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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我要做首辅-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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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游虏Т恕!

    这事没什么好瞒着的,嘉靖不由得点头,“难怪新军能得到唐顺之的战阵之法,原来是师徒啊,那朕问你,唐顺之会不会故意给他的学生脸上贴金?”这话问得诛心,很符合嘉靖以阴谋论看待事情的观点。

    在来的路上,徐阶早就想好了对策,从容笑道:“陛下可还记得盐铁塘?”

    “嗯,就是那条废弃千年的运河?”

    “陛下圣明,盐铁塘能重新修通,全靠着唐家父子的妙策,据唐顺之说,主意还是他的徒弟出的,不费朝廷一分一毫,光是借用民力就把运河修好,而且还能帮着朝廷转运军需物资,养活数万生民,可谓是妙想奇思,利国利民。”

    说着,徐阶就把如何修筑的详细过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嘉靖听完,不停点头,又回头看了看严嵩,轻轻一笑,“严阁老,此子的手段比之严世藩又如何啊?”

    严世藩是工部右侍郎,也是管工程的,嘉靖才有此一问。严嵩慌忙说道:“严世藩只懂实心用事,却不及此子灵活变通,多有不如,多有不如。”

    这夸奖也的确有趣,明着赞美唐毅,实则还是夸他的儿子,毕竟朝廷的工程还要以稳妥为先,不能标新立异。

    嘉靖听在耳朵里,也有几分赞同,不过他还是很欣慰。

    “儿子有本事,就是老子教得好,如此看来,唐慎也是难得的干吏,立下大功,应该重赏!”

    嘉靖一句话,这叫做金口玉言,唐慎的前程就来了。

    “严阁老,看该如何赏赐?”嘉靖问道。

    “这个?”严嵩犹豫地笑了笑,“陛下,这可难住老臣了,文官加官,武将封爵,都有规矩,可是唐慎不过是正八品的小吏,又非科甲正途,赏轻了不能激励人心,赏重了又不合用人法度,实在是要仔细权衡,把握好分寸尺度,才能心服口服。”

    不得不说严阁老是个太极高手,听起来颇有道理,实际上一点用处没有,有了功劳是他的,有了过错都推出去,凭着没担当的德行,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首辅。

    嘉靖听完,还颇觉有理,自言自语道:“既然会练兵打仗,不如提拔一个游击参将,投笔从戎,也不算辱没了他,徐阁老怎么看?”

    来了!

    嘉靖果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幸好唐顺之在密信里面交代清楚,徐阶心中有数,急忙说道:“启禀陛下,要说起来,唐家也是书香门第,唐慎学识人品都不差,也有志科举。无奈家道中落,才忍痛放弃科举,抚养幼子,如今儿子长大,本来今年就要参加南直隶乡试,偏偏又出了难民的事情,他挺身而出,也不知会不会耽搁科举。”

    千言万语,人家是有本事考中的,再逼着当武将,那就不合适了!

    嘉靖难得高兴,拧巴的脾气不但没发作,还变成了顺毛驴,言听计从。

    “这么说来,人家有本事考中科举,也就别添乱了。徐阁老,你去拟个赏赐的单子,赐唐慎一个散官,等到高中进士,再行重用。”

    徐阶慌忙谢恩,嘉靖又补充道:“对了,他的那个儿子也算难得,小小年纪,足智多谋。给他也加个官,就当提前领一份俸禄吧!”

    “微臣遵旨!”

    ……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中举之后,举行鹿鸣宴庆祝,是自从唐代以来,就有的传统,鹿自古以来就被当过仙兽,又是难得之才,鹿鸣即是人才被重用,是天子觅才,重才之宴,神圣无比。

    不过在唐毅看来,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什么叫做鹿,不就是俸禄吗!考中举人,就能当官,就是领俸禄,吃皇粮的开始!就能盘剥百姓,大发财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当然,读书人从来都不会说得这么直白,只会拼命地涂脂抹粉,修饰打扮。

    新科举人唐慎唐老爷,衣冠楚楚,坐在了一众同窗的面前,宴会大厅之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唐慎随同着所有人,给主考和同考官行礼答谢,这一礼可不打紧,就代表着师徒名分确定,虽然不比会试严格,但是也不能违拗师父,不然就会被士林唾弃。

    唐慎不敢标新立异,一切都照着规矩来,小心翼翼见礼之后,回到了位置上。哪管他再小心,麻烦来了都挡不住。

    一个新科举人突然在站起,朗声笑道:“今日鹿鸣宴,诸位同窗何不赋诗一首,以助酒兴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4章 遇见小人

    (全本小说网,。)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唐慎虽然稀里糊涂考中了举人,但是对自己的学问是一点底儿都没的,一听说要赋诗,吓得一缩脖子,幸好他选的位置靠边,也没人注意到。。∈所幸就当个缩头乌龟,又能怎地!

    三好学生唐慎也沾染了儿子的无赖习气,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不得不说从一场鹿鸣宴就看出了南直隶的富庶。

    先宴会设在巡抚衙门,为了招待中举的士人,早早就重新装修,地面铺得都是红松木,铺上厚厚的毯子,走在上面声息皆无,软软的舒服极了。桌椅板凳用的多是紫檀木,最差的也是鸡翅木黄花梨,泛着油光的木质带着暗色的纹路,奢华大气,仔细看去,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还能看到“昌文”的字样,竟是从太仓流出的。

    唐慎不由得哂笑道:“臭小子,把生意都做到巡抚衙门了!”

