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选在君王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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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医又问秀云:“你封上果子露后,可曾有人动过!”
秀云笑道:“奴婢封的时候,苏贵人和娘娘都在场。那纸要是被旁人动过,哪里会看不出!”
齐尧有些不耐,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那果子露有什么问题?”
杨太医连忙跪下:“微臣不敢妄言,只是这碗果子露里,分明被人下了牵牛子!”
牵牛子伤阴耗气,会造成孕妇小产,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异不已。苏怡更是一脸不敢置信。
“大人可验仔细了,果子露是我亲手做的,如何会有牵牛子?”苏怡质问道,脸上现出薄薄怒意。
“皇上如果不信,大可命人重新验过。刚才苏贵人也说了,这露别人不曾动过,如此一来,能在露里下药的只可能是贵人自己了。这碗果子露,便是最好的证据!”
苏怡如被冰水当头淋下,她突然在一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怕是进了别人为她设下的圈套里。
杨太医于她素无过节,他如今言辞凿凿,指证自己下药,最有可能就是受他人指使。
果子露是锦瑟临时起意要的,别人不可能事先知道,这样想来,那背后指使杨太医的,莫非是锦瑟不成……
苏怡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背后瞬时一片湿冷。不可能,她没有道理这样做,牺牲龙嗣来害自己,于她又有何益处?
她眼前不由浮现那日锦瑟的苦苦哀求。这后宫中,妹妹能依靠的只有姐姐了。那样的情真意切,居然是假的吗?
苏怡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心神恍惚下,身子软软跌坐在地上。
若然推断是真,只怕她是百口莫辩了。有谁会相信,锦瑟会傻到牺牲龙嗣来对付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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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四
不待齐尧发话,端妃早已按耐不住,她站出来大声道:“怪不得梅嫔宴前就有些不妥,原来是有人暗中下毒,想谋害龙嗣。皇上,这可是死罪,决不能轻饶!”
齐尧面色阴沉,冷冷道:“朕还需要端妃来教吗?”
端妃见齐尧动怒,也不敢再作声。她退后半步,低眉敛气,只是脸上露出些许喜色。这果子露便是最好的证据,又是在众目眈眈下,苏怡被当众指控。即使皇上有心包庇,只怕也过不了大理寺和刑部那一关吧!
齐尧犀利的目光扫过苏怡,见她心神恍惚,似有难言之隐,便开口问道:“这果子露确是你做的?可有经过旁人之手?”
他心知此事来的突然,说不定别有隐情,只是眼下证据对苏怡非常不利,为小心求证,故有此一问。
苏怡默不作声,半饷才苦笑着摇头。这果子露的确是她亲手所做,她如何无中生有,虚拟一个凶手出来,好将罪责推到他身上。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出,锦瑟是怎样将牵牛子下到露里的呢?当时她都在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对那碗露动过手脚。
一旁的云贵人忍不住质疑:“人人皆知,梅嫔的饮食由苏贵人负责,她又如何会挑这时候下手,岂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云贵人深知后宫的黑暗和诡异,陷害嫁祸亦是平常之事,她忍不住在心里同情起苏怡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自古都不变的道理。
静妃在心里冷笑。她此刻已经有些明白锦瑟的用意。好个心计歹毒的女子,为达目的,竟不惜牺牲一
怕皇上会对苏怡心软。。奇#書*網收集整理。又邀请宫中有名位地妃嫔小宴,借众人之口对皇上施加压力。只怕齐尧即使有心包庇。也难堵悠悠众口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朝贞嫔瞥了一眼,心下道:如此好戏,若不能推波助澜一把,岂不浪费了主人的一番美意?
贞嫔心领神会。忙上前一步,叹道:“云妹妹到底年轻些,不知道这世人的险恶用心。你地推想原本不错,以苏贵人的才智,自然不该选在此时下手。可你想过没有,她说不定就是利用这一点,来险中求胜,让众人怀疑下毒地另有其人!”
