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到了后三宫的门口,就不得不劳动我那两条腿,踩着花盆底,痛并优雅着地陪在老太君身后,赶往慈宁宫。
孝庄皇太后,这在后世是多么响亮的一个名字,每次听到这个称号,总想起宁静演的大玉儿的形象,那般张扬着的美丽,不输于男子的果敢和智谋。可面前的这位保养得当的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眼角和嘴角已经爬满了皱纹,除去那一身贵气,怎么看都象一个和蔼的老人家。
一行人逐一给她行过礼,她看着我的时候有片刻的惊讶,随之又别有深意地看了老太君一眼,“好个水灵的丫头,来哀家身边坐吧。”一旁的嬷嬷忙在太皇太后跟前摆了个座。我谢过之后,也大方地坐下来,保持着我那标准式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的通病,总要先寒喧好一阵,才开始切入正题。所谓正题,也无非是些皇家的琐事,比如年关将近,太皇太后想在御花园邀请些大臣的女眷,省得象往年一般,一个一个地来拜见,还有备礼的规格等等,希望身为一品诰命的老太君私下做些安排,还有就是后宫的一些琐事。
一路从讨论已殁的两任皇后,到如今的后位悬虚,到有几个阿哥已成年或快成年,要留心合适的福晋人选。我倒是很想自我推销一下,要不您老爱乌及屋,把我指给你疼爱的孝懿仁皇后带大的四阿哥?可终究没这胆量,怕被直接拖出去处理了。不过,从她们交谈的话语中,我多少猜出,孝庄和老太君的关系非浅,不过是先后入宫后,还是更早,索尼被任命辅政大臣时就开始的革命交情?正当我在胡乱猜测之际,就听到太皇太后的声音转了个方向:
“丫头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心诺过了年就十一了。”我赶紧略弯腰,垂首向着太皇太后答道。
“倒是长得极好,出落得这般标致。”孝庄皇太后又转向老太君,“你看看,这丫头,哀家瞧着就喜欢,小小年纪,却这般温婉沉静,进退有据,知书达礼,而且还有这般耐心,陪着我们这些老骨头坐上这么久。听说你今秋一直陪在你姥姥身边,照顾她?也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不知将来哪个阿哥,贝勒有此福气啊。”
“太皇太后都把心诺夸得不好意思了。能陪着您和老太君说上会儿话,还是心诺的福气呢。别儿个不谈,光是两位老祖宗的见识和谈吐,心诺只怕一辈子都学不来呢。”我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浅浅一笑,“至于说照顾姥姥,心诺更是惭愧呢,都是姥姥屋里的丫环,嬷嬷们护得周全。心诺也只是陪着老人家说说话,解解闷儿罢了,哪里真会照顾人。只是姥姥的腿疾每每发病,一次重过一次,心诺…其实无用得很。”半分真,半分假地皱起眉头,又微带惶恐地道:“心诺失态了,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没事儿,没事儿,哪有那么多计较,你这份孝心真是难得。哀家倒希望能经常有你这般善解人意,知冷知热的丫头陪着说说话呢。早听说富察将军对你疼爱非常,要不啊…哀家还非得讨过来,陪着哀家几年。”
“太皇太后把她讨来做曾孙媳妇儿也是一样的啊,可以经常过来走动走动。您想必也瞧出来了,这丫头长得和先后有几分相象,就连那让人看着就舒心气质也是一般模样。前些日,太子他瞧见了,还伤了大半会儿的神,后来拉着这丫头,聊了老半天,看来两人倒是挺合缘的。上回,太子还玩笑来着,要将心诺格格给讨了去。不过后来啊,想着这丫头是皇上亲封的固山格格,说这事儿除了征求富察将军的意见,还得听听您和皇上的意见。太子他身分虽然尊贵,可没寻常那些官家子弟的浮夸,心里头是一直敬着您和皇上呢。这事儿,您老瞧着呢?”这才该是老太君今天进宫的正题吧,我和太子合缘?指鹿为马是不是就这样子的?我要发言权啊……
“太子…这孩子也是可怜人,才出生就没了亲额娘,看到长得象他额娘的,想亲近也是自然的。不过,太子已经立了正妃,还有两个侧妃,若是……怕是委屈了这丫头,毕竟,她是皇上亲封的固山格格。”我真想大呼两声太皇太后英明啊,不过怕出宫后,被老太君太过‘惦记’着可不好。
老太君应笑两声,未再答。
“这事儿,不急,还是看他们两人造化吧。今儿个天气不错,陪我到园子里走走吧。”一路走去,我保持着我的低调原则,有问必答,不问绝不多话。
我表演着完美的听众角色,心却在想着,胤禛该收到我托丫环留在墨轩的信,现在他正在干什么,有没有象我想他这般想着我?虽然我现在才想到他…呵呵。恍惚间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高瘦藏青色身影一闪而过,我几乎有追上去的冲动,可我依然不得不端坐在原地。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看着除了太皇太后外,已经起身的大伙,我也赶紧起身行跪礼,随着众人喊着:“皇上吉祥”
“起吧。”很是爽朗的声音,让我想起那个小燕子里的乾隆。偷偷瞄了一眼这一身明黄的康熙大帝,即使已过不惑,身材依旧挺拔而不显一点富态。五官分开看,怎么都属于平淡无奇,组合在一起,也算不上英俊,却有股独特的魅力。我虽然没什么慧眼看出所谓的王者之气,不过确实很有威严。用现代的话说,他是那种天生能生活在镁光灯下,无论走道哪里都能成为一群人中的领导焦点的人物。
即使我们在场,百善孝为先的康熙仍是从容不迫地先向太皇太后问安,然后转向一旁的老太君和我。和太皇太后,老太君一般,康熙看到我,似乎也有刹那的惊讶和恍惚,不过眨眼功夫又恢复如常。
“辅国公夫人好久没进宫了,一切可都安好?”
