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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盛唐剑圣-第646部分

小说: 盛唐剑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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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日李亨却表现了对裴旻过于的热情……

    李亨真的敬爱裴旻,为何在之前不与之结交?

    宁愿去拉拢王忠嗣,亦不愿意与裴旻往来?不往来也就算了,还不止一次在背地里说裴旻的坏话?

    现在却假惺惺的表述对裴旻的敬意,李隆基是一个字都不信。

    “高将军……”李隆基说道:“三郎表现的对静远有多少敬重,他内心深处就有多少的忌惮……他连在朕面前都不敢说静远一句坏话,可见日后他真取得大宝,这必将静远视为眼中钉。真不知天高地厚……静远这种人才,要不趁他羽翼未丰时杀之,要不就以诚待之……而今他羽翼丰满,就凭三郎?此三郎,非某三郎。”

    “可是……”

    李隆基又想到了李琰,也是头大,“可是四郎敦厚,性子偏软,自身无野心抱负,实在不是一个太子的料。连太子都当不好,如何成为一国之君?接受朕含辛茹苦打下的半壁江山?你说,朕当如何选择?”

    哪怕李隆基再如何果决,面对这种关系唐王朝未来的事情,还是两个糟糕的选择,也是有心无力……

    **********

    江南杭州,一个小有名气的地方。

    作为后世大名鼎鼎的名胜古迹,现在的杭州只是一个周三十六里九十步,依山而筑的小城。

    不过因为杨素凿通江南运河,杭州成为大运河的起讫点。一跃而咽喉吴越,势雄江海,确立起了它在整个钱塘江下游地区的交通枢纽地位。

    但此时此刻的唐王朝的经济中心是关中、中原、河西陇右,发展趋势也是开拓西域,江南的价值意义远没有发掘出来。

    开元十八年规定四万户以上为上州,二万五千户为中州,不满二万户为下州。

    杭州只有一万四千余户,是唐王朝的一个下州而已。

    杭州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大半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带着几分急促的脚步声不断的从屋子里传来。

    一个还显生嫩的少年,在屋子里来回渡步。

    在屋子的另外一侧,一个较大的少女正在拉着丝线,听耳中传来的噪音,忍不住道:“好了小弟,你别瞎走了,闹得姊姊心烦。这纺线车是借村长家的,今晚上要是织不出布来,租借的钱都挣不回来。”

    少年急不可耐的道:“我这不是担心爹爹嘛……不,不成,我等不下去了,我这就去找爹爹!”他想去拿油灯……

    他说着就想往屋外冲。

    “陈敏章,你站住!”少女慌张的大叫一声,慌忙挡在了油灯前,红着眼睛叫道:“找找找,你去哪找,你知道爹爹在什么地方?你这个村子都没出去过,找谁去?”

    叫陈敏章的少年急得抓着脑袋:“这不是没办法嘛,黄褚的恶名,村里三岁小孩都知道,爹爹去找他们交易,万一起了矛盾,那可如何是好?”

    少女也不说话,泪水都滚落下来。

    少女叫敏敏,没有真正的名字。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大多数的农家女子都只有一个称谓,而没有名字的。

    作为鱼米之乡,杭州农业生产条件得天独厚,主要经济就是米粮。

    但是之前王鉷强行压下了粮价,令得杭州这鱼米之乡,成为贫困之乡。

    大半年辛辛苦苦劳作的收成,上缴了米粮税,剩下的余粮面对低廉的粮价,生活所需都不太够,需要省吃俭用,一抠再抠,才能勉强撑下来。

    这生活所迫,敏敏的父亲为了存一些钱财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一方面打算卖了自己的女儿换一些聘礼,一方面铤而走险,去跟黑市的盐商做交易。不直接卖米粮,而是用米粮跟走私盐商换取私盐,谋取利益。

    陈父是一个本份老实的农民,一辈子都没干过犯法的事情,但生活所逼已经顾不得了。

    明知走私贩卖私盐是极大的罪过,却也一头扎了进去。

    陈父这一走就是三日,说好了今天回来,这都要到半夜了,却没有半点音讯。

    可将程家姐弟急坏了。

    便在这时,村头传来了大黄狗的叫声。

    “吼啥子,再叫,老子一棍子敲了你,熬汤!”

    熟悉的声音响起,程家姐弟欣喜若狂的推门而出。

    一个瘦小的农民,扛着根扁担,快步向这边走来。

    陈家姐弟母亲早亡,父亲就是他们的天,一并迎了上去。

    陈父将扁担搁下,拉着姐弟进屋,喜不胜喜的跟他们说道:“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爹爹我联系上了黄东家,别看他名声不太好。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已经同意爹爹用粮换盐的建议。明天爹爹就将米送过去,换些盐回来。”

    他舍去了自己求这个求那个,甚至不惜屈膝下跪的经过,说的很简单。

    陈敏章说道:“爹爹,不用了……”

    “瓜娃子!什么不用了!你要是再敢说不去学堂读书,老子抽死你!”陈父勃然大怒,说道:“这事你别管,犯法的事情,爹爹来干。你好好的读书,将来出息一点,可不能向爹爹一样,去当一个坏人。”

    他本老实人,在他眼里,犯法就是坏人,自己已经是一个坏人了,不愿自己的儿子步入后尘。

    敏敏说道:“爹爹,您误会小弟的意思了,就今天村长传来了话,说朝廷新晋的相爷改了粮价,现在一青齐谷涨到了六文,足足多了两文呢。”

    陈父呆了呆,突然跳了起来,激动的语无伦次,说道:“太,太好了,六文,将咱们家的米全卖了,大郎读书的钱有了,我们吃饭的钱也有了,还能存一些,就不用将丫头急着嫁出去了,可以好好的找一个。”

    简简单单的一个定价,却挽回了一家人的命运。

    陈敏章忧心忡忡的道:“可是爹爹已经跟黄东家说好了,这反悔了,他要追究怎么办?”

