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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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个又你来我往,寒喧了起来,可怜的我还只能在一边站着。听着也都是些不着边际,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忆当年,然后嘱咐要当心身体之类的。在我第N遍把重心从左脚换右脚,又从右脚换左脚时,那老太君总算记得姥姥还在病中,起身告辞。我自然得替无法下床的姥姥送她们出去。
晚膳时,姥姥显得很没精神,有时候看着我,好像在想什么,不时还叹两声气,可问起有什么事,却总说没什么。可我的心里总是晃着那老太君充满算计意味的‘慈祥’笑容,和姥姥垂眉隐约透出的恨意及悲苦,安定不下来。就这么悬着心,大约过了半个月,那老太君身边的厉嬷嬷又来探过姥姥,似乎谈了良久,这次,姥姥没让我作陪。只是,送走厉嬷嬷后,姥姥竟是愁容满面,晚膳也没吃多少。晚间,我试图劝解姥姥,也被她打发回房休息了。
第十六章 人心自古最难测(三)
上篇 恋恋情深少年时 第十六章 人心自古最难测(三) 当夜,我正在房里东翻西摸,寻思着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的时候,姥爷居然亲自过来,把我叫到了书房。看着他满脸怒气,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暗暗祈祷,希望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了这位平时的好好先生,发起怒来六亲不认的姥爷,我仔细回想这十几天,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还是说姥姥那边……今天晚饭的时候,姥姥就不太对劲。
“丫头,虽然你才十岁,可你和你额娘当初一样,是人小鬼大的主,有自个儿的主见。姥爷寻思着,这事儿不该瞒你,该让你知晓,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又是让我站着,我暗叹一口气,垂首道:“姥爷直说无妨。心诺年幼不体事儿,不是还有姥爷给帮衬着嘛。”
“真要我说,就别理会那帮子疯子。”姥爷难得的发怒,可随即却又颓丧着倒在书桌后的宽椅上,“前些日子,老太君见着你了,不知回去说了什么,你大姥爷不知道又琢磨个什么劲儿,这几日,老太君身边的厉嬷嬷来劝你姥姥,想着把你送进宫去,给太子当侧妃。估计着你还年幼,打算让你姥姥安排,借进香的机会和太子爷见上一面,过两年再把你讨了去。”
“这……这又是哪门子玩笑?”我努力眨眼,想确定我听到的不是真的。虽然这两年,我已逐渐脱去稚气,眉宇间开始显现女孩儿家特有的柔媚来,可最多也只能算是个美人胚子。说迷惑天下男人的本事,估计这张脸再长个三,四年,再加上苦练天魔魅惑大法,也许能有那么点道道。可要说一个老太太才见我一面,就想把我送上凤凰枝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原因来,怎么看,都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暗机在里面。
“表面上看,这是一桩亲上加亲的美事儿,骨子里,还不是……哎……姥爷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唠叨这些个朝堂上的事儿,前些年,先是你大姥爷格外受皇上器重,尤其是先后诞下太子以后,后来不知为何,皇上忽然渐渐疏远了你大姥爷,明珠大人成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前两年,明珠大人又因为这些那些个原因被罢了相,但也仍受皇上重用……你大姥爷和明珠大人在朝廷上一向政见不合,如今,太子虽然颇受器重,但明珠大人和皇长子走得颇进,送你进宫,估摸着是因为你阿玛……哎……他们算来算去,斗来斗去,却是苦了你们这些女儿家。”
姥爷的语气里说不出地厌倦,“芳仪那丫头当初进宫,不但贵为皇后,更得皇上喜爱,可是才双十年华,就这么去了,再多宠爱,又有何用?说来那是太皇太后指的婚,没法子。可后来,他们又把香儿(平妃)和瑾玉送进了宫。还有你额娘,差点就……我……我就不明白,堂哥这些年官越做越高,怎么就还……你瑾姨前些年也没了。”姥爷象是对着我说,又似自言自语,这恐怕也是他不喜朝堂的原因吧。
我前后一思量,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我这个有着一半赫舍里血统的,若是给了太子当侧妃,不但进一步拉进了赫舍里和太子的关系,更是把富察家也拉进来了。索额图在内堂上,现下能与之抗衡的也只有纳兰明珠,若能将我那握有四分之一兵权的阿玛捆在太子爷的船上,估计等于给太子的宝座又上了一道最有力的保险。
而且这事情,好就好在,我那阿玛可以说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又一起擒鳌拜,战沙俄,平台湾,战功赫赫,早可以封为镇国公,但却十分不喜与京官结交,不愿一直待在京城,宁愿做个将军,领兵征战,而且将家人也都留在京城,摆明了只对皇上一人忠心。对康熙来说,也是身边为数不多,可以信得过的人。若这事落在其他握有兵权的将军头上,即使只是联姻,一有风吹草动,皇上保不准会起什么心,寻个由头,按上内外朝臣勾结的罪名。而且,他们是打算以后借着两情相悦的名,可减少不少嫌疑。
“那……姥姥有安排了吗?”我轻声问道。
“丫头,你也莫怪你姥姥,她也是……方才,她还在房里哭着呢。”姥爷显得很烦躁,“你真打算去见太子吗?”
