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第9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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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来,如果李家也介入了,荷兰人来几艘战舰,李家就在平户存身不住了。就算打赢,和记水师也不可能远征巴达维亚,暂时还没有与荷兰全面战争的能力……台湾是新殖民地,投入不多,和记打赢了可以拿下来,巴达维亚却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亚洲的根基,各处航线都在巴达维亚汇集,和记就算赢了台湾这边的海战,想去动巴达维亚,那真是摸老虎的屁股了,荷兰人从本土随便调来几十艘六百吨以上的大型战舰,这你还怎么玩?
所以不能将人逼急了,要留有余地……
李国助显然是理解了,他笑了笑,说道:“未虑败,先虑胜,常公子可以称为古往今来第一人了。既然如此,我只能预祝你们成功。还有,眼前之事,千万小心。”
郑芝龙笑道:“李兄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适才他们去找李国助打探消息,正好李国助已经从荷兰人处回来了,果然没有达成任何协议,荷人态度相当强硬,直言要逼迫和记低头,李国助苦劝不成,只得返回来先行通知,结果郑芝龙等人明言,荷人也只是在拖时间,甚至有对使团不利的打算……
众人匆匆忙忙的从栈桥经过,沿踏板攀沿上船,然后就是起锚做出港的准备,李国助下令出动数艘八浆船,赶过去将天成卫号拖拽出港。
小船一动,荷兰人那边也就看到了,等郑芝龙等人上船时,看到港口那边有一群荷兰人跑出来……荷人的服装相当好认,而且多半是显眼的金发,个头多在一米八以上,这是先天的种族优势,甚至一米九个头的也大有人在,而郑芝龙等人是福建人,身高多在一米六几到一米七几左右,甚少有到一米八的,仅凭个头的话,这仗已经不必打了。
此时动静已经颇大,相当多的倭人和海商都挤在港口观看,荷兰使团一路狂奔出来,用夷语不停的大喊大叫,还有人在港口区向着栈桥这边拔出短铳,毫不犹豫的就扳开龙头打放起来。
李家的家兵当然要上前制止,不过他们没有奉命也不敢使用武力,荷兰人根本不理,继续开铳……
郑芝龙等人已经上船,船身转身在八浆船的拉动下往外海去,帆也升好,还有些醉意的几个俄罗斯人带着水手们在调整三角帆和主帆,使帆在进入外海之后能立刻吃风驶离……
这个时代的帆船是没有其余动力的,只能靠调整船帆吃风来前行,好在大海上不比江河,江河有时候风力不足水流过缓需要人拉纤或是划浆,海上当然没有这种可能,光是浪头涌动就能不停的带动船只前行了,加上帆力,一般上好的大帆船在正常行驶条件下高速可达十二节,长途万里的平均速度是四节到六节,一节等于是一点八公里,近四华里,也就是一天之间可行二三百里,如果是顺风顺水的高速行进,十二节等于时速近三十公里,已经是相当的快了。
大型的重型盖伦战舰速度要稍慢些,平均速度三四节,高速时只有十节,而后世的飞剪船从中国运茶,高速时可达十九节到二十节,从中国到伦敦只要九十九天就到了。
和记的这艘纵帆船当然比不上飞剪船,但也是比盖伦船快多了,最高速达到十六节,平均速度也在六节以上,当满帆之后,一旦风力水力利用起来,帆船就会如剪刀一般剪开海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轰……”
郑芝龙脑皮一麻,立刻回看,有人已经惊叫道:“荷兰人开炮了!”
由于距离相当的近,荷兰人只是调整了一下船身,侧开船身之后立刻就是从侧舷的二层和三层甲板开始开火了!
这艘船乍看外表是典型的盖伦船,三层甲板的一侧也有十来门火炮,不过这船应该是克拉克船改装,所以火炮多半是轻型火炮,除了二十四磅炮十八磅炮之外还有九磅炮,抢先开火的就是九磅炮。
炮弹带着尖啸声响直飞过来,所有在船上的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都冷静下来,郑芝龙怒吼道:“船尾炮开火还击!”
