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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87部分

小说: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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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也好啊!今年娶进门儿,明年再生个儿子,多个。人争继承权,也好!热闹!”叶布舒斜斜的瞅了瞅她,瘪嘴说到。

“爷那爵位,再往下几代就没了,有什么好争的!”

俩人正在开玩笑,这不小心溜出口中的话,未免。也太煞风景了。看来“神经大条”这个毛病是不给人留面儿的,说来就来了!语落有些心有余悸,金珠赶紧看了看叶布舒的神情,那边厢唱大戏一样,陡然露出了哀怨得让人心疼的表情,一屁股跌坐在了椅中:“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臣妾——臣妾该掌嘴!!”金珠俯身凑近了他,摇了摇他的肩膀心急的补救到。

“福晋说得如此顺口,怕是——真的了!”叶布舒将头扭到了一边儿去,翘得老高,也不知道倒底是什么表情。

金珠几乎两肘撑在身旁的小几上,又朝他kao近了一些:“臣妾说错了还不行吗!!爷才三十多岁,将来有的是机会晋升!皇上如此重用爷,好歹也能给咱儿子留给贝子什么的爵位吧!”

“恩——横竖是现况很糟糕!”那边厢继续负气的仰着下颚,金珠心急如焚的张望,却横竖只能见到一条辫子,看不见那俊逸的脸庞。

“唉——不是那么回事儿!真是!臣妾掌嘴不行吗!”这嘎子还没出生,老爷倒变成小嘎子了,金珠哄了半饷也不见收效,手肘一收,想做做样子,哪知体态有点庞大,单手是支持不起的。听她惊呼一声,身子已经朝地上斜了过去。

叶布舒猛然回头抬手扶着了她。险情是排除了,不过脸上捉弄人的笑意却是没来得及收。金珠抡圆了眼,转念发现自己被整了:“好哇!爷是在捉弄臣妾吧!”

“哪儿啊?!这不让福晋气得脸都绿了吗!”叶布舒讪然眨了眨眼,再度偏过了头去,笑容还淡淡的挂在脸上,他也赖皮的不收了。

“是吗!?让臣妾看看!”金珠没好气的朝他伸出了手去。叶布舒立刻转回了身子,紧张的打量着她的身形:“姑奶奶,你说归说,别动手!给爷坐稳咯!”

金珠得意的一笑,往椅子里缩了缩,规规整整的坐好了:“瞧爷给紧张得!就冲爷这份儿情义,就算爷是个农夫也罢,臣妾也得跟着!”

“——”这表白有点突然,当然也很受用,叶布舒一时不能言语,心里滔滔翻腾着动容,却不愿去演绎。这份夫妻情分几经周折,贯穿了他的一生,此时已无须渲染什么,悉心收藏就好。眉宇间的感动,很快让他给吞下了肚,他一本正经的开口说到:“为了报答福晋这份真心,爷心里边有了主意!”

“啥!”金珠凑过来近距离嗅了嗅他散发出来的男人味,一展甜mi告白升华成深情拥吻的期待之情。

“别说福晋不能生儿子,就算福晋是只‘不下蛋的鸡’,爷也认了,得把鸡窝给你安置得比天宫还舒适,让你扑腾着在窝里幸福一辈子!”

耳畔悠然的乐曲嘎然而止,金珠眼睛一瞪,在那边厢忍俊不禁的神情中,忍不住大喊起来:“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叶布舒——我恨你!!你就咒吧!若真是生不出儿子,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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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面对雪景,都会让她想起那些前尘旧事。睿德斋外偷听到的噩耗,燕赤阁里含泪离去的男子,巍峨素裹的午门,泪湿盖头的舒云阁,凤凰楼下的再失,父亲的离世,继踵而至的清算,藏身的子爵府、擅闯的宗人府、接下来的送走她前世的男爵府

那一切似乎无一列外,发生在让人感到萧瑟的冬季。如今的冬季,她已拖胎换骨,成了一个“新”的生命,本该庆幸劫难逃生。可是除了丈夫和女儿还在身边。她最爱的亲人都已经离她而去。白茫茫的大地,真是好凄厉,好干净!

