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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部分

闲臣风流-第344部分

小说: 闲臣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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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若有事先报到内阁、司礼监,再派人去值房,最后再去禀告天子,实在太耽误事情。于是,吏部天官就上折子奏报,问京中紧要的部院是否也在西苑设一值房,让部堂和侍郎们轮流值守。”

    “天子怎么说?”周楠心中一动,忍不住问。,

    据他所知道,西苑也就是从正德年开始成为中国的政治中心,后来主要的中央机关确实都在那里设了值班室。

    嘉善:“父皇是个怕麻烦的人,二十多年不上朝。感觉若有事只和司礼监、内阁商议,未免偏听则暗,有意准了。”

    周楠:“这与臣又有什么关系?”

    嘉善:“周大人的免职文书我派人看过,发现一个漏洞。”

    周楠精神大振:“什么漏洞,还请教千岁。”

    嘉善公主:“没错,周大人是被免去了所有职务差遣,但还有一个职务得到保留,那就是内书堂教习。父皇一向注重教化,又怜惜内书堂那边冬冷夏热,有意在西苑在设一间书屋,每月让内侍那里读上几天书,也好让教习们不用来回奔波。。”

    “咝……”周楠抽了一口冷气,接着就是一阵狂喜。如果内书堂在那边设一书屋,我作为教习,不是就可以进西苑了,不就可以随时觐见嘉靖皇帝了。

    将来我进士科就算考得不好,或者索性就考不上。皇帝你看到我天天在你眼前晃,好意思不妥善安置吗?

    这确实是一个漏洞,吏部的人确实忽略了。

    原因很简单,内书堂教习既不是官也不是差遣,说穿了就是翰林院学士、内阁阁老们工作之余顺便给皇家当私塾老师,属于义务劳动,属于支教。

    嘉善:“这事是吏部忘记了,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恩,看样子周大人是舍不得这个职位,我倒是可以和陛下说说。”

 第四百四十六章 曲有误周郎顾

    “说说?”周楠倒不认为嘉善会在皇帝那里为自己当说客。

    嘉靖何等精明的君主,一向不喜欢宗室、女子插手国家大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进内书堂教书,厚着脸皮赖在西苑这事还得靠自己。

    不过,今天嘉善却是点醒了自己,这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她这句话的意思一是提醒自己可以从这方面着手,二是警告若是今天惹她不快,马上就能将这唯一的漏洞堵上。

    嘉善要想做什么,周楠自然清楚。

    他不卑不亢地说:“周楠乃是待罪之身,这次幸赖朝廷和陛下宽大不追究在下的过错,马上就是进士科考试,正当静心读书,不敢再有其他奢求。在下家有患难与共的老妻,马上又要娶徐阁老孙女为平妻。男儿大丈夫,自当为国家为君父效力。殿下还是进些饮食吧,若实在没有胃口,在下也没得奈何,先告辞了。”

    给你做驸马的事情,只能抱歉了,大家留个美好的记忆不好吗?

    反正不管是你还是皇帝都不能强迫我。

    “你真的要狠心离我而去吗?”床上,嘉善幽幽地问。

    狠心离你而去,拜托,我们之间可没有任何关系啊!周楠几乎笑出声来,道:“公主欲要提携在下,美意心领。对了,忘记说一件事。”

    “什么事?”嘉善问。

    周楠:“在我们老家淮安,风气开化,或者说世风日下。豪门大族,书香门第还好,还知道守礼。但普通市民家的女儿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抛头露面者有之,当炉卖酒者有之,甚至还下地干活。世人也不以为怪,毕竟也算是家中的一份劳力,衣食足才能知荣辱。咱们那地方的穷苦人家,女儿当男儿用,男孩当牲口用。”

    嘉善:“你们老家的事情与我何干?”

    周楠继续道:“下里巴人没那么多讲究,一切是为活下去。女孩儿在外面走动,遇到合了心意的后生,郎情妾意,说上一声,男孩儿知道这事之后,就会叫媒人过去提亲。最后,自然是有情人终于成眷属。”

    嘉善:“你们淮安的风气却不太好。”

    周楠:“本来,两情相悦,最后做了一家人乃是一件美事。但前提是要选对了人,若是遇到负心郎,或者所托非人,下半生却是要吃苦的。可见,老祖宗所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很有道理的。一个女孩儿,十五六岁懂得什么人世间的艰难,又如何能为自己选到合适的终生依靠?”

    “一个男人,若是有心骗一个女孩子,有的是千般手段。女孩儿在被男人捧着哄着的时候,通常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相比之下,男人少年时虽然困苦,可这也是上天对他的一种磨砺。”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不论在成年还是小时候,他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通常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周楠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他决定以科举入仕,这个教习不做也无妨。再不愿和嘉善有任何瓜葛,这事实在太危险了。

    皇家女子是那么好惹的吗,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赔进去。再说,她生得实在不好看,下不去手呀!