端妃听了,又忍不住跳出来。连声符合。“臣妾就是这个意思,苏怡一向诡计多端,大家切莫中了计!”见众妃争论不休。齐尧脸色越加难看,怒道:“都给朕闭嘴!”
他深深凝视着一脸漠然的苏怡。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怡摇头无语。找不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任何话都是多余。
“臣妾无话可说!”她的目光落在地面铺设的金砖上。金砖平润如玉,光可鉴物。更映射出她此刻无边地落寞和绝望。
齐尧不忍再去看她,只是淡淡的出声吩咐道:“传朕旨意,将苏贵人暂囚于绾碧宫,稍待再行处置!”
端妃和贞嫔还想出声,被齐尧凌厉的眼神制止,只得做罢。
齐尧望着被苏怡被内侍带出去的身影,心头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她为何不向他哀求,就这样认命吗?
露华宫暖阁
秀云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半跪在床侧。“娘娘,吃药吧!”她伸手将锦瑟扶起,递上药盏。
“这是杨太医刚开好的药,吩咐一日三次,按时服用!”秀云仔细的吹凉汤勺上褐色的药液,递到锦瑟嘴边。
“大家都散了吗?”锦瑟虚弱无力地倚在床侧,扔挂心着所筹谋的事。
“才刚散的,皇上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让您安心静养!”服侍锦瑟用完药,秀云随手将药碗搁在几上。她望着锦瑟苍白如雪地脸色,心上涌起浓浓的担忧。
“娘娘,这次太冒险了。那牵牛子,对身体是最伤地,您又服了如此多地剂量,奴婢真担心……”
锦瑟未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若不如此,保不准皇上又要心软的。就是现在证据确凿,他还不定会下令处死苏怡呢。”
秀云心上一颤:“皇上会不会怀疑……”
“哼,怀疑又如何?他会知道我将牵牛子粉抹在唇上,然后带到那碗果子露里?没有证据,怀疑就只能是怀疑!”锦瑟冷哼着,脸上现过一丝阴冷。这次,她计划如此周详,下手如此谨慎,决不能在重蹈太后那次地覆辙。若无意外,苏怡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是背定了,而她,终于可以报得此仇,以慰娘亲在天之灵!
想到这里,她轻声问道:“苏怡现下如何,皇上可曾说过什么!”
秀云道:“皇上已命人将她囚于绾碧宫,说稍待再行处置!”
锦瑟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如潮水般汹涌的愤恨使她整颗心都揪痛起来。枉费她做出如此牺牲,齐尧只是将她囚于绾碧宫?旧恨未除,又添新仇,心底汹涌的恨意让她瞬时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此刻,她忽然全身剧颤,伏在床侧,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目染上浓浓血丝,样子无比骇人。
秀云忙将藏于柜底的银红荷包拿了出来,放在锦瑟面前。锦瑟大口大口的嗅着,渐渐的才觉得好些。
双目的血红逐渐退去,呼吸也平缓下来,锦瑟只觉大汗淋漓,身体仿佛虚脱一般。
“娘娘,您不要再练了,也别再吃那药。”胆颤心惊后,秀云不禁苦劝道,希望锦瑟能放弃那个可怕的计划。
锦瑟摇摇头,虚弱的说:“都已经快成了,我不能现在放弃。”
她想了想,脸上隐隐露出微笑。“秀云,等一切都结束后,我让人送你出宫吧!要你为我留在这后宫险地,太委屈了。”
秀云哭着跪在锦瑟身边,泪水夺眶而出。“奴婢不走,奴婢要一直伺候娘娘。”
“傻丫头,能离开这里多好。我让人送你回南方,回我们的家乡。春暖花开之际,你又可以日日听到那首乡谣,该有多好啊!”锦瑟温柔的扶过秀云的肩膀,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在肩后。
她轻启朱唇,面上带着一丝憧景,一丝期望,低柔婉转的歌声缭绕在暖阁四周,恍若天籁。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沦落一
苏怡谋害皇嗣而被囚于绾碧的消息,如阵风般传遍了后宫内外。一时间,整个后宫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有人说,苏怡是因为嫉妒才貌皆不如她的梅嫔深获圣宠,又将诞下天朝的第一皇子,所以才下此毒手。
有的说,苏怡从来诡计多端,当初答应照顾梅嫔时,就心怀不轨,处心积虑谋划了这出戏。纵有些在内心同情苏怡的,为她辩解的声音,也都逐一淹没在流言蜚语中。
只有兰芷和沈媛,坚信苏怡遭人暗算。她们一次次前往绾碧宫,却一次次被守在绾碧的太监们给挡了回来。
“让开,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兰芷气急败坏的嚷道,她凝视着紧紧关闭的朱红宫门,越加焦虑不安。
宫门外的几名太监站成一排,齐齐张手拦着,一名圆脸微胖的太监说:“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进去。娘娘在这里闹也没用。有这功夫,不如去龙吟宫求皇上的旨!”