忍不住就伤感起来,风语轩的窗户,再度被她大大打开。从她坐的这个位置,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内院的舒云阁——那个装满了她前半生的回忆之地。

挤在炕头听故事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赖在四爷府没完没了的捣腾,仿佛就在昨天。阿玛派来“劝归”的人一拨又一拨,那愁眉苦脸的模样,至今还在眼前晃。可是,那些家奴,除了苏克萨哈,也都不在人世了。

那位曾经权倾一时的王,调遣兵符,号令天下,尊贵得在天子面前免跪,特殊得在府邸接见朝臣,可是他却不敢将淘气的女儿绑回府去。

时至今日,才能偷偷揣测他的苦心。摄政王的女儿能有一个真心的朋友,真心的“兄弟”,对于这个深知高处不胜寒的王来说,是多么值得欣慰的事。纵然腻得过了头,让他感到有失体统,却小心翼翼替女儿维护着这份情谊,不敢有过激的行为,唯恐将之破坏殆尽。

作为一位“王”,他无法看好叶布舒这个态度不明朗的“臣”,可是,为人父母的心,和“伯乐”的挑剔大相径庭。一旦木已成舟,当初那不被看好的“臣”就变成了半子。死活和他捆在了一起。于是他营造出了一个颇受争议的敌对氛围。用自己的孤独换来了下一代的一线生机。

静静的遥望舒云阁,就好像能听到李福顺那颤巍巍的请求,和看到父亲那张七窍生烟的脸庞,以及等待着她的——面壁。

睿德斋,此时已是一片废墟中的一角,龙椅稳架在瓦砾之上,母仪天下的歌颂,在废墟上空轰鸣,这一切多可笑!多可悲!多可恨!

忽然之间,内心的仇恨,战胜了她本性的善良,一丝邪恶的念头在心间盘旋。就像父亲饲养的三千大雕,黑压压的陡然腾空而起,将她的理智屏蔽。就算九王世家已经没落,要报仇难于登天,她也欲让祸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疼痛”!

三日之后,为了尽一个做媳妇的本分,这位不太正宗的媳妇再次执拗的随着上朝的爷,早早起了身。前往紫禁城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看似淡然,不过却难掩藏在眼底的欣喜。她这个“皇额娘”难当,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一句俗语——“费力不讨好”就能明明白白的将她近年来的境况诉请。

被废的皇后,确实如她儿子所说一般,骄横跋扈,难以相处。她为了帮这个博尔济吉特氏的正牌皇后,争取应有的权益和宠幸的机会,曾经和儿子闹得不可开交,使母子间的矛盾进一步加剧。

可是在儿子执意废后之后。这位被废为妃的皇后,连照面都不来跟她打了。颇有迁怒于她的架势。这么几个回合下来,儿子、媳妇都得罪了。她心里的凄苦,不说也罢。

未曾想到金珠会一个劲儿的往上凑。此时皇太后倒是感到这位“偏角”的媳妇挺傻气,也挺贴心的。敢情她是横竖没发现她的“婆婆”对她有点忌讳,这脑袋瓜似乎简单得很呐?!

皇太后那封冻已久的心底,倒也挺暖乎的,待金珠问了安之后,便让苏摩尔准备了不少补品,算是奖励奖励她的孝心。

临了,疑人多虑的太后“不经意”的问起了金珠爱吃什么点心,要不要尝尝嬷嬷拿手的“奶子酥”什么的。

金珠落落大方的一笑:“回皇太后的话,臣妾不太爱吃奶制品,这不心里闷得慌吗!若是太后不嫌媳妇嘴馋,臣妾倒是想讨盒梅子来尝!”

