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选在君王侧-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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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讲到苏怡被安排和她们一起学习规矩礼仪时,闻少欣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打探怡儿的下落,只是黄大富那嘴紧的很,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安排到那里!”
他原本想过,苏怡也许会被分到某位妃嫔的院所去,他便以诊病为由,四下探查,却毫无半点消息。后来他又想,苏怡也许被分去了御膳房,针黹司等地,查了很久,却还是毫无头绪,
万没料到,苏怡会被安排到最偏僻,最容易被人遗忘的角落,未处宫女所。从最低等的未初宫女做起。
一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闻少欣皱起眉头,暗自想道。
云霓还在继续说着,当她说到苏怡被墨妍推入水中,现在昏迷不醒时,闻少欣再也坐不住。他急忙起身,赶着要往外走。
佟儿见状,急忙伸手拦住:“大人,不可以……”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
风波四
闻少欣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就赶到苏怡身边,见佟儿伸手阻拦,不由一怔。“怎么了?”
佟儿叹道:“大人,依我看,小姐被墨妍推入水中一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只怕她早已在小姐身边安下了耳目,要是大人冒冒然的赶去,必定引起她的怀疑,岂不是为小姐多增事端?”
自闻少欣进宫后,佟儿最担心的就是此事,生怕有人会拿他和小姐的往事大做文章。虽然此刻,小姐已经不是宫妃,可她毕竟还深处这诡异莫测的深宫,要是梅嫔借题发挥,指证小姐做贵人时就和表少爷私通,淫乱宫闱,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闻少欣关心则乱,一时没想到这层,见佟儿提及,点头道:“佟儿,你顾虑的是,可是眼下怡儿这般生死不明,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佟儿见状,微微一笑:“奴婢倒是有个主意,就是怕委屈了大人!”见闻少欣不解的神情,佟儿嫣然一笑,从柜中取出一套服饰。
“请大人换上这件衣裳吧!”路,闻少欣跟在身后,两人神色匆匆走在通往宫女所的路上。
闻少欣换上了一身青色的内侍服,帽檐低垂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脸上也用铅粉涂抹过,原本晶莹如玉的肌肤变成了暗沉的褐色。
有闻少欣的陪伴,云霓不若来时般害怕,她只是不时转头扫视下四周,担心会在路上遇到盘查的侍卫。
好在,她的担心并未发生。片刻后,他们已经到达了宫女所。
“大人,请这边!”云霓低声道。她正要带领闻少欣穿过天井,却被一女声喝住:“站住。。。什么人!”
云霓差点尖叫出声,檐下倚墙站着一名高挑清瘦地女子,眉目犀利,神情倨傲,正是宫女墨妍。
“你你你……你怎么还没睡?”因为过于慌张。云霓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她傻傻瞪着墨妍,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未睡!
“哼,我正要问你呢,这么晚出宫作什么?你反倒来问我?”墨妍一脸不悦,臭丫头,居然敢来质问她?!
她目光一扫。望见隐在云霓身后的人影,那般高大修长,分明是个男子。
“好啊。居然敢和男人暗自私会,我去告诉柳嬷嬷。看她怎么罚你!”墨妍拔高音调。心下暗暗得意。夜里,她起身小解。听到门扉响动,出来一看,居然被她抓到了云霓的把柄,真是太幸运了。
见她即刻要嚷起来,闻少欣上前一步,刻意尖着嗓子道:“这位姐姐好!”
墨妍一怔,看清了闻少欣身上地内侍服饰,瞬时呆在原地。按体制,太监要比一般的宫女都高上一等,更何况是未初宫女。她回过神来,忙伏身行礼道:“公公客气了,墨妍不敢当!”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公公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闻少欣淡淡答道:“才刚张太医开地药方漏了一味药,叫我给送来呢!”他知道负责宫女所诊治的是张太医,是以推到他身上,避免引起怀疑。
墨妍还想问,闻少欣沉声道:“你要不信,只管去和张大人对质!”墨妍连称不敢,转身逃回屋中。
见墨妍去了,云霓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好担心会被揭穿!”