    “真是一个刚直的铮臣君子!”床上,嘉善的声音中带着冷笑:“周楠,不知道你的还真以为你是个道德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人酒色财气俱全,醉心于功名利禄,不让你做官比杀了你还难受。今日你若走出这扇门,那就是踏入了万丈深渊。奉劝你幡然悔悟,回头是岸。”

    本公主有的是一千种办法叫你前程尽毁。

    周楠不想和这疯女人废话,拱手讽刺道:“在下还真不知道殿下明年要主持春闱,即便是,按照我朝科举制度,考生的卷子要糊名誊录。官员任免乃是朝廷公器,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一切都是有规矩有祖宗家法的。”

    他想不出嘉善除了能够在科举上使坏,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科举,那可是文官制度的活儿,就连皇帝也没有资格过问。

    皇帝在科举上的权力仅仅局限于在殿试考完之后,定定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是探花。不过,那好象是我大清皇帝干的事情。比如在光绪年最后定名次的时候,皇帝觉得这人的名字取得好,春天的雨水,好吉利,状元就由你来做。

    在大明朝进士科考试,皇帝也就是一尊佛像杵在那里接受考生的跪拜,顺便收一波门生了事。

    “站住,你给我站住!”嘉善公主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利。

    周楠这话是在侮辱女性,她感觉自己受到冒犯。

    周楠笑了笑,一拱手,转身就走。

    突然,嘉善大叫:“来人啦,快将周楠拿下。好贼子,竟污了我的身体。父皇,父皇,女儿再无颜活于世上!”

    顷刻之间,周楠浑身千万颗毛孔同时打开,有冷汗淋漓而下。

    强女干皇家公主是什么罪名,那可是要砍头夷三族的。

    这女人,好狠的心。

    饶得周楠急智百出,玲珑心窍,此刻也吓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当下,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三步抢做两步一跃上床,伸手捂住嘉善的口鼻,低声喝道:“不许叫,不许叫,不许……”

    嘉善在下面剧烈的挣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那张脸渐渐变成青色。

    这个时候,周楠才清醒了些:“你不叫我就松手。”

    嘉善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周楠这才放开手:“千岁殿下,我也是没有办法。想我周楠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呢,究竟要怎么才肯放过我啊?你对我的情分,周楠实在是难以消受啊,你我注定有缘无份,又何必如此呢?”

    嘉善:“真舒服啊!”

    周楠呆了:“什么?”

    嘉善:“刚才我险些死在郎君手里,那感觉真的好舒服啊!”

    “这个……这个……”周楠满头雾水,难道刚才我卡她脖子时间太长,以至让嘉善大脑缺氧以至于变傻了?

    就在这个时候,嘉善肚子里发出咕咚一声响。

    “郎君,妾身肚子饿了,口也渴,舀碗鸡汤过来,我就饶过你。屋中好黑,把蜡烛点上吧!”

    “就这么简单,你真要饶臣之罪?”

    嘉善嗲声道:“周郎,你怎么不相信个人。妾身不怪你,妾身饿了。”

    她一口一个“周郎”一口一个“妾身”听得周楠头皮发麻,看嘉善不叫了,忙跳下床,在小叶紫檀的床头上摸索到火石火镰点了蜡烛,又去盛了一碗鸡烫过来,递过去:“公主终于可以进食了,你一吃东西,陛下心情就好。万岁心情一好,那就是朝廷是万民之福……啊!”

    周楠手突然一颤,碗掉了下去,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扣在嘉善身上。

    那碗鸡汤上面浮着一层油,烫得厉害。

    嘉善痛得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具窈窕的身姿,腰细一握,前突后翘,活力十足。

    看体重,也就百斤左右。

    再看她的五官,竟有一种贵族女子特有的雍容之气,高挺的鼻梁、大眼睛,五官比例适度,如果不是嘴稍微大一些,简直是女神。这种美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有点西化的高级感。

    这还是从前那个宅女胖子吗?

    也对,她毕竟饿了这么长时间。

    人体一但长期不进食,为了维持核心器官的工作,就会将身体里的脂肪分解成热量。脂肪分解完以后,就会分解肌肉。

    人只要三天不喝水就会死,不吃东西则最多能维持一个月。嘉善已经饿了二十余天,身体中的脂、赘肉也分解差不多了。

    果然是一胖毁所有,一瘦遮百丑。

    真没想到嘉善竟然美成这样,这科学吗?

    很科学。

    ……

    这些都是周楠脑子里转过的念头,说来话长,其实就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眼前嘉善的美丑且不论,怕就怕她被汤伤。

    嘉善已经痛得满头冷汗,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

    处理烫伤的基本常识周楠还是有的,他也不废话,唰一声就将嘉善衣裳扯下来,准备拿一壶冷酒朝泼在烫伤处降温、止痛。

    天气刚冷下来,嘉善又整日躺在床上,只穿了一袭亵衣。

    这一扯,眼前就是白花花的事物弹将出来……弹将出……弹将……弹……

    周楠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整个人都懵了。

    完蛋了!

    举九州之铁不能铸其错。

    “好舒服。”嘉善玉臂一舒,抱住周楠。

    周楠:“千岁……”忙张开双臂想逃。

    可他大病尚未痊愈,身上却没有气力,又如何反抗得了,竟失去平衡被扑翻在床。

    手下是一条细腻光滑的满是汗珠的脊背。

    在慌乱中,床头的蜡烛倒了,烛油一点点滴到那背脊上。

    每落下来一滴,身上人就微微一颤,发出低低的呢喃:“疼,好难过,周郎,周郎……曲有误,周郎顾……曲有误,周郎……周郎,我的美周郎……”

    周楠心中郁闷、憋屈,又怒极而笑:什么痛,什么好难过?我看你爽得很呢!

    缺氧、鸡汤、烛影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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