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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3部分

大明1617-第1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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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靴子擦的很黑很亮,卢四很用心,毕竟是小伙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着好军靴,再佩带好自己的手铳,佩上马刀,帐篷里虽然没镜子,可卢四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很不错,可以说是相当的出众。

    从帐篷里出来才发觉天色已经很亮了,夏天的早晨叫人感觉很舒服,很多人都和卢四一样穿着夏常服就出来了,还有一些怕冷的穿着冬季的厚袄军服,这些人也不怕费事,到了午时一定热的受不住,得脱下厚衣袍,再换上夏天的薄料军服。

    夏天和秋天是一样质地的常服,春冬又是另外一身,和记还没有富裕到每季一身衣服的地步,常服每个军官和士兵都只有一套,不过军官多一套礼服,衣袍料子更好一些,裁剪的更用心些,用的装饰物也多,另外下摆加长了,有点明军武官袍服的感觉,但基本上还是灰色军服,只是裁剪的更用心些而已。

    作训服倒是每人最少三套,且分为冬春和夏秋两季,随坏随补。

    商团军的训练简直能累死人,作训服发下来的时候厚厚一摞,一般个把两个月就全毁损了,得重新再发,三套多半是不够的,如果哪支部队的作训服从发下来到来年再发还保存的完好,主官绝不会受到夸奖,而多半肯定会被认为训练抓的不好。

    卢四走出帐篷的时候看到张彦升也出来了,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打扮,只是卢四肩膀上是一颗铜星,而张彦升是两颗。

    张彦升毫无形象的张大嘴巴打了个呵欠,并且还揉了揉眼。

    卢四笑道:“昨晚值哨了?”

    “不是。”张彦升瞪眼道:“昨天半夜十二点多接到师指挥部下达的军令,连夜组成了突击部队,同时咱们现在的这地方会上来辎兵,做一些简单的工事,把这里改成前进基地和野战医院。”

    卢四心突突跳了两下,接着就十分高兴的道:“看来突击部队是挑中咱们了!”

    “没错。”张彦升大笑道:“我们是第一连,舍我其谁?除了我们连,还有很多友邻部队,吃饭的时候我给你看详细军令。”

    卢四和张彦升大步赶过去吃饭,值星军官已经表示辎兵们做好了饭,下令各中队长带队前来排队打饭,每个军官也都是一样拿着饭盒打饭,连级指挥连护兵也没有,连指挥部有连指挥、副指挥一人,连级军士长两名,连军令官和军需官一般各由一个中队长兼任,另外还有军法官和军令文书,参谋文书等文书三到四人,还有连直属骑兵队,有哨骑和塘马的作用,有时候也担任警备护卫工作。

    营级和团级指挥就有自己的警备人员,打饭等生活上的小事就由警备人员代劳了,商团军并没有强调过官兵平等,只是张瀚有意不把明军将领贪图享受的作风带到商团军里来,什么家丁和仆役厮养,文人幕僚,这一类的东西绝不可能允许出现在商团军中。

    两个指挥一起排队,队伍里的士兵也见怪不怪,新兵们刚入伍时有些新鲜,他们多半是普通的农家子弟,还有一些是陕北过来的,对当官的也和自己一样排队打饭,吃一样的大灶感觉很新奇,带一百多战兵部下的在明军中一般都是守备或千总了,下头的人都得尊称一声将军,多少会有几个或十几个家丁和亲兵。眼前这两个指挥,先是年轻的不象话,又完全没有当官的架子。到后来新兵们才明白,商团军里最少有一两千个连级指挥同级的军官,只能算低级军官,到了营级才算中层,团级指挥以上才算高层,再往上是师级指挥,还可能出现军级指挥,那时候团级也就只能算中层。在商团军里,职级军衔都十分明确,都是带兵的人,平时驻扎在地方军队不干预也不介入任何地方上的事,不象大明的镇将,驻守的地方政方军政一把抓,在内地又是文官一把抓,十分混乱。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准备

