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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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盘希望;同时,也给蛰伏在凉州已久的叛军,感觉到了在凉州起事成功的希望。
却说小黄门左丰到达卢植军中,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受贿贪钱。这是现在大汉官场的常态和潜规则,即使现在是平定黄巾大乱的关键时期也一样,毕竟,于左丰而言,明知卢植此番要立大功,从而得到皇帝和朝廷大赏,他不跟着分点羹,无疑是不可能的。
而且左丰知道卢植曾师从大儒马融,当年马融在位,最大的臭名便是他为了自己奢靡生活,完全不顾忌他大儒名声,和家族皇亲国戚的身份,不断受贿,这一点使得左丰从一开始便打算要从卢植处收来一笔财富。
然而,不曾想,卢植是个硬骨头,坦言身上无财,不肯行贿。姑且不论卢植是真没钱,还是性格刚毅,见到左丰是宦官,厌恶其人,为了声名而不行贿的,反正在左丰眼里,卢植作为马融弟子,不可能不行贿,如今卢植不给左丰钱,摆明了不知好歹,因此左丰自然记恨。
回道京师雒阳后,左丰便对皇帝刘宏言语道:“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言下之意,便是冀州汉军平定张角的太平道主力,十分轻松,而卢植现在只建堡垒,围困张角等人,却不进军,一定是怀有二心,只等天下形势有变,便可谋私。
此言可谓是诛心之极,如今正是太平道大乱天下的关键时期,刘宏亲眼见识了大汉江山差点颠覆的危机,自然十分敏感。而卢植现在手握冀州一地,大汉所集结的天下精兵,军权全部集结其一人,一旦有变,事必危矣。
刘宏不敢大意,加上卢植屯兵不发,大有左丰进言的大逆之意,因此,刘宏大怒,以槛车征卢植入京,收押诏狱问审。当然,为了避免卢植之事有冤,刘宏并未下死手,却是令其减死一等,如同后世无期徒刑一样,先收押,只待事情缘由问明,再作他审。
当然,卢植作为冀州汉军主帅,被下罪免职,朝廷自然不能令大军主帅久悬,否则定然军心不稳。后来,经过朝中讨论,大将军何进及其属吏袁绍提议,改拜时为河东太守的陇西临洮董卓为东中郎将,令其代卢植为主将,火速平定冀州太平道。
只是,虽然汉军换了主将,但冀州的黄巾蛾贼依旧未见得有翻盘希望。因为董卓出身边军,亦是知兵之人,只是能力上面与卢植还有所差距,他出于各种原因,改变了卢植的战法,放弃围攻张角据守的广宗县,而率主力北上攻打张宝据守的下曲阳县,围攻了两月余都未克。
虽然如此,但董卓并未给冀州太平道黄巾蛾贼几分机会,明眼人皆知,只要大汉朝廷不生乱子,太平道注定难挽大局。
不过,冀州的形势变化不大,而凉州的形势,却因为董卓成为冀州汉军主将而改变。其原因就在于董卓入冀州前,不仅带走了其原本河东的凉州旧部,甚至朝廷还听从董卓建议,又从凉州调兵予董卓,助其平贼。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无论是朝廷还是董卓,都对冀州现在的汉军,有所不信任。
毕竟,原本冀州汉军主将卢植是幽州涿郡涿县人,标准的北方人,而大汉抽调冀州兵马,也多以北方兵居多,其余地方,则都在当地平贼,不好抽调。
自古乡党之情最重,卢植身为北方人,又是知名大儒,其人性格刚毅,有高尚品德,本身就有独特的魅力使得大多数兵卒倾心,甘愿为其赴死,其中,以前来支援的卢植弟子,幽州军公孙瓒所部最重。
此番卢植因为宦官谗言,被下狱问罪,直接就导致这些冀州汉军不满,军心不稳。而朝廷选派的袁氏故吏董卓,又非北方人,乃是凉州人,这个选择,从一开始就令冀州的大部分汉军不满,首当其冲的便是为卢植赴死最多的幽州兵。
无论何时何地,地方军队都有各自派系,如今冀州黄巾蛾贼快要平定,他们北方人,幽州人出力最多,现在突然换个凉州人来,这如何使得冀州汉军满意?