闻少欣微微一笑。
两人在外的声响早惊动了屋内的依兰和法月儿,她们打开房门一看,见是云霓和一位陌生的公公,不由奇道:“云霓,太医呢?怎么来了位公公?”云霓扑哧笑出声来,她拉着闻少欣进屋,轻轻关上门,这才道:“哪里是什么公公啊,这是太医院地大人,闻太医!”
闻太医,依兰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甚至是久仰大名。自从波斯使臣来访后,这个名字早就传遍了皇城内外,所有人说起他时,皆是一脸的崇拜。像宫女所,就有不少明恋暗恋他的宫女,他那仿若谪仙一般的风华气度,和太液池畔出色的文才武功,早就收服了一众怀春少女,令她们为之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见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面前,依兰和月儿都很激动,她们看着闻少欣除去伪装,露出莹润秀丽的脸庞,一个个都呆了。
原来传言半分不虚,原来世间真有神仙一般的人,先是苏怡,接着是闻少欣,注定是用来让人崇拜的吧!
闻少欣丝毫没注意众人对他地惊艳,一颗心全系在苏怡身上。她那么安静的躺着,仿佛只是睡过去一般,若不是她脸上呈现的可疑红云,和在额角渗出地些许汗水,根本不会料到她已经处于昏迷高烧中。
他收回凝视的目光,沉下心来,将手搭上了苏怡地脉搏。脉象浮大有利,来时如洪波涌起,这分明是洪脉。想是苏怡跌入水中,外邪入里化热,热盛蒸迫气血所导致。若不及时退热,只怕会有损脑内经脉,留下后遗之症。
可是,为什么高烧一直不退呢?闻少欣思索着,忽然问道:“张太医开地药可曾服用?”见闻少欣问,依兰这才回过神,连忙道:“已经按照剂量服用了!”
闻少欣沉声道:“将药方拿来我看!”依兰忙将搁在桌上的药案拿来,递于闻少欣。
闻少欣接过,细细看来,眉头渐渐皱起。依兰见此忙问:“闻大人,药方有问题吗?”
闻少欣紧紧皱着眉,用力捏紧那张薄薄地纸片,半天,才恨恨道:“你看着张太医亲自写的药方吗?”
“是!”依兰肯定的答道,她亲眼看着张太医写下方剂,然后亲自去宫女所的小药房取的药。
闻少欣将药方揉碎,叹道:“以后别用这个了,只是依旧要照着方子去抓药,趁人不注意倒掉就是!”
该死的,明明是热盛却用治气虚的方子,该服桂枝汤却用了甘温除大热法。难怪高烧一直不退,反而越加厉害,若不是被人换了药方,就是有意为之,姚锦瑟到底和苏怡有什么仇恨,竟然连张太医也收买,要如此置怡儿于死地。
依兰这才明白方子大有问题,她深知其中的厉害,也不敢多问,只是亲自去铺纸研墨,预备闻少欣书写。
闻少欣提笔写好药方,慎重的叮咛依兰:“今儿天晚了,明日你亲自去我那里拿,仔细别让人瞧见。药也亲自去煎,别经了旁人的手,切记!”依兰用力的点点头,小心的将药方折好,放在怀中。
闻少欣回头,深深望了苏怡一眼,这才起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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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五
第二天清晨,依兰就按照闻少欣的嘱咐,亲自动手煎药。她依旧命小宫女去宫女所的小药房取药,只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倒掉。
苏怡的高烧尚未退去,虽然已不像昨晚那般难受,却仍是昏迷不醒。法月儿和云霓要去上课,所有照料苏怡的事都落在了依兰一人身上。
喂完了汤药,依兰小心翼翼的将苏怡安置好,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顺便将覆在苏怡额上的巾帕又重新打湿,换上去。
如此周而复使,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直到月儿和云霓回来,看见依兰正疲累的坐在床边打盹。
“依兰姐姐!”月儿伸手去推她,她惊的跳起:“不好,怡儿该吃药了!”
