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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帝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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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皇上那边被团团围住了?”

刘嬷嬷抚着我地肩膀安抚道:“公主您别担心。哪些守卫虽然大部分都是以前没见过地。但也有几张熟面孔。奴婢还看到李护卫长在四处巡逻。所以应该只是加派了人手保护皇上。”

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但还是疑虑重重。会突然加派人手。说明京城那边情势不妙。遂对刘嬷嬷说:“你再陪我走一趟。我要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住地是个三进三出地房子。皇上议事在前院。住在中院。我也住在中院。后院则是随从们地住处。

来到皇上所在地前院,果然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戎装整肃的军人,而且绝非皇上的亲随。这次皇上的亲卫队一路护驾,每天几次打照面,基本上都是熟人了,这些明显是第一次出现的人。我也像刘嬷嬷一样,站在月亮门这边不敢挪脚了。因为那边的情形实在诡异。

好在一切秩序井然,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倒也不是很慌乱。

好不容易看见李锐领着两个人朝这边巡视过来,我忙把他招过来问:“这些兵都是哪里来的?”

李锐领着我往里走了几步,才小声告诉道:“祁将军来了,这些都是他带来的人。”

我大惊:“祁将军?难道是渤阳侯祁云海?”

李锐点头:“就是他。”

我越发不敢过去了,海棠花之约虽未践信,这人也谈不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但到底是曾求过婚地人。猛不丁地看到还是挺尴尬的。

当然见不见他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他怎么来了?”一个在长年镇守在山海关地将军。突然千里迢迢赶回京郊见驾,这太不寻常了。

脑子里迅速思索,皇上这回行踪如此隐秘,如果不是事先联络,祁云海不可能刚好今天赶来。

“李护卫长,你老实告诉我,京城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皇上的行为和祁云海的突然现身。

“这个属下真不清楚,属下跟公主一样,也是才从外地赶回来的,几个月没到过京城了。”

“不可能不知道,你是皇上的护卫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若京城真的出现变故,皇上可能瞒住我,免得我担心,但没必要连自己的护卫长也瞒着。“

李锐为难地说:“公主,皇上交代了不准惊扰公主的。”

既然用到“惊扰”二子,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我顿时慌作一团。

京城丢了还可以抢回来,可是太后怎么办?那个挟持她的人会不会逼迫她、折磨她,甚至,到最后拿她做人质要挟我们?

“我要见皇上,立刻!”

“公主,皇上在跟祁将军议事。”

“我只进去问几句话,第一,京城是不是失陷了?失陷于谁手?第二,太后可还在宫中?对方有没有逼她拟诏废皇上立新君?如果你能回答我,我可以暂时不过去。”

“属下只能回答公主地第一个问题,京城是被琰亲王控制了,但谈不上失陷,据说城中没有任何异样,老百姓只知道琰亲王回朝了。至于有没有逼太后拟招废立,这一点恐怕连皇上都无法回答您,因为,就算有的话,也肯定是背着人的,我们派去的探子也打探不到。一切只能等形势再明朗一点,甚至回京之后才知道。”

我低头沉默半晌,然后说:“算了,你走吧,我自己再想想。”

“是,等会要不要跟皇上说您来过了呢?”

“跟他说吧,如果可能,请他留点时间给我,我主要想问问太后的情况。”

“属下知道了,公主您慢走。”

重新走回自己的屋子,在摇椅上魂不守舍地摇着,刘嬷嬷在一旁絮叨一些“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废话,我越听越烦躁。

打听到前院终于散会了,祁云海带着人往后院而来,我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起身迎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提海棠约

“多日未见,公主依然风采绝世。”

这是祁云海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虽然我不喜欢他无比亲腻的笑容和调侃似的话语,但这起码也给了我一点安慰:京城的局势还没那么糟糕,不然他也笑不出来,除非他希望皇上倒台。

而他肯带兵前来救驾,就说明他还是站在皇上这边的。

如此一来,我在皇上身上又发现了一个优点,那就是看人很准,在宋方故意误导和我的一再质疑下,依然坚持相信自己的眼光。

既然祁云海是来帮我们的,我自然笑脸相迎,话也说得很动听:“将军还是那般威武俊逸。”

“公主缪赞了,微臣听说公主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真是倍感欣慰。”

“多谢将军记挂。”

“宫中形势不明,唯有跟皇上在一起,公主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不是我太敏感的话,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话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反复强调我“跟皇上在一起”,难道,他还真拿海棠花之约当回事?

不管他怎么想,此刻都要采取安抚政策,如果京城真的发生变故,我和皇上可还要仰仗他呢。于是我含笑说:“唯有跟祁将军在一起,皇上才是最安全的。”

他躬身回道:“微臣一定不辜负皇上和公主的厚望客套完了,就该言归正传:“将军此次前来,可是奉了皇上的密旨,特地赶来勤王的?”

他小心斟酌词句:“勤王可能算不上吧。因为东部军主力并没有入京。还在原地待命。”

“如果东部军主力挥师入京。那目标就太大了。会引起百姓恐慌地。”

“公主明鉴。”

也就是说。只有他自己带着少数轻骑在此。“那。将军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

“这要视情况而定。一切都得等张大人回来再说。”

“张均彦进京去了?”

