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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闲臣风流-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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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提学:“乖乖,爷爷的心头肉。你爹昨天去世了,你这个孝子要去给你爹磕头上香,礼制不能废。”

    周楠忙安慰师娘子:“民妇师氏,提学老爷这是要让你儿子去做丧主,没事的。”丧主就是死者的嫡长子,按照封建社会的礼仪。大户人家丧主,就是家业的继承人,为来宗族的族长。

    段提学正要要在宾客和族人面前确立义哥的身份。

    段十三已经激动得满面泪水了,哽咽着对师娘子一施礼:“少奶奶,大公子自有遗孀,你现在回府名不正言不顺,且在这里住几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等到屋中只剩周楠和师娘子二人,我们的周大人关上门,长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额头上的毛毛汗,叹道:“师氏,真没想到段家还搞出滴血认亲这一出。还好义哥儿确实是段家血脉,否则今天如何了局……哎,你家老人公都走了,还跪地上做甚?起来说话吧!”

    “那老东西实在太厉害了,一看到他,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脚肚子就转筋。”师娘子站起身来,道:“还好义哥儿是他犯下的孽债。”

    周楠心道,本大人今天也是行险,实在是被逼得没有路走了。

    他又气道:“自家孩子是谁的难道你心中没个点数?”

    “那就是老东西的了。”师娘子寻思了片刻,道:“我的月信一向不准,后来进了楼子,一直没有来身子。本以为是服药所致,现在想来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周楠:“骨肉团聚,本官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师娘子你又该如何谢我?”

    师娘子会错了意,便去撩拨周大人。

    周楠大惊,喝道:“好个贱人,休要乱来,否则本官不客气了。”他明日就要进考场,白各庄那边还有一摊子事要料理。如果再胡天胡地乱来,太耽误事情。

    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半个时辰还是需要的。再说,现在师娘子已经是段家人了,再粘惹她,甚为不智:“师娘子,你答应过我的事呢,还不快写休书?”

 第二百八十三章 好气

    “哎哟,我的周大官人,急什么呀!答应你的事情,奴家自然要办。你帮我母子这么大的忙,妾身无以为报,唯有这身子。”

    师娘子刚才经历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到现在心中还在惧怕,急需减压。想起昨夜周大人的龙精虎猛和匪夷所思的知识,顿时心中火热。

    周楠心中厌烦:“去去去,找你家段大人去。呓,不对啊!段提学刚才不是说他不能人道吗,怎么生出义哥儿的?”

    顿时大感好奇,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师娘子:“老东西和妻妾不成,但和我就可以了。”

    周楠:“枯木逢春,老树着花,佩服,佩服!”心中已经是明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何况爬灰。ed除了器质上的原因,也有心理因素。这个段提学……禽兽啊!

    很快,师娘子就写了休书,又摁了指印。

    周楠不肯耽搁,收入袖中,就要离开。

    师娘子却拉住他:“周大人,还有一事要请教。”

    周楠:“你说。”

    师娘子悠悠道:“对了,妾身和母亲孩儿流落街头已经半年,虽说以前在楼子里的时候吃过药。可听姐妹们说,断药半年,也有可能怀孕的,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奴家前几日月信刚净,感觉有些不妥当。回段家之后,奴家自然是要侍侯公公的。昨夜又和大人春风两度,再加上前日和余二有过一次。如果有了孩儿,算谁的,那不是一笔糊涂帐吗?妾身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将你们三人请到一处来个滴血认亲?”

    周楠气往上涌:“无耻贱人,后会无期!”

    出了客栈,雇了车,周楠一路朝白各庄行去。路上吹了半天冷风,才舒了口气,笑道:“倒是被那贱人给唬住了,老段可是个伪君子。如果师娘子怀孕,为名声计,他会妥善处理的,我操这个心做什么?”

    今天闹了这一处,其实段提学也没有对周楠做出任何承诺。

    周楠现在可是段家继嗣的大恩人,段大人能不报答他吗?官场上,凡事要讲体面,敞开了说就没意思了,彼此心照吧!

    顺天府秋闱加试这一关,也算是过了。

    本大人先回衙门就后续了结了,再看一晚上书,以良好的精神面貌迎接这场挑战。

    回到衙门之后,周楠就叫人将被休一事告诉余二,命他搬回家去。

    又和老郭一起做了卷宗,断了忤逆案,上报有司。

    现在师家已经休了余二,又撤了诉状,忤逆案自然无从谈起了。

    断完这件案子之后之后,就轮到武新化的通奸案了。

    前头说过,通奸案弹性很大。要做实,首先要要人证,还得抓到现场。而且,在抓奸的过程中,如果奸夫逃脱,也不能算。这其中就有许多文章可做,自然难不到周楠这个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吏员。

    做完案卷之后,周楠就对老郭道:“郭副使,叫人去把武新化放了。毕竟是同乡,好生安抚,稳定他的情绪。”

    虽说笃定自己能过加试这一关,周老爷还是不敢大意。当夜就将历年顺天府乡试的范文找出来,仔细揣摩,知道夜深才上床迷糊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老郭和两个衙役进得门来,连声喊:“大老爷,时辰快到了,你还是快些起来吧,不然怕是要错过考试了。”

    周楠读书太晚,累得实在不行,睁开眼睛朝窗外看起,依旧是黑漆马乌一片。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

    “寅时,还早啊!”周楠又倒了下去。

    老郭:“我的大老爷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快快快侍侯大老爷更衣。”

    两个衙役急忙扶起周楠,飞快给他穿上衣裳,又将一张热毛巾盖在脸上。

    周楠擦了脸,整个人清醒过来:“走,抓紧些。”

    就带着随从飞快朝衙门外走去。按照科场上的规矩,卯时就要点名入场。若是错过了,就得等两年。

    现在赶过去,正好。

    衙门外,老郭早已经备好了马车,护送周行人的衙役也点起了灯笼。为了加快速度,老郭甚至用上了两匹健马。

    刚要上车,突然,一人从暗处冲来,大吼:“狗官,还我娘子,我要你的命!”

