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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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寿点头道:“对!”
四人同时升起奇异的感觉。
当年的西域之行,常惠等人在山南驿首次遇上鸟妖,若鸟妖在这里被杀,就是在另一个驿站终结生命。两驿之间,带着浓烈宿命的意味。
许延寿道:“如何行动,方不致‘打草惊蛇’?”
刘病已听而不闻地自言自语道:“听说当时常惠到山南驿,也是不名一文,差些给逐出门外去。”
赵广嗫嚅道:“听得老子心寒。”
许延寿道:“我们肯定来对地方。”
赵广讶道:“兄弟似比我们三人看得都要乐观。”
他此句话并非“无的放矢”。一向以来,由于许延寿心切杀鸟妖,因而“患得患失”,比任何人多上几重忧虑,可是际此刘病已、赵广和陈汤面对眼前此镇,就像看着个灵觉炮制出来的哑谜般,不知如何入手的一刻,许延寿却比他们表现得更轻松、更乐观。
许延寿略一沉吟,道:“很奇怪,不知如何,我忽然间对杀鸟妖,信心十足,大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奇异感觉。”
刘病已记起许延寿曾向他说过,这阵子经常梦到天山兄弟,像催促许延寿为他报仇雪恨般,大喜道:“朕明白哩!理该为‘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这个‘冥冥’,正是天山兄弟的在天之灵,透过你来发功。嘿!定然如此!”
赵广道:“陛下能不能不说这类东西,令人’毛骨悚然‘。”
刘病已…怔道:“赵爱卿害怕吗?并非第一次哩!”
在这次出征过程中,刘病已曾经跟他开过善意的玩笑,曾骇得赵广“魂飞魄散”。
赵广老实答道:“我小时有段时间,非常怕黑。”
许延寿、许延寿和刘病已听得你看我、我看你,接着齐声大笑。
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广,竟然惧鬼,教人意想不到。
赵广尴尬的道:“我的问题是想象力太丰富,容易从黑暗里看到幢幢鬼影,有什么好笑的。”
许延寿不解道:“偏正是你,爱独自一人在暗夜里活动,本身便比其他人似幽灵。”
赵广道:“没人提起便成,特别是这小子,怎晓得他是否感应到我看不见的东西。”
刘病已道:“朕终想到万全之策。”
许延寿叹道:“怎可能呢?依眼前情况,唯一办法,是摸着石头过河,见步行步。”
赵广不解道:“既不知敌,如何定计?”
刘病已欣然道:“所以说是策略,非是计谋。”
许延寿投降道:“微臣还是不明白!”
刘病已道:“朕的策略,就是由兄弟打头阵,‘堂堂正正’的入镇,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顺心行事。”
赵广一头雾水的道:“这叫什么策略?”
刘病已信心十足的道:“此招大有名堂,叫‘天网不漏’,俗语有云,‘阎王要你三更死,不留人至五更天’。一直以来,朕总有个测试命运的念头,只是每当面对如潮浪般迎头打过来的现实,什么娘的命运全被抛诸脑后,难得才有眼前这般的天大机缘,怎可不付诸实行?”
赵广问道:“那我们三个干什么?”
刘病已摸摸脸上的须髯,道:“我们没有任务,‘袖手旁观’,‘静观其变’,不介入,不干预。”赵广道:“有点道理了!”
许延寿道:“对方除风夫人外,其他人不认识我。”
又解下佩剑,递给陈汤道:“御前剑士,岂可无剑。”
陈汤欣然接剑,道:“兄弟有何感觉?”
许延寿没犹豫的道:“陛下的安排,乃最佳的安排。不知你们有否同样的感觉,当晓得陛下截着鸟妖写给香文的信时,我便有鸟妖‘气数已尽’之感。”
陈汤坦白地道:“我当时想的,是另一个方向,就是皇帝陛下确为承天之意的真命天子,否则岂能如此处处逢春、因缘巧合?”
没有遇上敌方欲从君子津潜往长城内的高手团,刘病已不会独自上路,路过山中**,藏身猛狼石下,日后更不懂循旧路攻占狼寨,又三流合一,洪水破敌。而惟有在那样的情况下,哥舒方肯遣参红送出他读不懂的密函,希望得香文之助剌杀壶衍鞮,也因而被赶往截流的刘病已拦个正着,化解危机,引发出撤离、追杀等连串事件。
在所有事情背后,似有一双无形的手,主宰一切。
刘病已搓手道:“他奶奶的,就这么处理,拿命运博他娘的一铺。”
忽然间,事情再不依常理而行。若依常理,能截得鸟妖的可能性,确“微乎其微”,除非他让猎鹰在头顶上满天飞。鸟妖亦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与风夫人会合后,立即“远走高飞”,有那么远,躲那么远。更怕他写了第二封密函,交给杨玉,坏刘病已的事。
杀鸟妖的机会稍现即逝,错过了没得回头。
许延寿道:“真的是微臣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刘病已道:“什么娘都不用顾忌,这是‘欲盖弥彰’的道理。”
许延寿洒然道:“微臣去哩!”刘病已、赵广、许延寿来到路上,朝镇子举步。
许延寿领前三、四里,走得轻松写意。
一队人马,从后方迅速赶上他们,二十多骑扬起尘土,三人不愿多事,避往道旁。对方毫不领情,经过时个个别头来看他们,眼神凶厉,绝不友善,然亦没其他举动,迅速去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一十三章 除妖镇
(全本小说网,。)
陈汤道:“这批骑手底子不错,看来属某一帮派的人物,没一个是汉人。”刘病已道:“应为某族的人,这么联群结队的从东面赶回来,不会是好事。”
赵广道:“算他们识相,再多望一眼,我就每人赏个令他们永远爬不起来的耳光。”
刘病已向陈汤笑道:“看!这家伙若非遇上朕,肯定天下多了个‘横行霸道’的大邪人,不知有多少人遭殃,现在则变成行侠的义士。”
陈汤欣然道:“咦!天气变哩!”