一旁的小宫女笑道:“姐姐睡迷糊了,晚上的药才吃过呢,姐姐看,那碗还搁在桌上呢!”
依兰一瞧,自己也笑了,可不是吗?
法月儿道:“依兰姐姐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和云霓呢!”
依兰道:“也好,药已经吃过了,你们帮着换帕子就行。我去那床上睡会,有事叫我!”边说边往床边走,这几天,日夜不停的照顾苏怡,她都不曾好好睡过,眼下,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她真的累了。
月儿和云霓见依兰一沾枕头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不由相视一笑,转头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怡时,又一脸愁容。
“可恶!”法月儿轻声咒骂着,对身旁的云霓道:“你知道今天墨妍对我说了什么吗?”
云霓闻言瞪大了眼睛,惊道:“她找了你吗?”
“恩。。奇∨書∨網。她警告我别多管闲事,说要对付的只有怡姐姐!”法月儿奇道:“怡姐姐并没有得罪过她呀,为什么要那样说呢?难道是因为怡姐姐太美丽。她嫉妒了?”
“那你怎么说?”云霓急急问道。
法月儿嘻嘻一笑:“我啥都没说,只是偷偷把一只死老鼠放在她的桌上。把她吓地半死!”
云霓心有余悸:“你可别整我呀,我们和好了,是不是?”
法月儿嘻嘻哈哈的来搂云霓的肩:“那是,咱们现在要一致对外!”
夜色渐渐沉了,云霓点了桌上地灯盏。一时间,屋内充斥着晕黄的烛光,让人在寒冷中感到了些许温暖。
“水……”躺在床上地苏怡喃喃自语着,声音微不可闻。云霓听到,忙推月儿:“快,把桌上的茶碗拿来,怡姐姐要水呢!”
法月儿小心的扶起苏怡,将茶碗凑近她的唇边。苏怡如同饮甘露般,一气喝了下去。喝的太急,忍不住呛出声来,茶水顿时喷洒在月儿前襟。
法月儿一身狼狈。她顾不得收拾,和云霓一前一后。替苏怡抚胸拍背。好不容易顺了气。不料这一折腾,苏怡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月儿吗?”苏怡头痛欲裂。迟疑地问。
“是!”法月儿随口应着,接着一怔,这才意识到苏怡醒了,喜的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
“怡姐姐,你……你醒了啊!”法月儿太过欢喜,以至于缓缓流下两行泪来。自从苏怡出事后,最担心最愧疚的就是她了,若不是为了维护她,苏怡也不至于让墨妍有机可趁。担心和愧疚如巨石般,紧紧压迫着她,让她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她私下不知骂了自己几百次,月儿,你这个闯祸精,自己受罚不算,还带累了怡姐姐。今见苏怡醒了过来,满腔的担忧愧疚皆化做了委屈,不由心下一酸,呜呜哭了起来。
云霓原也是大喜,只是被月儿一带,回想起这几日的担惊受怕,也忍不住哭起来,她原又爱哭,这哭起来竟然一时半会止不住。
依兰被哭声吵醒,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一骨碌爬起来,见苏怡半坐在床头,怀中是两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头,不由松了口气。
她翻身下床,移灯来看,一边口中抱怨着:“怡儿醒了,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倒哭上了,快别哭了!”
正说着,只听苏怡问道:“依兰姐姐,天晚了,怎么不点灯呢?”
她一醒来,便见满室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耳中虽听的到月儿和云霓的说话声,却连半点人影都不见,不由焦急万分。
依兰闻言,浑身一颤,灯油不小心滴落在她手背,立刻起了水泡,她却半点不觉疼,只觉得如同被雷打中,整个人瞬间傻住,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