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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我要做首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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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画押还不成!”

    徐邦阳提起笔来,画好了押,唐毅满意地点点头,一摆手把朱山叫过来。

    “你去,把这份供词交给陈大人,然后立刻点兵一千,把漕口给我抄了!”

    “是!”

    朱山转身就走,徐邦阳眼珠子都掉下来了,真他娘的干净利落,连点变卦的时间都不给。可想而知,陈梦鹤拿到了供词,一定会对漕口下手,苏州的漕帮必然遭到灭顶之灾,到时候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南北各地的漕口只怕都不会和他玩了。

    失落失败之中,他对唐毅升起了一丝钦佩,明明这家伙比自己小好多,身份又低微,可是和他的果决狠辣比起来,自己干的事情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简直无地自容。

    唐毅又回到了座位上,重新倒满了酒,笑道:“徐公子,难得一见,不妨陪着我喝两杯。”

    徐邦阳黑着脸,坐在对面,抓着酒杯,手上青筋暴露,攥得骨节发白。唐毅满不在乎,好酒好菜,不赶快吃就凉了。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唐毅吃东西的声音,徐邦阳越想越生气,自己聪明自诩,在外面做生意,结交三教九流,混得风生水起。只有两件事让他耿耿于怀,一个是他仰慕琉莹大家,经常去捧场,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徐公子坚信自己是有魅力的,不屑于用卑劣强迫的手段,可是弄来弄去,琉莹跑到了太仓,成了唐毅的弟子,简直让他郁闷欲死。

    至于第二件,就是徐邦阳自诩才智无双,想要拜唐顺之为师,吃了闭门羹,可是听说唐顺之居然主动收下了唐毅,更让他无法忍受。

    由嫉妒变成怨恨,徐邦阳想要报复,可是得到的却是更大的羞辱,这杯酒还怎么喝得下去!

    咚,把酒杯一顿,徐邦阳怒气冲冲道:“唐毅,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律说出来,我答应你就是!”

    “呵呵呵,没什么,只要徐公子在我军营待上三天,咱们就一笔勾销。”

    “怎么?你想软禁我?”徐邦阳愤怒地质问道。

    “我可不敢,徐公子要是不怕死,只管出去,就怕漕帮的人不会放过你!”

    一句话,徐邦阳总算老实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唐毅这家伙一定到处宣扬,是他徐公子出卖了漕帮,弄得百口莫辩,他可不想落到漕帮的手里,享受三刀六孔的刑罚。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徐邦阳只好老老实实,在军营里住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军营里突然热闹起来,来了十几架马车,上面装着崭新的盔甲兵器,甚至还有火铳。一个中年人正向着唐毅抱拳,笑道:“魏老大人的书信国公爷看到了,多谢唐神童从中周全,国公爷感激不尽。”

    “哪里话来,魏国公功高爵显,人人敬仰,小子也是钦佩不已。”双方越说越热乎,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徐邦阳揉了揉眼睛,突然狠狠抓了一把大腿,真疼!不是做梦!

    可不是做梦,九叔怎么会来了?还和唐毅聊得那么亲切,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鹏飞一眼看到徐邦阳,突然脸色一沉,怒斥道:“畜生,还不滚过来!”

    徐邦阳不敢违抗,小跑着过来,给叔叔行礼。

    徐鹏飞看着侄子,越发生气,以往挺精明的,现在却越看越生气。

    “畜生,你真是狗胆包天,平时和江湖人来往也就算了,竟然敢跑来阻断运河,还把咱们家的令牌偷了出去,你,你想气死我们啊?”

    “小侄不敢,小侄……”

    “不要说了,你爹下了令,让我送你去金山寺,好好修身养性,省得再丢咱们家的人!”徐鹏飞见徐邦阳还有些犹豫,怒骂道:“来人,把这个孽障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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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魏国公的感谢信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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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山寺,读书?!