天上乌云流窜,掩去阳光。
赵广道:“真的很冷!我们三天前吃尽干粮,算算整整两天没东西下肚,气虚体弱,不宜淋雨。”
刘病已摸摸背囊,讶道:“朕是否边奔驰边吃东西?”
陈汤笑道:“每逢陛下进食,速度减慢,我们当然趁机吃喝。”
再仰首观天,叹道:“不提犹可,提起便饥肠辘辘,愈感寒冷。他奶奶的!竟是下雪。”
漫空飘雪,从天降下。
刘病已笑道:“看!老天爷多么体恤我们,淋雪怎都比淋雨好。”
顿了下道:“很古怪!忽然间朕对杀鸟妖的事,如许兄弟般充满信心,似预见鸟妖末日的来临。”
赵广好奇问道:“是否与开启了无上意识有关系?”
刘病已道:“或许如此。所谓‘无上意识’,又有人称之为‘彼一’,是个笼统的说法,指的是贯通了往上的精神通道,接触到高层次的自己。只看你能否得悟,是出自同样的道理。当那境界出现时,你‘清清楚楚’知道,却没法用言语来描述。”
整片山原给雨雪统一同化,白茫茫的,纯净洁美。在天地动人的美态下,很难想象人世间的“藏污纳垢”。
车轮声自后方传来。
三人均抱着闲事莫理之心,避往一旁,没回头张望。
雪愈下愈密,前面的许延寿,消失在迷茫深处。
他们似走在通往幽冥的路上,人世和阴间,再无分隔。
陈汤思索道:“难怪只见有人从西北来,却没人朝西北去,风雪阻拦了路途。怕要到明年春天,才有人往那边走。”
赵广道:“这场雪,将令很多人滞留,这两天该非常热闹。”
又向刘病已道:“凭陛下的眼力,不论鸟妖易容改装成何模样,仍可给你一眼认出来。对吧!”
刘病已苦笑道:“理该如此,但对鸟妖却没十足把握,因‘明玉功’另辟蹊径,何况此人诡变百出,能瞒过朕的眼睛,毫不稀奇,在人多气杂的地方,容易看漏眼。”
一辆马车驶至,没停留的越过他们。
驾车的是个骠悍大汉,经过时还向他们打招呼,充满友善之态,与前一批骑士成强烈对比。
待马车去远后,刘病已道:“车内载的是两个女子。”
许延寿和赵广大感意外。
刘病已道:“肯定没风夫人在其中。”
两人这才释然。
刘病已道:“许爱卿入镇哩!我们赶快点。”
三人加速步伐,朝镇口奔驰。
刘病已嚷道:“我的娘!”
赵广和陈汤见他眼瞪瞪瞧着离他们逾百丈山镇南门的牌坊,知他读到上面的刻文。他们循他目光望去,雨雪纷飞里,刻文是“模模糊糊”的三个字体。
赵广喝道:“有何好大惊小怪的?难道竟叫‘落鸟坡’,又或‘除妖镇’?”陈汤笑道:“鸟妖绝不找地名犯忌的地方与风夫人会合。”
刘病已吁一口气道:“他奶奶的!此镇名‘边城驿’,鸟妖由彼驿开始,亦将于此驿终结,应了朕早前说的话。”
赵广点头道:“的确很玄。咦!好像有人在里面引吭高歌。”
三人脚步加速,瞬眼间已抵驿镇的南门入口,“边城驿”三字清楚映入眼帘。感觉古怪,如斯遗世独立的处所,若非道心领路,他们极可能永远不晓得人间有这么一个地方,边城驿于他们来说,等于不存在之地。
就在他们穿过牌坊的一刻,他们与边城驿结缘了。
远看房舍像挤在一块儿,近看原来“疏疏落落”,且不工整,东一间、西一间的,连接南门的当是驿内的沙泥路主大街,“弯弯曲曲”,却颇宽敞,最阔处足有十丈,窄处则不够五丈,可知驿里房舍的分布如何不规整。土石屋,一堆堆的往两边扩展。若视之为临时营账,理所当然;视之为县镇,则是全无法度,杂乱无章。
陈汤欣然道:“兄弟在为我们的肚子募款。”
雪粉飘飞下,房舍街巷,全换上白色的素净新装,将杂乱统一。就在大街深处,许延寿立在街的一边,以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深情地以他独特的腔调嗓音,纵情歌唱。
三人不谙音律,亦不晓得许延寿在唱什么,却毫无困难明白了他通过歌声,表达出旅人的感触。感情真挚动人,虽对家乡深切思念,但似乎永远到不了家,是流浪者无根浮萍的情怀,既伤情,又对未来的去向充满憧憬和渴望。轩昂处,使人想到塞外的草原和沙漠、青葱的绿野和蓝天;低回处,淌流着梦魇般的无奈和伤情。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个轻雪飘飞的天地里,许延寿深情动人的流浪者之歌,正为边城驿的单调作出最佳的补白。仿如伴随仪式、充盈魅惑意味的颂赞。
下雪的关系,街上行人不多,然而,确有人被许延寿的歌声打动,驻足静听。
先前赶过三人的马车,刚经过许延寿的位置,忽地车速减慢,并在街的斜对面停下来。
赵广回应陈汤的话道:“听歌的大不乏人,解囊的没半个。唉!看来有钱财也没用,这里不见客栈,亦没食肆,天寒地冻,打猎肯定空手而回。”
陈汤道:“勿悲观,忘了先前所见,有人赶着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