终归太平道被剿灭,功劳如何分配?首功该何人取得?是身为主将的凉州人董卓?还是他们这些出了大力气的北方人?这一切,都促使朝廷需要抽兵给董卓。
第五百五十六章 邺城宦者已愈制
对于原本卢植手下的幽州军而言,他们如果诚心诚意的服从董卓,那明显不可能,毕竟倘若董卓最终剿灭冀州黄巾,斩杀张角,那么此番大汉平定黄巾蛾贼的首功,完全就会被董卓窃取大半,这无疑不能让他们所容忍。
因此,想让此时在冀州的汉军完全听从董卓之命,显然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董卓还是大汉朝廷,当然都不可能完全信任这支汉军,因此,再调一支兵马前往冀州就很有必要。而董卓出身凉州,最好抽调兵力的地点,自然是其家乡,大汉精兵出产地凉州,并且因为董卓所属旧部,也都是凉州兵马,两方合作自然默契不一样。
所以,董卓从河东出发,带其旧部以及凉州所抽调精兵入冀州,自然朝中允许。只是,凉州自太平道起事以来,数番调兵,前有皇甫嵩,再有董卓,各地精锐抽调大半,内部空虚,因此自然会引起一些本就心中所谋甚大的野心家的觊觎了。
且不说凉州之地叛乱如何,自董卓率兵入冀州,并未取得战果,反而在改变卢植战法,放弃围攻张角据守的广宗县,而率主力北上攻打张宝据守的下曲阳县,围攻两月余而不克,此举又引起朝廷皇帝和公卿百官的不满,最终董卓如卢植一般,槛车征董卓入廷尉,后叛“减死罪一等”,至于冀州主将,最终则令刚刚结束兖州战事的左中郎将皇甫嵩为主,平寇中郎将伏泉为副,率兵主持冀州平贼大事。
兖州东郡横跨黄河两岸,紧邻河北冀州,之前,正是在汉军围剿冀州的这个非常时期,兖州东郡黄巾蛾贼渠帅卜已听闻皇甫嵩领兵讨伐东郡,自知己方实力不及刚刚大胜豫州太平道的汉军,赶紧点齐兵马,准备渡河逃入冀州。同时,星夜派人,向冀州太平道求援,希望对方接应。
不过,冀州太平道早已自身难保,如何有多余兵力接应,而皇甫嵩也深知不可令卜已部,渡河会师冀州太平道,死死追击。最终在苍亭追上黄巾蛾贼卜已部,将其击败,并且擒获卜已,斩杀黄巾蛾贼两千余人,余者尽数受降而俘,交由当地官署看管,待太平道大乱平定,送入塞外屯田。
后陈留、东郡二地黄巾平定,汉军皇甫嵩、伏泉部,随即合兵,横扫济阴郡,济阴郡黄巾蛾贼数量本就少,更何况此番是汉军两部主力合剿,数日之间,或死或俘。
自此,兖州黄巾被皇甫嵩、伏泉部旬日之间平定。随后,朝廷旨意传来,令二人领兵渡河,前往冀州主持大局,二人不敢怠慢,休整一番,便领旨渡河,前往冀州平叛。
进入八月,气温居高不下,连那风都带着一丝火燎,过河次日,骤然迎来一场大暴雨,清风送爽,洗去了一路烦躁,好不凉快。
然而,汉军将士却并没高兴多久,反而是满腹抱怨,原因却是这场暴雨下得太大,把沿路官道弄得泥泞不堪,每踏一步,必要带出一脚泥水,混着污水的泥泞的黑土地里,都是一步接着一步的过至膝间的脚印。
如伏泉这些将领和骑兵,有着马儿代步还好,其他不少步卒,没有这般便利,为了省事儿,干脆直接脱下靴子,打着赤脚行军。当然,这些步卒其实还好,军中最可怕的,却是那些运输后勤的车辙,泥泞的土地使得装载无数军械粮食的木车,即使有不少兵卒推动,依旧显得寸步难行,大大的增加了行军时间,困难也是加重。
途经魏郡邺县,大雨结束,汉军停兵休整,魏郡太守闻之,亲率郡署属吏及一干郡兵,出城迎接,并备好酒肉犒军。