    徐邦阳简直懵了,想到和一帮和尚凑在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九叔,我又不是许仙,干什么去金山!”

    徐鹏飞怪眼圆翻道:“你不是许仙,你是祸仙,专门惹祸的仙!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在了徐邦阳的手里。

    熟悉的字体,正是魏国公徐鹏举亲笔所写,徐邦阳战战兢兢,打开书信,就见到张牙舞爪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之中,止不住的怒气冲天。徐邦阳看了一眼,浑身冰凉,不敢直视。

    “看!”徐鹏飞又怒喝一声。

    徐邦阳鼓足勇气,一字一字看去,只见狰狞的字体写到:逆子触犯家法,鞭刑二十,送往金山寺,不得有误!

    可以不怕别人,唯独不能不怕老爹,徐邦阳只能咬了咬牙。

    “好,九叔,我去就是了。可是我,我不服!”徐邦阳挺着脖子怒吼。

    徐鹏飞简直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敢咆哮叔叔,真是胆大包天!

    “你有什么不服的,你爹的手谕就在这儿,是不是想让我按照你爹的吩咐,赏你二十鞭子,你才服气?”

    想到鞭子,徐邦阳打了个哆嗦,纨绔的劲头上来,不服不忿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服,堂堂国公之家,竟被这小子要挟,还有一丝的脸面吗?”

    徐邦阳眼睛赤红地盯着唐毅,充满了荼毒和怨恨,唐毅呵呵一笑:“多谢徐先生押送兵器过来,你们叔侄有话慢慢谈,小子先告辞了。”

    唐毅转身,指挥着弟兄们把武器运走,看着车上的刀枪剑戟,盔甲火铳,所有人都喜笑颜开,跟过年了似的。

    徐邦阳越发愤怒了,不但不报仇,还巴巴的送武器过来,怎么能这么下贱,还是堂堂国公之家吗?徐邦阳觉得嘴巴子**辣的,比抽他还难受,最引以为傲的出身,最高不可攀的家族,竟然选择了屈服,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一气之下,徐邦阳眼圈竟然红了,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流下,从小到大还没如此挫败过,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家族竟是如此软弱可欺,他们这些子弟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徐鹏飞就这么看着侄子,淡淡地冷笑道:“学娘们哭起来了,你输得真不冤!”

    “哼,我就是一时粗心,让唐毅抓住了把柄,不然我弄死他!”

    “呸!”徐鹏飞毫不犹豫啐了他一口,骂道:“蠢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就你这个德行,再给你一万次,你也是个输。”

    徐邦阳瞪大眼珠,小脸通红,不服气道:“九叔,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是你的作为让我看不起。”徐鹏飞说着,又掏出了一封信,送到了徐邦阳的手里。

    “看看吧,这是唐毅的老师魏良辅给国公爷的信,看完你就明白了。”

    徐邦阳傻愣愣接过来,急忙展开,一目十行地观看。魏良辅在信中语气和顺,先是说了盐铁塘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添油加醋,还给徐邦阳说了不少好话。

    在后面魏良辅话锋一转,提到漕口人员形形色色,平时玩一玩倒是无所谓,到了如今,东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竟然把魏国公的令牌随便给出去,一旦落到居心叵测之人的手里,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于国公爷声威有损,朝廷也会怪罪……

    魏良辅没有挑明,可是以徐鹏举的敏锐,怎么不明白,他身为南京守备,执掌南直隶的兵权,一旦他的令牌落到了倭寇手里,随便弄出一点事,他都吃不了兜着走。一想到这里,徐鹏举又惊又怕,杀了徐邦阳的心思都有了。

    “棍头出孝子,恩养无义儿,都是被你惯坏的!”汪氏夫人从来没有挨过骂,一想到儿子,心里头都是苦水,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爷,奴婢知错了,要打要骂都听您的,可是邦阳从小没吃过苦,赶快把孩子接回来。”汪氏哭哭啼啼哀求道。

    “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

    漕帮跑到盐铁塘闹事,必须处置,可漕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定会咬死徐邦阳,然后拖他下水,最好弄得朝廷不敢追查,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无论如何,徐鹏举在皇帝那里失分是必然的,搞不好都要被罢官反省。

    “逆子,给你爹找了多少的麻烦!”徐鹏举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笔墨乱颤。

    汪氏又急又气,“老爷,你可是国公爷啊,连儿子都保护不了,邦阳有个三长两短,奴家也不活着了!”

