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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帝阙-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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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纳闷不已:“不是说内祝吗?怎么跑出外国人来了?而且还是匈奴人。”

“他们自承是太后的女婿,所以。也算内亲。”

我和太后面面相觑,这是从何说起?

崔总管跪下道:“奴才也不肯收的,可是他们放下就走,一转眼就钻人堆里不见了,奴才没法,只好先收着,再请太后定夺。”

太后也没责怪他,只是问:“这事皇上知道吗?”

“皇上在前殿陪客,奴才不敢去打扰,再说,这是给太后的寿礼。”

“算了,你起来吧”,太后扶着我的肩膀慢慢往外走,我着急地问:“母后等会见了匈奴使者,准备怎么说呢?”

“当然是退回去了”,太后答得很干脆。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两国关系?”我反而犹豫起来,上次宋方就建议皇上跟匈奴联姻,说这是避免琰亲王私下里跟匈奴勾结的最好方法,被皇上断然拒绝了。

想不到,匈奴使者竟然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来朝,还公然以“太后女婿”自居。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把和亲目标直接指向我?太后的女儿可只有我一个。

太后拍着我安抚道:“别担心,母后自有分寸。”

“那您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很简单啊,女婿不是靠自承就可以地,就算我们答应和亲,也要等纳聘问采了才算,没有先以丈母娘身份收人家的寿礼,再商量定亲收聘礼的,凡事总有个先后顺序。”

听这意思,就是缓兵之计了,“要是人家真来下聘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会有办法地。”

我不再追问什么,事出突然,一下子也想不出很好的解决之道,只能先把眼前这关对付过去再说。

寿星出现,鞭炮声、恭贺声响彻云霄,拜寿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未时才开席吃饭。幸亏是“内祝”,只有几百号人,要不然一天都拜不完,难怪崔总管一开始建议连摆七天酒的,必须分期分批才行。

匈奴使者我也看见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年老的是匈奴地右贤王,年轻的是通译。年老地只会叽里咕噜,我一句都听不懂。

多亏了有通译,两边沟通得还算顺利,最后礼物退回了,人也没得罪,暂时没闹出什么乱子。

我向来不擅喝酒,也怕酒桌上那种特有的虚伪,一个个借敬酒之机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明明是太后地生日,干嘛扎堆奉承起我来?

实在是不胜其烦,吃到一半我便离席更衣,悄悄从小门出去,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透气。

“请问,您就是梵音公主

我回头,居然是那个匈奴通译。

既然打算跟匈奴交好,就不能太冷落使臣,故而我含笑回道:“是地,我就是。”

“看来传言不虚,公主果然美丽非凡!”他笑出了一口白牙,蓝眼睛格外的灿亮。

“传言?”

“是啊,贵国的宋大人出使我国的时候,就盛赞过公主的美貌。”

该死的宋方!你最好一辈子躲在老鼠洞里别出来,不然皇上一定会杀了你的!

但,“就凭他几句话,你们就不远千里跑来求亲?”这不合常理吧。

“本来只想觐见中原皇帝,再顺便看看中原的风土人情,和亲倒在其次。”

我心中暗喜,忙附和道:“两国交好,只看双方是否心诚。心诚不需和亲,心不诚和亲也没用,多的是和亲后又打得不可开交的。只可怜了那和亲的女人,夹在中间两头难为人。”

“公主若肯和亲,两国定息干戈,不会叫你为难的。”

“你刚不是说和亲不重要的呢?”

“那是在没看到公主的画像之前。”

“我有未婚夫了。”

说罢匆匆回席,不再跟他交一言,怕说多了会露馅。

早知如此,不该那么快跟祁云海“毁婚”的,这会子竟连个挡箭牌也找不到。

也许,为了大局着想,再跟祁云海谈一谈,让他在匈奴使者滞留京师期间配合一下?

左思右想,心乱如麻,不知不觉中喝了许多酒。待自己发现不对时,人已经撑不住了,倒在一旁侍候的弄珠身海里突然蹦出两个字:画像。

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可还是抵不过浓重的睡意,来不及深想就睡着了。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零十章 匈奴遣使来(二)

半夜醒来,头痛欲裂,皇上亲手倒了一杯水给我,又模仿我平时的手法按揉着我的太阳穴问:“是不是很难受?朕已经叫太医熬了醒酒汤给你喝

难怪我会半夜醒的,不然就我这酒量,非睡到明天中午不可。他自己的酒量也一般,难为他还照顾我,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都是匈奴使者的话把我说得心烦意乱,不然不会喝那么多的。”

皇上告诉我:“朕已经跟他们的右贤王谈过了。”

“结果如何?”

皇上沉吟不语,我立刻意识到:“是不是很棘手?”

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他们点明了要你,而且只要你。”

我把和匈奴通译之间的对话跟他复述了一遍,然后纳闷地说:“他们本来对和不和亲并不在意,但看到我的画像后,临时改了主意,会冒太后女婿之名送寿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上同样吃了一惊:“画像?什么画像?你的吗?”

