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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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见问,斥之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谢勇所部皆为武关锐卒,彼此熟识,且皆服其勇,战力必然不俗!本将一再言及,雷定竟仍存轻视之心!若允之,其必败无疑!”
众将闻言,皆深服其论。。。
次日卯时,雷定等点卯已毕,遂引一干曲长入大帐请令。
杨恒居中端坐,指左近案几,随意道:“此为近卫军军务条例,乃唐公亲自编撰!共计十则,三百二十六字,你等回营便令所部誊抄,务必牢记!两日之后,本将即遣人抽验!背诵不全者,一则一杖,不知所云、支吾不语者,杖责三十!”
众人闻言,即上前取过传看,但见起立坐卧、床榻摆放、盔甲穿戴、仪容队列、战马安置,甚至用饭洗浴皆有明文规定!凡有不符,皆须领杖责!
一将看毕,挺身出列,拱手正欲出言,杨恒已喝令左右拿下,杖责十记!
见众将惑然不解,杨恒即出言道:“军务条例第三则第一款,未经许可不得出言,违者杖责之!”
众将闻之,不由面露凛然之色,皆凝神静立,暗自诵记条例。
少时,杨恒见那将受杖完毕,趔趄入帐,遂问众将道:“你等可有不明之处?即可出言问之!”
众将见说,便有几人作势欲出列。
谢勇抢先出列,扬声道:“我等并无不明!还请将军布置今日操练事宜!”
杨恒闻言讶然,盯视谢勇片刻,缓声道:“就于营前静立两个时辰,乱动者杖责之!待午时用饭毕,即全军诵记军务条例,并依条例整顿内务!审验通过后,便往马厩领回战马,亦遵条例而行,届时每人一杖,以儆效尤!若日后再失却战马,严惩不贷!”
众将闻之,皆腹诽连声,却不敢多言,遂拱手领命,转身辞出。
杨恒目视谢勇背影,暗忖道:“此人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加之年仅十九,乃璞玉也,稍加雕琢,日后必为良将!”
却说众将出帐后,一将即问谢勇道:“方才我等满心疑窦,谢将军为何暗阻我等询问?”
谢勇见问,沉声道:“此军务条例款则分明,我等只需照做便是!若出言询问,自取其辱耳!”
众将然其言,一将沉吟道:“谢将军言之有理!若我等询问不当,恐又遭杖责矣!”
方才受杖那将闻之,忙猛点其头,龇牙咧嘴道:“军法司行杖之人心黑手狠,若非某家皮糙肉厚,早已杖毙矣!”言毕,切齿暗骂不已。
比及回营后,众将即令所部尽皆出帐,顶盔掼甲,静立两个时辰,然后火速造饭食用,继而传抄军务条例,并逐条彻行之,酉时之前,务必完备,若有丝毫错处,杖责二十!
一时间,近卫军新军大营鸡飞狗跳。。。
众军卒不愧精锐之名,及至酉时,新军大营已焕然一新!
谢勇等又各领本部,分批前往马厩,受杖完毕后,领回战马,即仔细刷洗,取细料喂养,就拴于营帐左近。
一将感叹道:“长此以往,我等骑战天下无敌矣!”
众将闻之,皆点头称是。。。
转眼间,月余过去,万余兵丁每日除操演军阵、战法外,便是奔至渭水习练水性。先时众军怯惧,相互推搡笑骂,只不敢下水。杨恒见之大怒!插剑于地,吩咐众军就于岸边列阵,不得卸甲,各以绳索相连,然后传令下水,无令止步者,斩!众军见军令已下,只得列阵向前,比及水没至顶,亦无一人止步,然皆不识水性,只能相互搀扶,闭气死命前行。。。
待杨恒传令扯起时,尽皆瘫坐,吐水不止,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众将见此,皆暗觉心惊,何飞进言道:“将军,此法虽有奇效,然若拿捏不准,极易致人伤残,一旦有士卒溺毙,恐犯众怒!”