纵帆船已经调整了船身,侧后向着港口,小浆船听到炮声之后立刻断开了绳索……这也不怪他们,李家的家主没有明确命令叫他们参战,火炮一开则必被殃及池鱼,断开绳索之后这些小船拼命划动船浆,小船如飞一般从侧边绕道回港口里去了。
对方的火炮多且快,九磅长炮论威力当然比三十六磅炮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但胜在轻捷易于操作,短短一瞬之间已经连续打放了多轮,炮弹一颗接一颗的呼啸而来,多半是和第一颗一样飞掠而过,但走的夜路多终遇鬼,终于有一颗炮弹打在舷边上,众人听到轰的一声,眼前看到炮弹重重砸在船舷上,将坚固的木头砸的四处迸裂飞溅,一个水手啊的叫了一声,却是被尖木刺中了脑袋,入肉颇深,顿时满脸是血。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炮击
对方的火炮多且快,九磅长炮论威力当然比三十六磅炮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但胜在轻捷易于操作,短短一瞬之间已经连续打放了多轮,炮弹一颗接一颗的呼啸而来,多半是和第一颗一样飞掠而过,但走的夜路多终遇鬼,终于有一颗炮弹打在舷边上,众人听到轰的一声,眼前看到炮弹重重砸在船舷上,将坚固的木头砸的四处迸裂飞溅,一个水手啊的叫了一声,却是被尖木刺中了脑袋,入肉颇深,顿时满脸是血。
更多的炮弹飞掠而来,荷兰人的船身已经整个横了过来,十多门炮先后打响,相隔才不到一里,距离很近,炮弹威力完全能够发挥,第二颗和第三颗炮弹分别打在船身上,又有好几个船员受伤。
郑芝龙知道此时要冷静,他下令更多的水手去帮助调整前帆和后帆,一定要尽快的吃风……自己则亲自到船尾去指挥发炮还击。
船尾炮只有一门,是一门三十六磅的重炮,炮身看起来崭新无比,隔着很远就能看到炮组人员在跑动搬运炮弹,塞入药包,然后准备点燃火绳引火……一切均是有条不紊,郑芝龙一看之大为放心……
这也是和记水师一直坚持高强度的训练所致,可以说这时候放眼全球也没有如和记这般操练的海军,从水手到炮组和陆军都是一直在坚持高强度的训练,这一点叫俄罗斯人都十分敬服。
“何兄,带使团人员进舱。”郑芝龙看到何斌在外,赶紧招呼他带人进去躲避。
“还不是一样?”何斌含笑道:“炮弹要是击中船舱而入,结果和站在外头是一样的。”
郑芝龙道:“不一样,船身坚固的很,都是用上等硬木,而且相当厚实……一般的炮弹力竭而至,最多打坏而不能破口而入,还是进去吧。”
何斌等人闻言这才躬身进了船舱,坚持用好木料好处便在这里,炮弹接二连三的打过来,但在厚实坚固的船身上只是打的木屑横飞,并没有一下子造成严重的伤害。
这也是这个时代炮战的特点……你来我往,炮弹甚至打穿敌船,但想把敌船打沉,那就需要持续不断的猛烈轰击,再加上一点运气。
一艘船中上几十颗上百颗炮弹而浑若无事的记录,亦是很多,简直是不足为奇。
这时俄罗斯人还在加紧调整帆面……纵帆船有前三角帆,主桅,次桅,后三角帆等十余面帆组成,在二百年后,纵帆船成为货运的主力,一艘纵帆船有十几面帆也不足为奇,木制帆船排水七千余吨,载六千吨的货,航速能达到十九节,这就是北美纵帆船的记录。
此时的纵帆船只有四面帆,比起百年之后的那种十几面帆的纵帆船还是差的远,俄罗斯人大吼大叫,不停的调整每个帆面,希望能吃风走的更快一些。