后因军情紧急,皇甫嵩命大军于城外扎营,严令兵士出营,更不得入城。而他,和伏泉以及两人麾下部分将领,受魏郡太守之邀,入城接风。
接风酒席是在郡署府中办的,期间并未有魏赵之地出名的奔放舞伎作陪,除了酒肉尚可,其他一切从简,令得皇甫嵩大赞魏郡太守有清廉之风,不骄逸奢靡。
待魏郡太守面色尴尬的言道,他这般作为,皆乃其麾下属吏审配谏言所致,让其警醒,众人闻之皆对审配有所好奇。而那魏郡太守又称审配为明镜,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皇甫嵩因此大赞审配其人,称赞赵地所在,刚烈正直之才,有审正南足矣。
审配字正南,年约三十余岁,身量颇高,五官端正,留有一撇短须,腰悬长剑,一双浓眉又直又长,斜飞入鬓,为他平添几许英朗之气。
这般相貌,便有一番地方名士的风采了,更何况,其气度也不同凡响,即使皇甫嵩屡番赞美,也没有洋洋自得之情。而审配对皇甫嵩敬而不谄,应答得体,如此风仪,看得皇甫嵩等人暗暗点头称赞,伏泉自然也是其一。
看着眼前这位历史结局不是太好的忠臣,伏泉也是不住感慨,审配果如史书所传那般,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从他和伏泉等上官的对答中,便可看出,他和历史上那些直言进谏的直臣并无区别,而且确实是忠心无比,只可惜这类臣子,有好结局者甚少,历史上能真的克制自己容忍这类臣子冒险直谏的君主,也是屈指可数。
席上没有太多娱乐活动,众人吃完酒食后,略无它事,便就此告别魏郡太守离去。魏郡太守深知大军平乱要紧,能留于郡署吃饭,已属难得,自然不敢多加挽留,只令审配作陪,送诸人离去。
出了郡署,审配主动开了话题,与众人闲聊,皇甫嵩大概是极其喜欢审配,和他聊得极为投缘,伏泉却并未多说话,只是用心打量这繁华的邺城。
街道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其中有豪门子弟、官宦人家,又有商贾富豪、仕女小娘、奴仆小厮乃至游儿乞丐,显得一派富庶繁华景象。
伏泉对此诧异,同时也是有所理解,不得不感慨邺地之繁华富庶,即使现在整个冀州尚处于汉军剿灭太平道黄巾蛾贼的的关键时期,但是这却是一点儿也不影响邺城百姓的生活,与城外的战事相比,邺城实在算是安居乐业之极,同样也证明了邺城和雒阳一般,是大汉顶级城市,这也是雒阳后来被董卓破坏了,冀州成了人口顶级大州的原因。
河北位置险要,冀州地方富庶,境内兵强马壮,其中,冀州大戟士之名,因光武帝赖之定鼎天下而闻名,如此宝地,怪不得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随着审判行走,街道行人渐少,市肆也跟着少了,反而是富丽堂皇的宅屋增多,伏泉越发感觉不对,按照这般带路,这就不是出城的样子,而是带他们去邺城内的富户住宅区,完全透着诡异。
不止是伏泉,就是皇甫嵩等人,聊着聊着,也是发现一些异常,只是审配脸色波澜不惊,倒是没有让他们怀疑审配等人心中有鬼,依旧和他一边聊天,一边行走。
直到众人走到了一处地方,皇甫嵩猛的打住话语,转而看向不远处一栋建造规格,明显逾制的宅邸。这等富丽堂皇的宅邸规模,怕是一般王国的王府规格,也比不上,而邺城之中竟然有人建造这般规模,实在令人心惊谁人有这般能量,只