    徐鹏举愤愤地挥挥手,“别闹了,让我想想办法。”

    不经意间,徐鹏举扫到了书信的最后几句话,看完之后,顿时阴转晴,竟然忍不住大笑道:“魏老大人真是高人!”

    原来魏良辅告诉徐鹏举,不妨让徐邦阳承认交友不慎,并且遗失令牌,落到匪人手里,这样最多是个教子无方的罪名。然后徐邦阳幡然悔悟,知错能改,供出漕帮这些年的罪行,依据他的口供,把漕口给捣毁,正好功罪相抵,对魏国公府来说,不会有什么闪失。最后魏良辅也委婉说出和江湖人往来没什么好处。

    老魏这封信算是把准了徐鹏举的脉,何止徐家,东南的贵胄世家多多少少都和海上生意有些关联,织造局的惨祸殷鉴不远,谁都想和乱七八糟的势力切割,可有些东西不是想切就能切的。这次却给了徐家天赐良机,由徐邦阳举证,把漕帮干掉,以后就算冒出什么不利的证据,就说是漕帮怀恨陷害,凭着徐家的地位,绝对能轻松过关。

    算来算去,魏良辅给了一个最好的解套办法。

    徐鹏举立刻把兄弟徐鹏飞叫来,交代他去太仓把事情了结了。人家卖了一个人情,总要还回去才行,可直接给钱也太俗气了。两兄弟一商量,前不久卢镗上书,请求拨给武器。

    卢镗算什么,以往都不拿正眼看他,有了这么档子事,徐鹏举下了手令,拿出四百副盔甲,三百杆火铳,还有若干刀枪剑戟,才有了徐邦阳最初见到的一幕。

    看完了这封信,徐邦阳彻底成了傻狍子,眼珠子都掉下来。这到底是唱的什么戏,当着自己的面,唐毅那个凶啊,连阴谋造反改朝换代的话都说了出来。他都以为唐毅要和魏国公府决一生死呢!

    哪知道他的老师面对着父亲竟然是另一副面孔,完全是为了徐家着想,还有更荒唐的吗?不带这么玩人的!

    “唐毅,你到底在干什么?”徐邦阳知道自己被唐毅华丽丽地耍了,他敲诈走了好不容易弄来的财富,让自己和漕帮势如水火,还向自己的爹买好,怎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他

    的心头十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来回一万次,小心脏踩成了肉馅,和着眼泪,都能包饺子了。彻底被折磨的没脾气,只能老老实实去金山寺当他的许仙了。

    要问唐毅打什么算盘,说白了也没什么。和世袭罔替的魏国公斗,就仿佛面对着血量无数的怪物,付出再多的力气,也不过是让打得休眠而已。等下一代继承爵位,又满血复活,和他们纠缠实在是没有意思。

    再说了唐毅担心的是徐家和漕帮合作,互为表里,把新生的盐铁塘给吞掉。至于徐邦阳,在唐毅眼中,就是个纨绔的毛孩子,虽然人家比他还大了好几岁,但感觉就是这样,算不得什么威胁。

    只要徐家和漕帮彻底闹翻,没了魏国公撑腰,漕帮不值一提,同样没了漕帮当打手,魏国公也没法插手盐铁塘,鱼帮水水帮鱼,拆开之后,对唐毅没有一丝威胁。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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