我摇着头说:“我也没问清楚,当时心里有点慌,随便扯了个小谎,说我有未婚夫,然后就走开了,怕他又追问未婚夫是谁,实在不想提到祁云海的名字。唉,总之一团乱。”

皇上抱住我安慰道:“别急,事情总有办法可想的。和亲之事,从来都得双方自愿,又不是战败国求和,皇室美女任他挑。现在两国势力早不是当初那般悬殊了,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敢贸然开战。求亲嘛,男家只管求,至于许不许,那是女方的事,民间也尽有求亲不许的情况。”

我可没他那么乐观。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没有琰亲王从中捣乱,许不许亲的确全看我方愿不愿意,对方怎么想无所谓,大不了继续敌对好了,反正中原和匈奴从没真正交好过。可现在这情形,只怕还得想个法子把匈奴人稳住才行,不然内外交困。腹背受敌。压力实在太大了,我真不愿意看到皇上又变成那种暴躁易怒的样子。

现在最让人想不通地是。“他们怎么会看到画像地

皇上问:“你们只请了三个画师。每个画师只画了一幅

“是啊。我们地那幅。还是小年那天在紫薇阁地餐厅里赶着完成地。画完就被太后当宝似地收起来了。”

“你确定没外流?”

“确定。太后那边地我也确实。她顶多给别人看看。不可能让人拿出去地。”

皇上思衬着说:“难道本朝竟有那样地高手。仅凭看过一次地印象就能临摹出另一幅画像?”

“不可能的”。我立刻否认:“有资格进春熙宫觐见太后,并且看到那幅画地人,非富则贵,那些人都是好吹嘘好攀比地。若有这样出神入化的技艺,早传得人尽皆知了。不可能还藏着掖着。”

皇上于是得出结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画师有问还是很痛,宿醉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受。我努力集中精神,希望能厘清纷乱的头绪,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我试着分析道:“给我们作画地那个画师,据说画工最好,在京城久负盛名,可也是他画得最慢,修修改改无数次,他会不会实际上作了两幅或更多的画,然后只呈上一幅,其余的自己留着,好待价而沽,以牟取暴利?”

我的话刚说完,皇上已经朝帐外大声喊道:“来人!”

门外值守的太监应声问:“皇上有何吩咐?”

“把那个画师给朕捉回来!”

“给皇上画像地那个?”

“就是他。”

“现在吗?”

“当然是现在,这就派人去!天亮之后,朕要亲自审问那个里通外国的叛贼。”

太监答应着去了,我对皇上说:“如果真有第二幅画,也不见得就是画师本人卖给匈奴使者的。皇上您想啊,匈奴使者昨晚才到京城,他一个小小的画匠,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地胆子,当晚就找到匈奴人下榻的驿馆交涉。多半是有人从他手里买了画像,就为了引诱匈奴人向朝廷提亲。”

“你分析得有道理,其实要查这个也不难,朕明天就把负责接待匈奴使团地梁兆叫来,只要问明昨晚有谁去过驿馆,就基本上知道谁的嫌疑最大了。

我想了想说:“真正地嫌疑人不会做得这么明显的,只怕画像早在匈奴使者入京之前就已经交到他们手里了。”

皇上半晌无言,我能理解他地心情,要是这样的话,就难查了。匈奴使者一路走来,经过了多少地方见了多少人啊,谁知道这画像是何时在哪里易手的。除非匈奴使者自己说出来,否则根本无从查起。

皇上最后说:“不管怎样,这画师竟敢私自收藏皇上和皇后的画像牟利,同样是死罪。”

我猜测道:“会不会连他私留画像本身,都是别人授意的?或者说,有人预先高价订购,他才铤而走险,偷着多画了一幅?”

事情分析到这里,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宇文娟。

请画师进宫画像是她提议的,画师虽然是崔总管找来的,但不排除她私下里找画师卖画的可能。当然,崔总管本人也脱不了嫌疑。

只是一切都停留在猜测阶段,不可能仅凭猜测就去审问已经受封为贤妃的宇文娟,更不能随便惊动宇文泰。现在只能暗中查访,从几个直接当事人入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指使者。

有可能是宇文兄妹,有可能是宋方,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朝中想阻止皇家“姐弟**”的腐儒,或想撬走我了好让自家女儿上位的大臣还是不少的。

至于画师本人纯粹因为利欲熏心而卖画求利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第二天天还没天亮,派出去的人就传回了消息:画师在小年那天就离开京城的寓所回老家去了。他本就是外地人,几年前来京城赁了个房子作画卖画,因为画工好,很快就打响了名头,不少达官贵人找他作画。这次从宫里领了赏赐后,回去就收拾行李,雇了个车子,跟邻居说回乡过年。至于他老家在哪里,邻居也说不清楚,只大致晓得是哪个州府的。

叫来崔总管审问,他也不是自己出马,而是委派别的太监去请的。查来查去,折腾了一天,最终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因为请人的程序没问题,就连画师回家,表面上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既然是外地人来京卖画,挣了一笔钱后回乡过年就是很正常的事。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画师当天就离京,说明画像当天就已脱手,也就是说,确实有人预先高价订购。

帝阙 第二卷 醉花阴 第二百一十二章 匈奴遣使来(四)

太后听到匈奴使者突然以女婿之名送寿礼的内幕后,大为震惊,差点立刻派人把宇文娟喊来对质,但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咬着牙说:“要是查实了是那对兄妹搞的鬼,哀家决不轻饶!”

不想看太后不开心,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只管求,咱们只管不同意就完了,难道还能逼婚不成?”

太后表情严肃地说:“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问她:“那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太后反问我:“你跟通译狐儿说你有未婚夫了?”

我被这个名字逗乐了:“原来他叫狐儿”,魁梧如斯,高鼻深目,竟叫个小丫头的名字。不过现在也没心情研究这个,我告诉太后:“当时也就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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