    再看桌上更是精致,今天的主菜是螃蟹,家里头也经常做,不过巡抚衙门的又别有一番风味:螃蟹要活洗净,用蒲色蒸熟,吃的时候自揭脐盖,细细用指甲挑剔,蘸醋蒜以佐酒。或剔蟹胸骨,八路完整如蝴蝶式者,以示巧焉。

    食毕,饮苏叶汤,用苏叶等件洗手,讲究到了极点。一百多名举人一起吃螃蟹,饮美酒,蔚为壮观。

    三五成群,有人高谈阔论,有人吟诗作对,有人猜谜语,行酒令,时有佳句传出,惹来一阵赞叹,众人玩得不亦说乎。

    唐慎看了一圈,现既掺和不上,也没有那个兴致,还不如闷头吃螃蟹呢,掀其壳,膏腻堆积。如玉脂珀屑,团结不散,甘腴虽八珍不及。唐慎食指大动,没一会儿就消灭了两个大螃蟹。当伸手抓第三个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咳嗽。

    “老爷,螃蟹虽好,可是性凉伤胃,不宜多食。”

    “哦。有理有理。”唐慎尴尬地笑了笑,突然眉头一皱,怎么面前的小厮话音有些熟悉啊?

    “抬起头来!”唐慎低喝道。

    “小厮”把苏叶水送到面前,冲着唐慎呲牙一笑:“请老爷净手!”

    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小脸,唐慎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宝贝儿子吗?这臭小子又作什么,竟然青衣小帽,跑来装伺候人的小厮了。自己刚刚闷头吃螃蟹,满嘴流油的模样准让他看到了,完了。又让这小子抓到把柄,父纲算是完了。其实早就所剩无几,实在是多虑了……

    唐慎黑着脸,怒道:“臭小子,来看你爹的哈哈笑,是吧?”

    “哎呦喂,您老可是冤枉死孩儿了!”唐毅连忙摆手,他可不敢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即便有,那也不能说。压低声音笑道:“我可是听曹大章说了。鹿鸣宴要做鹿鸣诗,孩儿不是怕您顶不住,特来当救兵的。您要是嫌弃孩儿多事,我这就走。”

    唐毅说着起身。作势要离开,却把唐慎一把揪住,他正愁这是呢,哪能放走了救命稻草。

    “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走!”

    唐慎虽然没见儿子做过什么诗,但光是看他写的词曲就知道他的水平绝对远远在自己之上。虽然唐慎不屑于作弊。但是让儿子帮忙,却没有什么负担,父子之间的事,能叫作弊吗……

    正在爷俩说话的时候,宴会的主角终于到了,先走进来的就是太常寺卿兼国子监祭酒敖铣,此人正是南直隶乡试的主考,也就是他出手做掉了一半以上的心学弟子。

    跟在他后面的则是应天巡抚曹邦辅,此人既不是严党也不是徐党,到任以来,整饬军备,也打了几个小胜仗,颇有些威信。

    紧随着曹邦辅,则是兵部右侍郎唐顺之,他虽然不是主考,也不是地主,但是毕竟文坛的地位摆在那里,更何况他又是南直隶人,在座的学子有谁不知道唐荆川的大名,前辈勉励一下后辈也是理所当然。

    三位大人在主位落座,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敖铣冲着唐顺之抱拳,笑道:“荆川公,您有什么要说的?”

    “呵呵,曹大人客气了,在座可都是您的门生弟子,身为师长,理应由您来说。”

    “那好,在下就不客气了。”曹邦辅沉着脸,神色阴翳,没有一丝的和蔼可亲,简直就像后妈一样,目光从一个又一个的举人身上扫过,每一个被他看到的,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里毛毛的。

    看到小菜鸟们,一个个面带惶恐,敖铣微微得意,不过他也清楚,虽然自己下了狠手,可是在场依旧有大量的心学弟子,为了完成严阁老的嘱托,他必须再敲打敲打这帮学生,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头上的天!

    放着说一不二的严阁老不巴结,跟徐阶走,只有死路一条!

    “咳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学子,南直隶乃是文脉昌隆之乡,历朝以来,人才辈出,多为朝廷栋梁。你们能考中举人,日后蟾宫折桂,更要小心谨慎,不可造次!”

    历来鹿鸣宴都是说拜年话儿的地方,直接打板子,还从没生过,虽然一个个垂着头,可是不少士子心中都不服气,只是不敢表露。

    就听敖铣继续说道:“鹿鸣宴,从此之后,你们就能领俸禄,入朝为官。俗话说食君之禄报君之恩,近年来,东南倭寇捣乱,陛下长长为之忧心,严阁老总领百官,亦是操心费力,宵衣旰食,夜不能寐。读书士子更应心怀报国之志,为陛下解忧,为阁老分难。无论治学做官,必须持心正直,不可私下结党结社,沆瀣一气,更不许随便议论朝政,沽名钓誉,人云亦云。须知陛下如天,朝政岂是寻常小辈能懂的,你们只要秉持忠心,日后必有飞黄腾达的时候,若是心怀不满,天底下想当官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一个!”

    一番话说下来,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警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无非就是让大家都听陛下的,当然只是空话,关键还是听严阁老的,不要随便乱议论,不要和心学搅到一起,免得败坏了你们的前程……

    如此直接的威胁,不可谓不大胆,谁让有严嵩和严世藩撑腰,敖铣一无所惧,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笑道:“或许本官的话不好听,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希望你们听得进去!”

    学子们能说什么,只能口称多谢教诲,仰脖喝干了酒水,大家伙的兴致顿时就没了八分。一个个惴惴不安,尤其是一些倾向心学的年轻人更是惴惴不安,莫非想要混下去,就要转投严阁老的门下,就要抛弃所学?

    良心与利益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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