“见,为什么不见?也由不得我不见啊…”跟着太子实在是件没有前途的事啊,这会儿要是四阿哥,以后的雍正帝要把我讨了去,指不定我就同意了,至少跟着他,脑袋保险啊……再说,那家伙长得也很养眼,虽然有些冷,有时还是很体贴的说,而且好歹早就混脸熟,有那么两份不轻不重的交情不是?。
虽然我现下没什么好方法可以马上让他们断了那个念头,但知道了原由,就有迹可寻,而且想接我进宫,不是还要过两年嘛。虽然,如果有人放出谣言说我是太子喜欢的人,那些个王公大臣的公子不敢要我了,可不是还有皇上那条路线吗?这件事,从康熙的角度来说是绝对不乐见的,这估计也是他们不愿铁钉钉板凳,直接把我要了去,反而迂回着,想走感情路线的原因?我就不信,两三年里头我折腾不出一个变数来。
“姥爷,你也让姥姥宽心吧。这事儿,心诺会惦量着看。再说,不是还有两年时间嘛,什么都有可能的。先见了太子,把这关给过了再说。”
“你……怪姥姥,姥爷无能吗?”
“不怪。这事儿和姥姥,姥爷原本也没啥关系。我不知道老太君和大姥爷是怎么想的,只是心诺实在不想嫁给太子作妾。若实在避不过,可以把我阿玛叫回来商量。”我顿了顿,“姥爷,心诺还要好好想想这事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姥爷冲我挥了挥手,掩面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很多。这样的事儿,即使经历的再多,也还是免不了疫的,免不了要伤几分心。
第十七章 冰山情动熨心愁(一)
上篇 恋恋情深少年时 第十七章 冰山情动熨心愁(一) 有道是,任何事是说起来总是比做起来要容易得多,下定决心是一回事,可真要想个有效的办法出来,难度还真不是一般地大。随着入秋日深,天气干燥了许多,姥姥的腿疾相对好了很多,却是为着我的事,整日里愁容不展。事情没有临头,有时候觉着自己是否过于杞人忧天,可有时候又觉着无法可想,仿佛自己的命运就会被这么定下的,心里平生生地堵着万般不甘。曾经学过的再多历史,在这般情况下,却是全无用处。
也曾劝慰自己,到事到临头,再随机应变也不迟,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着急,困苦,又有何用?那罪魁祸首太子,指不定跌在哪个温柔香里,过着他的逍遥日子,我又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可是每每看到姥爷,姥姥自责的眼神,才勉强放轻松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曾经试着劝慰过几次,可却干巴巴地说不出什么能起作用的话,尤其是姥姥,有时我就往她面前一站,她两眼就开始冒水汽。我想回家,可又怕姥姥,姥爷以为我是怨着他们。
怨,其实怎么会不怨?满满一腔的怨气不知向谁发去,可我还要试着安慰这两个老人家。有时候真恨不得学那传说中的狼,来个月圆变身,仰天长啸。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才是那个要被送人的,貌似才十岁,需要安慰的那个,好不好?想找人商量,可又不知道找谁去,额娘也是赫舍里家嫁出去的女儿,她必定会为难,而阿玛现下又不在京里,可是即使在京里又能如何?可以说太子只是想见见和他额娘有几分象的小表妹而已。
我该怎么办?我从来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样的话,到了桥头的船若停不下来,十之八九会撞得粉碎,何况是太子这堵超强的桥头。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这几日苦思仍理不出头绪来,让我觉得自己象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安慰姥姥他们。不知不觉,居然走到天香居门前,想起那次‘非礼’九阿哥,那次四阿哥将我从十阿哥掌下救下来,牵着我的手腕上楼,给我夹菜,后来一路送我回家,夕阳中那个转身离去的孤寂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果一定要嫁皇子,为什么不是四阿哥?也许是老天也见不得别人过的太好吧。
肚子是空的,才想起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什么东西。看着天香居的招牌,却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要迈入其中的脚步,我不想见到那些阿哥们,即使很有可能他们这会儿并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迁怒,总觉着他们待过的地方,也会让我感觉窒息,就是有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才让身为女子的我们如此痛苦。眼渐渐模糊,街上的人来人往却走不到我的心里去。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般高高瘦瘦,还是那般清冷。我用力眨掉眼里的泪水,扫视了一下四周,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墨轩附近。扬起头,看着他,那双冷冽的眼里,有着两分关心,两分着急。他大概是在墨轩买东西看到了路上的我,手里还拿着两叠用来画画的宣纸。
“心诺,怎么啦?”这样低沉的声音,这样缺少了几度温度的声音,却总是奇迹般地让人觉得安心。其实我很想大吼一声,所有康师傅方便面的儿子都不许靠近我,否则格杀勿论,防腐剂太多,我无福消受。可看着这双好看的眼因为我而写满担心,那两道直挺的眉因为我而皱在了一起,心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肚子饿了,陪我吃饭。”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用的几乎是命令的语气,看着眼前这个冷情,尊贵的身影,或许不仅仅是迁怒,对于很少在人前露出真性情的我,亦或是别样的撒娇?
四阿哥仿佛松了口气,拍拍我的头,“长不大的小丫头。今儿个可把爷吓一跳了,仿佛失了魂似地走在路上,身边也没人跟着,要是哪儿给磕着,碰着了,没来由的让人心疼。走,想吃什么,爷都带你去。”
“才不会有人心疼呢?不过……心诺要真出事了,四阿哥会心疼吗?”我斜着头,撇了他一眼。
“说什么话呢,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小脑瓜里别老装些有的没的。”四阿哥似乎极为不适地皱了皱眉,“我和墨轩的老板打声招呼,让他把我选好的东西备好,回头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是,不想!四阿哥都吩咐了,还能怎样。那肚子饿了,想吃饭总行吧!”我没好气地回道。心情不好的人有小小任性的权力,等他交代完,从墨轩出来,我抓起他的手,拖着往两条街外的一家‘李记’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