杨恒闻之,不以为意道:“无妨,其等年岁皆二十上下,身强体壮,远超常人!且待其等没顶之时,本将便暗自计时,不过三十息而已,何碍之有?”言毕,忽咧嘴一笑,言道:“诸位莫非忘却昔日我等于辽西之时乎?焦炳那厮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众将闻言,会心一笑,遂不复忧虑。
是日回营后,众军卒叫苦不迭,及至用饭之时,大桶鲜汤竟无一人食用。。。
唐公府,书房之中,马超静坐品茶,丁禄立于堂下,细述近卫新军操练进度,却着重报备谢勇言行举止。
马超听罢,微微颔首,沉吟道:“眼见将近三月,知节以为,其等能否以一敌十?”
丁禄稍作思忖,拱手道:“主公,此次遴选之军卒,悍勇犹胜往昔!且日夜操练不辍,加之尽皆习练主公之出手法,若仍以新军与之对阵,恐其等不费吹灰之力!故末将以为,当调青泥隘守军万人,与之对战!”
马超闻之,以手敲击案几,忖度片刻后,允之。
丁禄领命,偷眼看马超一眼,嘀咕道:“如此精锐,却须裁汰三千,未免可惜。。。”
马超见说,暗忖道:“丁禄说的也是,但规矩都定好了,现在再改口的话,选拔就没有意义了,算了,下次把淘汰的比例弄低点也就是了,嗯。。。还真可惜了了!”
丁禄久随马超,见其不语,知其亦心有不舍,遂趁热打铁道:“主公,不如将裁汰之三千兵马发往西海童喜处,以便威慑西南蛮夷!”
马超闻言,暗自点头,却并不应下,转口问丁禄道:“知节以为谢勇此人若何?”
丁禄见问,正色答道:“主公,其人虽年幼,然杨恒对之赞不绝口!称其勇不下李敢将军,谋不输子龙将军!乃难得一见之帅才也!”
马超闻说愕然,寻思道:“这评价也太高了点吧!难道比岳飞还强大?不行,我得找个机会看一下,要是真这么牛掰,可不能错过了!”念及此,遂令丁禄往唤杨恒来见。
少时,杨恒入见,施礼毕,叉手静立。
马超微微颔首,随意道:“此间并无外人,致远不必拘谨。”
杨恒闻之,浑身一松,长吁一口气后,上前恭敬叩首,口称姑父。
马超挥手令其起身,问之道:“孤闻致远对谢勇其人评价颇高,可有此事?”
杨恒自觉爬起,窜至马超身边,正色道:“姑父,其人智勇足备,虽初入营时并不精于战法,然潜心好学,若现今领千人对战,此人不输侄儿!故侄儿以为,便以近卫第一将称之,亦不为过!”
马超闻之,面现失望之色,暗忖道:“枉我激动一场,不过是个猛将而已,最多相当于后世特战小队队长。想想也是,十九岁的半大小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达到帅才这个地步吧,原来是三人成虎啊!”思及此,随口问杨恒道:“那谢勇先前乃何人所部?有何职司?现居何职?是何军衔?”
杨恒见马超竟无丝毫喜色,一时不明所以,又闻其一连串发问,忙答道:“谢勇乃武关赵将军所部,充哨骑营什长,入长安后,暂为曲长之职,少尉军衔。”
马超见说,讶异道:“此人既为哨骑营什长,定时常接敌,为何仅得少尉军衔?且其区区什长,为何入长安后,却得任曲长之职?”
杨恒答道:“回禀姑父,初时侄儿亦有此疑,故遣人详细查探,得知其人虽勇武过人,但出哨时谨慎非常,若非得以,绝不与敌军照面,因此斩获首级极少,故累功仅得少尉!然其于遴选近卫军时,勇力却居全军首位!千人之中无人不服,故赵将军令其领军入长安,侄儿就任其曲长之职!”