“托皇上的福,这把老骨头倒也还能动。”看康熙也和老太君很熟的样子,这三人应该是在幼帝登基时就建立的革命感情了。倒是太皇太后见到康熙那刹那的惊讶,心下已然明了,这天下独尊的皇上,后宫佳丽年年增多的风流皇帝,十几年来,还是未曾一日忘了他最初的结发妻。一时间也不由得是酸,是喜,是涩,为这个从登上皇帝宝座后,从未有一天省心的皇帝心疼着,自己已经日渐老去,还不知能为他震摄这后宫多久。他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如今已经是颇具英名的皇帝,该有一个优雅大度但行事果决的女子为他称起后方这一片天。
孝庄意味深长地目光在康熙和我身上转动,可眉宇间又有几分犹疑不决和不确定,暗自思量着:面前这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已然有不亚于后宫那些妃子的美貌,难得的是,那般娇艳丝毫也不能掩饰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份优雅的娴静与从容,而她刻意收敛的眉目中,有着自信和淡定。她该是如自己年轻时一般,对自己认定的东西,会勇敢地追求的吧。也许可以将她带在身边教导几年,或许在我故去之后,她可以……可…可我该插手烨儿的的事吗?当初的佟佳氏…以为可以给他们两个带来幸福,最后也只是多出一个忧怨的早逝的女人……
如果我知道这个让人敬佩的太皇太后此时的想法,估计会浑身哆嗦,然后大叫那句小唐的:“打雷啦,下雨啦,大家回家收衣服啦……”
康熙似乎也察觉了些什么,尴尬地干咳两声,道:“昨儿个收到富察将军的奏折,说噶尔丹策反那些蒙古部落不成,已向北潜逃,今年西北不会起战事,朕已拟旨,宣富察将军回京,过完年再议出行之事。”康熙故意加重了富察将军四个字,不知是不是想提醒太皇太后,他和我阿玛既有君臣之谊,更有兄弟似的患难之情。
“如此也好。朝堂上的事儿我们妇道人家不宜多嘴,不过减少战争,百姓相对也能过的安逸点,总归是好的。倒是富察将军一年也难得回家三,四次,苦了他的家人啊……”
“是啊,这十年富察将军每次回京都是来去匆匆,朕还记得他当初得知心诺格格出生时的狂喜,如今也已经长这么大了……小丫头,可有埋怨你阿玛?埋怨朕?”
“回皇上,怎会呢?我们可都以我阿玛为荣,他能为保护咱们的大清尽自己的力。没有国,哪有家,说穿了,阿玛也是在保护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可怨的。”我轻声答道,不过,我不怨,可不等于我那些个额娘,姨娘也不怨。
“没有国,哪有家,说得好啊!”康熙颇为赞赏地看了我一眼,“果然虎父无犬女,富察将军能教出你这般大义的格格,朕颇感心慰啊。”
大家又聊了会儿,康熙对朝堂上的事并不特别避讳,偶尔提到,一言带过。随后又以还有政事要处理为由,回了乾清宫。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太皇太后说累了,要回宫休息。老太君也趁机告辞。
一路出了宫门,老太君不似来时,偶尔问我几句话,拉些家常,竟是一直沉默不语。我提出让人直接送我回将军府,老太君也只是简单地交代让路上小心。我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今天让我进宫做什么,就只是见见太皇太后吗?宫里的事果然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虽然我自认也不笨地说。
回到自己的房里,让晴暖给送了点饭菜,将丫环们都打发出去,今天一天,让我累得够呛,从里到外,从心里到身体都觉得累得慌,就想一个人待着,什么都不像。
刚准备和衣在榻上躺会儿,一道身影将我卷入了他的怀里。刚欲出口的尖叫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硬生生咽下去。心下雀跃,想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微张的嘴已被另一个温热的柔软堵住,带着几分霸道,长驱直入的舌固执地挑逗着我的舌头,觉得心被狠狠地撞击着,人一下变得更加昏沉。
陶醉在这样一个狂热的吻中,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手围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下嘴唇传来被咬的刺痛,才意识他的双肘将我围在他和床榻之间,而他倾身,几乎贴着我的身体。冬日的天黑得早,回屋时还有亮光,我又累得想一个人待着,所以也没有点上油灯。此时,屋里已是十分昏暗。但我无法忽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从来没见过一双眼睛可以同时包含这么多种情绪,爱恋,狂乱,悲伤,愤怒,不甘,挣扎,还有刚刚的热吻引起的一丝情欲。
这还是我那个什么时候都那么冷情的四阿哥吗?这么多的情绪都是因为我吗?难道他对我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一刹那,心底翻滚起不同的滋味,有喜,有忧还有更多的惶惶不安,他真的有那么爱我,还是他对东西的强烈占有欲引发了他心中如此强烈的情绪?我不介意他因为爱而生出的占有欲,那会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和甜蜜,占有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因为爱,他还是会事事体贴,为我考虑;可若只是为占有而生的占有欲,只能是一个无比苦涩的引向死亡的牢笼,盲目地占有而看不到对方的痛苦……可我能分清吗?
一个又一个灼人的吻落下,将我远离的思绪拉回来,胤禛紧紧地抱紧我,“告诉我,不是皇阿玛。”伴随着他的轻咬,沉重而晦涩声音不停地响在我耳边,“告诉我,不是皇阿玛”。
“关皇上什么事?”我疑惑万分,“胤禛,你…能不能先起来,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不懂你的问题。什么不是皇上?”我一口气将要说的话说出来,怕他一会儿又以他的方式封了我的唇。
几秒的静默,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后,极不自然地坐起身,象是使性子般地,把我拖到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