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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部分

我要做首辅-第8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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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玄公,你先等一等。”

    唐毅眼睛发亮,似乎有了主意,高拱和陈以勤都满怀期待。

    “是这样的,免粮免役是太祖爷定下的规矩,我们不能更改,可正如张太岳所说,二十石粮食,要折合多少田亩,各地情况不同,操作起来,非常不方便,我看不如改变一下方法,按照官员品级,一品发二十石,二品发十八石,以此类推,咱们先把田赋发下去,返还给官员,你们二位以为如何?”

    陈以勤愣了一下,“元辅,先发和后发,有什么区别吗?”

    他没想明白,高拱却激动地一拍大腿,喜得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行之啊,你可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我高拱服了!”

    要不是在内阁,高拱都想跪下大呼三声英明万岁了。

    唐毅这一招明着没动免粮,实则却是真真正正把刀砍下去了。

    一旦官员接受了朝廷返还的税粮,就等于说他们家里的田亩需要按照正常纳税。

    至于那些田地十几万亩,几万亩的超级大户来说,只拿到了区区十几石的粮食,却要正常缴纳田赋,无疑是亏大了,亏到了吐血。

    再说明白一点,按品级返还粮食,完全可以看成是俸禄之外的津贴,拿了津贴,免粮的优待就没有了。

    这不完全是朝三暮四,拿官员当猴耍吗,他们会答应吗?

    陈以勤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自从上次金殿辩论一条鞭法之后,不少人都学会了沙盘推演这一招。

    陈以勤立刻以自己家的情况算了一下,他是从一品的阁老,能免粮二十石,以四川的民田计算,亩税是三升多,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一亩田税五升多,一石十斗,一斗十升,二十石大约相当于四百亩的田税。

    那陈以勤有多少田呢?说来惭愧,陈家虽然世代耕读传家,但是极为清廉,家中的田只有三百八十多亩。

    这么算下来,陈以勤不但不吃亏,还略微有些赚头。

    高拱微微一笑,“其实你是赚大了。”

    “为何?”

    “这还不简单,返给你二十石粮食,是在京城发,收你家的田赋,是在四川,我问你,四川老家的粮价和京城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最多时候,差三四倍哩!”

    陈以勤终于恍然大悟,唐毅的主意恐怕不只是朝三暮四那么简单,里面有着非常大的学问。

    高拱脑筋很快,他在新郑老家,差不多有八百多亩的田,如果按照唐毅的办法,他大约需要缴纳四十石的田赋,但是京城退给他二十石,折合成白银,他也不吃亏。

    真正算起来,北方,包括湖广,江西,乃至四川等地,兼并都不算最严重,哪怕是官绅之家,能超过几千亩,上万亩田产的并不多。

    要是换成海瑞那样的穷鬼,家里头只有几亩田,他身为三品官,却能得到十六石粮食返回,他的赚头儿更大。

    这个办法真正动摇的只是南直隶,山东,浙江等地的豪绅,那些动辄几万亩,十几万亩的大族才会受到强烈冲击,其余的官员没准还能小赚一些。真正赚最大的还是朝廷府库,东南乃是财赋重地,按照这个办法,虽然每年要多拿出几十万石粮食,可却能增加数百万石的岁入,一进一出,有多大的差别,高拱最清楚不过。

    高胡子欣赏张居正的勇毅和魄力,可是他也清楚,按照张居正的办法,只会得罪天下士绅,和整个官僚集团作对,下场肯定不会好。

    可是事情到了唐毅这里,高拱却是耳目一新。

    举重若轻之间,就把打击的对象缩小了数倍,而且还保留着祖制,没有违背朱元璋的恩待士人的初衷,稍微在运作上改变了方法,就收效惊人。

    什么叫宰辅之才,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才!

    高拱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彻底叹服唐毅的奇思妙想。

    “中玄公,此事你去找张守直,商讨一下,再拿出一个方案,另外,近些年物价飞涨,朝廷的俸禄却是不变,都说民不聊生,不少京官也活得挺难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一点补贴,把日子过得体面了,才能好好当官,你说是不?”

    欲取先予,首辅大人真是做生意的高手啊!

    高拱欣然领命,“老夫这就去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79章 宗室冒出来

    (全本小说网,。)

    唐毅针对官绅纳粮的改革,精髓有两条,第一,是依旧披着祖制的外衣,第二则是保护一部分官僚的利益。

    说实话,官员虽然普遍富裕,可是人分三六九等,动辄几千亩田产的官员并不是很多,不少的京城官吏,沦落到清水衙门,甚至衣服都带着补丁,也雇不起马车,请不起佣人,租着房子住,可怜兮兮的。这帮人主要集中在科道,还有国子监,鸿胪寺等衙门。

    按照新法,他们普遍能得到八石粮食,可别小看这点粮食,足够一家三五口吃一年的。京城活着不易,粮贵米贵,什么都贵,在俸禄之外,白得了这些粮食,那可是捡着了。

    故此科道之中,反对的声量不大,当然也没有人上书支持,生怕被人说是为了得到粮食,才支持新法。

    当然了,那些家资巨富,田连阡陌的大户子弟,名门之后,他们对这项政策是深恶痛绝,恨之入骨。但是也没人立刻出来反对,因为唐毅的主意太缺德了,按照祖制免粮,朝廷不在征收的时候少征,而是集中发放,原则上你们该得的一点没少,还要吵什么?

    这时候谁跳出来反对,不等于承认我们家田产无数,以往我们家都少纳了粮,占了朝廷的便宜?