马超闻言,略作思忖,即斥之道:“谢勇不过颇有勇略,却军功不足,若为队率,其军衔尚可勉力为之,岂能一跃而居曲长高位?只因其勇武善战乎?”
杨恒见此,呐呐言道:“然其现已任曲长之职,且所部战力居新军首位,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侄儿。。。”
话未说完,马超即出言打断道:“致远不必多言,孤只认军功!”言毕,即喝令其退下,忽又觉不妥,遂又起身唤住,沉声道:“致远是否心存怨怼?”
杨恒正满心不服,寻思如何令谢勇立功,见问,忙回身上前,躬身答道:“侄儿不敢!”
马超见说,暗自摇头,下阶把其臂,语重心长道:“谢勇所部,必然不乏曾任队率甚或曲长之职者,但服其勇而已,若果真令其升任近卫军曲长,彼等仍能心服否?致远亦少小从军,不妨易位思之!”
杨恒闻之,垂手沉思。
只听马超接着道:“所谓战力居新军之首,但只操练对阵而已,相比临敌血战,不过纸上谈兵,几同儿戏!且谢勇年幼,若仅凭此节,便升任其曲长之职,无异于揠苗助长,与赵括何异?!”
杨恒见说,悻悻然道:“姑父未免言之太过。。。”
马超怒极而笑,冷声道:“孤且问你,那谢勇比之李敢若何?”
杨恒脱口答道:“勇力不相上下,但谢勇智胜李敢将军!”
马超闻之,强抑怒意,言道:“既如此,明日孤令其二人各领三千新军,择地对战!”言毕,挥手令其退下!却犹自怒气难平。
丁禄见之,不解道:“杨恒年幼,乃主公子侄辈,斥之可矣,何必较真?”
马超见说,长叹一声,转头谓丁禄道:“知节贵庚?”
丁禄见问,先是一愣,继而忙下拜,拱手答道:“不劳主公动问,末将痴长四十有一。”
马超上前扯起,叹声道:“孤之舅兄杨兆,已年逾五十,令名、子龙等皆四十有余,孤亦几近不惑矣!然后辈之中,竟无一人可独挡一面,或恃勇少谋,或自命不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孤本看重杨恒,不想,其亦自以为是之徒!但领数千兵马而已,却胆敢小觑沙场宿将!深失孤望。。。”言毕,黯然落座,抚额不语。
丁禄闻言唏嘘,劝解道:“主公多虑了,其等毕竟年幼,待长成,必为擎天之才!且大公子允文允武,沉稳肃重,何云后辈无人?”
马超闻言,正欲贬斥马靖,忽仆妇来报,言称董、辛、张三位夫人皆已有孕!马超闻报,顿时大喜!吩咐仆妇置办家宴,待其回府,聚众贺之!
丁禄亦喜笑颜开,拱手称贺!
正开怀时,人报李敢求见。
马超收拾心情,令唤入,将约斗之事告之。
李敢闻言,咧嘴一笑,不屑道:“似此等小辈,不值一提,末将定代主公好生管教!”
马超见其不以为意,不由大怒,拍案而起,喝道:“苍鹰搏兔,亦须全力!存孝岂能大意?若败,非但尔等颜面无存,便是孤亦羞于见人矣!”
李敢见说,愕然拱手道:“末将晋升中将军衔后,所部便配有参谋十人,出自军务省参谋部,其等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师从文优公,皆诡计多端,岂不足敌此等小辈?故末将虽言语轻佻,却无半分轻视之意,还请主公勿怪!”
马超闻之,啼笑皆非道:“此战,乃存孝一人为将,岂能动用参谋?故而当全力施为,若大意落败,孤只能披发入山矣!”
李敢闻言,略作思忖,正色道:“即便如此,末将亦可完胜,还请主公宽心!”
马超见说,本欲问其如何应战,又觉实无必要,遂作罢。便与丁禄、李敢随意攀谈,得知李敢、赵云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