    陈父贼兮兮的笑道:“放心,爹爹留了一个心眼,没给他们说实话,他们不知道爹爹住哪,他看爹爹老实,以为我不敢骗他呢!”

    他说着,一脸正容拉着儿女,说道:“不管是哪个相爷,他一定住在远远的长安,我们一并往长安方向磕个头。咱们做不了什么大事,帮不了他什么,就在心底为他祈福吧!”

    当然有由衷感激裴旻的,也有将裴旻骂的狗血淋头的。

    就在千里之外的魏州。

    邻居两人聚在了一起。

    一个叫常安、一个叫王威。

    常安家境富裕,王威常来讨酒喝。

    想街坊邻居,常安也不计较,每每都热情接待。

    今日酒一下肚,王威就叫道:“老常不厚道,这什么酒,兑了多少水了?”

    常安骂道:“将就着喝吧,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混蛋东西,改了粮价。现在一青齐谷要足足六文钱,一个月的酒钱搭进去都不够。气死我了,不是我老常小气,以后咱们哥俩也只能喝这种酒了。太好的酒,喝不起。”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市井小民也不管天王老子,反正将裴旻骂的是狗血淋头。

    但是他骂归骂,却也不会去干违法犯忌的事情,也就是自身的利益受损,过过嘴瘾。

    米粮涨价,影响了他的利益,却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故。

    随着粮价变更,唐王朝中下层的两千多万百姓皆受影响。

    究竟是骂的多,还是感激的多,又有谁分辨的清?

    至少定下这个价格的裴旻,自己是问心无愧。

 第七十六章 二王相会

    开元十九年九月十五日!

    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

    天气黑蒙蒙的,阴阴暗有下雨的迹象。

    裴旻一早就出了门。

    今天是十五日,也就是望日。

    唐朝的朝会有追朝、常朝、会朝、大朝四个说法。

    追朝是临时临急来的朝会,朝廷遇到面临水火意外灾害,有紧急军情甚至政变这些突发事件时的聚会。

    常朝即是每日的例行公事。

    会朝是每年的元日就是正月初一和冬至日这两天,也是最大的朝会,九品以上官员全参加。

    而大朝即是会朝之后,最常见普遍的朝会。

    每月的朔,望两日,也就是初一、十五,满朝文武都要参加。

    尽管李隆基卧病在床,无法主持,身为太子的李琰,却已经开始担负起了监国的重担。

    虽然表现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在李元纮、裴旻的支持下,也能处理好一切事物。

    一路向皇宫而去,沿途上皆是赶往皇宫的官员。

    裴旻是策马而行,沿途的官员都向他问好打招呼,态度友善热情。

    裴旻这些日子以文宗的身份,结交长安名士,让他原本就极佳的名望更上一层楼,京中官员莫不想与之交好,成为入府宾客。

    裴旻也熟能生巧的与周边官员打着招呼,身为尚书左仆射,六部要务皆在他一身,所需要的人脉远比门下省、中书省更要强大,在这方面也尤为注意。

    进入兴庆宫的兴庆殿。

    裴旻身为宰辅大臣是有权利在朝会开始之前,在偏殿小屋奉茶休息的。

    这个人性化的设定原本是针对宰辅大臣大多上了年岁而设,裴旻并不觉疲累,却也没有特立独行。

    在殿外与一众人打了招呼之后,走进了偏殿。

    这一入偏殿,裴旻意外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免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

    他是一个身穿紫色底绣上莽纹的朝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豪杰。

    身形和裴旻相仿,最多矮了一寸半寸,体形极隹,虎背熊腰,长得非常的帅气,不是杨国忠的那种漂亮,而是英姿勃发。眉毛、眼睛、鼻子、嘴,还有健康而富有光泽的肤色,便如刀削斧砌一般。

    裴旻是公认的美男子,而对面此人论及样貌风采,却一点也不输给自己。

    最让裴旻奇怪的是在对方的身上,裴旻依稀看到了几分李隆基的风采。

    当然不是现在这个挺着大肚囊,沉迷享乐,思想颓废的这个李隆基,而是昔年敢于太平争锋,与裴旻一起诉说雄心壮志的那位神采飞扬的一代明主。

    尤其是眉宇,特别的相像。

    要不是此人模样比自己甚至比还要大上些许,年岁不对,裴旻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李隆基早年多情,在某个地方留下了一个不知名的种。

    瞬间,对于此人,裴旻充满了兴趣。

    这偏殿没有一定的身份,无法入内的。

    在长安的这些日子,裴旻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大人物自己居然未曾谋面的。

    而且他穿的是紫色莽袍,至少也是与自己一样,有着郡王爵位的存在。

    “是谁?”

    裴旻忍不住暗自揣摩。

    对方也注意到了裴旻的存在,大步走了上来,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裴郡王了吧,在下李祎,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李祎!

    一听着名字,裴旻瞬间大悟,原来是他。

    也难怪根李隆基有些相像,他的身体里也是留着李家皇族的血液。

    李祎是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曾孙,吴王李恪之孙,张掖郡王李琨之子。

    李恪是悲惨的,也是幸运的。

    李恪皇位没有争过昔年的李治,还给长孙无忌冤杀,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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