著慕容轻云。
慕容轻云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摩弥族的人不能去不代表别人也不能去吧。”
“你的意思是……”
慕容轻云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她去。”
在看到他的笑时我就觉得不妥,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把我摆到台面上去,冷冷睨了他一眼,我并没有开口反对,反正就是我不反对也一定会有人站出来阻止的。
“她?”
“不行。”
看吧,达尔摩的一脸怀疑可以先无视,而那位少族长达也内的坚决反对就足以令我在心底偷偷乐上半天了。
“为何不行?”慕容轻云睥我一眼,转向达也内。
“她只是个女人。”冷冷的声音,不屑的语气,充分表达了他对我的敌视。
“达也内,不要乱说!”达尔摩不悦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向慕容轻云说:“老弟,不是我看不起女人,但秦姑娘这麽柔弱,白月族内又这麽凶险,怎麽能让她去呢?”
呀,这族长还真是好人!不过我想他最希望慕容轻云去吧!微微一笑,我用最符合现在身份的“柔弱”的声音道:“云,如果……如果你一定要我去,那……那我就……去。”声音渐小,眼睛里也因为咬唇咬得太用力而疼出了水雾,这样够了吧!
“小优……”慕容轻云无奈的看著我,非常不满我的“临场表现”。
“咳!老弟,不是我说你,女儿家是用来疼的,哪有像你这麽不懂珍惜的!”达尔摩不满的看著慕容轻云,大有他再敢叫我去就破口大骂的架式。
慕容轻云叹了口气,“老哥,不是我不珍惜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