局面紧张,郑芝龙反而镇定下来,这样的局面之下被击沉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把关注点放在了船尾火炮上。
这是一门三十六磅炮,和记火器局在李庄的出产,炮身所有配件在内重达五千八百斤,炮身相当的沉重,为了将其从李庄运到天津用了好几辆马车,到天津之后就上船,和另外十几门炮一起直放台湾……今日这门新铸的火炮终于要参加实战了,郑芝龙心中充满企盼……
火炮发出了怒吼,郑芝龙离的近,感觉耳朵都被震聋了一样,巨大的火舌从炮管中喷射而出,发出明艳之极的光芒,三十多斤的炮弹是何等的巨、物,一个瘦弱些的人抱着都吃力了,就算是壮汉般的炮手搬上十几轮也会大汗淋漓,非得换人轮抱方可坚持。
炮组成员的动作相当的娴熟老练,这些炮组都是从李庄到青城一带调过来的,都基本上保持着完整的建制,不仅操炮的熟练度很高,彼此的配合度也是极高。
郑芝龙想:仅从炮组来看,足见军司这半年来对台湾的支持力度是加大了许多……
第一颗炮弹呼啸飞掠而出,在和记水师炮组发炮的同时,还是有十余颗炮弹一起打过来,有四颗落在这边的船身上,木制帆船上到处都是木屑和零部件被打的飞溅而起,有十余名水手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害,军医紧急出动,就在甲板上对重伤水手展开急救……
这些都是演练过的,每个人都熟知自己的岗位,一切都相当的熟练。
一个俄罗斯人这时大叫了一声,郑芝龙的俄语很好,他听到是俄罗斯人在夸赞这些水手和陆战官兵的稳重不惊……
“老毛子,这何需你说!”郑芝龙心中充满着自豪感,这时他看到那颗重炮的炮弹在敌船侧边数十步外落水了,心中感觉一阵遗憾。
这时第二发炮弹也打了出去,炮组的动作相当的娴熟,发炮的速度比打发火铳可是要快的多,十几人伺候一门炮,比单人打放火铳若还是慢,那就真的很值得惭愧了。火炮两分钟可以打放三发,似乎现在还要快些,郑芝龙转念之间,第二发就打了过去。
在炮组发炮之后又是不久,这一次对面又是十二门火炮陆续齐射打放过来。
郑芝龙按刀站在船尾楼的舷侧,手按腰刀而立,眼睁睁看着对面火炮打放,炮口喷出火舌,浓烟猛的冒起来,然后可以看到火炮猛的向后退,因为预留了火炮退位的空间,对面的荷兰人都让开了一下,等火炮后座力消失之后,再上前擦洗清膛,装填药包,塞入炮弹,用推杆推紧,使火药动能打放时的威力得到保障……对面的侧舷之内隐约可见人影奔走,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这是显然之事,和记这边的二层甲板之内也定然是这样的情形。
除了船尾炮打响之外,商团军的炮组成员都在甲板之下焦急的守候,盖板早就撑开,炮口也推是从船身侧舷推了出来,然而视角之内只有波涛汹涌的大海,还有逐渐远离的平户港口和岸上的山峦风景,也能看到蚁群般的人群,想必是听到炮响之后跑出来看热闹的平户居民和路过的海商,在右侧还可以看到停靠在港口之内的船队,大大小小的商船都有。
一颗炮弹呼啸而至,打在侧舷上,巨大的震响之下侧舷已经受损的地方被砸穿了,炮弹直入船舱之内,又呼啸向前,打在另一侧舱壁上,发出巨大的砰响,还好炮弹是九磅炮,力量不强,未能再穿舱板而出,炮弹在舱板地面上旋转着,冒着白烟,地上有一些碎木屑,在高速旋转又高温的炮弹转动下冒出了明火……
一个炮长急速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