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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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历史的河流中,居然隐藏了这样的石头。
“所以,现下老八自然得意。可是,他忘了,他不过是贝勒,而胤礽是太子。公开说,他是臣,胤礽是君。私下说,他是弟,胤礽是兄。他给胤礽下了套子,皇阿玛能没有想法?怎么算,他都是不忠不义。现在又谋求太子之位,胤祥啊,你等着看,老八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胤禛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胤祥看了他半晌,低下头去。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出现一抹苦涩,云钰抬眼望了望他,知道胤祥此刻心底震惊,她又何尝不震惊。胤禛在她面前一直温情如水,她几乎都已经忘了,他是雍正大帝,没有过人的分析能力和政治头脑,如何能在优秀的兄弟中脱颖而出?
心下不由微的有些担心,自己和胤禟合开堵场的事情,他知道么?
正迎上胤禛的眸子,他温柔一笑:“这般心思,却也是对付他们。”他停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看胤祥,“在你们面前,我便如水。”
杯中水质透亮,一眼可以望穿。云钰和胤祥心底同时涌过一阵感动,如水般清澈透明,没有黑暗复杂的斗争,没有交缠扭错的心机。这是怎么样的承诺?
“四哥。”胤祥低唤了一声,突的笑开,“我只有你一个四哥,其它的,不过是皇兄而已。”
云钰却不言语,只是唇边含笑的看向两人,轻握了胤禛的手。他手心温热,手掌有力,仿佛是她一生的依靠。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胤禛所料,没过一个月,胤禩那边闹出个张明德,说胤禩大贵,康熙大怒,斥其不忠。并加上结党营私之由,去了胤禩的贝勒爵位,并罚俸二年。十一月,又因十三查出直郡王胤禔虐待废太子,且胤禔私下向康熙提议杀胤礽以绝其念。康熙大怒之下,将胤禔削去郡王位,并行圈禁。
而太子之位空虚,康熙思虑再三,召集廷臣议建储贰。或许是八阿哥之前活动的效果,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及众臣都上奏保举胤禩,康熙驳回众人请求,命再议。
月末,康熙微染小疾,八阿哥以身试药,此孝举得康熙欢心,复了贝勒爵位。
十二月初,北京已被积雪覆盖,大地一片苍茫,放眼望去,处处晶莹如玉。
“噗。”胤禛正在喝水,见她一幅怪模样,一口水顿时从嘴里喷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你这个样子也能叫勾引的话,勾引这个词都要哭了。”
云钰这才停止扭动,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可怕么?”顺手拿过放在台上的镜子,这一照,立刻羞愧的低下头。难怪胤禛说勾引这个词都要哭,自己的头发乱到不成样子,昨晚运动过度,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直追熊猫。
“好了,”胤禛转身揉了揉她原本就乱成一团的头发,微沉吟了一下,又道,“今天年羹尧会到府上来,你同云铧一起设宴款待他吧。”
云钰拍开他的手,挑眉道:“怎么,你不见他?而且,应该让年乐容去款待他吧,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家原本打算今天同夜羽去礼佛,几天前就说好了。”
胤禛满眼的宠溺:“成了,别闹小脾气。这年羹尧……”提到年羹尧,他便冷哼了一声,“来京中数日,居然先去了老八老九的府祇,眼里倒没有我这个家主。见他,我为什么要见他?你同他说,我带了年乐容,出城去了。”
云钰转了眼睛,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心头有些不舒服。拧了眉,低声道:“我不喜欢你和其它女人在一起。”
她绞动自己的手指,虽然知道这是必然,但仍旧忍不住心头泛上的酸味。平日里眼不见为净,所以胤禛才将她的居处安排在府里静僻的地方,平日其它人也不来打扰她,得了清净。只是这其它人中,不包括年乐容这头猪。
提到她云钰就讨厌,如果能够,真想把塞思黑这名字强迫她改了。这会胤禛却说要带着年乐容出城……真是恨的牙根发痒。
胤禛静下来看了她半晌,直到云钰自己回过神,想来自己方才的表情肯定变幻莫测。能够把胤禛吓到不讲话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可惜没有摄录机,否则还可自己欣赏一番。胡乱想过之后,她还是点了头,欺负不到年乐容,欺负她哥也是一样的。
更何况,年羹尧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敢先去拜别的码头。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喇叭是铜做的!
“嗯……”云钰硬挤进胤禛的怀中,恶意的在他刚换好的衣服上留下几许口水痕迹,“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你去整整年羹尧。”
胤禛知道她脑中想法稀奇古怪,平日里倒是安静,只是一但发起狠来,着实有几分疯劲。此刻他无奈的笑了笑,将云钰从怀中拉开,一边褪下身上的外套,一边笑道:“什么要求?难道你要吃我的肉不成?”
“你的肉有什么好吃,又不是唐僧肉。嗯……要求先记帐,等我想起来再要,好不好?”云钰欣赏的看着他的身躯,虽然红了脸,却还是舍不得离开眼光。
胤禛满脸好笑的神情:“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用拿这么……的眼神看我吧?这可算得上大不敬啊……”
云钰推了他一把:“还不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这些年和胤禛相处下来,她的脸皮越来越厚,已经厚到了一种极限,不过胤禛爱极了她这般不扭捏的态度。夫妻之间相处,当真相敬如宾的时候,便也情趣全无,哪里还谈的上爱情。更莫要说,以夫为尊妻为奴的相处模式,那会累死人。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胤禛如此疼宠云钰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只是云钰,而他只是胤禛。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东风欲放花千树(3)
真是人品,昨天应承到第九我就再更新五千字……于是今天就到了……好吧,我人品一下,早上更2500,晚上再更两千五。
不许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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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走后,云钰便唤了侍女为自己装扮。这侍女是胤禛新赐的,名唤习习,最擅的便是梳妆。胤禛总说她不爱打扮,有时见客失了身份,便派了习习与她。云钰淡笑,失了身份?她哪里有身份呢?