“噢?从来不爱吃奶制品?是有了身子才这样的吗?”皇太后似笑非笑的一抬手,召了苏摩尔过来。

“回太后的话儿,臣妾在西藏连酥油茶的味儿都受不了,应该是天生不爱这些闷人的味道吧!”金珠的神情无疑是回了娘家一般自在,跟皇太后对话,虽然有礼有节,却不乏亲热劲儿。

这位孤独的皇太后,若有若无的感到了一丝高兴,听罢她的回话,更是再次放宽了心:“苏摩尔,去将顺天府府尹上次送来的乌梅,给四福晋尝尝鲜!”

苏摩尔闻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临了又让皇太后给叫住了:“苏摩尔,这样吧!让储物库的再给四福晋多装几盒,待会好一并带回府去!”

“是!奴婢知道了!”

眼见着苏摩尔笑意盈盈的走远,金珠谢了恩之后,便关切的看了看皇太后,莞尔,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怪了,臣妾上次离宫时,皇太后的气色不是大有好转吗?为什么——”

【第九十三章 良人温**】

“怎么了?!难道哀家看起来脸色很糟糕?!”皇太后顿时有些懵懂的抬手抚了抚脸。

“不不不!是臣妾得意忘形,胡言乱语!皇太后吉人自有天相,只会越来越好,这么能越来越糟!!”金珠呆头呆脑的言及于此,抡圆了眼睛一愣,随即抬手捂住了嘴,一副失言的模样。

皇太后轻蹙起了眉头,不耐烦的将手一摆,示意金珠宽心,也意在催促她继续说。想听一听看这个“笨媳妇”口里的实话。

皇室母子俩的关系,近来依旧僵持不下。福临又不知收敛的将董鄂氏捧上了天,再则董鄂氏生下了四皇子后,她那个糊涂儿子,更是摸不着北了,如此境况,皇太后自知气色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阿谀奉承听得厌倦了,倒是很在意别人眼中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要说这些纷扰,也是皇太后自找的,董鄂氏有心化解婆媳间的隔阂,时不时的来给她请请安,问候问候什么的。更甚两头着边儿,为母子俩在对方跟前儿说好话儿,很有一副贤媳的架势。可是皇太后偏就不领她的情。

兴许,是因为最初的印象一。旦形成,便很难再改变了。早在这个儿媳妇还是皇太后的侄媳妇时,皇太后便对董鄂氏没什么好感。如今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枉然。

按宫里的规矩,命妇得轮流进宫。侍奉太后。自然而然也轮到了这位十一阿哥的侧福晋董鄂氏。谁料,她在宫里行走的日子不长,闹出的动静可得不小。皇太后渐渐有所察觉,继而胆战心惊的发现,她竟然将福临的魂儿都勾跑了。

皇家不怕有绯闻,也不怕绯闻。属实,说白点,事主是皇上,即使被抓jian在床,也得看那“抓jian的”是谁,若是皇太后、皇后,这不过就是个家事,最多数落数落他“伤风败俗”,不过寥寥。

但独独就怕一个“闹”字。事情一旦曝光,被宣扬了出。去。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皇室丑闻,再过上几百年,几千年,都是一个话柄。

显然皇太后打算由自己,来做这个“抓jian的人”,这对。她儿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则,她作为一个母亲,一国的皇太后,无法在窥见到这个苗头后,听之任之。必然有所动作。

福临面对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娘,他无所遁形的。成为了那个翻不出五指山的猴儿。皇太后作为过来人定睛一瞧,一切都明白了。

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福临这个跟头多半都栽定了。那流转在他眼中的爱恋,追随着董鄂氏的一举一动,收藏着她的一眸一笑,泄露了他自以为不为人知却显而易见的秘密。看来她这个“风流”儿子,并不是闹着玩儿的,这结果比料想的还糟糕,皇太后的心都凉了。

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过来人,她深知绯闻的厉害,早在多年以前,她便用女人一生中最后一线芳华,闹出了一段“情”,继而跌破众人眼镜的将其诏告天下。

这一份“情”,掺杂了多少政治意图不言而喻,更别说那“公告”含了多重的策略性,其最终目的,为的都是那至高无上的坐榻。可是,当福临坐稳这张椅子之后,她却沮丧的发现,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哪怕她花上毕生的精力,也不能将那一段历史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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