    早饭是凌晨四点之前炊兵们就开始忙碌的成果,咸肉汤,大肉馒头,每人一个煮鸭蛋和一份小菜,每个士兵都用饭盒打汤,盒盖上放鸭蛋和馒头,加上腌咸菜,打好之后,按小队坐成一个圆圈,众人一起开动吃饭。

    张彦升和卢四没有和众人一起坐着,其余的军官们都在一起吃饭,军官们的伙食标准比士兵高,可以加鸭腿或鸡腿,不过一早晨的人哪怕体能消耗很大,肚子很饿,能吃肉食的也没有几个,卢四几人的肉食一般都按小队分下去,每人吃两口也就没有了。

    在战时,商团军的伙食热量标准是调高了的,特别是一线作战部队的热量标准定的极高,厨子们则生怕下头的人说自己舍不得用盐,每样饭菜都能咸死人。

    不过对很多平民子弟来说真的是越咸越好。

    后人可能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吃的是什么饭,菜子油是宋人大量种植油菜花之后才有的东西,之前的百姓只能用动物油,昂贵而且难以获得,猪肉在北宋末大量阉割后才没有了骚气,在此之前猪肉骚腥难吃,熬的油也是有很大的怪味,百姓吃饭一般也就是水煮和烤制,甚至是生食,宋人的菜谱中烤制的肉类和生吃的鱼类很多。而且由于盐铁专卖,炒锅也是宋时才出现,并且由于蒙元的出现,文明的进程被打断,到了明末时市民文化和种种饮食上才谈的上再次进步,人们才重新恢复到北宋年间的水准,或是高出一些。

    盐是永远昂贵且难得的,百姓视吃盐为头等大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不吃盐会成为夜瞎子,或是手足无力,可是盐永远都是官府严加管制的专卖品,现钱交易,对南方人来说还好,对北方的灾区来说,吃盐都成了相当困难的事情。

    缺油,少盐,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人们喝着咸死人的肉汤,吃着搁了过多咸盐的肉馒头时,那种满足和快活是不能拿点过份的口感来衡量的,就算有人要打分,也是这些吃的满嘴流油十分快活的士兵们才有资格来评价。

    对卢四来说眼前的吃食也挺好,他的家里有四兄弟,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就没吃过饱饭,一碗小米野菜糊糊一家人都得让着吃,老的让小的,壮的让给弱的,卢四最小也吃最多的口水,老大老二老三眼巴巴的看着小四喝粥,最后卢四在各人的眼光里把菜粥喝光,并且把碗添干净,因为卢大威胁他添不干净就揍他。

    现在四兄弟有三兄弟混的都不错,就一个卢二已经安葬在忠烈祠的附属军人墓地里了。

    张彦升出身汉商家庭,日子也困难,比卢家那种纯粹的农民家庭还是好过很多,但现在的他吃的也是很香,因为每天行军体能消耗很大,每天也要流很多汗,盐份流失也大。

    两个青年军官几乎和士兵们一样,很快消灭了他们的饭食,接着按流程要求得去涮洗饭盒,由于最近的河流也就是西拉木轮河在一里半以外,为了不耽搁战兵准备和集结,这事就交给炊兵们去做了。

    两个军官点起烟,看着自己连队和整个团的营区的情形。

    到处都是炊车的白烟,一辆炊车供应一个连队,整个第六团近五十个连,好几十辆炊车在替将士做饭,大量的辎兵替战兵服务着。

    同时辎兵还承担运输,修筑营地,协助工兵造桥行舟,协助军医部门建立野战医院,搬抬受伤士兵等任务,辎兵也要承担艰苦的军事训练,相形之下,辎兵们做的似乎更多。

    但只有一件事辎兵不做,直接上阵搏杀的还是战兵,所以辎兵们虽然做的多,但薪饷还是不能和战兵相比。

    和记最重视的还是敢于上阵搏杀,以性命相托的汉子。

    现在大量的战兵吃饭了早饭,在整理军服,同时准备好自己的甲胄。

    长枪兵一般是锁甲为主,也有少量的扎甲,铳手以绵甲和锁甲为主,没有扎甲或鳞甲。

    到处都有铠甲闪烁的光芒,每个人在闲时都会用更细心更仔细的态度来打理自己的铁甲,毕竟军靴再闪亮也只是穿在脚上的用具,而铠甲是保护自己性命的屏障,每个人在拿起兵器的时候未必有什么触动,但毫无例外的在披上铠甲后都会觉得自己变强大了,似乎勇气倍增,无所不能,无所畏惧。