“是的,他父亲是丞相,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是瞒不过他的。”

“张大人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希望能第一时间从他那里听到太后的近况。

祁云海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多半要到明天。因为京城宵禁了。打出的理由是,怕匈奴那边派奸细混入。只要对匈奴局势稍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这理由很扯淡,匈奴自冒顿单于死后,国内即陷入混乱,他的儿子还小,连储君都没立,他本身就是靠杀了自己地亲哥哥才上去的。现在他的十几个兄弟,再加上他哥哥的儿子们,几十个人在那儿争王位。他们哪里还有精力往中原派什么奸细啊。有也派到自己的兄弟家去了。”

这话乍听起来有点好笑,略一思索便觉得讽刺:“我们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幸亏皇上足智多谋。设计灭掉了冒顿和他的十万精骑,要不然,再拖下去,拖到某些人忍不住窝里反了,匈奴正好趁我们内乱之机大举进攻。”

祁云海也深有感触地说:“如果冒顿不死,匈奴不会分裂,我们现在所站地地方估计早就沦落敌手了。我们还能站在这里讲话,都是托皇上的洪福,因为皇上神机妙算。才于危难之际救社稷于倾覆,解黎民于倒悬。可有些人,明明手握重兵,却坐山观虎斗,甚至巴望着中原这边早点沦陷,他好趁乱自立,裂土而治,把整个中原拱手让给鞑子。这样心术不正的奸佞之人,如果还让他得逞。公理正义何在!“

这番义正词严的表达,让我对祁云海刮目相看的同时,也给皇上对他的信任找到了支撑点。真难得啊,在王侯将相之中,竟然还有宣称要维护公理正义的人。

先帝起自寒微,网罗的打手中不乏江洋大盗,虽然不能否认其中亦有正直善良之人,但总的来说,先帝地整个高层。风气是不怎么正的。这一点。从选秀太监公然掳掠民妇入宫就可看出端倪,这种搞法。跟山大王强抢民女上山做压寨夫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就不知道,祁云海的这番话,到底是出自真心呢?还是官场套语。如果他真这么想,那简直是官场奇葩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地时候,我最希望知道的是,“如果京城已经发生了变故,皇上打算怎么应对?銮驾是不是要暂时离开京城,等东部军主力来了再说?”

祁云海道:“这就是我们今天商议的主要内容。假如琰亲王只是不甘心被当作逆臣弃用,希望恢复以前的权势地位,倒不难办,皇上可以先回宫,再慢慢跟他周旋。虽然现在朝臣都奉他为王,那也是因为皇上不在,大家需要一个领头的人。太后毕竟是女人,身在深宫,很多事不方便出面。一旦皇上銮驾回宫,情势很快就会发生改变。”

对于这点我可没他那么乐观,以前琰亲王被“发配”去西京,皇上单独主政,那些朝臣的态度我又不是没见过,何尝真正尊重爱护过小皇帝?琰亲王掌权的时候他们还没敢那么放肆呢。

想到这里我呐呐地说:“真像将军说的那样就好了,怕就怕,琰亲王的呼声更高一些。”

“不会地”,祁云海的语气很笃定,“以前皇上年纪小,未经世事,也不曾建立什么功业让他们钦服。现在今非昔比,皇上计杀冒顿,一举逼退匈奴,同时消除了迫在眉睫的内乱隐患,让琰亲王数年基业毁于一旦。如此奇功,即使先帝在世,也不见得能办到。如此英明神武的皇帝,谁不衷心拥戴?”

从一个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让我觉得格外开心,皇上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没有人比我更感同身受。从被忽视,被当作傀儡,到被质疑,被否定,他承受着同龄的孩子无法想像的心理压力,一度几乎崩溃成易怒嗜杀的暴君。好在,当更大地风雨来临时,他反而冷静下来,并让自己发挥出了巨大的潜能…………就像祁云海说的,他创造了连先帝都不见得能做到的奇迹。

正为皇上的不易感概呢,耳朵里却听见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等皇上銮驾回宫,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什……什么?”我张目结舌。要是京城没什么大动静,兴许皇上明天就回宫了,难道我明天就嫁给他?

祁云海笑得有些勉强:“公主忘了我们的海棠花之约?”

“没有,当然没有”,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得罪他,“可我记得你约的是一年啊,你当时说的是明年海棠花开时,再怎么怎么。”

这回他地笑容灿烂多了,“明年海棠花开时,再回来迎娶公主。”

“嗯,就是这句。”我装作娇羞地低下头,其实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地苦瓜脸。

“当时说以一年为期,替皇上征服了高哥丽,就回来迎娶公主。可惜皇上改变了战略计划,这个诺言也就没法兑现了。”

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这不是他地问题。也确实不是他的问题,所以我也不好以这个为借口赖掉婚约。

但,不打高哥丽,可以打别的啊,我努力消除不安,迎视着他的眼睛说:“可不可以提别的条件?期限还是一年。”

奇“从现在开始一年?”

书“不是,还是到明年海棠花开的时候。我很喜欢这个约定,也喜欢将军拿着花下跪的样子,可惜没法让你的部下看到。”

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声音也出奇的温柔:“看到了怕什么,我很乐于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将军不只会上阵杀敌,还会摘花赋诗,最后抱得美人归。”

我忽略掉最后一句,只问他:“听说将军在军营中仍手不释卷,被评为武将中最有文采的一位,是不是?”

“文采谈不上,爱读书倒是真的。公主也知道,微臣是孤儿出身,小时候没机会读书,后来蒙先帝拔掘,当上了一方戍守使,案头上整日堆满公文。虽有文书参军,一些重要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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