    “有刺客!”众衙役一通大乱。

    周楠定睛看去,却是余二。他手里提着一把锄头,正恶狠狠扑来。

    余二本是个老实人,如何是衙役的对手,瞬间被按倒在地。

    周楠:“余二,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余二只是喊:“狗官,我还我娘子,你还我娘子!”

    周楠沉着脸骂:“枉你是个男子汉,却如此没出息。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若是看上哪家身家清白的女子,说一声就是,本大人给你保媒。”

    “谁要你这狗官保媒,我只要我家娘子。”余二突然放声大哭:“娘子,娘子,你在哪里,回来吧,回来吧!”

    周楠心中气恼:“来人,把这余二给本老爷……送回家去。”

    老郭催促车夫:“时间来不及了,走走走!”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如今的京城从成祖永乐年起,经过百年经营,已是一座上百万人口的大都市。

    这么多人口见天要吃要喝,需要海量的物资供应。因此,白各庄就有不少百姓靠着种菜为生。每天寅时都有菜农起个大早,挑着担子进城赶早集。

    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更有早点摊子在高声叫卖。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正在摊子上喝胡辣汤的人站起身,厉声喝骂:“狗官!”就将碗扔过来。

    可怜车夫一时不防,被扣了一脸。

    动手这人竟然是武新化。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喊狗官,周楠大怒。

    可就在这个时候,武新化突然一转身——跑——了。

    转进如风。

    俺老武也是风一般的男子。

    周楠铁青着脸正要骂娘,坐在旁边的衙役苦劝道:“大老爷,正事要紧啊!”

    也对,这黑灯瞎火的根本就捉不到人,反耽误了本大老爷科举。

    至于来日方长,还是算了吧。武新化经过这几日的磨难,估计也不敢在京城呆下去。说不好天一亮就溜回淮安老家去了。这仇是报不了啦……本大人……好气哦!

    两匹马跑得果然快,大约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京城。

 第二百八十四章 碰到一个刷声望的(求票)

    明朝的城市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天一黑就要关闭城门,百姓也不能在街上行走,要到卯时才开城门。

    不过,京城例外,会提前一个时辰开门。原因很简单,皇宫和西苑住了那么多人,每日所需都要一大早从城外运来,比如宫中贵人早上的泡茶的水,必须是玉泉山的上好山泉。另外,城中人畜生的排泄物也要送出去。

    城门口全是车马争道,人声鼎沸,好生热闹。

    看到周楠他们做官家打扮,守城的士卒就清理出一条通道来。如此,周楠顺利进城,比预计提前了一壶茶时间抵达顺天府学政衙门。

    却见,贡院外的小广场上已经站了大约一千多士子,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有公差正在维持秩序,可人实在太多,且都是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又如何维持得住,急得不住叫喊。

    广场上人面色各异,有人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有人则互相递着片子说着客套话,大意是久仰兄台大名,你我同为顺天士子,今日可算是见着面了,以后多多往来;更多的人则是在闭幕凝思,口中喃喃有词,显然是正在背诵课文,临阵磨枪……

    嘉靖四十一年的二月,京城正冷,借着贡院点亮的灯笼,能够看到人群的头顶上浮动着腾腾热气。

    周楠听车夫说已经到地头了,好奇地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一般人若看到眼前如此热闹的场景必然会大吃一惊,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暗想:这北方的文教比起江淮还是差了许多。堂堂顺天府,今日来参加加试的生员也就一千人。如果换成苏州府、扬州府,至少三四千。而且,说不好还是在县里先选拔过一次。

    大约是马车来得实在太快,一时收不住蹄,在惯性的作用下,竟一头朝人群冲去。

    顿时,一群正在闭目温习功课的秀才发出惊慌的叫声,急忙朝旁边跳去。

    有几人竟跌倒在地。

    周楠大惊,这次若是伤了士子们,自己也不用再进考场了。急忙伸出手去,和车夫一道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将两匹健马拉住。

    他跳下马去,将一个倒在地上的书生扶起来,低声赔礼:“不好意思,可伤着了?”

    那书生大约十六七岁,生得倒是相貌堂堂。

    十六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书生见周楠虽然穿着草绿色的官袍,知道他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原来,按说周楠来参加这场考试以的是秀才身份,穿官服过来甚为不妥。不过他这两日连番肉搏,体力和精神耗费过度,昨夜属于睡糊涂了。

    手下的人也不晓事,直接给周大老爷套上官袍就塞进了马车。

    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官儿多。七品以下的杂流官在地方上或许威风八面,可在这四九城中屁都不是。

    小书生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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