兰芷本就心烦意乱,一听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脾气瞬时上来,劈手就给了圆脸的太监一巴掌。“进绾碧宫,要求皇上的旨。我如今打你,可不用请旨!”一面说,一面打,把满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那太监身上。
那挨打的太监不敢躲,也不敢回嘴,只是在原地站着,任兰芷打。没几下,兰芷手已拍的通红,她只得停下手,嘴里禁不住嘟囔:“狗奴才,吃什么大的。皮这样厚,打的我手疼!”
另几个太监听着觉得好笑,也不敢笑出声。只顾在那里挤眉弄眼这一切,刚好被前来的沈媛看到。。奇∨書∨網。不禁长叹一声,过来拉兰芷地手:“一大早就听伺候你的宫女说,你又没了影,就知道往这里来了。你这样天天的来,除了难为这些奴才。可有什么益处。”
兰芷一见是她,忍不住悲从心来,一头扑在沈媛怀里,失声痛哭。“媛姐姐,我也是心里难过。想着怡姐姐还指不定受怎样地折磨,这几日睡也不安生。咱们可要想想办法,见怡姐姐一面才好!”
这些日子,绾碧宫是个与众隔离的冷宫。外面地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除了送一日三餐进去的宫女。连个鸟雀也飞不进。苏怡无疑被画地为牢,失去了自由。
兰芷等人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苏怡之事,她们又是最了解苏怡的人。自然不会相信。只是如今,苏怡被囚于此。虽然是一门之隔。却仿若隔着重重山障,怎么也见不到。
沈媛虽也心焦。却不若兰芷般冲动,她柔声安慰道:“你这样闹,也于事无补,让怡儿知道了,又添烦恼。快随我回锦华宫去,好好的想个办法才好!”
话虽这样说,心里也没主意,只不过是随口安慰兰芷地。兰芷见沈媛这样说,以为她早就有了计划,便抹干眼泪,随沈媛去了。
佟儿捧着填漆茶盏,对着坐在窗前沉思的苏怡唤道:“娘娘,吃茶吧,这水是去年收的雪,奴婢刚烹的!”
苏怡回过神,淡淡笑道:“今儿怎么想起用这个,往日让你去烹,你总说还不到时候!”
佟儿微笑着:“奴婢想起素日娘娘说的那句话,越不开心的日子,越要开心的过,便想着这茶,或许能换的娘娘一日的开
苏怡眼眶微湿。“好佟儿……”她握了握佟儿地手,一时有满肚子的心事要倾诉,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佟儿五岁时进的苏府,一直贴身服侍苏怡。名义上虽为主仆,心里却如同姐妹知己。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苏怡更把佟儿看成妹妹一般,倒比自已地妹妹苏雅更觉得亲近些。
她深知这次非比寻常,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