    更远处的闪亮更明显了,那是枪骑兵们的营地,完全的铁甲具装,扎甲,鳞甲,还有更多的坚固的板甲,还有战马的马甲,有人去过枪骑兵的营地,并且在他们具装时去的,出来的时候眼睛瞪的和牛眼差不多,很多人的感觉就是枪骑兵的营地就是精铁打铸的仓库,要多少铁有多少,简直没有多少血肉气息,纯粹的钢铁世界。

    张彦升若有所思的道:“如果察哈尔人看到了这边的情形,恐怕会战就打不起来了。”

    卢四哈哈一笑,说道:“不管怎样,能省事干一锤子买卖我还是高兴的,要是到处追溃兵,咱们龙骑兵就立不了多少战功了。”

    张彦升深感赞同,龙骑兵的骑术也就是骑马赶路,遇到了敌人还得下马结阵打,前一阵的农安站之役,龙骑兵几乎全部战死,而且是毫无反应的在马上被女真人劈斩戳刺,犹如屠杀,此役过后,军司高层就迅速下达最新的命令,如无必要,龙骑兵在骑战中也以下马步阵接战为主,哪怕是在追杀逃敌时也是一样。

    张彦升深以为然,说道:“但愿能兜住大半敌人,否则咱们两个龙骑兵团都得看着人家的马屁股吃灰。”

    这时隐隐响起了集结号,张彦升弹掉手中的卷烟烟头,说道:“集合了,我们第一连,还有二营的第一连等部,龙骑兵十一个连,枪骑兵和猎骑兵各出五个连,两个猎骑兵连先出动当游骑,其余骑兵分在左右翼和步阵之间,步阵先骑马前行,在游骑与敌交战确定敌有会战意图后下马步阵,等候军令。”

    命令相当明确清楚,在第一次集结号吹响的时候,整个连队都动作起来。

    所有战兵开始互相帮助穿戴好各自的甲胄,虽然绵甲和锁甲相对铁甲很轻,但也有十几斤的重量,少量的长枪兵还穿着扎甲,重达三十斤左右,如果是自己穿戴的话会相当耗时耗力,每对战兵都在互相帮手,用最短的时间把铠甲穿戴好。

    卢四带着一群军士长开始仔查各个中队和小队的士兵着甲的情形,帮他们系紧扣带,看他们是否把装具带好,战刀,长枪,火铳,短铳,都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子药和射药都分别装在了长筒罐子里,象手、榴、弹一样斜挂在前胸,取用时十分方便。

    两个牛皮盒子里装着打磨好的弹丸,取用时手一低就拿到了,在摆好步阵的同时按条例就打开盒子和射药罐引药罐,每个军士长都会仔细检查士兵们是不是按条例做到位了,包括集结时火铳是斜背在后肩,到了下马摆阵时就要取下来,斜举在右肩上,很多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但在临阵时还是会有人不可避免的出错,哪怕是老兵也一样。

    一个军士长用不耐烦的语气道:“又是北虏,总是北虏!什么时候能打个真正象样的敌人,放我们过去好好教训一下东虏!”

    “闭嘴。”卢四转头喝住了那个唠叨的军士长。

    其实这也是大战之前的情绪迸发,哪怕是军士长这样的老兵也一样会紧张,一样会抱怨,只是这种抱怨很不明显,而且一般的青年军官震不住这些老兵,如果换一个连副指挥,可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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