妾身未明,许多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只是碍于胤禛的面子不说而已。
先换上一身旗服,那旗服是淡淡的粉色,腰间配了长长的缨络,缨络上用金线结了玉制的铃铛,走起来清脆作响,煞是好听。头发被梳成时下流行的发髻,习习在梳妆盒中翻找,竟然翻出九阿哥送的那支蝴蝶玉钗,小心的插入发中,远远望去,却正如一只蝴蝶停在发间,娇嫩欲滴。
等云钰发现时,玉钗已经插在发间。她本欲让习习取下,转念一想,若是此刻让她取下,或许会招致怀疑。毕竟这支玉钗做工精美无比,是女人都会喜欢……万一引起什么猜测,反而不美,这便不多说,任由习习继续为她梳妆打扮。
脸上用棉线细细的绞了,所有的微小绒毛在轻微的刺痛感中被绞得干干净净,脸庞一下子显得十分光洁。用棉布沾了花露,将脸的每一个角落擦得干净,微微扑上一层轻香的花粉,调出匀白的肤色。眼敛上涂上禇石磨成的眼影,再用墨线勾画出细长的眼线。芙蓉花磨成的胭脂在脸颊两侧带出轻微的红晕,再轻抿了红唇,嘴唇色泽越发的鲜艳起来。
入府这么多年,云钰还是头一次这样打扮。看着镜中如谪仙的自己,她一瞬间有些失神。她从未怀疑过这身体的美貌,即使是素颜,放在现代也绝对是世界级的美女。她所见过的明星,没有一个可以和这幅皮囊相较。但是,此刻看到装扮过的自己,她不由惊叹,原来真的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谢谢你。”云钰感慨过后,露出一抹微笑,同身后的习习道谢。
习习闻听,手中一抖,立刻跪了下来:“格格折刹奴婢了,奴婢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抬手扶起习习,她也不多说,只是微点了头。云钰知道在这个时代,人的奴性是非常重的,多说也无益。
“走吧,我们去福晋那里。”她起了身,缓步而出,算算时辰,年羹尧应该快到了。习习应声跟上,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白狐披肩,以防她受冻。
刚打开门,便是一股冷风扑面,夹杂着不规则的雪花吹入,直冷的人一缩。穿过后花园,却见池边站了一个人。他身着深蓝色长袍,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已经站了很久,雪已经将他的袍服打湿。
云钰不由停了脚步,心下奇怪,这是哪个傻子,大冬天的,不冷么?
“年羹尧见过云钰格格。”或许是听到脚步声,他转了身见是云钰,眼底先闪过一道惊喜,接着又黯淡下去,按规矩行了礼。
云钰承诺了要替胤禛好好整治他,这便招呼出声:“年大人不冷么?不如与我一起去花厅吧,姐姐想必已经准备好宴席了。”
年羹尧点点头,不予置否,缓步跟上。
行了不到三两步,年羹尧突然加快几步,走到云钰身边,低声开口。那声音极低,只有云钰与他自己听的见,连跟在后面的习习都听不见,云钰只听他道:“格格……年某仰慕格格已久,不知格格可否愿同年某结百年之好?”
云钰初时不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看了年羹尧半晌……她与年羹尧才见几次面?他怎么说出如此话语?
“年大人说笑了,”纵使心头震惊,云钰也不能多说,“花厅到了,大人请。”
年羹尧却丝毫不给她婉转的机会,又逼近一步,追问道:“格格可愿意?”
云钰见他一脸严肃,知道不明说已然不行,只得板了脸,正色道:“年大人,请自重。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年羹尧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继而点了头,缓缓开口:“年某唐突。”言罢不再看云钰,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云钰身后进了花厅。
云钰见他不再发疯,微松了口气,举步缓行。心头却还是疑惑万分,这年羹尧倒底有什么意图,居然胆子如此之大。他明知自己是胤禛最宠幸的女人,却大着胆来向自己求爱。而被自己拒绝了,却也不争取……这行为着实怪异,他倒底想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思绪,眼下,还是做好胤禛交待的事情是正经。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第十章,冰山初露峥嵘角
前面还有一章,连这章加上二千五……不许说我小气,我晚上再更两千五,不许打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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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花厅,便觉一股暖意融在身上,地上铺了厚厚的长绒地毯,脚踩在上面,只觉松软无比,格外舒适。花厅里燃了几个炭盆,散发出阵阵热力,正被地毯吸了,暖意便从脚底延伸到身上各处。转角的花架上是只幽青玉质的花盆,衬映着里面白瓣金盏的水仙,显得优雅精致。那花正盛放,味道一经散发出来,便是满室暗香浮动。
东头的窗下搁了个暖榻,上面铺了藏青色的垫子。云铧便在那软榻坐了,湘儿拿着本书,在一边念与她听。见得两人进来,云铧挥了挥手,湘儿便止住口,向两人福了福,退到云铧身边。云钰这便上前一步,给云铧行了礼。年羹尧便冷眼在一边看着,云钰行礼极为随意,正是姐妹间的见礼,而非妾室给正室行的礼。他低了头,手微握了拳,又迅速放开。
云铧显然也是受了胤禛的嘱咐,没有客气,坦然受了年羹尧的大礼。年羹尧礼毕起身时,云钰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恭敬,心底所想丝毫也不外露。
“亮工远道而来,辛苦了。”云铧受完礼,示意湘儿为年羹尧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