    谁有胆子承认这个啊?岂不是自己找一个屎盆子扣在脑袋上。

    沉默了几天之后,还是有人比较聪明的,比如兵部右侍郎王国光就上书,他认为国用艰难,府库空虚,骤然拿出几十万石粮食给付百官,恐怕户部承受不住。而且官员俸禄,乃是祖制,多给粮食,岂不是善改祖制,万万不可推行……

    王国光煞有介事,说了一大堆,可是说一千,道一万。他家中是山西富户,田产无数,比起张四维,杨博等人,也差距有限,如果真按照唐毅的主意办,他家每年要上缴几千石粮食,从谁身上割肉都不痛快。

    有人带头之后,随后跟进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说唐毅这是标新立异,以财货收买百官,居心叵测,请皇帝立刻罢黜唐毅首辅位置,另择贤能云云。

    奏疏送到了隆庆面前,他匆匆翻了就气得扔在了一边。今天伺候在身边的是滕祥,自从京营的事情之后,他就对内阁颇有想法,认为是唐毅算计他。

    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滕祥能不灌**药吗?

    “皇爷,奴婢听人家说,恩自上出,首辅大人给百官发粮食,难免有人说是收买官员,结党营私,奴婢虽然觉得唐阁老持重谋国,可是难免好说不好听啊!”

    他还想要说下去,却发现隆庆的眼睛冒火,他啪得一拍桌子!

    “滕祥,朕问你,是谁让你说唐师傅的坏话的?”

    滕祥哪见过隆庆如此愤怒,吓得忙跪在地上,磕头作响。

    “回皇爷,奴婢哪敢说唐阁老的坏话,不过是听到宫外有人议论,就上奏皇爷,怪奴婢多嘴,都怪奴婢这张破嘴,奴婢该打!”

    他哭天抹泪,抡起巴掌,给自己先来四个,隆庆是个心软的人,放在以往,只要玩这手,多大的事情都过去了。

    哪知道在这一次隆庆没有说话,滕祥只能继续抽,越来越用力,抽得嘴巴都肿起来了。

    “滕祥,你不是多嘴,而是爪子伸得太长了!”隆庆幽幽说道。

    滕祥吓得脸都变色了,“皇爷,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不要说了!”

    隆庆一挥衣袖,怒气冲冲道:“唐师傅不过是把本该减免的田赋给发了下去而已,一没有过多支出,二没有违背祖制!谁反对唐师傅,才是居心叵测,滕祥,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还有孟冲,陈洪,你们这几年到处强卖土地,置办家业,日子越过越好。朕可以念在情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朝廷大事,你也敢掺和,就别怪朕无情!”

    滕祥的大白脸都变得灰了,一直以为隆庆都是傻乎乎的,敢情这位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啊!

    “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慎刑司领八十廷杖。”

    他艰难爬起,失魂落魄往外面走。

    都到了门口,隆庆的声音才传来,“八十廷杖还不要了你的命!就二十下,用心打,别应付朕。”

    好家伙,有了这句话,只怕二十下比八十下还要命,滕祥满心苦水,以后要说坏话也要选好了人,唐毅是万万碰不得的,他灰溜溜跑了。

    隆庆之所以这么维护唐毅,也是他感到了新法的好处,高拱在唐毅提出办法的时候,就代替唐毅,向隆庆介绍了新法的关键。

    其实多收还是少收田赋都在其次,新法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地方上从此不再有免税的田,不管官绅还是老百姓,在第一次征税的时候,都要一起纳粮。所不同的是官吏的那一份朝廷会返还回来。

    如此一来,地方上有多少田,就登记造册多少,没有例外,也就没有了作假的空间。

    比如一个县有多大面积,能开垦出来的耕地有多少,已经开垦的有多少,基本上都能估算出来大概,差个几千亩,上万亩,或许没事,要是差得太多,不论是户部,还是负责监督的科道言官,都能看得出来,然后派员调查就是了。

    简单明了,地方官员失去了上下其手的机会。

    不能说从此之后,就万事大吉了,至少不会出现耕地锐减,甚至不如国初一半的荒唐情况。

    清丈田亩顺利推行,一体纳粮落实下去,高拱估计,隆庆三年的秋税,应该能达到八百万两

    全年岁入会超过一千八百万两,相比隆庆二年,足足多了五百多万两。去年为了打仗,借了一千多万两的债,今年就能填补一少半,明年加把劲儿,把田赋总额提高到一千五百万两,加上关税,还有正在整顿的商税,以及盐税。隆庆四年要达到两千五百万两,到隆庆五年,偿还历年亏空,实现财政扭亏为盈。

    高拱欣欣然,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只是显然,事情不会如同他盼望的那么容易,这不,礼部又出事情了……老尚书高仪匆匆赶到了内阁,正好几位阁老再商量如何落实新法呢,高仪直接撞了进来。

    “元辅,您到底管是不管?”

    没头没尾,唐毅愣了一下,笑道:“高部堂,该我管的自然要管,要是不该我管的,我也管不着啊!”

    听出了唐毅有些不满,高仪连忙抱拳,歉意道:“都怪我急糊涂了,是这样的,一帮子宗人把礼部大堂都给砸了,老夫要是腿脚慢了,都出不来了。”

    “大胆!”高拱一拍桌子,怒骂道:“堂堂朝廷六部衙门,颜面所系,敢在礼部闹事,就是藐视朝廷,不管是谁,严惩不贷!”

    高胡子从来都是斗志昂扬,谁也不怕。

    倒是陈以勤插嘴道:“还是听高部堂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仪叹口气,“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

    说明朝的事情,就离不来老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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